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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说,但东方泽柏也猜到了什么,完全是不顾性命的拼杀,只为给他们杀出一条血路,可是那接踵而来的丧尸根本不给任何机会,让他们困在原地动不得半分。
宁梓禺明显感觉到躺在自己怀中女子渐渐变得虚缓的呼吸和慢慢闭上的双眼,急躁的低吼,“睁开眼,现在还不可以睡,孩子还在等着你救他。”
听到孩子苏云朵强撑开那极力想要闭合的双眸,路痴一笑,竟是美的不可方物。
她不可以现在就妥协,还有孩子,她跟辰的孩子。
手小心抚向肚子,拉着他的衣袖,乞求道:“一定要救孩子。”
宁梓禺红了眼眶,只能抱着她点头,不断的点头。
可是步伐就是无法前进,将他们层层包围的丧尸不断的叫嚣着,宛若地狱使者,带着令人厌恶的糜烂之气。
就在苏云朵陷入半昏迷之际,一股熟悉的馨香让她微微睁眼,见着不知何时将他们围在最里面的黑衣人,悉数蒙面,只有一个女子一袭妖娆红装,笑得妩媚诱人,站在他们面前,绝艳的面容魅惑一笑,却是对着身后的黑衣人冷然道:“一个不留。”
奇迹的,围着他们的丧尸竟被瞬间杀离,圆成了半圆,出了个口子。
宁梓禺抱着苏云朵就往马车上走去,迅速的封住她的穴道,看着那身下越来越多的血液,竟害怕的颤抖,喂了几颗药,但仍旧没什么用处。
现在他们需要的一个安全的地方。
那女子一跃上马,不管里面的人是否同意,架起马车就直直的往自己另一个方向行去。
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是宁梓禺和东方泽柏竟没有阻止。
不知穿了多少条暗道小巷,马车才停下来,那红衣女子领着抱着苏云朵的宁梓禺往一屋子里走去,对着迎上来的侍女吩咐道:“多准备些热水过来,要快。”
几人全都进了房间,宁梓禺看着满身是血的苏云朵,竟然第一次不知道该从何下手,那种害怕就算是当初东方泽钰病发都不曾出现过。
兰秀和东方泽柏不知道可以做什么,将宁梓禺随身带着的药箱全部搬了进来,却见他愣愣的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
“快救五嫂啊,快啊!”抱着药箱,东方泽柏忍不住怒吼,他还站着干什么?还不救五嫂,五嫂就可以……
被这么一吼,宁梓禺迅速的回国神来,运功先护住她的心脉,又开了剂药让人立刻煎来,但一切都不管用,只能救她,肚子里的孩子却……
那红衣女子站在一旁,看着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子,用手紧紧的护住自己的肚子,嘴里不时的还说些什么,但因为声音太小,听得不是很清楚,但依稀从她的唇形可以看出是个辰字。
就是在这样的关头,她心心念念的都是主子。
媚娘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何感想。
她其实是怨她的,他们本该跟着主子一同前往边关,因为他们一直都是主子的亲自训练出来的暗卫,是该与主子形影不离的,但主子却因为不放心她呆在皇宫,这才让他们留下躲在暗处保护她。
本也相安无事,可是谁知道在他们第一次准备出宫的时候她也收到了主子坠崖的信函,再也无法冷静,也忘记了主子的吩咐没有他的命令不可以离开她身边,私自带着暗卫前往了边关找寻,但一直一无所获。
失望之余竟收到剑旭的信函,他们又要离宫,而这次还多了个人,那便是主子的孩子。
虽然不想放弃继续寻找主子,但主子的耳提命令也让她为难,最后当他们赶来时,已经晚了,她跟孩子都出事了。
如果主子知道的话,他们所有暗卫怕都别想活了。
主子最后的一句话还在耳边回响,她知道那东西对主子来说同样重要,可是她似乎已经违抗命令一次,而这种结果也是自己间接造成。
嘲讽的一笑,媚娘上前,来到宁梓禺的身边道:“主子离开前对让熟悉给神医带句话。”
宁梓禺静静的听着,面色沉静但内心却是天人交战。
“主子说,她才是他生命的所在。”两个他不用多说也知道,宁梓禺无力的一笑,他还真是了解自己,最后竟为了万无一失留下这句话。
罢了……他愿意用命去救她,已不是第一次,自己又何必庸人自扰,从医药箱的最底层拿出一个精巧的盒子,将里面那多洁白纯净的花朵研磨,然后喂给苏云朵吃下,又运功打通她的奇经八脉让药效迅速的运行。
