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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完全绝望了,辩不清方向的在泥泞里乱滚,脸上的泪水与雨水混在一起,不争气的,居然号淘大哭起来。
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我的脚上的绳子松开了。可能是经过了刚才一番不断折腾,这条原本绑住我双脚的绳子竟然在无意中被我蹭松了。
我喜出望外,又用两只脚互相猛蹭了几下,绳子完全松开了。我从地上跳起来,在雨中狂奔,往大路上跑去,后面的那黑衣男人追得更猛了。
我像发疯般的奔到了驿道上,远远看到一个男人正骑着一匹马朝这个方向奔。我奔到了驿道的中间,在雨中高声狂叫着,“停下来,快停下来,前面有宝藏……”
就在黑衣男人正要追上来之际,那匹马也飞快地奔驰了过来,马上的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拉上了马,一道白色闪电从赤红天空划过的功夫,我们骑在急速奔腾的马上,把黑衣男人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第一卷 暗月风云 第二十一章 婚 礼(一)
在急奔向前的马上,在疯狂下落的暴雨中,我蓦然发现救我的那个男人居然是宁多柯。
“是你,宁多柯?”我的声音在雨声中有点变形。
“是的,是我。”他低头含笑看了我一眼。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他扬起长鞭,马儿嘶鸣着,在雨中跑得更快了些,我的长发在风雨中直直飘起,我惊慌地抱住了他的腰际,“喂,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他笑着,“那能怎么办?也不知你惹了什么人,后面还有追兵呢?”
我仓惶向后看去,可除了眼前的密密雨帘,和两旁模糊不清的景物,看不到任何异状。
“你仔细的听,”他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边,“在雨声里隐隐夹着零碎的马蹄声……”
我竖起耳朵,努力排除雨声对我的干扰,可却仍然什么也听不到。
“没有啊,我什么也没听到……”
他似乎是笑了一笑,眼睛里闪烁着促狭的光,没有言语,只是再次用力甩起长长的马鞭,让马跑得更快了一些。那匹黑色的高大俊马撒开了蹄子,几乎是在雨中狂奔,寒风吹起我的乱发,横七竖八的飘扬在雨中。我们路过了村庄,路过了河流,当路过一片长满了长长野草的田野时,他突然猛的用力抱住我的腰,带着我一起从马上滚落了下去,在我的尖叫声中,我们一同从马背上滚落跌入了宽阔的田野里,又长又密的野草像流水一样瞬间把我们覆盖。
大颗大颗的雨点落到了我和他的身上,我们满脸的污泥,满脸的雨水,雨水和污泥的混融,让我们的脸变成了小花猫。我看着他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却把手指放在了唇边,示意我不要再出声。
正在诧异之际,一阵急急的马蹄声从暴雨中清晰的传来,一群黑衣男人以极快的速度策马而过,飞驰而过的瞬间,他们的长长披风迎风而起,我看到了他们脸上的黑色面罩,和黑色连衣长帽下露出的耳朵上的银色耳环。
他们追着那匹我们丢弃的俊马而去。
雨下得更大了,我们在密密的野草里前行,宁多柯走在我的前面,边用手拔开挡路的长野草,边用极低的声音问我,“你惹上了赤鹰皇族的人?”
“那是赤鹰皇族的人?”我问。
“那种银色耳环只有赤鹰皇族的贴身侍卫才有资格佩戴。”
“我之前是和赤鹰的艾达公主在一起,但后来又被这些人掳走了。如果这些也是他们皇族的人,也太不给他们公主面子了吧?”
“艾达皇后?”
“是。”
他转过头,眼睛里尽是调侃的笑意,“看来,你又攀上高枝了。先是一个大族的继承人,又是一国的皇后,听说还和精灵女王的未婚夫牵扯不清。”
“大族的继承人?”我诧异,“是谁?”
他也惊异地看着我,“你不知道?就是被你在破窖里调戏的那个美男子啊。”
我蓦地停住脚步,雨水不断落在我的脸上,试图遮掩我的惊讶,“他不是一个专陪人睡觉的男优吗?”
