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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一生,凤凰楼阻隔了前庭与后宫,也切断了她代儿子踏上战场的路,只希望她的盟友不会临时变卦,只希望她没有算错那两个人的心思。
“格格,您不用太忧虑了,十四爷一向都不怎么热中名利”站在她身后的苏麻是她打娘家带过来的,从小就陪着她,她心里想什么,苏麻最清楚
不过了。
“苏麻可知先皇为什么封他为睿亲王?”收回远望的视线,看着床上熟睡的福临,庄妃不答反问。
“因为十四爷很聪明?”虽说格格的话她有十之八九能猜的透意思,但是,今儿格格把这个人尽皆知的事儿拿出来说,她还真就猜不到格格的意思,
只能就字面上的理解回答了。
“聪明?聪明和睿智是不同的,聪明的人不一定睿智,而睿智的人,肯定都是绝顶聪明的人”边说边走到床边,把福临踢开的被子又给拉好,回答
的漫不经心,却道出了其中本质上的不同。
“奴婢愚钝了”格格说的跟绕口令似的,好象还很深奥,但她怎么听,怎么觉得两者没什么区别。
“这不怪你,多数人都认为两者相同,皆是赞扬有智慧的人,其实不然,聪明只是说一人较其他人头脑反应快一些,应变快一些,而睿智,则是说
一个人看的深远,见识渊博,看一点可解全局,行一步可转乾坤,你且说说,这两者哪一个更强”微笑的摇摇头,耐心的给苏麻解释,就算在这种
命运转折的时刻,就算心里有再多的忧虑,庄妃还依旧是四平八稳的不急不慌,她知道,就算她急,她慌,都无法去左右事情的发展和结局。
“当然是后者了,但是格格,就算十四爷是这样的人,但他不是都已经答应您了吗?”她没有格格那般缜密的心思,她只知道,君子一诺千金,而
在她眼里,十四爷是个君子。
“是啊,他已经答应我了。”握着福临睡梦中拉住她衣襟的手,又看了眼已经泛白的天空,庄妃喃喃自语的低声说道,屋子里不再有说话的声音,
苏麻悄悄的退出去,给她的格格张罗早膳去了,在这种时候,她能为格格做的也只有这些。
先皇封他睿亲王,是因为他深谋远虑,运筹帷幄,但这样的人,他的心思往往都是深不可测的,没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没人能料的准他究竟
会怎么做,他答应过她什么吗?确切的说,他没承诺过她什么,联手,不代表就一定是她想的那种联手,她唯一的筹码,就是肃亲王福晋与他之间
的种种,她在赌,可以说是孤注一掷,赌在他心里,那个女子比江山更重要。
灰蒙蒙的天,就如同陆续进入崇政殿东厢房一些人的心情一样,不明朗的形势,让他们各自的心都吊在嗓子眼儿那扑腾,最后进来的,自然都是
极具分量的老大级人物了,四亲王,三郡王,一行七人陆续走进东厢房,走在最后的是多尔滚,跟那些脚步浮躁,挂着一双熊猫眼的人比,他的
悠闲,他的清爽,让他看起来更加的神采奕奕。
“索大人昨儿很辛苦吧,怎么样,商量出结果了”落在后面的多尔滚刚踏进门槛,就瞧见立在门边,一脸紧张的索尼等人,挑唇一笑,看了看他
的熊猫眼讽笑道。
“先皇有嫡出皇子在,若立别人,两黄旗自然是不服气的”看了眼满面笑容,好似胜券在握的多尔滚一眼,索尼冷冷的回道,颇有他家主子的风范,
只是这心里头更加的不安。
“好啊”挂着一副事不关己的笑容,多尔滚笑着吐出两个字儿,随后转身朝议会的位置走过去,脚步依然是快而不乱,悠闲又优雅,好象他不过是
来参加个茶话会似的,全无半点紧张。看来,大家伙儿眼里,他始终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呢,倘若知道他原本就不是为皇位来的,这索尼当是会后悔
死把自己的心思给露出来吧。
看着多尔滚的背影,索尼心里开始犯嘀咕了,这么爽快?虽然他们一直没看出多尔滚有想做皇帝的意思,但实际上都认为他不过是在韬光养晦,
伺机而动罢了,不然最近几年,怎么老是抢着出征,以前他可都是能躲就躲的,无非就是想多抢点功劳,以用来服众,今儿这么好的机会,怎么
