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生一物克一物,我对他素未谋面师娘心生好感。
方凤翔见他老实后,继续说:“看在你是黑颠请我喝酒份上,我跟你走一趟吧,见到石头后做个保,证明你们俩什么事都没发生,全了洛儿姑娘名节,也免得你被师娘收拾。”
拓跋绝命虽不情愿,还是委委屈屈地应了。
方凤翔便和茶寮老板结账,老板听见他名字,喜上眉梢,死活不肯收钱。后来被逼着拿了一大锭银子,立刻包了两大包点心,隔着帘子递给车上我。方凤翔坐去拓跋绝命赶车右手边,除了问我要壶酒解渴外,目不斜视,连话都不多说几句。
倒是我忍不住问他:“你知道我是洛儿,他是石头,想必知道江湖上现在闹得纷纷扬扬事情了吧?”
方凤翔说:“安乐侯心胸素来狭窄,仗势欺人,不提也罢。南宫冥早年一直受父钳制,才华不得施展,如今刚刚当权,必要用雷霆手段来镇压不服众者,但石头并非故意叛门,此事情有可原,而且他天赋出众,为人宽厚,将来定是正道栋梁。这两人因男女私情就闹成这地步,实在不应。将来我会邀他家前辈去和他好好劝导,或许还有转圜余地。”
我听得感动不已,连声称是,更加觉得他不像真禽兽了。
斜阳慢慢倾了下去,撒在路边稻田,片片金红。我们没有追上石头,唯恐天黑难赶路,便决定在破庙里留宿一夜。方凤翔安排我睡在破旧佛像后头,用烂门板简单隔开,然后将马车帘子拆下铺在稻草上,还在旁边生了堆火烤,他和拓跋绝命则睡门口,保持距离。
看见这番君子行为,我连声道谢,低头时不经意看到他袍子后襟一块污迹,愣了一下。
随后拓跋绝命去打了只野鸡,手脚麻利地拔了毛,放火上烤,然后去车内拿了两壶酒,要和方凤翔共饮,方凤翔只喝了一杯,便放下酒壶道:“草原上酒太烈,我喝不惯。还是喝自备水酒吧。”
拓跋绝命口没遮掩地说:“男人大丈夫怎能喝娘们一样水酒?洛儿喝还差不多。”
我立刻举爪道:“我喝酒后会发酒疯,乱咬人,所以只喝水。”
拓跋绝命看着我喝闷酒,几口就将自己壶里酒喝了个见底。
方凤翔笑笑勉强又陪他喝了两杯,终于撑不住打开盖子看看,又摇了两摇,拒绝道:“剩下太多了,我喝不了,若是宿醉,明日耽误了大事不好,还是让绝命代劳吧。”
我也劝道:“拓拔大哥你自个儿能喝,就不能把别人当成和你一样酒量。上次你硬把石头灌醉了,我还没说你呢。”
拓跋绝命无奈,只好接过酒壶,一边喝一边嘀咕:“真没趣。”
我急忙起身,主动去帮忙将车上水酒拿来,递给方凤翔,笑道:“方大侠,你喝这个吧,别和他斗酒斗气,伤了胃不好。”
方凤翔拿过酒葫芦,浅浅抿了一口,笑着问拓跋绝命:“你身子如何?”
拓跋绝命已经醉意十足,他撑着身子想站起来,站了几次都跌到地上,忽然瞪大眼望向周围:“这……这酒有问题!我们遭暗算了!”
“拓拔,你没事吧?”我冲上去扶着他,死死看着依旧在微笑方凤翔,惊恐地问,“你干?”
方凤翔依旧微笑。
我冷冷地说:“你根本不是武林大侠,你是伪君子,真禽兽。当年金水镇苏家灭门之事,就是你做吧?!”
方凤翔轻松玩着手上酒葫芦:“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是有口皆碑正人君子,你是安乐侯府叛主私逃小妾,就算你出去嚷嚷,天下人也不会相信是我做。”
石头直觉没有错,他仇人就是眼前之人。
我想起宽厚温和铁头大叔惨死之事,心里燃起几分恨意。
拓跋绝命从腰间摸出飞索和匕首,摇摇晃晃站起,将我护在身后道:“你快逃。”
方凤翔摇摇头:“销魂散随酒性侵入五脏六腑,你还使得出内力吗?我只想问你们一句话,司徒惊雷藏宝图究竟在哪里?”
