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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绪则飘远了。
飘得很远很远,远得都使我辩不清我究竟还在想什么。在想那纠缠不清的爱与恨,还是曾经痛彻心口的羞辱和谩骂,还是,曾经沦陷在他的眼睛里的霎那我的内心曾有过的悸动和温柔。
我的心又开始酸酸的,凝望着木窗外的淡淡红色月光,泪光隐隐浮动。
他对我的羞辱,已彻底击碎了我对他曾有过的暧mei和爱情。
我和他,终究难成同路人。
我恨他的羞辱,可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辱语中的某些却是真的。
我确实配不上他,在这个世界里。
无论是外形,还是身家,他都远远高于我。
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我不得不承认。
但我并不自卑,也不懊恼。
我可以把他对我的休弃当作是一种解脱,另一份新生活的开始。
我不会学会我的母亲,在被负心汉伤得体无完肤的同时,还对他念念不忘。
我还会把青侠的姐姐的经历作为前车之鉴,应一开始就对这类拥有魔鬼般诱惑力的男人应敬而远之。
配不上,就应远离。
没有结果,又何必还要开始?
最终落个两败俱伤,这又是何苦?
我的泪珠滴落在我的手上,在淡淡的月光下,微微泛出微小的红光。
玄斯娜和洛娜的谈话徒然停止了,她们对望一眼,又看向了我,默然无声,仿佛知道我正在想什么。
午夜,又起风了。
拿到药的第三天,我们的行动正式开始了。
在夜色的掩护下,我,玄斯娜,和洛娜三人悄悄地步入了原始森林中。森林入口处已有一侍女在等待,她是红妮的近身随侍,她上前说她们的主人已为我选好了地点,我们跟随她入了林。
森林深处,隐蔽而幽深,阴风飘过,拂到了我的脸上,微微泛起鸡皮疙瘩。
夜风扬起之时,红云轻轻散开,一轮圆圆的红月露在了夜空之上。
月光撒落之处,在一块突起的嶙峋石头上。
我在玄斯娜的帮助下踩上了那块石头,仰首之际,任由月光笼罩了我的全身。
我不由得闭上了眼,在月光之下,夜风之中,红色光芒笼罩之际,又想起了前尘往事。
我决定要将他忘记,可在离别之时,又忍不住想起他。
想起有关于他的所有所有,想起他曾在我的耳边说爱我,想起他曾对我的所有温柔,也想起他对我所有的粗暴和侮辱,泪珠开始一颗颗落下。
我的双肩因而颤动,我的手指尖也在抖动,时间,也从这指缝之间缓缓地流过。
血色的美丽深红月光终于笼罩了我的全身。
“准备好了没有?”红妮皱眉问我。
我闭着眼睛,点点头,不敢开口,怕会哽咽着回答她。
那瓶药被塞入了我的手中,我缓缓睁开眼,泪眼朦胧,颤抖着打开瓶盖,再次抬头望了一眼月光后,便仰头喝了下去。
我不敢再多想,也不敢有任何的迟疑,怕任何一个小动作都会阻挡我这次的行动。
胸口传来了一股剧痛,慢慢地蔓延开,仿佛要把我整个人四分五裂,我不禁尖叫了起来,喉咙里一阵痛苦,我吐出了一大口血,并在下一秒,整个人就痛得从石头上滚落,玄斯娜和洛娜想要扶住我,却被红妮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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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外出,故此只有一更,不便之处,还请亲们多多包涵啊~~
同时祝大家平安夜快乐,天天都开心,:)
第二卷 血色月光 第三十六章 诈死出逃(二)
我滚落跌在了地上,血色月亮的淡淡光影从我的身上消失,我的头撞到了地上,失去了清醒的意识,隐约之间,我听到有人说话,还有,利器刺入人体后的所发出的尖叫声。
一颗泪珠滚落了出来,在我完全地失去意识之前。
然后,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躺在透明的棺木里,周围的人全都在哭,轻声的抽泣和假意的哀哭,全都混为了一团。
我的棺木放在一辆平板车上,在森林里缓缓前行。
林中的潮气扑面而来,躺在棺木里的我,脸上也微微地颤动。
洛娜的声音低低地传来,“主事,为何这个森林里看不到一只小动物啊?”
