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那一家。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带她去过几次,都是因为抱怨她不会做荤菜,摸着肚子说营养不良她便妥协了跟他出来吃的。
到的时候蔡释已经等候在那里。看到她立刻起身招手,优雅地为她拉开椅子落座。点了东西,蔡释倒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你想好以后做什么工作了么?”
她将低着的头猛抬起来,惊讶地看着他。
他笑,“你以为我校庆的时候怎么找到你的。是你公司里有我的朋友。他把你辞职的事告诉我了。”
她强撑起笑意,却总达不到眼里。
蔡释见她这般,也就不再继续,换了话题,“那近期有想去哪里放松一下么?听说西山的油菜花开得不错,大片大片的很美。我记得你以前就很喜欢油菜花,要不要一起去那里散散心?”
她委婉地拒绝了他的提议。虽然很喜欢,但一个人去就好。她不想拿自己不顺的处境博取别人的同情,以前受到他的照顾就已经够多,到现在她也无以为报。一直无条件地接受别人的恩惠总会让自己不舒服,好像占了别人的便宜似地。
她将谈话转移到别的内容上。天南地北、古今中外的蔡释还是那么能聊,总是轻易地将景安惹得开怀大笑。窗外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越让人感觉室内的慢节奏惬意,前段时间积压的沉重情绪在一阵阵笑声里也被暂时放到了脑后。
和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单独相处过了,这么久来唯一见面的一次还是上次一起吃饭,可也就是那一次把他胃都快吃炸了。
这段时间他也仔细想过和她的关系,好像已经打破了他的原则。从前的女伴最多也就维持个把月,有的一次就OVER,而现在和她都将近一年了。他明白她和他以往接触的女人有很大不同,因此和她纠缠这么久完全是因为新鲜感作祟。不是没有想过就此打住,可每次看到就打不住。更可气的是她好像一直都在思考着怎么从他这里脱身。这让他感到自己被羞辱般难受。
他从来没有想过结婚。因为受家庭因素影响他是有恐婚症的,所以他们在一起再久也没有结果,最多只是玩玩。他明白她是个好女孩儿,也不想太过耽误她,他想过要放过她,可是被她抛弃他总觉得不甘心,所以再霸占她一段时间也算是对她的惩罚。因此本来想好要和她断绝关系的却又被他这么给推延了。
这段时间下来他也憔悴了不少,以至于好友裴时俊从国外回来后看到他第一眼便忍不住夸张喊出来,“哇,江逸寒你纵欲过度啊,黑眼圈都出来了。”
都是她惹的祸!他把所有责任推到她的身上。
现在,他一进餐厅看的就是她灿烂如花的笑颜,而自己却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原先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此时又“噌”地冒了上来。
什么再给自己一次机会,都见鬼去吧!他也不管裴时俊有多么怀念这家餐馆的饭菜,拉了脸就往外走。弄得好友二丈摸不着头脑。
她坐靠窗台,竟没有发现他。
以前在一起聊天景安都要时不时插嘴抢白,到现在她却只是充当听众,最多在必要的时候开口一二。这让蔡释不禁感慨,“景安,你改变了很多。”
她翻弄着面前吃剩的沙拉,语气有些沧桑感,“人不是都得学着成熟吗。我现在这样应该是成熟的改变吧?”
他笑着点头算是认同。
“那不是好事么?”
