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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庄马强与襄阳王交好,极其亲密,意欲邀同邓车前去。邓车听了,满心欢喜,就叫花冲写了一封书信,特差张华前去投递。不想花蝶也送出来,一眼瞧见蒋平,兜得心内一动,便道:“邓大哥,把那唱道情的叫进来,我有话说。”邓车即吩咐家人,把那道者带进来。蒋四爷便跟定家丁进了门。见厅上邓车、花冲二人上坐。花冲不等邓车吩咐,便叫家人快把那老道带来。邓车不知何意。
少时,蒋爷步上台阶,进入屋内,放下招子、渔鼓板儿,从从容容的稽首,道:“小道有礼了。不知施主唤进小道有何吩咐?”花冲说:“我且问你,你姓什么?”蒋平道:“小道姓张。”花冲说:“你是自小儿出家,还是半路儿呢?还是故意儿假扮出道家的样子,要访什么事呢?要实实说来。快讲!快讲!”邓车在旁听了,甚不明白,便道:“贤弟,你此间却是为何?”花冲道:“大哥有所不知。只因在铁岭观小弟被人暗算,险些儿丧了性命。后来在月光之下,虽然看不真切,见他身材瘦小,脚步灵便,与这道士颇颇相仿。故此小弟倒要盘问盘问他。”说毕,回头对蒋平道:“你到底说呀,为何迟疑呢?”
蒋爷见花蝶说出真病,暗道:“小子真好眼力,果然不错。倒要留神!”方说道:“二位施主攀话,小道如何敢插言说话呢?
小道原因家寒,毫无养赡,实实半路出家,仗着算命弄几个钱吃饭。”花蝶道:“你可认得我么?”蒋爷假意笑道:“小道刚到宝庄,如何认得施主?”花冲冷笑道:“俺的性命险些儿被你暗算,你还说不认得呢!大约束手问你,你也不应。”站起身来进屋内,不多时,手内提着一把枯藤鞭子来,凑至蒋平身边道:“你敢不说实话么?”蒋爷知他必要拷打,暗道:“小子,你这皮鞭谅也打不动四太爷。瞧不得你四爷一身干肉,你觌面来试,够你小子啃个酒儿的。”这正是艺高人胆大。蒋爷竟不慌不忙地答道:“实是半路出家的,何必施主追问呢?”
花冲听了,不由气往上撞,将手一扬,唰唰唰唰就是几下子。
蒋四爷故意的“嗳哟”道,“施主这是为何?平空把小道叫进宅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小道乱打起来。我乃出家之人,这是什么道理?嗳哟,嗳哟!这是从哪里说起?”邓车在旁看不过眼,向前拦住道:“贤弟,不可,不可!”不知邓车说出什么话来,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十一回 定日盗簪逢场作戏
且说丁、蒋、鲁、陆四位将白玉堂骨殖盗出又将埋藏之处仍然堆起土丘。收已毕才待回身只听那边有人啼哭。
蒋爷这里也哭道“敢则是五弟含冤前来显魂么?”说着话往前一凑仔细看来是个樵夫。虽则明月之下面庞儿却有些个熟识。一时想不起来心中思忖道“五弟在日并未结交樵夫何得夤夜来此啼哭呢?”再细看时只见那人哭道“白五兄为人英名一世志略过人。惜乎你这一片心血竟被那忘恩负义之人欺哄了。什么叫结义?什么叫立盟?不过是虚名而已。何能似我柳青三日一次乔妆哭奠于你?啊呀!白五兄呀你的那阴灵有知大约妍媸也就白明了。”蒋爷听说猛然想起果是白面判官柳青连忙上前劝道“柳贤弟少要悲痛。一向久违了。”柳青登时住声将眼一瞪道“谁是你的贤弟!也不过是陌路罢了。”蒋爷道“是是。柳员外责备的甚是。但不知我蒋平有什么不到处倒要说说。”
鲁英在旁见柳青出言无状蒋平却低声下气心甚不平。刚要上前陆彬将他一拉丁二爷又暗暗送目鲁英只得忍住。
又听柳青道“你还问我!我先问你你们既结了生死之交为何白五兄死了许多日期你们连个仇也不报是何道理?”