一个小侍女抢答道,“这里都被结界封了,动物哪里能进得来,这儿除了植物和人能生存与进入外,再也没有别的活物了。”
洛娜低语,“那这些活物们跑哪儿去了呢?”
“出了这片森林后,再过一条河,那儿有一片山谷和树林,有很多小动物,和珍奇鸟兽,我们族里的男人经常去那儿打猎。”
“是吗,那我能那儿看看吗?”
小侍女的脸色一下变了,“那儿可不是我们能去的。”
她解释,“过了河以后,就是我们族和缇布美族的合占之地,只有男人们才能进入的,我们女人决不能踏入半步。”
曾经的梦境与现在的梦境混为了一体,奇妙的灵异之事在我的混乱的记忆里再也分不清彼此。
梦境与现实,奇异地重叠与融合。
难以分清现实与梦境。亦或,它们本身就是一体的。
我累了,倦了,我的梦里,再也不会有他,连他的影子,都亦不会再有。
我们之间的距离,已无法抗拒地越来越大。
当我再次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被一个人背在身后。她吃力地背着我,雨点重重地打落在我们的身上。
*之下,我们艰难地在荒野中行走着,四周一片黑暗,既看不到危险,也看不到安全。
“洛娜……”我的嗓子沙哑得可怕。“西文,”她欣喜地回头,眸子里满是泪光,“你醒了?我还真怕你再也醒不来。”
我被淋得透湿,脸上满是雨水,低哑着声问,“我们现在在哪里?”
“荒野之地,无主之境,”她的声音在暴雨中显得尤为模糊,“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我把头埋入她的头发里,“谢谢你,洛娜。”暴雨下得更大了,我们就黑夜里的两个小小影子,瞬间就被吞噬在黑暗中。
五日以后,暴风雨停,阳光璀璨,撒遍了大地,冷冷的空气里,伴着微暖的湿气。
洛娜趁着阳光好的天气,把散着霉味的被子拿出来晒晒。
我独坐在土坯小屋前,软软地靠在屋前的稻草堆上,晒着暖暖的太阳。
“西文,今天头还痛吗?”她晒着被子,回头看我。
我的手正按着太阳穴,“这两天好多了。”
那晚,我们在风雨里走了很远很远,终于发现了这座小村庄。村子的地处非 常(炫…书…网)隐蔽,若非我们摔了一跤,跌到了山坡下,又淌过了一条小河外,还发现不了这个破旧的小村子。
村子里的村民们极其贫困,穷得让你无法想象。房屋全由树枝或极湿烂的泥土搭成,屋内没有桌子,没有板凳,也没有床。地上铺满了稻草,吃饭睡觉均在上面。
饭菜也是极简单。野菜,地瓜,偶尔还有村民打猎来的小兽,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日子虽然穷困,但对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我来说,已是天堂。
村民们是前两年战乱时四处流浪的难民,他们成群集队地来到了这里,看中了此处的僻静以及与世无争,便搭屋安居下来。
他们说,战争已经进行了好多年,人命贱于猪狗,能存活下来已是万幸,这里的日子虽然贫困,但真的已是最好的生活。
至少,难民中的许多家人仍能团聚在一起。
贫穷,饥饿,疾病,全因有此而显得温暖。
村民们见我和洛娜孤苦无依,以为我们也是逃难而来的难民,便将一处空置的土坯小屋暂给我们居住,我们不禁感激连连。
我们现在的确居无定所,四处飘荡,突然间获得了一个可遮挡风雨的房屋,自然是喜不自胜。
虽然雨天时它仍然漏雨,可我们仍然感激。
我和洛娜,现在也是两个不折不扣的难民。
自服用假死药后,我的身体状态一直很差,每天都头痛欲裂,胸口闷痛,还出现了咯血的现象。我不敢告诉洛娜,可她还是发现了。
她的眼泪连连,“定是那婆娘在药里搀杂了什么,才让你病成这样。”
我抚着胸口,靠在污黑的土墙边,又开始了咳嗽,咳得很厉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