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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加点葱末……”
旁边一些客人叮叮当当敲着筷箸,有些是在等待,有些正起劲地闲聊着。
赵贵妃满溢笑容,意兴大发地学起了旁边的人打起自己的汤勺和竹箸。
看着她这番无忧无虑的样子,岳拯世心底里也深深吸了口气,这么多时日的照顾总算没有白费,也许还想给任宰相一个惊喜呢!
“听说皇上这次龙颜大怒,恐怕任宰相命在旦夕了……”
“是啊,我们还是小声点为好。我看十有八九是出于嫉妒……”
“我倒是觉得天子总归是天子,谁敢在老虎头上扑苍蝇……”
几个文弱书生唧唧呱呱地谈论着,不过声音还是压得很低,生怕走漏消息,惹来杀头之罪。尽管这些话给一些嘈杂的声音遮掩了一些,但是还是不小心被岳拯世无意间听到了。这种小道消息本来不是很能让人相信,可是这次不同。
岳拯世一时间愣了一下,想也没想,拽起赵贵妃拔腿跑回宰相府。
“拯世哥哥,我们的豆腐还没吃呢……你干嘛跑得这么'TXT小说下载:。。'快啊……”
赵贵妃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对此一头雾水,只想着自己的豆腐要散了热气,凉掉了。
等到两人赶到时,一大堆人马士兵已经把整个宰相府围得水泄不通了。
☆、重兵把守
从整装有序的军队中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赫然入目,他的眼里充满了隐隐的血丝,似乎快要爆裂一样。
“岳大人,任大人被皇上关进了天牢……”
他缓缓踩着马镫下来,走到了有点木滞的岳拯世旁边,沉痛地说道。
“怎么可能呢?任大人怎么触犯皇上了?”
江隐觉环顾四周,见到周围都是重兵把守,生怕走漏风声,于是把岳拯世和赵贵妃一起带进了府内。
那些忙忙碌碌的下人们刚才还各个喜气洋洋,准备迎接宰相归府。可是一见到只有江隐觉神神秘秘、脸色阴翳地进来,他们都纷纷避开了道路,收敛了容色。
几个人来到了书房中。
“这次怕是凶多吉少。我早就想好了,这条铁命是任大人给我的,这次无论怎样拼了命也要救出他。”
江隐觉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健壮的胳膊,低眉继续说道,“他为了我已经失去了一条胳膊,我不可能再让他受苦了……”
“难道你要换他……这样任宰相依旧会愧疚的。他为什么要冲撞皇上呢?”
岳拯世惊异的眼神从一无所知的赵贵妃脸上移到了誓言铮铮的江隐觉身上。
他没有回答,一阵安静的沉默,不过最终还是无奈地摇摇头。
“你冷静点,我们一起再想想办法……”
岳拯世望着旁边排列齿锯般的书架,有心无心地安慰了句,又陷入了沉思。
一张芙蓉红的胭脂片轻轻滑过那秀逸的双颊,几颗螺丝银插针在耳鬓上簪成了柳叶儿,疏散的美发被慢慢绾成了燕尾髻,垂下软软的几束银箔流苏,她那微微翘起的薄如蝉翼的嫣唇发出淡淡的兰香。
“妹妹真真太美了……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妹妹都快成了观世音一般的了,羡煞我们这些凡俗之人……”
雅心宫中传出几阵好像要撕破薄云的大笑声。
栗宁容把林美人捧得像颗明珠似地,左右欣赏,看不够似地不停看着,夸赞着。
“姐姐哪里的话,妹妹我怎么比得上优雅淑美的娘娘你呢?何况娘娘还是公主,我爹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南淮巡盐御史……”
☆、收个搭档
林美人望了一眼镜中绚丽的自己,反而卑怯地站起来向栗宁容鞠了一躬。
“妹妹真是见笑了。本宫最多也只是个不起眼的宁容罢了,至于公主的身份也只是虚虚的挂号而已。可妹妹你就不同了,一来就是这么美艳夺人,甚是让人羡慕啊。你我之间也算是有缘分,如果妹妹不嫌弃的话,今天就与我结为金兰姐妹可好,这样好歹以后宫中也有个伴啊……”
栗宁容眨巴着水灵的眸子,直直盯着林美人不放。
林美人对意料之外的金兰姐妹有点生疏,不知是进或是退,正担心不好回答收场。
“娘娘,娘娘……皇上传话来了!”
