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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莫然这才大步迈回自己的房间,坐在镜子面前,梳理那一头被昨夜狂欢弄乱的头发,心里也更加的难受了起来,听见了门外传来的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她抹去眼角的泪花,随手拿起一根簪子,将头发挽起一半固定在后脑勺,另一半则随意披散在肩膀,双手小指一勾,将耳鬓的碎发勾了几缕随意飞扬在脸颊,简单的现代发式。
“小然,你真的是越来越不懂礼貌了!你怎么能在……”
“告诉我你们决定好的时间。”
没等赫连春唠嗑完,莫然就打断了他的话,直接问出自己心中想要知道的问题。
“什么时间按?”
“收服晏书杰和他旗下叛党的时间。”
“这件事你不是应该去问问你家昊天,他人不在么?”
见赫连春的眼中闪了闪,莫然便清楚他其实早就知道段熙之的计划,不知道的只是卞昊天与自己;莫然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无力地说道:“赫连春,你知道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见她如此说话,赫连春即刻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将她轻轻摁在椅子里坐下,这才关切地看着她:“怎么了?你先跟我说说。”
“昊天走了,虽然也是一样去帮段熙之做事,可是这才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我心慌的好像要跳出来,赫连春你赶紧告诉我,你们到底怎么计划的。”
赫连春沉默了一会儿,见莫然急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不由得心头一缩,算了,只能对不起段熙之了,哪怕到时候小然真的要奔去救晏书杰,那也是他命好!
俯下身,赫连春便在莫然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莫然听着听着,瞳孔越放越大,最后干脆直接站起身,正好撞在赫连春的下巴上,疼的他唧唧歪歪地叫个不停,却没见莫然回过头来看他,待莫然跑远,他才放下揉着下巴的手,无奈地摇头叹息:“我话还没说完呢,段熙之根本就没有准备让你的小天天跟晏书杰动手……”
“我放了消息出去,说左将军一家安然无事,藏在将军府下面的暗道。”
偌大的金銮殿中,只有段熙之那闪着金黄色光芒的身子,高高站立在台阶之上,卞昊天则一如往常,挺直了脊背站在柱子旁边的阴暗角落,闻言也不得已地抬起头,对此他心中甚为清楚,段熙之此举的目的。
“有通知左将军吗?”
“需要通知么?这可是早就已经计划周详的事。”
段熙之转身看向卞昊天,意外地再他的眉眼之处,见到了些许的不满,这家伙被那女子调教得不错,面部表情已经明显比以前多了很多,不由得轻轻地勾起了唇角。
然而段熙之这番表现,看着卞昊天的眼里是那么的刺眼,他不由得皱眉说道:“看来是我多虑了。”
“欸?看来那叫做莫然的女子,真的不错嘛。”
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让卞昊天不得不上前两步,抬起头来直视段熙之,十分不理解他为何突然提到小然,卞昊天自己都没有发现,在听到莫然二字的时候,他的表现是多么的紧张,动作虽然恭敬眼中却是不快:“皇上的意思,属下不明白。”
“唉,才夸你呢?又来了!说了几次了,没有旁人的时候,你我不需如此客气。”
闻言,卞昊天此发现,原来自己刚刚已经失态,面上有些尴尬,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在心里觉感叹她对自己的影响力。
“总之,我已经在将军府的废墟周围,布置好了一切,带晏书杰一去,便可将他拿下。”
“那他手底下的人呢?”
“你真当我是个暴君?擒贼先擒王,头已经在我们手上了,其他人能收的就收,不能收的就放出去。”
说到这里,段熙之脸上渐渐浮出了些许可惜的神色,低低叹道:“其实他真的挺本事的,只可惜……过去的事情殃及了他,希望这件事真的能和平解决。”
卞昊天看着他那有些犹豫的面色,想要说点什么来打破此刻沉重的气氛,却见段熙之又突地一笑:“或者,只有真正闹出这么一场,我与他才能接下心结,他也才能抛弃枷锁吧!”
