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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甲足有六十多斤重,是马跃让铁匠专门为管亥量身打造的,除了管亥。马跃还给典韦和许褚各准备了一副。
“嗷嘶~~”
管亥奋力高举双臂,发出一声嘹亮至极的嚎叫,迈开沉重的步伐向城门挨去。
“咚~”
“咚~”
“咚~”
管亥的步伐重重地踩在坚硬的土地上,发出一声又一声沉闷地回响。就像是踩在每一名守城将士的心坎里,恍惚间,守城的汉军将士感到整座郏县城楼都在不停地颤抖,所有人都开始倒吸冷气,所有人的脸色都一片煞白。如此雄壮的身材!这他妈地简直就不是人,分便就是来自十八层地狱的恶鬼。
郝萌同样脸色煞白,对于未知的事物,人们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感到恐惧。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些未知地事物将会带来怎样的灾难。
“咚~”
“咚~”
伴随着最后一声重重的顿响,管亥铁塔似的身躯嘎然停步,距离吊桥不过一丈距离。
郝萌凄厉地嘶吼起来:“弓箭手~~~放箭~放箭~~”
几十名弓箭手乱哄哄地抢上前来,挽弓搭箭,一片嘎吱嘎吱声中,拉满了弓弦,然后在一片嗡嗡声中,几十支锋利的狼牙箭从城楼上倾泄而下。劈头盖脸地罩向管亥铁塔似的身躯。霎时间,清脆的“叮叮当当”声响成一片。
汉军射出的几十名羽箭有一半射中了管亥。却没有一支能对他造成伤害,都从他地铁甲上弹开了。
“嘶~~”
城楼上响起一片吸气声,所有的汉军将士都恐惧得几乎窒息,这他娘的是什么怪物?锋利的狼牙箭竟然不能对他造成丝毫的伤害!
“嘿嘿~~”
管亥仰头发出一声骇人的冷笑,右劈一挥,手中那枚沉重的流星锤已经挟带起一股旋风,以他的右手为圆心,开始缓慢地旋转起来。
“放箭,继续放箭~~”
城楼上,郝萌地吼叫声嘶力竭,已经失去了冷静。
胆战心惊地弓箭手们硬着头皮继续放箭,然而,直到他们将壶中的羽箭全部射完,城楼下那铁塔似地怪物却仍在嘿嘿怪笑,毫发无损!
管亥奋力挥舞着流重锤,将缠在右臂上的铁链一节节地松开,流星锤的旋转半径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强大的惯性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力大如管亥也无法峙立不动,只能跟着旋转起来。
“吼~~”
当最后一节铁链松开,管亥陡然大喝一声,右手一松,流星锤如脱弦的利箭般射出,在刺耳的破空声中,狠狠地撞上高悬的吊桥,锤上密布的铁刺深深地扎进了桥板。
“哼!”
管亥闷哼一声,将铁链搁在肩膀上,转身往前迈开一步!高悬的吊桥便重重地往下一坠,用来牵引吊桥的麻绳顷刻间绷得笔直。
“啪!”
城楼上用来固定木轱辘的木棍突然从中断裂,失去了禁锢的木轱辘开始咕咕地转动起来,固定吊桥的麻绳便从轱辘轴上一圈圈地松开,只片刻功夫,高高悬起的员桥已经降下了好几尺高度。
“嗷嗷~~”
城楼下。八百流寇目睹管亥如此神力,顿时爆起排山倒海般地喝彩声。
郝萌大吃一惊,急抢两步试图抱住木轱辘,却根本就阻挡不住轱辘转动的强大力量,遂直起腰来,嗔目大喝道:“来人,快来人,给老子把这该死的轱辘固定住!谁敢不遵。老子砍他脑袋,快~~”
十几名汉军猛然惊醒,一窝蜂似地冲将上来,乱哄哄地抓住了木轱辘的转动手柄,木轱辘的转势猛然一顿,管亥沉重有力的脚步也为之重重一顿,唯有牵引吊桥的麻绳绷得更紧更直了,并且不断地发出嘎吱嘎吱的碜人响声。
“转~~”
郝萌一声令下。十几名汉军同时发力,仗着机括(其实就是力臂长短地优势,物理学问题)的优势,木轱辘遂开始缓缓往回转,原本已经降下数尺的吊桥又升起尺余。
“嗷~~”
管亥狼嚎一声。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双脚则死死地钉进地里,却仍然不可遏止地往后滑退回去,刺耳的磨擦声中。管亥就像是溜冰一样在坚硬的地面上往后滑行了数尺,在地上刻出两道深深的划痕。
“嗬~”
城楼上,十几名汉军同时吐气开声,奋力转动木轱辘,堪堪又绞起一些。
城楼下,管亥又往后滑行了数步,吊桥堪堪就要复位,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一声炸雷般的大喝声响彻云霄。
“管亥,某来助你!”