小孟子颠颠撞撞地跑进来,感觉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
栗宁容艴然不悦,一向讨厌做事慌慌张张的人。
她垂下烟水淡眉,厉声问道:“什么事情这么急啊?你没看见本宫在和好姐妹聊着呢!”
小孟子顾不及栗宁容高涨的气焰,只得磕头亟亟回到:“皇上今晚要临幸林美人。恐怕马上有人来抬步辇来接林美人了……还望娘娘让林美人早点做好准备……”
“什么?这么'TXT小说下载:。。'快……”
栗宁容的话说了一半,不过想到要漏了马脚,马上咽了回去。她转嗔为喜。
“妹妹真是好福气,今晚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姐姐还有句忠告得直言,妹妹得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你可要知道以后要见皇上一面那是难上加难啊……”
林美人听了,脸唰得涨了个娇红,隐隐露出几分羞赧,不过还是很有诚意地点点头。
“外面的人已经到了……”
小孟子伸出手,恭恭敬敬地把林美人请出了雅心宫。
“来人啊,本宫想要喝些野菊芙香片……”
送走了林美人,栗宁容反而觉得更加心烦意乱。那漆红的松木桌上放着九凤雕琢的彩玉瓷杯,里头散发着浓浓的刺鼻馥芳。她深深地吐了口气,慢慢允吸着,让肠胃清新了不少。
“小孟子,过来……”
栗宁容弯弯那修长的纤指,愠色徜徉地召他过来。
“你这个小假蹄子,别给本宫瞒着一张利嘴。你倒是给本宫说说看皇上这次怎么不宠幸那个玉妃了?”
“回娘娘的话,听那边的宫人说这次皇上被玉妃气得龙颜大怒,好像有要把玉妃打入冷宫的冲动。”
☆、比不了吗
小孟子话语中带着几分侥幸地洋洋而道,“这下怕是那个玉妃还跪在香潇宫受着活罪吧!”
“这又是哪门子的罪啊?想必这狐狸也有露出尾巴的一天啊!”
栗宁容却甚是沉得住气,原先的愤愤之情早已一笑而光,就连拿起瓷杯摩挲的心也重新回来了。
“这次犯得可能是欺君之罪吧,没人帮得了她。听人说她是为了被无缘无故打入大牢的任宰相……”
小孟子缩小了声带,不过耳朵犀利的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栗宁容微微抿了口,不直接回说,而是不住称道“好!好茶!”。
重檐飞翘,穿透瓦砾的碎金暖暖地散落下来,那冰凉的枝叶乱乱凝成一团,余晖里夹着一丝晦涩。
香潇宫显得格外冷清,丝丝透着凄色。
玉妃生病了一样瘫坐在雕纹榻上,双目显得苍白无力。
香儿看着主子这样,不免也生起几分尤怜。
刚才还好好地,现在就这样憔悴羸弱了,真真也让人心疼。
她寝间里东墙角一些文翰、书卷整齐罗列于案几,那上面还放着一个点着瑞脑的香炉,迷蒙着,缭绕着沉沉的烟气。
无论茶水还是糕点都被玉妃拒绝了,她脑海里闪过的竟然犹如不久前自己同样被打入大牢的那一幕,惊愕又难以置信。
想到这里她拼命地摇头,不敢相信,这一切不可能这样。
“你不必为他求情,除非你……”
“他到底跟你有什么牵涉和瓜葛……你倒是说啊?算了,无论你说什么,朕是不会饶恕他的……”
“在你的心里,朕还比不上他吗?”
……
那一句句犀利而又尖锐的话让她头痛地无法自拔,难道自己的心里真的都是任越云的影子吗?
当初是他帮的自己?
当初是他的不离不弃?
想着,想着,头便不由得挣扎得痛起来,难舍或是难割无乱如何总归是要做个了断的,拖下去只会伤害了两人。
碧色纱橱里叠着一件单薄的淡绿色素衣。她顶着纷乱的思绪,轻轻咳了一声,唤来香儿帮她拿出素衣。
她下床穿上绣着牡丹的金缕鞋,匆匆披上素衣,又拿起一只羊毛湖笔,蘸了焦墨,写了一封信。
她又舔舔舌尖,黏上了那发黄的稿纸。
“娘娘,你这是要去……”
☆、碰到才人
香儿茫然地看着正准备拖着病体往外走的玉妃,有着些许担心,也不由得跟了出去。
玉妃见香儿出来,便回过身蹙着眉尖说道:“香儿,你回去吧。如果等会儿有人问起,你便说你……不晓得,因为娘娘不让你说。”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