“他真的是您的……”
“其实,早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已经有感觉了,十五年前他与他母妃被打入冷宫的时候,我曾经见过他们,晏书杰跟那时候还是很像,起码眉眼间那股清澈,依旧还在。”
段熙之的话,让卞昊天有些错愕,他根本没想到,这晏书杰的身份虽然已经不是个谜,段熙之却在这里跟自己谈论以前,而此时他除了静听,无力做任何事。
“他会这么恨我,也是应该的,毕竟他的母妃,确实是被母后设计……”
无奈地耸肩,段熙之转过头来对卞昊天笑了笑,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事情已经很明显,至于晏书杰是如何出了冷宫,又是如何收揽了那么多有能之士,对段熙之来说已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上代人的纠葛,下辈人还是要去还债的。
“好了,时间不早了,猎物该出现了,我们走!”
顿时,段熙之眼中的那股柔和已经消失不见,出现在他脸上的,是属于帝王的冷漠和高傲,纵使曾经有再多的恩怨,现在、他却是不容许任何人有机会,甚至有那个想法,来动摇他辛苦打下的一切基业!
跟在段熙之的身后,卞昊天抬眼看了看天,这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现在竟然已经有了乌云密布,究竟是天在变,还是人在变?
卷四 努力幸福 第二百零九章 冤家逢路窄
曾经那朴实威严的将军府,此刻已经成了一片废墟,那一片被官府圈起来的重地上,因风吹而卷起被烧焦的残骸,在地面上打着旋儿,看起来无比的冷清。
三三两两的人从街边路过,却都不敢做多余的停留,尤其是这黑压压的天,让人的心里也变得无比的沉重,那几十口人的灵魂,好似在哭泣般盘旋在废墟上空,不肯离开。
老百姓只当将军府是因为左南风曾经那江湖的恩怨,导致一夜被灭了门,大家都唏嘘不止,除了叹息之外,还有唏嘘……
莫然匆匆跑出,却发现有些不妥,再跑到妙衣坊的后面的隔间,换了一身男装出来,此时站在曾经与姜宁站过的地方,注意着周围的一切变化,她不禁有些惆怅,如果一会儿昊天真的跟晏书杰对峙,自己究竟会怎样呢?
是唤住昊天不要他伤害晏书杰,还是唤着晏书杰,剥夺她的注意力呢?莫然苦笑一番,思想之后依旧无果,只能到时候随着心意走了。
退出这即将成为战场的地方,莫然小心翼翼地游走在附近,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莫名地感到一股熟悉的力量正朝自己这个方向靠近,莫然回头看去,入眼的却是易容后的晏书杰,他身后只跟了几个人而已,而且那几人看起来似乎有点眼熟,不过哪里有赫连春说的那么严重?
瞄了一眼立即收回视线,此时虽然易容虽然是男装,可是晏书杰那么聪明,若是对上了自己的视线,肯定不难发现,再说自己都能一眼认出他来,他要认出自己,岂是难事?
“主公,那夜我们已经将人都解决了,他们怎么可能还有生还?这定是阴谋啊!”
心头紧张得‘扑通扑通’狂跳,莫然十分纠结地站在原地,也不敢动弹,她更加忧闷的是,你这死胖子,有话说你不知道起先说,或者一会儿说,偏偏等走到自己面前,呃、身后来了才说,想在晏书杰面前透明化自己,真的很难,是个技术活。
“嗯?阴谋?他段熙之能想到的,我段恒湳岂会忽略?我不过是想看看,他到现在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猛地一个冷颤,莫然听着背后传来的熟悉声音,不禁有些怀疑,那还是晏书杰吗?虽说自称变了,口气变了,可是声音倒还是一模一样,只是这说话间包含的冷漠和杀气,却是跟以往截然不同的。
身后的人开始沉默,可是却没有走,莫然僵立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自己还没有开始围观,便被抓来做了人质,岂不是帮倒忙?
“请问……”
晏书杰呃不、应该说段恒湳刚开口,莫然便‘嗖’地一下蹲在了地上,那动作快如闪电,敏捷度是她此生除了上次在巷子里逃脱大汉魔爪时,第二次这么高这么纯了。
“公子有事请说。”
蹲下身原本想要佯装一下的,结果却没忘记了自己此时穿的是古装,遇见的是古人,哪里有鞋带可以系,哪里能找‘哎呀,鞋带掉了’这样的借口?当即低着头苦着脸,摸着自己的鞋面无泪凝结,只能在心中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