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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和白芷在一起就可以不必顾忌,虽然他曾经那么疯狂地向我表露爱意,可他就是个如此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既然说了做朋友就一定可以做朋友。
“喝酒谈心,打架闯祸”,白芷重复着我的话,眼睛里有某种情绪,就连一直都冷冰冰的样子也似乎融化了。
他忽然拊掌大笑道:“好,说的好。这话说得妙极了。那么朋友,可不可以和我醉一场?”。
酒入愁肠愁更愁,如果不是愁肠呢?
结果是,一样的大醉。
白芷已经大醉,无论他是不是愁肠,如今他正勉强睁着已经变成可怜小缝的眼睛,大着舌头说道:“花九,你是我的朋友”。
“是的,我一直都是你的朋友”,我笑道。对他这种酒鬼,我还真是没办法。
我从没见过他喝酒,没想到这石头精喝醉了话还真多。
酒坛子大概空了,细脖大肚的酒坛子此刻倒在桌子上,从坛子口却还有一滴两滴残余的酒水淌出来,滴滴答答落到桌子上,汇成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桌子在洛嫣家的玫瑰园里,微风吹过时就会带来满园的花香,以及,浓浓的酒味。
我没有喝酒,一滴都没有喝。
不是我不想喝,也不是我不肯陪朋友喝一杯,只是等我拿起杯的时候方发现,酒坛子已经倒在桌子上了。
白芷坐在石凳子上,大咧咧地抹嘴,他推开我去搀扶他的手,微眯着眼睛,说道:“醉笑陪公三万场,不用诉离殇”。
于是我不出他所料的愣住:“白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晃晃悠悠站起来,眼已经有些发直:“我说我要走了,朋友”。
“走?你要到哪里去?”,我彻底僵住,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子莫名的不安。
“天大地大,这三界六道难道就没有我白芷的容身之地”,他大着舌头,右手在半空中比划着,
“白芷你疯了!碧波岛的任务难道你忘了?这三界六道虽大,可是你应该比我明白,梦萧不会放过你”。
“是啊,我娘不会放过我,反正她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也不在乎多失去一个,任务,就是因为那该死的任务”,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竟有些激动:“花九,不要再提任务,就是因为那该死的任务,我一定要走,必须得走,花九,你是我的…。。”,他脚步踉跄,忽然一屁股跌坐到石凳子上,伏着桌子,彻底醉倒。
“白芷,既然不能喝为什么要喝这么多?”,我长叹口气,忽然觉得头大如斗,是不是真的能一醉解千愁?
离别,忽然就到了眼前。
离别还没来,因为,白芷已经大醉。
“他喝醉了”,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我忙回头,蹙离正立在阳光下,雪白的袍子晃起一片白花花的光,令我不敢直视。
“是啊,没想到他醉得这样快”,我苦笑着看像摊泥一样趴在石桌子上的白芷,说道。
“他说要走?”,蹙离微蹙着眉头,问道。
“嗯”,我忽然就不想说话,心里已是满满的离愁。
为什么要离别?难道天下真的无不散之筵席?
在我重生的那些日子里,白芷曾经是我最好的倾听者,我已经记不清到底用眼泪鼻涕抹花了他多少件质量高贵的袍子,已经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个夜晚当我噩梦初醒,光着脚跑出房门去,一眼就看到那个冷冰冰的黑色身影立在月色下那种心情。
那是忽然觉得不再孤单的心情,那是忽然就从心底升起的暖意。
他的脸不知何时居然瘦削成这样!本就如刀削斧劈一般,如今更是越发的棱角分明,我的朋友,也许,你真的应该找个老婆,细心照料你的饮食起居,不再漂泊,不再为了所谓的任务而一次次出生入死。
可是,梦萧会放过他么?她的亲身儿子?