可能放弃?这'好啊'俩字儿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呢?'好啊,咱们就走着瞧'?还是'好啊,有本事就反我一下试试看'?又或是'好啊,那你们就等
着掉脑袋吧'?越想心越惊,谁不知道睿亲王是战无不胜的,倘若真的打起来,别说他们八个,就算八十个,也斗不过他啊,脑门渗出一层冷汗,
今儿可真是祸福旦夕间的时刻啊,正想着,旁边有人推了他一下,扭头一看,是鳌拜,示意他赶紧进去,里面马上就要开始了。
七个人落座,却谁也不开口说话,豪格低头看着自己的靴子尖,好象上面开了朵大红花,让他惊奇的移不开视线,阿达礼猛盯着他家那位,上眼皮
直跟下眼皮打架的爷爷,看能不能把他给盯的精神点,济尔哈朗更绝,不知打哪掏出本小册子看的津津有味,怎么说这皇位也轮不到他来做,他
急个什么劲儿,谁爱主持就谁主持,他随大流几成了,阿济格和多铎正暗自琢磨着,呆会儿该怎么个当仁不让法,就剩下满面淡笑的多尔滚没事
儿干,其实他也没闲着,正欣赏诸位皇亲宗室,分量级的这些个人给他带来的娱乐表演。
他们不急,可外面的人急啊,就差跳着脚开骂了,一个一个,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这是没那胆儿,如果有那胆儿的话,肯定会直接冲进
去,拎着几个人脖领子一顿乱晃,外加一长串怒吼,顺便再喷几下火,以表示他们已经急的冒烟了!
“立皇子”终于有人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他们就不明白了,这么重要的会议,怎么这些个人都能不当一回事儿?废话,要不怎么人家是亲王,你是
奴才呢。
“鳌大人可知道自己的身份?可知道奴才两个字儿怎么写?可知道王字代表着什么?什么时候,这纲礼伦常让大人给改了呢?”好象终于发现这
屋里还有别人,多尔滚把亲切的目光投射给两个人,轻柔又客气的话语,让鳌拜和索尼俩人的脸跟霓虹灯似不停变换脸色,张了半天嘴,愣是回
不上一个字儿。
“两位大人如果想参与商议,那咱们也乐得回去歇着,如果不想,就哪里凉快,哪里歇着去吧,免得跟着咱们着急上火的,多伤身体不是”还是
一样让人听着就舒坦的柔和声音,只是眼里已经没有笑意,冷冷的看着两个人。
看了眼豪格,两个人一声不吭的退出去,第一次见到睿亲王的冰冷眼光,却让他们再也不想看第二次,他的冰冷与大阿哥完全不同,大阿哥只是
没温度,让人的身体觉得冷罢了,而睿亲王的冰冷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冰冷,甚至还带着些血腥,让人浑身的血液都冻结,打心眼儿里觉得恐怖,所以
他们屁都不敢多放一个,生怕一点响动,都会让眼前的那个睿亲王大嘴一张,喀嚓把他们的脑袋给咬下来一样。
“礼亲王,论辈分儿,咱们是兄弟,但论年龄,您是最长的,所以,您来给开个头吧”看着鳌拜两个退出去后,多尔滚看向代善,嗬还真
打算置身事外怎么着,既然如此,由他做主持人最合适不过了,大家谁也别闲着。
“嗯,嗯?哦,我来开头?那好,都是自家人,就有什么说什么吧”迷迷糊糊中听到自己被点名儿了,代善睁眼瞧了瞧,自己成了焦点了,这样不
好,赶紧扔出一句分散大家注意力的话,就接茬去迷糊了,这个主持人当的,还真省事!
“要这么说,就是非我十四哥莫属了,当年怎么回事儿,咱们也就不多说了,俗话说的好,这风水轮流转,怎么着,也该转到我十四哥这儿了吧”
要怎么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呢,一笔写不出俩多字不是,多铎本就年轻气盛,再加上一心向着多尔滚,代善话音儿刚落,马上就蹦出来
发言。
“小十五,你书都读到哪去了,不知道什么叫尊老敬贤了吗,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多尔滚没有略微轻蹙了一下,这孩子怎么老是这么性急,还
道是他变得沉稳了不少,结果一遇到大事儿,还是沉不住气,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