那夜在门外偷窥人影,果然是他。
拓跋绝命咬着牙不说话。
方凤翔喝了两口酒,又道:“若是你将藏宝图交出来,我便饶了这小姑娘一条命。”
拓跋绝命拒绝:“中原人最会骗人,你不会遵守承诺。”
我冷笑道:“不,他当然会饶我性命,否则如何送去安乐侯处换一百万两黄金?石头已经被他卖了二十万两吧?”
“一个是叛徒,一个是逃妾,送给安乐侯,也不算是违背正道。”方凤翔放下葫芦,先对拓跋绝命搜身,没找到藏宝图,便先将他捆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撩开我面纱,忽然愣住了,呆呆地看了半天后才说,“怪不得安乐侯百万重金悬赏,我只闻书中有言,却料世上真有倾倾城佳人。将你就这样送回去,真是可惜了。”
我说:“龙昭堂不会放过碰他东西人。”
“我会告诉安乐侯,坏了你身子人是石头,然后你怀恨在心,想借刀杀人,将事情污蔑给我。”方凤翔用力捏住我脸,然后摸向腰间伪装用布条,又满意地笑了笑。将毫无抵抗我抱起,往后头走去。
我:“一、二、三、四……”
方凤翔将我放在神台上,解开腰带问:“你放弃反抗了吗?”
我摇摇头,继续数:“七、八、九……”
拓跋绝命在地上拼命扭着身子,愤怒骂:“你这畜牲!放开她!”
方凤翔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耻笑道:“你可以在旁边看我们行云布雨。”
我:“十四、十五、十六……”
方凤翔一边扯衣服一边问我:“你为什么一直在数数?”
我:“十八、十九,我在等你倒霉,二十一、二十二……”
方凤翔困惑地看了我两眼,忽然神色一变:“你……什么时候?”
“二十三!”我迅速推开他,跳去拓跋绝命身边。
方凤翔浑身发软地追了两步,终于不支倒地。
被捆着拓跋绝命也傻眼了。
“哼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龙禽兽家七步软骨散真是名不副实啊!居然二十三步才倒!”我得意地拔出刀。
69
杀人
小心驶得万年船,若非处处猜疑,使劲找对方毛病,哪有机会肥兔子翻身打倒狼机会?
方凤翔又惊又怒,问:“你怎知我会在酒中下药?要对付你们?”
我撩起裙子,很不文雅地踹了他两脚,咬牙切齿道:“你言语中对安乐侯不屑一顾,可背后那块污迹却是油画颜料染上去!这中原除了龙昭堂那变态,还有谁会碰油画?!你明明去过他那里!还想装蒜?我不怀疑你才有鬼了!原本只是打算迷倒了你,然后逃走,没想到你心狠手辣,居然在拓跋绝命酒中下药!我运气比想象中更好。如今你自作孽,是天要亡你!”
方凤翔药性发作,喉头开始僵硬,他自知难逃一死,嘶嘶冷笑道:“我奴仆出身,混到今日,虽自作孽,这辈子也没白活。”
我用刀将拓跋绝命身上绳子斩断,然后将刀塞入他手上,意气风发地吩咐:“去!把那无耻禽兽剁了!”
拓跋绝命头晕目眩地站起身,颤抖地接过短刀,没走两步又跌倒在地上,只好暗暗运功逼毒,并将刀还我道:“你去剁。”
“我?!我没杀过人啊……”我拎着短刀,手足无措。
方凤翔直看着我笑:“做绝色美人刀下第一个亡魂,也算牡丹花下风流死了。”
拓跋绝命急道:“快去!你要等他逼出药性,将我们俩剁了吗?”
我立刻鼓起勇气,提刀上前,跪坐在他身边,将刀尖比了又比,做了半响心理准备,方凤翔忽然发力,猛地抓住我脚。我吓得闭上眼,狠狠往他胸口一刀刺下。
拓跋绝命急忙喊:“位置错了,重来!”
我赶紧张开眼,看看刀下之人,确实没死。急忙将刀抽出,道歉:“对不起,我重来。”
第二刀位置对了,可是人还没死。
“力……力道再重三分……”方凤翔闷哼了一声,这番胡乱凌迟他也受不了。
我两次下刀,勇气耗尽,头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傻了,慌乱拔出刀道歉:“不好意思,我平时连猪都没杀过,新手上路,您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