看着刚才还面色苍白透明,呼吸缓慢彷如没有的人,现在有了丝丝的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这才送口气,对着身后一直悬着的众人道:“没事了。”
三个字让大家顿时瘫软在地上,相拥而泣,为她的没事了,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了。
宁梓禺用的是可以起死回生的天山雪莲,那是最后一道可以护住东方泽钰的法宝,第一课回魂丹为了就苏云朵用力,天上雪莲为了救他们的孩子用了。
宁梓禺好笑的扬起嘴角,有时候他真的怀疑辰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要不然怎么会让人在自己犹豫不决的时候带来那样一句决定性的话。
“兰鸢……”听到他说主子没事了,兰鸢一直强撑的意志力也倒了尽头,再也支撑不住的倒在了兰秀的怀中。
听到惊呼,宁梓禺迅速的将她抱起,媚娘也是快速的将他们领往另一间房间。
将她放在床上,借助烛光这才发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竟不下几十处,是什么样的毅力让她忍到了现在,顿时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痛让宁梓禺有些无法呼吸。
命兰秀将药箱拿过来,又屏退了所有人,这才轻柔而小心的将那有些破烂的衣裳解开,露出那原是白皙柔嫩的水嫩肌肤。
看着上面布满的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颤抖的将金疮药敷在上面,兰鸢被那蚀入骨髓的痛惊醒,但又没有力气睁开眼,依稀感觉有人脱了自己的衣裳,一双温柔的在上面来回的动着,十分的小心,谨慎。
最后迷蒙中她好像感觉有什么温润贴上自己的背部,印上那大大小小的伤口上,带着无限怜惜。
宁梓禺控制不住的俯身,有些苍白的唇瓣小心的轻吻那些伤口,但怕弄疼了她,碰上之后又迅速离开。
将她身上所有的伤口全都上好药,宁梓禺没有离开,看着昏睡的兰鸢,无奈的叹息道:“为什么那么倔强的不说出来,为什么要做那些伤害大家的事?”
替她穿好亵衣,盖好被子,这才不舍的离开。
轻轻的关上门,没有再看她一眼,所以没有看到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静静低落的泪珠。苏云朵虽然保住了孩子,幸好及时的服用了天上雪莲,苏云朵和肚子里的孩子幸得安全,只不过苏云朵的身体要比之前更差了,现在就是连床也是不能下的。
而兰鸢就好很多,只在床上呆了一天,就可以下床,最严重都只是那替苏云朵挡的一剑,可好在宁梓禺在,所以都没什么大碍。
可是就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有见到过宁梓禺,他每日除了给苏云朵医治之外就消失的不见人影。
兰鸢吃一点兰秀送来的东西,披着衣服发现自己有很多天没出去走走,忍不住一个人来到院子里,看着那满树的枯枝落叶,竟才发现原来快要到冬天了,时间过得真快。
看着那萧瑟的园林,抑制不住满心的悲伤,爹说过叶子只有落了才会整出新的叶子,才又可以带来青葱一片,就好比苦难之后总会有甜果,或许那时你会感觉无法支撑下去,但当你真的坚持下去之后,尝到那天天的果实,才会倍加珍惜。
合着衣,靠着一棵大树缓缓坐下,有些疲倦的闭着眼,只听那轻轻呼啸而过的风声,带着丝丝凉意,透过开合的领口吹了进来,但又让人清醒几分。
宁梓禺本是想要去看看苏云朵今日怎么样,可是当看到那个只着单衣靠着树闭目的女子却是无法再移动。
略显苍白消瘦的面容,在那萧索的衬托下,让人心生不忍,想要好好去疼惜,可是每每只要想到他们之前遇到的一切都是因为她造成的,就无法跨越心中那道鸿沟,只能傻傻的看着,就是无法接近。
兰鸢像是感知到有人在看自己,豁然睁开眼,瞬间对上宁梓禺那还来不及收回的复杂眼眸。
两人没有任何言语的两两相望,竟都忘记了去动去说。
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转身就准备离开,但被兰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