“他是男优,但不是专陪人睡觉的男优。”
我张大了嘴,“我不懂。”
他笑着调侃,“男优也是分等级的,一个舞团里最重要的人物通常也被称为男优,或者这么说吧,舞团里的俊美男人在传统上全都被习惯性叫为男优。而最高等级的男优,像奥斯纳那样,便是一整个舞团的核心力量。这样最高等级的男优极为高傲和任性,若非他们自己愿意,不会轻易和任何人上chuang。”
“啊?”我吃惊地听着,“不会吧?”
他敲了一下我的头,“就是的。看你那样,估计又惹祸了吧?”
我吱唔着,“我曾骂过他是男妓。”
他笑得前翻后仰,偌大的雨声也无法把他的笑声掩盖,“你可真有意思,不过,这也好,让他从此注意到了你。”
“你认为我是用某种方法去故意吸引他?”我有点恼火。
“说实话,”他坦承的承认,“我真的这么认为,恐怕就是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也许,”他边笑边慢条斯理地道,“你的方法真的成功了。”
我气呼呼地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衣角,“你还走不走,这雨怎么下个没完没了……”
一番扯闹过后,我们继续往前走。一直到夜晚,雨势才开始变小,我们找到了一家驿站,我正准备踏进去时,宁多柯拦住了我,“我们再找一家。”
“为什么?”我诧异,顺着他的眼光,看到了驿站门口停着的两辆四轮马车。马车的外观大方华美,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家的马车。
“好。”我点点头。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的来历和故事,我实际上是一无所知的,也许在他的背后,有着一段伤心的刻骨的铭心的往事,而这两辆马车,也许就与他的往事有关。
我们转身就离开,有几个人碰巧从驿站出来,有个女人发出了惊喜的惊呼,“宁多柯?”
宁多柯听到了这个声音,背部蓦地一僵,整个人傻定站在了原地。
我回过头,看到了几个男人女人正簇拥着一个穿着长长黑色外衣的浅蓝色鬈发的女人站在门口。她的身材很是瘦小,站在几个高高的随从中,越发显得弱不禁风。
那个女人的面容虽然看起来年轻,可眼神却极为沧桑,眼角处的鱼尾纹清晰可见,她的额头,也有着掩饰不住的抬头纹,她的嘴角两侧,也有着浅浅的皱纹;只有那略有光泽的肌肤,高高挺直的鼻梁,和美丽的鬈发才显示出她从前也应是一个美人。
她站在驿站的门口,注视着他的挺直的背影,安静地说道,“宁多柯,我一直都在找你……”
宁多柯僵直着身体,眼睛里闪烁着被压抑的情绪,不肯背转过身面对她。
“你还是不愿原谅我吗,”她的神情失落,叹息着,“我知道,是我错了。”
他紧抿着嘴唇,仍是一声不吭,我注意到他的身体此时已有些微微颤动。
他猛地拉起了我的手,把我拉着往前冲,一个年纪颇大妇人追了过来,她一边跟走在我们身后,一边气急败坏,“宁多柯,你真的再也不关心公主了吗?她为了找你,已走遍了好几个王国。”
宁多柯猛然转过身,并指着我道,“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生活,请公主不要再来骚扰我了。”
我蓦然明白了什么,立刻环抱住他的腰身,与他紧贴在一起,故作亲密状。
第一卷 暗月风云 第二十一章 婚 礼(二)
那个浅蓝色鬈发女人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无奈和哀伤,沧桑的眼神显得更加惹人怜惜。
老妇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宁多柯,你在说什么?”她扬起手,握紧拳头,几乎要打过来,“算了,阿多娜,”鬈发女人制止了她,声音充满了疲惫,“既是如此,我们就不要再强求了。”
我把头靠在宁多柯的肩上,悄悄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已然冰凉。
深夜,又下起了大雨,冰冷刺骨的寒风不断刮着窗子,发出刺耳的“碰碰”声。我往壁炉里添了些柴,让火燃得更旺一些。
我们另找了一间驿站憩息。
宁多柯正坐在地毯上发呆,他的栗色长发随意搭在肩上,几缕乱发贴在了他的脸上,应是粘粘的,他却毫不在意,连拔弄一下都懒得弄。
我想起了当初在破窑里的喝得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