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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笑个不停，“那是她们想不开。你知道吗，像我们这样的女人，”她忍笑着，“夜夜被不同的男人玩弄，各种各样的男人，各种年纪的男人。他们中有年纪小的刚过十岁生日的小男孩，还有六十多岁的祖父辈的老男人，我们的客人中甚至还有一些老女人……我的天，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可以到头？”
震惊过后，我伤感地道，“所以，你宁可以死作为代价，只为在云起斯国君那样的男人身边耽一晚？”
“当然。”她毫不掩饰地说道。
沉吟了片刻，我问道：“你们没有想过干点别的吗？”
“我们能做什么？”她又笑了起来，这一次，笑声更大，“我们的王国不允许女人抛头露面出来工作，除了做皮肉生意和富人家的缝衣女外。我们几个女人又不会缝衣服，只能干这个了。”
“居然还有这种规定？”我有些不信地喃喃道。
“现在各国之中，大概只有赤鹰对女人最宽容了，”她的眼里露出向往的神情，“听说女人可以识字、念书，连平民女人都可以，还有平民学校……女人还能出来工作，虽然工种也不多，但总比这里好。”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赤鹰呢？”我问。
“赤鹰很少接收外来的人口，”她道：“他们的国家管得很严，我们怎么可能进得去？我和几个姐妹全是孤儿，后来流浪到了这里，才算暂时安定下来。”
说到这里，她又笑了起来，“但是，我们也很幸运，”她道：“这个王国是两年多前才创立的，所以愿意接纳较多的流浪者。听说他们在这方面很快也要管严了，不会让那些流浪的人轻易成为他们的国民。”
“对了，你是哪里的人？”她突然问到了这一句。
“这……这个，”我吱唔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大概也是个流浪的吧！”
她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摆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不知不觉中，我们竟聊了半个晚上。后半夜，我们俩累了，不禁靠在一起睡着了。
清晨，天空还只是蒙蒙亮，我们便被屋外的喧闹声吵醒。白纱女郎机警地俯在窗口望了望，然后又把门推开了一丝缝。过了一会儿，她惊喜转头对我大叫，“快来看，云起斯的国君清晨出游……”
“清晨出游？为什么？”我揉着睡眼，打着哈欠，仍处于半梦半醒之中。
“听说他有时喜 欢＇炫。书。网＇出城打猎。”
“哦？”我又打了一个哈欠，勉强站起身，靠近了她，迷迷糊糊地问道：“那他现在是准备出去打猎了？”
“不，他是刚打猎回来……”她的心情徒然激动了起来，猛地拉住了我的手，“走，快跟我一起出去看看。”
“不要”这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我已被她拉出了门外。
她跑起来就像一阵风，拉住我后向前冲。清晨的冷风把我的嗑睡扫走了一半，当我蓦然意识到她在做什么时，我和她已经挤进了看热闹的人群堆里。
此时的天还没有完全亮，街道上看热闹的平头老百姓却不少。
站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看着从不远处的街道上走来的一条长长的队伍，我突然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仿佛觉得自己又回到了第一次遇见他的情景。
同样是在街道上，同样是在拥挤的人群里，同样……也遇上了他。
那时的我们，互不认识，现在的我们呢？
随着士兵军团的靠近，欢呼声渐渐地涌起。近了，更近了，我终于看到了他。他没有骑在马上，而是坐在大象上的华丽的篷帐里。他的超俊美容颜，比起从前丝豪未见逊色，似是还有增多的嫌疑。他的紫色短发已经留长，略过肩部，慵懒地散落在后背。他的头上戴着的一顶金冠，衬着他的锐利的红色眼睛，散发出一种摄人的力量，让我不敢直视。
为他疗伤时，我还未注意到他已有这样大的变化，现在在光天化日之下见到他，居然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让一个女人宁可豁出性命也期待着能与他共度一晚。
白纱女郎兴奋地对我说道：“看到没有，他就是云起斯的国君，除了赤鹰国的艾达公主外，没有人敢与他的外貌相比。旁边的两个，是他的宠妃，一个是宰相的女儿，一个是老将军的外孙女……”
