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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也是他和景乐的吗?”语气里透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抑制不住的失而复得的欣喜。
一切再次归于沉寂,他安静地熟睡着,浅浅均匀的呼吸让人无比心安。她却丝毫未受他的感染,仍然毫无睡意。
景乐
江逸寒一觉醒来的时候她还是保持着打量他的姿势,一动不动地连眼睛都不眨,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只是眼睛看着他思绪却不知飘到了何处,眼神空洞地不聚焦,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生气。一觉醒来人要精神许多,他半坐起身,一连串动作终于将她惊醒,想换个姿势却发现全身都麻痹着,似浑身爬满了蚂蚁一般难受。不适感将她从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拉回现实。
“不睡么?”他拿起置在床头桌上的手表,看了一眼,已经凌晨一点。而且微凉的秋天她还穿着睡衣坐在床前。掀开被子示意她进来,她只坐着不动,僵持了一会儿感觉气氛周遭开始变得微妙,正不知所措间仿佛想起什么,抬头问他,“你的伤好全了么?”得到他的点头回应后便不再说话。关于那天出现的女人,其实还是很介意,虽然已经决定不再和他纠缠。
察觉出她的异样,他故意不点破,问她,“那天怎么不进来?不是来看我的么?”
“……”她低头窘地说不出话,半响试探着说,“那天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说话的。”声音低得像蚊子,也不确定他是否听得见。
关于“那天”他细想了一下,大概猜到她讲的是哪一件。可时隔那么久他的怒气早没了。况且她一下子惹出那么多值得他气恼的事,他根本气不过来。不过她提起这事算不算是另类的示弱?
这般想着觉得以前的什么气啊误会之类的都无所谓了,长期压抑的心情再次多云转晴。他没接话,放柔了语气哄她上床。再坐下去不能保证不会着凉。
孰料她立马跳起后退了几步,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分,她抱歉地笑笑,转身从衣橱里拿出外套披上。以为她还在介意那天所见的事,他叹口气,起身下床,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解释,“那天你看到的女人是公司的职员。因为我受伤了,有份企划案耽误不得,就是上午和苏牧南公司合作的那份。因此只能叫了他们来家里开会。那天除了她还有其他几个员工。真的。”他急切地语气似乎晚了一秒她便不会相信,“不信你可以问她的。”说着便拿起手机认真翻找起来,也不考虑时间是否妥当。
以前他断然是不会这样多费口舌向谁就某事多做解释,可现在,众人该经历的他在她这里都领略了。人生,不能少的果然都不会少。
手机被她一把夺过,看她也没有再对此纠缠,舒了口气,从后面抱着她,熟悉的独属于她的清香再一次扑鼻而来,他将下巴抵在她肩头,贪婪地深吸一口气,蛊惑的嗓音响起,“以后我们不要闹别扭了好不好?”
话语温馨地令人不忍心说不。所有的坚持都决堤崩溃。
辗转多次还是睡不着。有些事必须说清楚,否则心无法安定。
她开了灯坐起直身,他也跟着半坐起。几次想要开口,却不知道怎么说清楚,这样的话,说出来现在的一切都会化成泡影,连带之前两人的心里挣扎也会变成徒劳。却,不得不说。甚至迫在眉睫。
才刚刚说过要好好过,不吵闹。现在却立马变卦了,他肯定会生气。想了下,她换了种方式。
“我跟你讲讲景乐好不好?”
“嗯。”他轻轻点头,帮她放好枕头。
时钟滴答走过三点,落地窗前高大的男人背影借着窗外变幻闪烁的灯光不断往后延伸拉长又左右变短,指尖烟火燃尽,他却丝毫未感觉到灼痛。巨大无边的黑暗里最真实的自己显现出来,脑子里全是景乐的音容笑貌。曾经他以为她从来没有爱过自己,如今发现原来事实并不是那样,那么现在的自己该悲还是喜?
