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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真的很高兴,皇后也算是大功一件了。你倒是说说,朕该怎么赏你啊?”
皇上一下子忍不住抱起了玉妃,凑到玉妃粉色釉彩的唇边,淡淡的梅香弥漫在周围。
玉妃微微抿嘴而笑,戳了一下皇上的高挺的鼻梁道:“皇上说的是哪门子话啊?臣妾什么时候敢来邀功过了?不过皇上真要打赏臣妾,臣妾确实有一个请求,不如再趁着喜庆,让江南那位钱小姐也嫁给臣妾的师弟吧。臣妾一直觉得钱暖香这个女子深深爱着他,听那些下人说,两人平常也往来频繁,交流甚密,恐怕也能做一对知音。让臣妾说句实话,没准臣妾的师弟心中还是对钱小姐有几分好意。上次臣妾也试探过钱小姐,哪怕做妾也是愿意的,皇上你怎么看啊?”
皇上先是眉头凝锁,不过很快舒展,呼出一口白雾哈气,朗笑道;“朕的玉儿从来都会安排。这种事情朕何必要多问呢,至于赐婚,朕下旨就好了,一切都依你行吗?”
玉妃却嘟着嘴摇摇头,撇过头故作小气道:“皇上这是胡乱应臣妾,想要借此打发臣妾吧。臣妾在皇上眼里,怕已经是一个已为人母,年老色衰之人吧?”
本来欲要反驳的皇上冷不丁把一个暖暖的吻亲到了玉妃的脸蛋上,惹得玉妃起了一脸的骚红,仿若冰雪红莲。
☆、自作自受
皇上大步流星,把玉妃抱到床上时,可是玉妃突然面色发烫,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皇上……臣妾怎么感觉头好疼啊?”
玉妃娇羞而令人心疼的声音刺痛了皇上。
他勃然大怒,对那些宫女太监大骂道:“你们这群废物是怎么伺候皇后的?平素里,皇后有没有吃了什么异物啊?”
一个宫女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原来竟是小怜。
小怜大气不出,轻声回道:“皇上,娘娘只喝了一些滋阴补阳的中药。这些中药均是芙昭仪特意献给皇后娘娘的,听说……听说是为了赔罪。”
这话正中了皇上的痛穴,顿时皇上也神色铁青,一大巴掌拍在了床杆上,耳旁是玉妃低低泣诉呻吟之声。
“好个芙昭仪,竟这般心很毒辣。传朕旨意,带芙昭仪过来,要是查证属实,朕定然不会饶了这等贱人。”
皇上又握住了玉妃的手,而玉妃汗珠涔涔,整个人不断辗转反侧。
太医早已奉旨赶来,不过这些人都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模糊地回答:“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这是体质虚弱引起,脉象混乱,需要一些安神药来静养。不过……”
皇上望着玉妃受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打了一下一名太医的头,骂道:“真是白养了你们这群混蛋。你倒是说啊,不过什么?医术这么烂,还犹犹豫豫,你还在等什么啊?”
太医努努嘴,头低得快碰到地上了,颤抖地说道:“娘娘好像是中了一种毒了……可是微臣查不出什么毒。”
玉妃脸色惨淡,微笑着说道:“皇上,这也怪不了太医。不过若是真的是平日里臣妾信任的妹妹所为,这解药怕会在她身上吧。不过臣妾……要是不行了,皇上要答应臣妾,好好照顾臣妾的远儿和巧儿,他们还这么小……臣妾真的舍不得……”
皇上握住玉妃的手,嘴唇微微颤抖,想到刚才还是温香软玉,现在便是要面对自己那奄奄一息的挚爱。
不自主地抽搐了一下,皇上挺起身,矢口否认道:“皇后,你曾经答应过朕什么啊?你说生生世世都要陪在朕的身边,这次你不会有事的,因为你还没有完成你的承诺呢。快把芙昭仪传来啊……皇后需要解药……”
☆、打入冷宫
芙昭仪一进来,便看呆了,这才意识到玉妃竟然用苦肉计,这次怕是要抢先一步扳倒她,她也没有想到一个女人居然用性命来威胁自己。
面对大怒的龙颜,芙昭仪只得跪在地上,纹丝不动,直到怔怔看到小怜从她身上搜刮出一小瓶药粉。
这药瓶怎么来的?我明明没有放在身边,怎么会被搜出来啊?
