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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季云很聪明,这点沈碧寒从近两次与他相处之中便不难感觉得到。在他说话的时候,她一直都在看着他,直到他将问题问完了,她才缓缓的道:“她与我说,我让她过来做杂工,是大材小用。若是我不去,那太子殿下便会拜倒在她的裙下,也许是因为这个,她才会对我如此吧。”
沈碧寒说这话,脸不红心不跳,知音这话确实是聂惜环所说。
看着沈碧寒言辞凿凿的模样,唐季云点了点头,而后对她道:“皇姐该用午膳了吧,等过会儿我会命御膳房与皇姐多做些补血的药粥,你且记得要喝下。”
没想到唐季云就只问了自己这么两句话,便转移了话题,沈碧寒对他笑了笑:“太子有心了。”
没有再多问什么,唐季云又对沈碧寒叮嘱了几句,这才离了昭元殿。
待她离开之后,翠竹退了下去,昭元殿的偏殿内一时只剩下了聂惜娇和沈碧寒两人。看着沈碧寒一脸病恹恹的样子,聂惜娇声声问道:“太子殿下适才说公主您身上有毒,这是怎么回事儿?”
刚开始的时候聂惜娇称呼沈碧寒为大嫂没人发现,并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有人发现。
顾虑到这一点,所以她兀自便改了称呼。她此刻要问的,是沈碧寒身上中毒一事。适才唐季云在为沈碧寒把脉之后说出的那些话,站在他身后的聂惜娇可听的清清楚楚的。
对聂惜娇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沈碧寒道:“小毒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儿。”
沈碧寒此刻这么一说,聂惜娇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过了半晌儿,她才期期艾艾的开口道:“对于环妹妹,公主殿下您真的一定要这样么?”
虽然无论谁问她都站在沈碧寒的一方,说是聂惜环谋刺沈碧寒。但是事实并不是如此的啊不管怎么说,聂惜环都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啊,若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她于心何忍?
看着聂惜娇哭红的眼,沈碧寒摇了摇头道:“适才你已让看到了,即便她知道了四婶娘的死因,却还是要对我下手。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今日我若是放了她,也许会害的聂家九族遭诛。路是她自个儿选的,并不是我想这样儿的。”
听了沈碧寒的话,聂惜娇一时无语。
聂惜环的个性她省的,沈碧寒说的话有她绝对的道理。
仔细想了想,聂惜娇便不再多说什么了。她只是道有些闷了,想要去后花园走走,便出了昭元殿。
无论是沈碧寒还是聂惜环,她们都是有野心的人,其实她一个弱质女子可以比拟的?
缓缓的行进在昭元殿的后花园中,想着近日发生的种种,牡丹花群的边上驻足,聂惜娇无奈地苦叹道:“孰胜孰负已然十分明显,我又岂能有扭转一切的本事?”
“你为何没有?”在聂惜娇身手想要触碰面前的牡丹花卉之时,她的身后不期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叹气声。
身子一顿,慌忙的回身望去,见一身锦衣的唐季云独占在自己的身后,聂惜娇心底咯噔一声:“太子殿下!”
嘴角不住的抽了两下,聂惜娇颤声道:“殿下不是回东宫了么?这会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华美人难道不知么?”盯着聂惜娇多看了几眼,看着她的五官,唐季云心中似是越来越笃定聂惜环所说的话了:“我只是想要与华美人问问今日之事,到底是如何发生的,真相又是什么样子的!”
他说的话很直接,聂惜娇自然也听得明白。
有些紧张的看了他一眼,聂惜娇便低头回道:“适才在偏殿内的时候,臣妾不是已然与太子殿下说过了么?您何来的此刻又要来问?”
唐季云上前走了一步,离得聂惜娇更近了几分,也惹得她更紧张了几分。
“我只是想从华美人口中说出不一样的答案!”看着她不断绞着手中的丝帕,唐季云脸色一变,声音哑沉的道:“在这宫中,若是想要活着,便必然要学会明哲保身。华美人虽然进宫的时日尚短,不过这个道理你应该也是懂得的。我此刻要问你什么你直接回到便是,无需与我卖什么关子。”
为了得到事实的真相,今日就算说他堂堂的太子殿下恐吓也好,怎样也罢,他就是这么做了。
适才在昭元殿内,有什么在,聂惜娇不会说实话。但是此刻离了那里,他倒要看看,这个胆子小的像老鼠的女子,该如何应对于他。
心中突突直跳,因唐季云突然变了脸色,聂惜娇也顿时花容失色。紧张兮兮的咽了咽口水,她颤声道:“太……太子殿下想要从臣妾口中听到什么?”
