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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上下,从头到尾,都充满了十足的女人味。若非看到他清晰的喉结,你一定会认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看着全身紫色的他,我猛然想起了什么,惊异地盯住他。
他的唇角扬起一抹迷人的笑容,“怎么,猜到了我是谁吗?”
我虚弱地挤出一个微笑,“奥斯纳的男宠?”
“聪明,”他的眉毛挑起,“怎么猜到的?”
“下雪的那天,我们不是见过吗?”我苦笑着。那天,虽然只是远远地见到一团紫色的身影,但仍能肯定那个人就是他。没有为什么,仅凭一种直觉。
“奥斯纳爱你,怎么可能?”他的声音里有丝嫉恨,“你连同我相比都不配,凭什么?”
“你为什么不问一下他?”我扶着木板,虚软地道。
他一听,勃然大怒,“他要是愿意告诉我,我早就知道了。”
我别过了眼睛,不想见到这个因妒生狂的男人。
他却仍絮絮叨叨,“你还要他疏远我,不再见我,林西文,你的心太恶毒了,”他愤怒地瞪着我,就像一个吃飞醋的美丽怨妇,“我恨你,若没有你,我和他仍然过得很开心,他仍然把我当成他身边最重要的人。虽然他的情人无数,可她们都只是他的情欲发泄对像。”
“我恨你,林西文,”他朝我叫嚣着,“是你抢走了我的情人。我和他认识了三年,几乎没有分开过,是你,是你抢走了他……”
我的眼泪涌出,“我没有,我没有抢走他,是他来找我的,我要和他分手,他不让。我后来之所以会爱上他,完全是因为他感动了我的缘故。是他让我爱上他的。”
“不是,”他怒吼着,“你在说谎,你这个贱人……”
“我没有,没有……”我也歇斯底里起来,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在争辩。
我感觉自己是与一个绝望伤心的美女在争吵,而不是一个高大的俊美男人。
他冲了过来,抓住我的头发和肩膀,用力扯着,仿佛要把我整个人撕碎。我尖叫了起来,痛哭着,钻心的疼痛在我全身散发开。
“夫人,”前方忽然响起了洛娜的声音,她快速奔了过来,迅速挡在我和他之间,哭着道,“您饶过她吧,您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她的。”
“贱人……”他用力地推开她,她的头撞在了船柱上,鲜红的血涌了出来,晕了过去。另两个侍女在旁冷眼看着,一动不动。
接着,他站起身,把我像抓小鸡一般抓了起来,一直走到船头,冷笑道,“我早就想要你的命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这次,血腥的部族内乱还真是帮了我。”
他将我按在船头上,捏住我的下巴,“贱人,往下看看,这里是松底拉海,任何活物都无法在海底生存,你去死吧……”
我甚至还来不及尖叫,整个人就被他高高地举起,他咬牙切齿,恨恨地盯着我,我想尖叫,却因过度的恐惧而发不出声。这时他以一个用力向前抛的姿势,把我远远地抛了下去。
我的喉咙里终于发出了恐怖的声音,“啊……”,那一个拖长的滑音,划破了寂静了夜空,寂静的大海,“扑通”一声,我坠入了深深的大海,咕哝咕哝之中,我喝了好几口海水。
沉下的刹那,我似乎听到了那个痴情男人的狂笑,和洛娜绝望的痛哭声。
我的意识渐渐地化为空白,没有了思考,没有了情感,也没有了所谓的爱与恨,一切皆空的道理,难道就是这样吗?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就此消失,也不知道死亡的滋味怎样,这一刻的痛与哀,全化为了一片空白,化为了一种虚幻里的永恒。
这个世上的爱与恨,都再也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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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蒙蒙,青山绿树,细水流淌,一处隐世宝地。高高的山谷里,矗立着一栋精致的圆弧形房子。
黄色的鸟儿扇动着翅膀从房子的上空飞过,同时发出了刺耳的尖鸣声。
“快告诉主人,二夫人已经醒了。”
“是。”
两个红衣侍女赤着脚站在地板铺就的走廊上,低声交头接耳着。声音透过门板,传入了门内。
我的头痛得快要裂开,手指紧抓着棉被,额上冷汗涔涔。
“不知主人会不会在意夫人的醒来呢?”一个侍女有些踌躇。
“不管在不在乎,总算一件大事,我们得传信过去。”
“也是。”