芙昭仪瞟了一眼小怜,恍然大悟,小怜已经叛离了她,想到这,后悔老早没有把她的家人赶尽杀绝。
芙昭仪害怕得滚到了皇上的身边,扯住龙袍委屈地哭叫道:“皇上,臣妾冤枉啊,一切都是皇后娘娘精心策划的。臣妾是冤枉的。”
等到小怜把药粉喂给了玉妃,玉妃的疼痛之声才渐渐弱下去。
玉妃慢慢缓过神来,气若游丝说道:“皇上,臣妾没事,臣妾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害了别人。还望皇上能对妹妹从轻发落,妹妹或许也是无心之过吧!”
芙昭仪见皇上不理睬她,突然仰天大笑道:“皇后,你这个贱人,真是连死都还会演戏戏弄圣上……你这个贱人……”
一股火气在身体中散开来,芙昭仪发疯一样地冲上去,抓起玉妃的头发,不停地撕扯大骂,又要掐她的脖子,然而玉妃一点也没有反抗,只是嗷嗷叫着,不过很快就被侍卫拉下去了。
皇上绝望地摆摆手,狠下心褫夺了芙昭仪的头衔,把她打入了冷宫,并且宣布以后没有圣旨不准再踏出一步。
芙昭仪冷笑连连,发疯般地回头望着玉妃,可殊不知,玉妃早已潸然泪下,这样的结局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可是宫中之斗尚是如此。
皇上摸摸玉妃脖颈上的红印,以为她很痛,细声关怀道:“是朕不好,让你受苦了。”
玉妃只是淡然一笑,问道:“皇上,臣妾真愿意能履行承诺,一辈子在皇上身边,不离不弃……”
芙昭仪被打入冷宫后,又是一阵平静,宫中妃嫔性子都稍稍收敛了几分。
等到钱暖香风风光光嫁入江将军府,玉妃便定下心来,准备在南凤宫敲敲木鱼,让大多数时间花在念佛诵经上,或许这样才能让一颗清清凉凉的心在激烈的宫闱之争中沉淀下来。
杜荀鹤的《春宫怨》
早被婵娟误,欲归临镜慵。
承恩不在貌,教妾若为容。
风暖鸟声碎,日高花影重。
年年越溪女,相忆采芙蓉。
“年年越溪女,相忆采芙蓉……”
据说每年选秀女期间,便会从冷宫中传出这样的凄凉之音,不禁让人胆寒不已。
☆、淡定如水
自从芙昭仪东窗事发后,其他妃嫔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思再也不敢妄有,深知这个玉阳皇后不是轻易能动弹的。
香兽袅袅,一本厚重的《金刚经》摊在自己的两膝前,玉妃柳眉上翘,微微斜躺在螺钿椅上瞧着那些深邃而能让自己浮躁的心平静下来的字眼。
不过因了得罪了芙昭仪家族的人,顿时关于玉妃的谣言也四处飞起。
偶然间,小怜和茹儿正在一旁加炭烧炉子,玉妃便唤她们过来问道:“最近外头有甚么大事吗?”
两人遮遮掩掩,不敢吐露。
若说了真相,怕皇后听了生气,或许还会为自己招来一场祸害。
倘若不说,皇后这般逼迫,等要是自己查清了,也肯定还是会怪责自己不如实上报。
“奴婢该死!启禀皇后娘娘,奴婢最近路过那些宫殿偏苑,无意间听到外头有人污秽……娘娘的名头,想必是对芙昭仪一事耿耿于怀……”
小怜本以为皇后会大发雷霆,不过得到的却是玉妃的淡然一笑。
而茹儿只是脸色惨淡,甚是孱弱不堪的样子。
但玉妃好像丝毫不在意。
其实与其说是不在意,倒不如说是经书让她的心如一面镜子,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人只要不觉得对不住自己便罢了。
玉妃摆摆手,让小怜和茹儿去煮点红枣黑木耳粥热热身,顺便让她们自己也为自己熬一碗。
小怜不敢多言,唯唯诺诺地应声谢退,心中却纳闷不已。
世上还有这般淡定的皇后?
经书中提到微尘众,那宗禅之中何为见性呢?
玉妃翻着书卷,喃喃自笑道:“本性何处寻?这宫中是是非非,想来不过都是一场欢喜一场空,我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又何必还斤斤计较呢?皇帝不急太监急,谁还有那心思费力到这档子事上呢?”
“谁有心思啊?朕的皇后向来心思缜密,这次又有什么点子啊?”
正迷糊着说话间,皇上已然英姿飒爽地踏步而进,见到玉妃梨涡如雪上来迎驾。
☆、窈窕淑女
“哦,臣妾只不过看书无聊,自己说些疯魔之语罢了,但让皇上见笑了。”
旁边的小太监帮着皇上拿去了白羊毛大氅,恭恭敬敬退到了一边。
皇上微笑着揽过玉妃纤细的蛮腰,勾起一抹邪魅道:“那你倒是让朕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