我这才注意到了他的身边还有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一个看起来与白纱女郎差不多的火辣，是个不折不扣的性感女人，另一个清纯可人，就像一朵娇俏的玫瑰。两人依偎在他的身边，时不时仰起脸，朝他微笑，投向他的目光充满了迷恋和崇拜。
奥斯纳啊奥斯纳，既然你一点都不寂寞，又为何又那么地恨我，并把这气撒在别人的身上呢？你杀了那么多的女人，你实在是太……
我闭上了眼，不想再看到他。
“你闭眼干嘛？他们很快就要走过去了……”白纱女郎一把拉开我的手，像一个小女孩那般叫道，当然，她本来就是一个小女孩。
“快看，”她兴奋地道，“他们走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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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傲鹰之星 第八十章 云起斯国（四）
第八十章 云起斯国（四）
是的，他们过来了，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白纱女郎和其他的女孩子们一起尖叫了起来，她们兴奋的脸庞，让我有些震动。我忽然开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孤傲了？曾经有这样的一个出类拔萃的男人青睐我，而我却不识好歹，处处与他作对。
是我清高吗？我骄傲吗？是在故作姿态？还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我心里很清楚地知道，我不是的。
看着华丽蓬帐里的那个超俊美男人与两个宠妃紧紧依偎在一起，看着他偶尔投给她们的温柔目光，看着他们的手轻轻地握在一起。我知道，我和那个男人在某些方面是永远无法达成共识了，就像青依和她的赤鹰国君一样。
我不想成为这个男人的风流韵事之一。
我站在人群里，深深地凝视着他们。
我的眼光一直没有移开过，不是为他，而是为我自己。我在想，我当初为何会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并且在离开以后还常常思念他？我到底是爱上了他，还是爱上了爱上一个英俊男人的感觉。
“你怎么了？”白纱女郎见我半天不说话，停止了尖叫，看向了我，“你干嘛不像我们一样叫呢？”
“有什么好叫的，”我道：“不就是一个男人吗？”
白纱女郎冷笑了起来：“看不出来，原来你还够清高的。”
我欲解释时，却猛然发现行进的长队不知何时竟停了下来。坐在大象背上的奥斯纳猛地站了起来，他迅速地看向了人群，眼光四扫，环视四周，似乎正在努力地找什么。
我的心一惊，身子也不由得地动了一下。不会吧，他发现我了？不可能吧，我刚才只不过多看了他几眼而已。
“你不要装了，”白纱女郎没有发现此时的异动，继续说道：“我刚才看你看他入了神，那神态，就像痴了似的，盯着他看了好长一段时间。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装个什么清高，我看得明明白白。”
我忙把眼光收回，说道：“你别误会，我是在看他们的队伍，很气派……”
“少装了，”她打断了我的话，“你明明……”
人群忽然间骚动了起来，她停住了嘴，好奇地看了看周围，“咦，发生什么事了？”
周围有声音不断传来，叽叽喳喳混成一片。
“刚听到说君王下令让整个狩猎队伍停下来，要搜全城。”
“搜全城？”
“好像是有奸细混进来了……”
一时之间，各种版本的说词满天飞，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厉害，抓住了白纱女郎的手，说道：“我们快回去吧，你的几个姐妹快回来了。”
一语提醒了白纱，她就像突然想起似的，拍了一下脑袋，“糟，还真的忘了，玩过头了。”
她拉住我就立刻往前奔，要挤出去。可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们挤了半天也没挤出去。正焦急万分的时候，前方传来了更大的骚乱声，人群里突然出现了此起彼伏的恐慌的尖叫声。
我顺声望过去，居然看到了一群刺客不知何时出现了。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冲过来就挥起了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