“真相!”唐季云斩钉截铁的道:“父皇将此事交给我全权处理,我便一定要寻出事情的真相。”
“事情的真相?事情的真相便是秀女齐娟刺伤了公主殿下,陛下不是都看到了么?这世上看的最清的人,唯有陛下一人!”
唐季云一愣!
他没想到脾性怯弱的聂惜娇,此刻居然能够战战兢兢的说出这句话。
是啊!
真相皇上看到了,就算依着聂惜环所言,是沈碧寒自己伤了自己,到头来皇上也不会相信聂惜环的一面之词。这世上能够看得清真相的人,确实只有当今皇上一人。这句话即便是假话,却也说的让人无法反驳。
看着眼前说完话又低下头来的聂惜娇,唐季云已然料到了聂惜环的下场。
无论事实如何,这整件事情最后的结局,无非就是以她的死而告终了。
深深的叹了口气,唐季云转而对聂惜娇动之以情:“据我所知,华美人当初进宫的时候,只是秀女齐娟身边的侍女而已。你们主仆多年,该是也有感情的吧?你难道想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么死掉么?”
唐季云倒不是有多么想要救下聂惜环,而是想要知道真相。只因他知道,这个真相同时牵扯到他的母后和沈碧寒两人。
“因为如此,殿下便认为臣妾该说些什么吗?秀女齐娟是什么样儿的人,臣妾比殿下要更为清楚。所有人都看到她对公主行凶,她会用什么理由与自个儿开脱呢?哦……她应该说是公主殿下自个儿刺得自个儿吧?公主殿下对腹中的孩儿有多么渴望,这几乎是众人皆知的。难道她会不顾孩子的安危,不顾自个儿的危机,去对付一个区区的秀女么?太子殿下……您觉得这有可能么?”
长长的说出一大段话,聂惜娇暗暗在心中与自己不断提道:镇定,一定要镇定!
似是没想到平日里楚楚动人的华美人会说出这么长一段话,唐季云被她的反问问的哑口无言。
他本想用怀柔政策,好让华美人忆起聂惜环的好,说些他想听到的话。但是没想到此时此刻他不但什么都没问到,却还被人问住了。
他的皇姐该是不会拿孩子和自己的安危来对付一个秀女的。
看着唐季云被问的一时没反应,聂惜娇对他道:“若是太子殿下没什么事儿要问了,那臣妾且先告退了。”
“且慢!”阻了聂惜娇从自己身边经过,唐季云道:“我此刻改变主意了,想换一个问题。”
闻言,聂惜娇明眸一怔!
“我此刻想问,秀女齐娟从我那里回来之后为何会与皇姐行凶?”
聂惜娇蹙了下眉头:“这个问题适才殿下不是已然问过公主殿下了么?”
她是要告诉唐季云,即便她要回答,那答案也是与沈碧寒一出无二的。
直盯着聂惜娇瞧,唐季云淡淡一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么?”
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聂惜娇眉角动了动。
看他的样子是没有相信的啊!
“太子殿下您知道臣妾在宫中人轻言微,一个不小心便会丢了脑袋,为何却一定要从臣妾的口中问出这些呢?”嘴上理直气壮的反问着,聂惜娇紧握的秀拳中却已然满是汗意。
沈碧寒交给她的这个任务太艰巨了,面对眼前这个目光犀利的太子爷,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硬撑多久。
确实没想到聂惜娇会有这么多的问题,唐季云眉梢轻挑,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女子。
被唐季云看的有些不自在,聂惜娇叹道:“殿下想要问什么,便一次问完吧,臣妾也好早些回去。”
心中似是有了什么疑问,唐季云依然问着自己先前想问的问题:“你只要回答我适才的那个问题便是。”
“太子殿下适才的那个问题?”双眼中尽是疑惑之色,聂惜娇浅声道:“今儿一早公主殿下从太子您那里带来那些秀女,其实是想要她们将昭元殿重新布置一下的。可是后来正如公主所言,秀女齐娟说若不是公主,那太子您便会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