“花九,不如我们把他扶进屋子去,白芷是累了”,蹙离眉头一直轻蹙着,也不知我们的对话他听到了多少。
我点头,忽然想起了他的伤势:“蹙离,你的伤不碍事了么?真气恢复了?都调理好了?”。
他温柔地看我,眼中有某种令我心悸的情绪:“好了,蹙离的身子花九不用担心,蹙离反而担心你,你的伤势好了么?”。
“早好了”,我不由去摸胸口,其实还是有一点点的胸闷,可是我不想让他担心。
我们扶着白芷进了屋子,把他放到床上,这才放心的重新出来,也不知洛嫣和君庭到哪去了,回来后我们只是匆匆一见,洛嫣就急急扶着君庭出去,直到此时仍未见到人影。
我们不好多问,毕竟那是人家小夫妻的事,可如今已经日上三竿,为什么他们还没有回来?
我和蹙离站在满园的花香中,微风吹过的时候,那玫瑰花就会摇摇摆摆的送来一阵浓过一阵的香气,闻得久了,竟有些头晕。
蹙离蹲下来,痴痴地凝视着眼前一朵玫瑰花,那花娇嫩异常,他的目光中竟似乎充满了奇异之色。
他竟缓缓地伸出手去,我忙惊呼道:“小心有刺”。
这次他没有扎到手,他的手穿过那株娇嫩异常的玫瑰花,忽然开始拨那株玫瑰花下的土来。
我好奇极了,问道:“蹙离,你这是做什么?这样花会死的”。
他愣住,似乎是想了想,忽然指尖上凝结法力,把那株玫瑰凭空移起来,然后迅速的拨开泥土,从土里拿出一样东西。
那株半空中的玫瑰被他重新送回去,依然栽在原来那片土上,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这株玫瑰下的土曾经被挖开过。
可我更关心的是,他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撮羽毛,是禽类?还是兽类?我分不清,魅惑的紫色,边缘上却似乎抹了一层金,显得漂亮极了。
蹙离面上竟满是郑重之色,他幽幽道:“果然如此”。
我已经完全糊涂了,经过昨夜那些恐怖的无心人,我直到此刻还不能缓过神来,如今蹙离手里拿着一撮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羽毛,看样子又郑重得可以,他究竟在干什么?
我好像错过了很多,比如鬼王是怎么带回蹙离的肉身?听洛嫣的话里话外鬼王炽似乎和白芷有一场恶战,那么他们怎么又和好?怎么会合伙帮我和蹙离呢?
我不想只像个傻瓜一样,什么忙都帮不上。
书生的魂魄还在白芷的石萧中,我想书生一定还在为昨天不肯归还肉身而惭愧,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谁没有自私的时候?!幸而他那只是一闪念,还有,书生的老母亲,棺材里的老妇人,以及直通万鬼窟的屋子,这些线索如乱麻一般,令我万分头痛。
会尸变的无心人,看起来这张家村的一切比鲤鱼国还要复杂。
蹙离似乎突然会了读心术,他冲着我微笑,道:“不要灰心,你什么也没错过,蹙离可以和你一起抽丝剥茧,解开张家村的迷案”。
“你,你也会读心术了?”,我大惊,磕巴道。这样可不好,而且简直是糟透了,我不敢想象一个深爱的人居然能随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这种感觉,很让我无力。
可他却微笑道:“没有,九虚山只能隔断读心术,蹙离并未修行此法”。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心思?”,我眼睛一直盯着他手里的羽毛,问道。
不知怎么,我竟想起了自己肩胛上曾经长出来的,那对漂亮的羽毛翅膀。
那些七彩绚丽的羽毛,带着令我心惊的痛痒感,带着饮血啖肉的疯狂念头,一度让我发狂,可幸好蹙离及时制止了我那疯狂的念头。
他的右手上,至今仍有一处深深的齿痕,那齿痕恐怕要伴他一生,
万鬼窟,那熟悉的翅膀冲破衣衫的声音,那熟悉的痛痒,我的心一直沉一直沉,莫名的恐慌无比。
一阵春风幽幽的,软软地吹过来,我的肩胛处忽然有些发痒。
蹙离把手举起来,掌心里静静的躺着那撮羽毛,紫色带着金边的羽毛在阳光下竟带着一丝诡异,他幽幽开口,问我:“花九,你知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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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卷二 第二十三章 线索 。。。
我不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