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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了胭脂龛,左右瞅了瞅,叹口气道:“真是岁月不饶人啊,看来这种事情也不能拖下去,怕是真真要误了皇上一辈子。”
正悲叹间,远儿和巧儿被两个奶娘领着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
“母后,母后……”
巧儿眉心点了梅红,带着一个雕琢精细的银项圈,发辫梳理很别致,煞是可爱。
而远儿自从病愈后,身体更加好了很多,穿着一件黄色小锦袍,俨然有几分太子的威严。
远儿虽小,可是非(…提供下载…)常聪明睿智。
远儿是生于初秋中旬,如今怕是快到他三周岁的生日了。巧儿稍稍大一岁,不过是在腊月之日所生。
一本《三字经》和一本《皇家祖训》紧紧被远儿抓在手里,脸儿粉嫩粉嫩的。
☆、明若泰山
玉妃看到自己的小宝贝,喜不自胜,一下子搂住了他们,根本也不顾自己是一国之母的端庄。眼下对她而言,这两个小祖宗便是她赖以活下去的最大动力。
“母后,远儿有一事要请教,请问为何要学皇家祖训,既然是训,那便是在指责远儿不乖吗?”
玉妃轻轻吻了远儿的双颊,抚摸着他的头耐心说道:“这不是在训斥远儿,而是在教育远儿,以后要谨遵皇家祖规,只希望远儿将来也能像父皇一样做一代明君啊。”
“谁做明君啊?”
洪亮的一声让玉妃顿了一下,原是皇上不声不响,不让人通报就这般悄悄溜进来了。
“皇上万岁。”
玉妃赶紧拉着巧儿和远儿跪下来。
皇上笑了笑,一把扶了起来,说道:“既然朕没有让人通报,就是不想要拘泥形式。不过你看看你,还这么循规蹈矩啊?”
玉妃却不以为然,说道:“皇家毕竟是皇家,就算再是循规蹈矩也得行。若臣妾不带头循规蹈矩,何以一统六宫,只怕底下人都不服。远儿,正问臣妾皇家祖训来着,这就是皇家祖训,马虎不得。”
这话倒是让皇上有点哭笑不得,当初他也是不愿意禁锢,只因为一个忽然的身份,就这样自由全无。
皇上摸摸远儿,说道:“太子可是将来要比朕有出息呀。”
远儿却煞是有礼地鞠了一躬,有板有眼谦虚地说道:“父皇明若泰山,儿臣是万万及不上的。”
这话一下子逗乐了玉妃和皇上,两人面面相觑,大笑。
“这孩子,绝对是皇后娘娘熏陶出来的,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玉妃啐了一口,笑着说道:“皇上又拿臣妾开玩笑了。”
皇上看了一眼玉妃,不禁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笑道:“朕怎么舍得拿你开玩笑?”
见到玉妃摆手,奶娘们就带着远儿和巧儿赶紧下去。
想起白日跟伍公公说的话,今日可是要破例的,玉妃是亲口答应了的,说自有办法。
玉妃慢慢脱离皇上的肩膀,温婉地问道:“皇上,今日你可为臣妾破一次例。臣妾这几日身体有些乏了,不能好好伺候皇上。皇上也千万龙体保重,今夜也别去御书房了。”
☆、声音熟悉
皇上听了,有些惊愕。
“不会是皇后又厌恶朕了吧?朕做错了什么呢?”
玉妃低下头,脸色淡然,说道:“皇上是做错了事情,就是对臣妾太好了,臣妾恐怕无法一人承受这般恩泽,人说福多了折煞人……”
玉妃话未说完,皇上的脸色也大变。
“那皇后是说朕折煞你了。既然这样,朕还是要好好把皇后的福气还回去。”
皇上说完,正想要踏步离去。
“皇上,今日是否能翻牌吗?皇上……”
玉妃顿了顿,紧紧地咬着贝齿,而自己委曲求全地却也只是为了眼前这个男子。
“你真的想要朕这样子做吗?”
皇上内心一阵纠结和愧疚,淡然低头。
玉妃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俯下身体,磕了一个头,道:“臣妾希望能为皇上分忧,而臣妾亦希望皇上身边有更多的子嗣,这样皇上也不至以后寂寞……”
皇上不再说话,秋风拂过,龙袍翻滚,而那一番情意早已深深嵌入他的心中。
他知道,她太爱他了,而他本想用这种方式来实现当初的承诺,可如今,怕是要踏入泥潭,陷而难拔。
是夜,所有准备妥当,那个叫夏侯妤的女子更是春风迎面,满是桃花,真真快要乐癜了。
那一簇簇雏菊,凌乱而开。
南凤宫的上苑里落叶缤纷,一棵大梧桐树依旧虬枝缠绕,尽显曳姿。
玉妃坐在一个巧夺天工的大理石凳上,石桌上摆着一些瓜果。
黄橙橙的福橘便是最诱人的。
她顺手带了本诗经,默默念着,可心里却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茹儿,帮本宫把这书拿进去吧!”