沉重的脚步声中,又一尊铁塔似地大汉疾奔而来,却是恶汉典韦。典韦之蛮力尤胜管亥许多,管亥穿着这身六十余斤的厚重铁甲,已经举止笨重,而典韦却像披着轻裘似的,一路疾奔来到管亥身边。伸手往铁链上一搭。往回使劲一扯。
“哎哟~”
“妈呀~~”
“我的腿~嗷~~”
“救命,我的头被卡住了。救命~呃啊!”
顷刻间,城楼上一片人仰马翻,十几名汉军立刻摔倒了一地,剩下两名倒霉蛋,一个被卡住了大腿,一个干脆连脑袋都卡进了括机里面,而在一股强悍无情地力量牵引下,木轱辘冷酷地继续碾动,骨骼碎裂的声音清脆地响起,一名汉军的大腿被生生切成两截,而另一名汉军的脑袋直接如西瓜般碎裂开来……
“绷~~绷~~”
两声闷响爆起,牵引吊桥地两条麻绳同时断裂。
“平!”
厚重的吊桥轰然砸下,狠狠地砸在桥墩上,发出一声巨响,溅起漫天烟尘。
城楼上,郝萌霍然色变,如此强悍的力量,这真是人力可为吗?
城楼下,马跃脸上的表情冷漠依旧,森然喝道:“典韦、管亥,撞开城门!”
“遵命!”
典韦、管亥同时大吼一声,跨步冲上吊桥,往城门冲去。
郝萌一惊而醒,凄厉地大吼起来:“檑木、滚石准备~~~砸!”
已经被惊呆了的汉军将士愣了几秒钟,终于反应过来,扛起檑木石块往城楼下砸去,顷刻间,又粗又重的檑木,磨盘般的石块,呼啸着从城楼上翻滚而下,向着管亥与典韦的头顶恶狠狠地砸来。
“咚咚~~”
三块巨石先后砸下,重重地砸进地里,然后是两根粗重地檑木紧接着砸在滚石上,又翻滚着栽进了护城河里,然而此时,典韦与管亥早已经冲进了城门洞里。
“顶住城门,顶住城门!”赦萌急步匆匆从城楼上冲了下来,边跑边向城内的汉军将士厉声大吼,“多找些木板、木棍,把城门顶结实了!你们几个,快冲上去,用肩膀扛,用脑袋顶,绝不能让贼寇撞开城门,快~~”
几十名汉军不敢抗命,乱哄哄地拥挤在城门后面。试图以他们的肉体筑起一道屏障,来拱卫城门。
“嘭~”
一声巨响惊雷般爆起,厚重的城门剧烈地颤动了一下,有碎石和泥土从城门顶上簌簌掉落,城门内,所有汉军将士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原本在他们眼中坚固无比的城门,此时看上去。却居然比自家大门还要单薄、不堪重击……
“嘭~~”
又是一声更加剧烈的炸响,城门的摇晃更形剧裂,并且开始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声,匡住城门地那根足有大腿粗地横木已经开始弯曲,更令人恐惧莫名的是,横木上已经出现了可怕地裂纹~~
典韦往后退了十几步,一直退到吊桥上,然后猛吸两口气。兜头往城门疾冲而去,距离城门还有数步之遥时,典韦的身躯整个飞了起来,右肩背朝前恶狠狠地砸在城门之上,顷刻间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嘎嘎嘎~~”
刺耳的磨擦声中。城门最后剧烈地晃了晃,然后缓缓往内倾倒,透过裂开的门缝,两尊凶神恶煞般地钢铁怪兽已经清晰可闻。幽黑的黑芒从怪兽身上散发出来,异样地震慑着汉军将士的心灵。
“大人,城门垮了,完了,全他妈的完了~~”
一名汉军小卒惊恐地大呼小叫起来,本能地开始往后退缩。
“顶住,不许后退!”郝萌手持宝剑,声嘶力竭地威胁。“谁敢后退,斩立决~~”
“嗷~~”
典韦昂首发出一声炸雷般的怒吼,一脚重重地踏上了破裂的门板,沉重的双铁戟已经来到了手里,戟身上密密麻麻的铁锈就像是斑斑点点地殷红血迹,迷乱了汉军将士的眼神,这一刻,城门内外。只有典韦嘹亮的嚎叫声在长空下激荡不休。
城外。马跃缓缓举起右臂,沉重的厚背钢刀高举过顶。一抹阳光透过云层射下照在银亮的刀刃上,霎时泛起耀眼地寒茫。
“呼噜噜~~”
战马沉重的响鼻声响成一片,上千只马蹄轻轻地叩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数百柄锋利的钢刀直刺长空,天宇间开始弥漫起萧瑟地杀机,等待已久的流寇就像是六百余头饥饿的恶狼,露出了白森森的獠牙。
……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