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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她的无意挑逗,他只好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低头看她。她也抬头迎视他,望进他的眸里,看到小小的自己在他眼中闪动,心里执意要跟他分出高下,于是两人便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最后还是她先受不住了,总觉得他的漂亮的眼睛会放电,几万伏的高压电得自己不得不分心,心里小鹿乱跳的,没办法向他投了降,低头移开视线。然后两人一起没由来的吃吃地笑作一团。
他竟想就这样一直天长地久。和她在一起,好像很容易考虑到“永远”这个词。
如果一直这样,其实、也很好。
有时候景安会想,是不是每个人其实都有两面性,只不过不是每个人都有幸看得见而已。比如自己,明明骨子里是外向好动的,却用外表的冷静内敛迷惑了众人。比如他,看起来那样稳重成熟,私下却也这般孩子气,撒起娇愣是让你招架不住乖乖束手就擒。
尽管在这个城市呆了那么多年,却越来越摸不透这里天气的变数。早上出门还晴空万里,傍晚却冷不丁地下起倾盆大雨。完全没有准备,以至于景安不得不被迫躲在街角屋檐下避雨。街上人影渐趋稀疏,望着似乎永远倾泻不完的雨点,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有了上次的经历,景安对这样的雨天实在有些后怕。
兴许是雨声太大,直到手机第三次响起她才听到,接起来那边显然已经有些着急,劈头问道:“在哪里?”
是他。
雨雾朦胧了视线,让眼睛的可视度硬生生降了好多,接着不断闪烁的霓虹灯光她勉强给他报去可以作为参照物的大厦名称。似乎没多久,又好像过了一段时间,熟悉的银色大奔停靠在面前,她自觉地快步跑过去开了车门坐进去。因为屋檐避雨不及,身上衣服几乎被湿透。看着被淋成雨人的她,他皱眉从后座拿过随手放置的干净衣服扔给她,示意她换掉。
很久见她还没有动静,他侧过头,眼里是询问。路上基本已不见行人,挡风玻璃上雨刷不断地将新落下来的雨水扫向两侧,前方的一切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一边担心着路人会随时光临,况且身旁还坐着个大活人,此情此景,叫人如何能够自在地这般行事。看出她的窘态,他微微笑了一下,嘴角扯起好看的完美弧度,似有若无地叹口气,丢下一句“给你十分钟”便拉开车门下了车。匆匆地连伞都没有拿。景安想叫住他已来不及。
他再次坐进来时俨然成了落汤鸡,比起她的程度有过之而不及。景安匆忙拉扯好衣服,本想责怪他几句,可看着他湿了的发根本说不出话,心疼地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干毛巾替他擦拭头发。
舍己为人的英雄行径到底还是付出了惨重代价。第二天景安是被他灼热的体温烫醒的,连嗓音也变得沙哑起来。她忙起身拿了体温计帮他测体温——38。5℃,让她精神高度紧张起来。想给他找些药应急,却发现家里根本没有那种叫做感冒药的东西,只能先用湿毛巾帮他热敷一下。胡乱做了些粥给他填了肚子,她试图唤醒他,摇了几下他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因着高烧的缘故,原本好看的眼此刻变得纯真而迷离,摄人魂魄。看了她一眼,不满地嘀咕了几句便又欲合眼睡过去,她只能半哄着说要带他去看医生。他再度睁开眼,姿势慵懒地躺着,竟像小孩儿一样耍赖,表情认真无害,声音沙哑性感,“不要。打针很疼的。”
好说歹说哄了半天还是没换来他点头。他不配合,她自然没有办法一个人把他弄到医院,只能替他掖好被子想出去给他买些药。还没出房门却见他蹬了被子还开始扯着睡衣,嘴里一个劲地喊着热。她忙又跑过去给他重新盖好,他力气大,反复几次下来她几乎筋疲力尽。无奈之下她只能叫了王妈过来帮忙。
半个小时后王妈带着家庭医生登门,这才让景安稍稍松了口气。之后偶尔提到这件事他害羞的表情都让她失笑,让她几乎相信世界上无奇不有。
电话
最终,她选择了在一家职业培训机构做讲师。凭着自己积攒下来的经验,胜任这份工作是绰绰有余。另外,只要干好本职工作,应该是基本上不会再遇上上次的类似事件。
景寒前几天打电话过来说过几天要到北京出差,因此顺道过来看看景安。现在看看时间,他也该下了飞机。本来说要到机场接他的,却被他拒绝了。他说自然有工作上的同事接机。她也只好顺了他的意,在家里备好他喜欢的饭菜,等着他自己过来。