这样聊着不禁坐了一个上午,蔡释干脆就邀请她吃了午餐再走。
回到家里见没有什么食材了,反正也没有事就逛了一下商场。磨磨蹭蹭了许久一个下午又被挥霍掉了。
她不禁概叹岁月如梭。
晚上和以前的同事相聚,本来场面有些悲伤,在她一席安慰之下又迅速活跃起来。她坐在位子上笑看他们,都是一些重情重义之人,交到这些朋友即使离开公司也算收获不小。
听小刘说自她走后李玲倒是脾气收敛不少。好像上司对她辞职的事内幕也略知一二,因此给李玲上了一堂思想教育课,现在她倒也不像以前那样对工作不上心,不再好处往自己身上捞,责任就往下属身上推了。
景安轻抿着饮料,静静听小刘说着公司的近况。听到她说内幕她不禁笑起来,哪里有那么夸张,内幕这样专业的词都搬了过来。
聊着聊着便聊到了新工作上。小刘说自己认识一个朋友,在一家公司人力资源部管事,想为景安引见引见。
景安微笑着拒绝了。工作是一辈子的事,这样靠关系找了工作总会觉得是在靠别人吃饭。而且万一工作没有做好还会连累他人。在这方面她坚持要靠自己的努力出头。
因为聚会是为她而开,她当然不能向上次那天中途逃之夭夭,直到晚上十点人群才散去。天气缘故,街上已经冷清了不少。尽管夏天已经光临好久,晚上的冷风却还是带些凉意,不巧天空又忽然下起了小雨,街上行人更是寥寥无几。
第八章
那天过后的几日里没有任何人得知关于景安的任何消息。她就好像一下子凭空消失了般。
其实关心她和她有联系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因此即使她这样了无踪影也不会引起什么大乱子。
终于第四天的时候她拖着昏昏沉沉的身子再一次出了家门。这几天她吃的也不多,或者说根本就没吃什么,全身没有力气自然没有精力去做什么好吃的。现在实在饿不下去了突然想喝粥,于是就强打着精神去了超市。回来的时候到移动厅补了一张电话卡。可是之前的联系人都没有了,唯一记得的是景寒还有家里的号码。
回到家给景寒打了个电话,然后随便熬了些粥敷衍了几口又混乱地睡过去了。
她是最讨厌感冒的。以前感冒还不觉得有什么,因为总有爸爸或者姐姐会陪着她,哄她吃药,逗她笑。生病的疼痛也就减轻了几分。然而自从开始了一个人生活她便小心翼翼地照顾自己,尽量不让自己有机会病着。生了病的人往往都比较脆弱,太会胡思乱想了。
就像现在,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周围安静无声,死寂的空气沉闷地好像世界末日。至少是她的末日。莫名便会感伤起来,这时便越发地想念亲人,想念天国的爸爸和姐姐。连做梦都会梦见,他们一脸温柔地对自己说:“安安乖,安安是最坚强最勇敢的,什么病魔鬼怪见到安安都会被吓跑,所以安安很快就会好起来。”
可是现在谁还会用这样温暖的语气哄她呢?她的孩子气早在很多年前就被收回了。打电话给景寒,原本是想从他那取得一点温暖,可开口声音却变了样,强撑着正常起来,对他嘘寒问暖。既然自己都故意要掩藏起那份脆弱,那么谁还会有闲情逸致研究你是不是不快乐?
再次醒来是被手机铃声吵醒。陌生的号码,现在对她来说除了那两串数字其他的都是陌生的吧。又或许不是,其实她一直记得第三个,那个大多数她用不上的号码。因为绝大多数情况她只负责接听,拨打一般是由他执行。
“喂,请问哪位?”她接起,礼貌地问道。声音里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虚弱。但电话那头的人好像注意力不在这方面,而是沉浸在打通电话的兴奋里。
听到她如此陌生的开场白,对方有一刻的吃惊。下一秒她几乎咬牙切齿,“景安,你不是吧,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是胜茹。
悬到嗓子里的心安放回肚子,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还以为会是他。果然生病把脑子烧糊涂了。即使是他,他怎么会有闲情逸致换了号码假装陌生人曲折地找她?
她理了理情绪,向胜茹道了歉,然后把自己的情况向她解释了一遍。胜茹这才放了心。还以为自己怎么得罪了她让她恨不得把自己号码给删了呢。刚刚潇洒地甩口说完“没关系”胜茹才后知后觉抓住重点。
“安安你说你被抢劫了?!”她的声音分贝高到景安失聪了好一会儿。
“是啊。手机被一起抢了,连你们的联系方式也丢失了,所以才没和你联系的。”语气轻松无比,说的无所谓,听起来好像是没有关系了。
那天晚上聚会出来没一会儿便下起了雨,起初是牛毛般飘飘洒洒,她以为一会儿就会停的,就也没多在意。后来雨势越来越大,路人都陆续消失,她没有带伞,在一家关了门的商店门口躲了一会儿。再后来雨停了,包被抢了,身上没钱了。整个过程让身为当事人的景安愣是没反应过来。可即使有意识也无能为力,她怎么追得过七尺大汉?离家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