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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个御剑江湖。
多奇妙,这种时候,我居然有心情想这些?!
我的肩胛处有些痛痒,也许是因为昨夜那酒喝得实在太多,看起来以后要学着戒酒,蹙离不是说过么,喝酒不但误事还伤身。
地保家已经近在咫尺,在半空中看来,漆黑一片,竟如一张早已布好的陷阱,正等着我们跳进去,我和蹙离让灵虚剑落下来,跳下剑身,突然发现个奇异至极的事情。
这里没有人,一个都没有,静静的听不到任何声音。
空气中飘荡着奇异的血腥之气,充斥着我的鼻腔,令我突然觉得头痛欲裂,肩胛处的痛痒也越发强烈起来。
“刺啦”一声,一种熟悉的衣衫破裂声从我肩胛处传来,一对绚丽的翅膀迅速疯长,与此同时四野里一片响声雷动,本是漆黑的夜幕中突然就出现无数火把。
火光点点,人声鼎沸中,我听到有人大喊:“抓住她,她就是杀人取心的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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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卷二 第五十章 活捉 。。。
我的头似乎就要裂开,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心中也越来越混沌起来,可我背后的翅膀还在,它们就像一对冤魂不散的人,随时随地都会出现,而且此刻无疑把我推向了风口浪尖。
“我不是妖,我不是妖怪”,我惊慌失措,心底升起莫名的恐惧来,那些火光闪动中,我看到藏在那些跳动火苗后,一张张诡异的脸,他们似乎都在嗤笑我的翅膀,嗤笑我是个可怕的怪物。
“我不是妖怪,我不是妖怪”,我不停喃喃重复着,就像个疯子,可蹙离还在我身边,不是么?他会救我的!
蹙离的面色苍白,他手中灵虚剑已经出鞘,可却迟迟没有发作,手持火把的村人缓慢的向我们靠近,逐渐把我们包围其中,我们的身前身后身左身右已经满是人与火光。
听说草原上牧人捕捉野兽时就是用这种方法,每个人都手持火把,形成包围圈,听说野兽会寻找包围圈中最薄弱的人,先击倒他,打开缺口。
也许我也可以这么做,也许我真的有些渴。
我的口中开始发干,喉咙里也似乎在冒烟,我身后的翅膀开阖之间光华万丈,可我只想饮血啖肉。
空气中一直都漂浮着某种奇异的,血肉味道。
蹙离白皙的手背却因为攥紧了灵虚剑而青筋暴起,他白皙的额头上同样青筋暴起,他没有握剑的左手握住我手臂,他的眼中有某种情绪,就连声音此刻听起来都万分奇怪:“花九,要控制自己”。
“是的,我要控制自己!”,我在心中不停告诫自己,这些只是无辜村人,我不可以伤害他们,猛地就想起了在鲤鱼国那夜的决战前,我也是突然长出了翅膀。
原来这对翅膀根本就不可能离开我!
我忙运转真气,却被空气中越来越浓郁的血腥气弄得心焦极了,本来最近已经能控制自如的真气此刻却不受控制起来,我的鼻腔里满是浓郁的血腥味道,顺着那血腥味儿看过去,我竟突然就觉得浑身冰冷。
一个人身穿灰色道袍,左面袖口空空荡荡,正朝我们走过来,他的右手在滴血,那些浓郁的血腥气,那引得我长出翅膀的血腥气,就是从他的身上发出。
而这个人,居然就是张焚!
那个用自己左臂做药引的张焚!
他的右手在滴血,那些血滴滴答答,如三界六道最美的泉水叮咚,只引得我心中疯狂念头更甚,我的眼睛很痛,耳边满是村人惊讶的叫声:“天啊,她真的是妖怪!她身后有翅膀,抓住她,烧死这个妖怪!”
我在那些愤怒的喊声中,突然觉得眼前一直跳动的火光很美,甚至妙极了,也许我真的可以捉住一两个无知村人,让他们知道,我就是妖,而且是个法力高强的家伙。
村人们好像并不怕我,反而对我的样子指指点点,一张张本是质朴的脸上如今满是兴奋之色,可我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我想要饮血啖肉,这是真的!