等门铃响起,刚好她的最后一道菜也出了锅。景寒看到满桌荤素搭配的菜色,有些惊讶。他知道,她以前不会做荤菜。她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解释说跟同事一起研究过来的。饭吃到一半景安咬了咬筷头,还是决定将自己换工作的事跟景寒交待出来。不过辞职原因自然是被省了去。景寒听完后没多说什么,只要她开心就好。
有伴吃饭胃口比平时要好得多,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过程很愉快。却没由来的让她想起他。好像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和他一起吃饭也会胃口大增,虽然话不多。吃饭的时候他是很少说话的,淡淡的氛围却另有一番温馨味。
景寒在这里的时间里景安一直是有担忧的,她怕他会不打招呼就过来,如果他们两人相见,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来做介绍。说他是她的谁?情人?还是朋友?好像哪一种都不是,又好像哪种都沾一点边。如果他们俩见了面,很难不惹来景寒的一阵盘问。她知道,女人到了她这样的年龄是多么容易被人关注终身大事。更何况景寒是她亲弟弟。可就算他关心,他盘问,结果都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说不定还给景寒徒增希望。再者,她不希望景寒知道她现在这样荒唐的生活,说她虚伪也好,说她自私也罢,她到底是个凡人,也会想在一些人面前维护自己的形象,哪怕手段是欺骗。她,那么想在景寒心中保持完美。所以,江逸寒,就不要出现了罢。
在景寒住进来的第三天,景安终于忍不住给他主动去了电话。
那时他刚好也出差,在杭州。走的时候太匆忙也就没来及给她道别。等到了这边拿出手机都差点拨了号,可转念一想想正好借此机会看看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有无分量,如果自己不率先联系她,她是否会忍不住找他。可结果呢,整整都快两个个星期了,连条短信都没有,他知道她找到了新工作,知道她忙,可再忙也不至于空不出时间打个电话发条短信吧?这样想着便越发生气。这摆明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似乎都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她只是顺从地按照他的意愿完成她的部分,连一点感情投入都没有。他真的无法相信,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无情的人。就算是动物,相处了这么久也应该有了感情。他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
因此当手机里响起专属于她的铃声时他几乎是激动地不知所措,好半天都忘了接起。那时他正在开会,整个会议室都因为这个突兀的来电而安静了,大家看着他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又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不觉也就生了好奇。个个都面面相觑。终于,有人小心翼翼地提醒他:“江总,您不接电话吗?”
他回神,环视了一圈,立刻掏出手机冲在座的人扬了扬,略带歉意地道:“不好意思,麻烦请稍等一下。”然后快速离席夺门而出。
在长廊里,他把手机放在左耳边,嘴角不自觉上扬,微笑自嘴角满满溢出,:“安安?”
景安正想挂电话的,突然听见了他的声音就停止了动作,保持着手机帖耳的姿势。听到“安安”从他口里溢出,心里莫名地悸动着。好像每次他都是有魔法的,平凡普通的字词到了他嘴里就有了生气,一个一个都是欢快得从他嘴里蹦着出来,活跃动听地令人沉迷。
怔了一会儿,景安这才想起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她问:“你在哪里?”
“现在在杭州出差。怎么了?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地很低,就好像他此刻正伏在她耳际对她耳语般缠绵,“有没有想我?”
听到这话她不禁脸红心跳。她无意识地忙胡乱抹了把脸,庆幸他不在身边,不然肯定被他看到自己的窘态,必定又要取笑她的。
但是他们之间怎么能涉及到这样敏感的话题?想不想?能不想吗?毕竟相处了那么久,又是那样亲密着。可说了又能怎样?他们的关心,谈不起这样的话题。于是她越过他的提问,反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还要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