蒋平笑道“员外原来为此。这报仇二字岂是性急的呢。大丈夫做事当行则行当止则止。我五弟已然自做聪明轻身丧命。他已自误我等岂肯再误?故此今夜前来先将五弟骨殖取回使他魂归原籍然后再与他慢慢的报仇何晚之有?若不分事之轻重不知先后一味的邀虚名儿毫无实惠那又是徒劳无益了。所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员外何得怪我之深耶?”柳青听了此言大怒而且听说“白玉堂自做聪明枉自轻生”更加不悦道“俺哭奠白五兄是尽俺朋友之谊要那虚名何用?俺也不和你巧辩饶舌。想白五兄生平做了多少惊天动地之事谁人不知那个不晓。似你这畏首畏尾躲躲藏藏不过作鼠窃狗盗之事也算得‘运筹’与‘决胜’可笑啊可笑啊!”旁边鲁英听至此又要上前。陆彬拦道“贤弟人家说话又非拒捕你上前作甚?”丁二爷亦道“且听四兄说什么?”鲁英只得又忍住了。蒋爷道“我蒋平原无经问只这鼠窃狗盗也就令人难测!”柳青冷笑道“一技之能何至难测呢。你不过行险一时侥幸耳。若遇我柳青只怕你讨不出公道。”蒋平暗想道“若论柳青原是正直好人我何不将他制伏将来以为我用岂不是个帮手。”
想罢说道“员外如不相信你我何不戏赌一番看是如何。”柳青道“这倒有趣。”即回手向头上拔下一枝簪来道“就是此物你果能盗了去俺便服你。”蒋爷接来对月光细细看了一番却是玳瑁别簪光润无比仍递与柳青道“请问员外定于何时又在何地呢?”柳青道“我为白五兄设灵遥祭尚有七日的经忏。诸事已毕须得十日工夫。过了十日后我在庄上等你。但只一件以三日为期。倘你若不能以后再休要向柳某夸口。你也要甘拜下风了。”蒋平笑道^“好极好极!过了十日后俺再到庄问候员外便了。请!”彼此略一执手柳青转身下岭而去。这里陆彬、鲁英道“蒋四兄如何就应了他?知他设下什么埋伏呢?”蒋平道“无妨。我与他原无仇隙不过同五弟生死一片热心。他若设了埋伏岂不怕别人笑话他么?”陆彬又道“他头上的簪儿吾兄如何盗得呢?”蒋平道“事难预料。到他那里还有什么刁难呢?且到临期再做道理。”说罢四人转身下岭。此时水手巳将骨殖坛安放好了。四人上船摇起桨来。
不多一会来至庄中时已四鼓。从北侠为首挨次祭奠也有垂泪的也有叹息的。因在陆彬家中不便放声举哀。惟有徐庆张着个大嘴痛哭蒋平哽咽悲泣不止。众人奠毕徐庆、蒋平二人深深谢了大家。从新又饮了一番酒吃夜饭方才安歇。
到了次日蒋爷与大家商议即着徐庆押着坛子先回衙署并派两名伴当沿途保护而去。这里众人调开桌椅饮酒。
丁二爷先说起柳青与蒋爷赌戏。智化问道“这柳青如何?”
蒋爷就将当日劫掠黄金述说一番。因他是金头太岁甘豹的徒弟惯用蒙汗药酒、五鼓鸡鸣断魂香。智化道“他既有这样东西只怕将来倒用得着。”
正说之间只见庄丁拿着一封字柬向陆大爷低言说了几句。陆彬即将字柬接过拆开细看。陆彬道“是了我知道了。告诉他修书不及代为问好。这些日如有大鱼我必好好收存。俟到临期不但我亲身送去还要拜寿呢。”庄丁答应刚要转身智化问道“陆贤弟是何事?我们可以共闻否?”
陆彬道“无甚大事就是钟雄那里差人要鱼。”说着话将字柬递与智化。智化看毕笑道“正要到水寨探访不想来了此柬真好机会也。请问陆贤弟此时可有大鱼!”陆彬道“早间渔户报到昨夜捕了几尾大鱼尚未开用。”智化道“妙极!贤弟吩咐管家叫他告诉来人就说大王既然用鱼我们明日先送几尾看看以为如何。如果使得我们再照样捕鱼就是了。”陆彬向庄丁道“你听明白了?就照着智老爷的话告诉来人罢。”庄丁领命回复那人去了。
这里众人便问智化有何妙策。智化道“少时饭毕陆贤弟先去到船上拣大鱼数尾另行装篓。俟明日我与丁二弟改扮渔户二名陆贤弟与鲁二弟仍是照常算是送鱼额外带水手二名只用一只小船足矣。咱们直入水寨由正门而人劣兄好看他的布置如何。到了那里二位贤弟只说‘闻得大王不日千秋要用大鱼。昨接华函今日捕得几尾特请大王验看。如果用得我等回去告诉渔户照样搜捕。大约有数日工夫再无有不敷之理。’不过说这冠冕言语又尽人情又叫他不怀疑忌。劣兄也就可以知道水寨大概情形了。”众人听了欢喜无限饮酒用饭。陆、鲁二人下船拣鱼这里众人又细细谈论了一番当日无事。
到了次日智爷叫陆爷向渔户要了两身衣服不要好的。
却叫陆、鲁二人打扮齐整定于船上相见。智爷与丁二爷惟恐众人瞧着发笑他二人带了伴当携着衣服出了庄门找了个幽僻之处改扮起来。脱了华衣抹了面目带了斗笠穿上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