我很痛苦,原来压抑自己真实的想法是如此痛苦!可蹙离面色竟比我还要痛苦,他的眼中仿佛有某种情绪,而张焚却已走到我们跟前,笑道:“蹙道友,这场戏如何?还不算太差吧?”。
“你在说什么?”,我抢在蹙离之前问道,一双眼睛却一直紧盯着张焚那只流血的右手。
那些滴滴答答的血似乎每一滴都如好听的鼓点儿,击打在我心上,令我疯狂的念头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他抬起右手,在我面前晃,悠然道:“看起来不错吧?让我瞧瞧,万鬼窟中给你吃的那粒丹药还是有作用的,白芷喜欢说什么来着?不要随意相信别人,可你们为什么记不住呢?在鲤鱼国你喝的药,在密室中你又吃了小叶给的解药,在万鬼窟中还是你,相信我的和师父的话,再次吃了枚淡粉色丹药,还有昨夜的陈年竹叶青,这一路毫无防备的吃喝,才造成你如今的后果,看起来贪嘴以及笨,真的是花九姑娘才有的,特点!如今花九姑娘真身显出,也许该谢谢我们一路对你的万般特殊照顾,对吧?”。
“小叶?”,我头晕目眩,“难道小叶最后给我们的那粒解药是假的,可他不是已经悔改了么?”。
“小叶的确悔改了,可惜他不知道解药早已被掉了包”,张焚笑道。
“这么说你也是碧波岛的人?”,我心一沉,忙问道。
他微笑着摇头,脸上忽然充满虔诚之色:“不,我只相信强者,而三界六道唯一值得我张焚听命之人,只能是它”。
“它是谁?”,蹙离护在我身前,问道。
“你永远也猜不到”,张焚突然奇异的笑道。
“蹙离也许不知那背后指使你之人是谁,可如若蹙离猜得不错,你就是当年那守园仙紫柳?”,蹙离突然问道。
张焚愣住,半响方笑道:“聪明,没想到你还蛮聪明的,可惜现在才猜到实在是太晚了些”。
他突然把右手举起来,催动体内真气,令手中流出的血更多更快,我在那些血腥气中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狂呼一声,就要凌空跃起。
蹙离从背后抱住我,灵虚剑当啷一声落地,我发狂般叫道:“放开我!蹙离,我要死了!再没有血,我就会渴死!蹙离,难道你想我死?!”。
蹙离的身子一颤,我忙借机逃离他的控制,可他却突然以指做刀划破自己右手,递到我面前。
浓郁的血腥气扑鼻而来,虽然我很想控制自己,可却还是咬住了他流血的右手,一股子略带腥甜的液体顺着我喉咙直流到胃,那么美妙的液体,源源不断从他右手流出,顺着我的喉咙,缓缓流动,令我本是狂躁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我狂乱的气息也已调匀,背后的翅膀逐渐缩小,直到消失不见。
蹙离的面色越来越苍白,张焚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浓,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疲累的松口,瘫软如泥般跌坐到地上。
“所以我说,三界六道最怕的就是动情,瞧瞧,就算是强大如蹙离蹙上仙,还不是被一个情字拖累,如今你觉得,今夜你们还能全身而退么?”,张焚悠然道。
“不能让他们逃走,不能放了他们,把他们抓住生祭”,一阵高过一阵的,如海浪般的呼声又起,在那些奇异的呼声中,我依稀看到张山,张山媳妇,张山儿子,还有许多此刻应该躺在棺材里的人。
可我们却不能动手,因为他们每个人的身旁,都站着许多无辜村人。
事情,突然就到了绝妙的境地。
“师父,焚儿从来都不会说错,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不择手段”,张焚冲着本是漆黑一团的地保屋子说道。
他的话音未落,一阵声若洪钟般的笑声从木屋中传出来,接着玄青子与地保从木屋中施施然而出。
“姑娘,小哥,当初我就说过初出茅庐就不要学着人家做大侠,什么拯救苍生?恐怕到头来搭上的是卿卿性命”,地保如变色龙般的笑容是令我至今难忘的,可没想到他居然也是隐藏的敌人。
玄青子是敌,张焚是敌,地保是敌,书生是敌,张山一家三口是敌,那么在这不算大的张家村里,还有谁才是我们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