她们的脚步声渐渐离远了,我强忍住不适,撑起半个身体,想要下床来,却一下子跌了下去,摔在了床下,与此同时,案几上的一个小圆镜也落了下来。
我侧身躺在地板上,随手拿起了它,当看向的那一霎那,我猛地捂住了嘴,镜子跌落在地板,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那不是我。镜子里出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面容。那不是我。
我只有用两只手紧紧捂住嘴,才能使自己不至失控。
泪水哗哗地流下来,我再次拿起了镜子,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片刻的死寂后,我终于还是失控,从嗓子里迸发出了可怕的尖叫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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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傲鹰之星 第五十六章 奇 遇(二)
第五十六章 奇 遇(二)
尖声呼嚷仿佛穿破了雪白的天花顶,直冲到云宵,也刺穿了我的耳膜,我抓起床上的枕头撕扯着,不断地尖叫着,然后把它扔向了高空,枕内的白色羽毛顿时漫天散舞,纷扬落下。这时房门被猛地冲开,几个侍女惊慌失措地奔进来。
她们七手八脚地把我架到床上,我死命地反抗,像疯了似的拼命挣扎,叫着,闹着,咬着她们的手臂。一位年长的侍女打了个眼色,一个侍女匆匆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她手中端着一碗汤药进来,在老侍女的示意下,与其他几个侍女一道把汤药灌入我的喉咙里。
我呛得直咳嗽,药汁溅了一身,但她们毫不怜惜,仍强力往我的嘴里灌,直到那一碗汤药喂完,才放开了我。
我倒在了床上,长发散乱,双眼无神,看着天花板,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
见我安静了下来,侍女们相互看了看,便极有默契地离开了房间。
房间如死寂一般,不知是不是药力的作用,我的呼吸逐渐平稳起来,眼皮也变得有些沉重,几分钟后,便再也支撑不住,沉沉地睡去。
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两天,两天后,我醒了过来,然后过上了一种奇异的生活。
没人理会我,没人敢与我多说话,甚至没人愿意在我的房间里多作停留。侍女们每日送来茶饭后,便消失得无踪影。
这座房子空荡荡的,除了我与这十来位侍女外,再无他人。
我每日也是一言不发,不是吃饭,便是睡觉,或者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白雾迷蒙。
日子一天天过去,也不知在这里耽了多久了。我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了思想,没有了情感,活着与死去,竟没有太大的分别。
偶尔,我会拿着小圆镜,对视着镜中的自己,细细看着。平心而论,镜中的那个她比曾经的我长得要好看得多,鹅蛋脸形,细细弯弯的长月眉,深棕色的眼睛,眼角处微微向上挑起,睫毛又浓又密,就像芭比娃娃的一样美丽。头发是棕红色的,有些微卷,很长很长,仿佛起伏的波浪。
如果放在现代,她会是一个大美人,虽然在这里,仍算不上出众,但比起我曾经的容貌,仍然出色得多。
我将镜子扔到了一旁,用被单把脸蒙起来,想要大哭一场,却一声都吭不出来。
这几天以来,我已经猜到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就是借尸还魂。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邪,触了什么霉头,诡异离奇的事为何会一次又一次地发生在我身上。
我简直想疯狂地大叫,可又怕别人给我再次强行喂药,于是便只能躲在被子里不断拧着自己的大腿,让疼痛使自己暂时平静下来。
这种日子持续了很久,直至一个月后,我才终于面对了这个现实。
是的,我可能已葬身海底了,可又借另一个人的身体得以了重生。
我有些哭笑不得,不知是该哀悼自己的死亡,还是庆幸自己的绝处逢生?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我终于有了下床的勇气,穿上一件蓝色的连帽长衣,戴上帽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