景安镇定地说:“姐姐她爱过你,从嫁给你的那一刻就在开始爱你。等发现爱一个人是那样痛苦的时候她打了退堂鼓,却终是不得脱身。她为你哭过,几乎伤心欲绝。只是这些她都没有让你看到。她外表是柔弱的,却在骨子里有自己的骄傲。你爱她,却用错了方式,她又何尝不是。”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这样触不到的爱情是一种遗憾。
而他们,生在同时代,甚至已经结为连理,却在爱情的表达方式上输得一塌糊涂,比起那样柏拉图式的纯美爱情是否让人在感叹遗憾之余又禁不住泛起凄凉之感?
那么那时爱着自己的她是不是已经完全对自己绝望,哀莫大于心死,她的心被自己伤到麻木最后尘封了吧。
流产
已经有一两个月没有着家,因为景乐的缘故他和家里的关系已经变得十分糟糕。每次踏进家门话不出三句母亲一定会将话题牵引到婚姻上去,他讨厌那样的谈话,排斥任何一个想走近他内心的女人,只因为,那里这辈子只属于一个人。不管这样的坚持有没有意义,他只知道,只有这样,自己才会好过一点。
认识景乐完全是出于偶然。看见她的第一眼便感觉全身电流穿过,好似四周春暖花开。后来才知道那叫一见钟情。可不幸的,景乐对被誉为少女杀手的他毫不感冒。她每天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的事,对他的追求视而不见。
男人都是有征服欲的动物,钟情于胜利后的快感。景乐的拒绝只会更加坚定他要将她追到手的决心。事实上,他也从没有放弃过。甚至用了他平时很不屑的手段,从她的家人下手,借助她们的口来替自己增加胜利的砝码。他了解家人对于她的含义,她是可以为了家人放弃自己的人。果然,她终究没有抵过景安的软磨硬泡和自己的死缠烂打,点头答应了婚约。
那个时候的他是这样想的:只要先把她束在自己身边,自己就可以有无限的时间来帮助她爱上自己。
景家是没有背景的,从这一点来讲,景乐完全不及别的苏母看中的准儿媳对苏牧南的未来有帮助,因此苏母不喜欢景乐。景乐不会察言观色,也不懂得讨好长辈。结婚后他们便搬出去住了。若非必要,景乐很少和长辈来往。
这样的种种都让景乐在长辈这里留下了把柄。婚后她对苏牧南的态度也没有多大转变,虽然是算得上和平共处,一个贤妻良母应尽的义务她都尽到了,可从来都受别人追捧惯了的他怎能满足于此?他想要的是景乐轻易可感的毫不遮掩的爱,不是像现实里那般含蓄甚至无法感受的。
心中的不满足加上长辈时常的诽谤,有那么一段时间苏牧南对她的态度开始出现逆转。开始不再按时回家,以为次数多了至少她会小小抗议,谁料每次打了电话来问了他的下落一句“少喝些酒”便挂了电话,对他说是无比放心倒不如说是不上心。朋友面前,这样的情况多了难免不受到他们的玩笑,经常有人半玩笑地说:“嫂子这是对你的信任还是觉得你在外面没有市场了啊?”
一次笑笑就过了,可两次三次四五次是男人面子就挂不住了,尤其是骄傲如他。私下里找死党诉苦过,结果对方无心的馊主意却让他开了窍。都说女人天生是爱吃醋的,如果她亲眼目睹他在外面沾花惹草,是会为此破功的吧?只要她有一点点松动,能让他确定她的心里有他他便知足了。不然一个人唱独角戏,自己有多委屈。
他却不知道,从他有了这个念头,他们的关系便走上了极端。他爱她,却不了解她。或者说她太特例,总会做出常人无法预想的举动。
那次,他知道她会出去,掌握了她的大致行程,于是特意携了一个女人唱了一出戏。果然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异样的情愫,阳光下可以清晰看到她眼里闪动的水雾,惊讶和愤怒言溢于表。他故作惊讶地朝她打招呼,等待着她的反应。
很快,她又恢复冷静淡然,再下一刻,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外向活泼,甚至笑得过了头。
“姐夫,好巧。姐没和你在一起吗?”继而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女人,“这是公司的同事吗?”
这样的局面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他设想过的最糟糕的也只是她沉默地接受这一切,一句“姐夫”把他喊愣了。如果不是她演技太拙劣,他会真的以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