玉妃懒懒地剥了一片凉凉的橘子,酸了一下,可是唤了一声,却没见茹儿过来。
似乎有些生气了,玉妃又重新重重唤了一声,别人不听自己也就罢了,连贴身丫头也这般狂妄,真是没了上下。
正准备让身旁的小太监扶着自己起来,却从身后传来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
“娘娘,你何苦为难自己呢?你明明那么爱皇上,皇上又那么爱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何必要退贤让位呢?娘娘,你实在是太委屈自己了。”
☆、惊艳动人
玉妃一愣,回头便瞧见,原来竟是敏如。
自己做梦也没有想到,还会在这里碰到,更没有想到这辈子她们便还有这等缘分。
欣喜,焦虑,叱责和难受一股脑儿随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给传了出来。
玉妃微微颤了一下,些许年不见,敏如已经二十有余了,俨然一个成熟的女孩,惊艳动人。
那发髻上的紫色玉簪还赫然在目,那是玉妃曾经给她的唯一信物,也难为这么些年还戴不离身。
见到敏如,那泪水禁不住从玉妃的眼里落了下来,为了不失凤仪,她只得擦拭了一下。
“其他人退下吧。你这个死丫头,可知擅闯皇宫是死罪啊?你要死了,本宫也保不了你。”
敏如露出明亮的皓齿,甜甜一笑,福腰道:“奴婢不敢擅闯,只是实在想念娘娘才忍不住回宫来。”
玉妃拉着敏如坐了下来,打着趣儿道:“这皇宫可不是想来就来的地方,要不就是你一个大姑娘想要嫁人来找本宫做媒的吧!”
敏如听到嫁人,脸色娇红,反驳道;“哪有这事。奴婢已经决定再陪着皇后娘娘。娘娘有所不知,奴婢的姐姐如今已然嫁人,奴婢也终然无所牵挂。尽管姐夫贫穷,可奴婢知道他能不嫌弃姐姐瘸腿,还能常常关怀备至,确实也是值得信任之人。奴婢放下了担子,来到了这里,还望娘娘不要嫌弃奴婢才好。”
玉妃摸摸敏如那光滑白皙的脸颊,不由得感叹了一声:“好端端的一个姑娘硬是长了翅膀往牢笼里飞,你说可惜吗?”
“奴婢不觉得是牢笼,若是无伴,一人风雨飘摇,那才叫牢笼。只要娘娘金口一动,奴婢这辈子就愿意跟着娘娘了,哪怕做老姑娘也不打紧。娘娘是知道奴婢的性子的。”
看到敏如这么坚决,玉妃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头答应了,而敏如却笑靥如花。
暮色慢慢合璧,一抹新月如镰刀般出现在柳梢头上,光芒如银丝。
两人继续在上苑中拉拉家常,也让玉妃的心中解了不少愁闷,原先有些想不清的,反被这个小丫头片子一点拨就豁然而朗了。
☆、嚣张跋扈
日子也在闲中渐渐过去了,自从敏如回来后,玉妃又有了说话的伴儿,当初的寂寞也着实打发了不少,只不过皇上也渐渐开始疏远起自己了。
玉妃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主动送出去的,想要再收回来却已经很难很难了。
不过她依旧性情淡雅,不骄不躁,偶尔逗逗自己的巧儿和远儿,也别有一番滋味。
夏侯妤那夜被皇上临幸后,便一下子成了皇上的新宠,那股子气怕吸引了皇上。
玉妃差遣敏如打听过,夏侯妤之所以受宠,身段自不用说,那股桀骜不驯的样子很得皇上胃口。
夏侯妤表面上风光绮丽,但这并未满足与她,为了撑起夏侯家曾经败落的势力,便决定蛊惑皇上,以掌后宫大权,借此振兴夏侯一族。
夏侯,原本是也少数的游牧族人,后因为祖先曾经归附与岱国而得之与位,并还岁岁出使边疆,斡旋调和其他游牧的夏侯氏,此功说大不大,但说小也并非小。
一夜承欢,六宫齐羡。
平常的夏侯妤呼风唤雨,纵横跋扈,但若在皇上前却是百般较弱,媚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