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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恨她?”残月一直很好奇。
灵伊沉默许久,轻声说,“楚家的人,我都恨。”
残月笑起来,“若说楚家,我只会比人更狠。”
楚芷儿的父亲,毁了她的家园,让她备受国破家亡之苦。还会什么比国仇家恨更恨!只是那些在记忆中模糊的家人,也模糊了她的恨。
“你曾说你有个妹妹,不会是她杀了你的妹妹”残月猜测。
“他们……杀光了我全部家人。”灵伊垂下眼睫,遮住眼中翻滚的痛恨。
残月惊住,“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
灵伊闷笑一声,“无碍!我早已无心,谈何伤心。”
灵伊离去后,残月坐在屋内心事重重。本来这几天就总想起云泽兴清纯的笑,灵秀的模样。如今灵伊又转达了莲波那样的话,心里更加不安起来。
一遍遍告诉自己,复仇就要狠下心来,才能给仇人致命一击。
可最后,她居然摇摆不定起来。
皇后害了她的无极,她本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可是……稚子无辜,那孩子与她亲近非常,稚声呼唤的“姨娘”,总是不时在耳边徘徊。
寒刃去救夏荷还没有回来,又很担心夏荷的安危。
在屋里踱来踱去,举棋不定。
天牢。
肖婷玉听说孙如一入狱,什么都顾不上,趁夜买通天牢狱卒。
“这种事,怎么会牵连到你身上?”肖婷玉见孙如一憔悴了很多,不禁红了眼眶。
“玉妃娘娘身份尊贵,怎能来天牢这种地方。”孙如一催促肖婷玉离去。
“你不用为我担心,这里的牢头曾是家兄手下,不会出卖我。”肖婷玉一把抓住孙如一冰冷的手,孙如一吓得赶紧挣开。
“娘娘……自重。”孙如一转身背对。
“你都要死了,我还怕什么!你若真的死了,我也不活了。”
“玉儿……”孙如一没想到肖婷玉对自己这般情重,当时她入宫的决绝书,已伤得他心如死灰。
“那决绝书……是家兄代笔,根本不是我亲手所写。圣旨已怔,不可违抗,我总不能只顾儿女情长,不顾肖孙两家上上下下数百口性命。”说着,肖婷玉泪流满面。
“玉儿……”
“入宫后,我深居简出,凡事明哲保身,不争宠也不参与那些是是非非。皇上从不曾宠幸我,我也只想将这清白之身一直留着。”
“玉儿……我亦心里只装着你,断然不会与金贵人有任何芶且之事!理别说珠胎暗结。”孙如一痛心地挥起拳头去砸牢房坚硬的墙壁。
“如一……我知道,我都知道!咱们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是什么人,我还不了解么。”肖婷玉用帕子捂住脸,勉强忍住泪水。
“如一,到底如何能救你?你告诉我,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含冤而去。”
“你……不要参与这件事,你只管好好的。”
“没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家兄好歹是大将军王,在皇上跟前也能说上话,办什么事也顺当些。快点告诉我,如何能救你?”肖婷玉紧紧抓住孙如一的手。
孙如一亦紧紧抓住肖婷玉的手,低着头犹豫好一会才说。
“去找弯月公主……她能救我。”
这一晚,残月再也坐不住,潜入皇宫,打晕一个狱卒,换上那狱卒的衣服,易容混入天牢。
天牢内发霉的气息并不陌生,与儿时的炼狱有几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这里会有很多呻吟冤枉之人。
残月走过一间间紧闭的牢房,找到了皇后的牢房,也看到了白允在牢房内深深低着头,自行惭愧潦倒不堪。
皇后隔壁的牢房传来隐隐的哭声,是孩子稚嫩的呜咽。
残月心头猛怵,紧紧抓住腰侧的大刀刀柄,挣扎着想从门上窗户看一眼云泽兴,却又纠结挣扎不敢去看。
牢房内隐约传来敲门声,呜咽断断续续,“母后……母后……兴儿兴儿……好怕。”
“母后……兴儿怕黑……怕虫虫……”
“呜呜呜……母后……兴儿害怕……”
“闭嘴——”隔壁牢房传来皇后烦怒的叫喊,“哭哭哭,就知道哭!没用的东西!赶紧闭嘴,别烦我——”
云泽兴的哭喊声当即歇止,变成紧捂嘴巴的呜咽。
残月靠在外面,手紧紧抓着,生怕自己坚持不住会冲进去紧紧抱住云泽兴颤抖的小身子。
过了稍许,云泽兴的牢房内,又隐隐传出低低的声音。仔细听去,他居然在呼唤。
“姨娘……姨娘你在哪儿?兴儿……怕黑……”
“姨娘……你说疼兴儿……兴儿兴儿想……想姨娘……”
残月的心被生生撕碎,眼泪强忍住才没冲出眼眶。仓惶离去,将云泽兴可怜又无助的哭声无情阻绝在远远的身后。
残月去了梨园,袁雪琴还是在那个昏暗不见天日的屋子里。正等着她带离皇宫。
正要离去时,不想梨园闯入一个不速之客。几招下来,残月见来人无心伤害,也按下杀招。
“我是肖冀。”
黑暗中,肖冀低沉的嗓音,如闷雷阵阵。
“怎么是你?”残月惊愕,他出现在梨园,有何目的?
肖冀似乎猜中残月困惑,道,“寻你而来。”
“王爷倒是聪明过人,怎就肯定我在梨园?”肖冀能猜到,岂不是云离落也能猜到。
“碰碰运气而已。”肖冀实话实说。
残月抓紧袁雪琴的手腕,浑身警惕。若肖冀将袁雪琴带走,细究起来,栖凤宫装神弄鬼的事就会败露,到时皇后峰回路转也说不定。
“王爷寻我何事?”黑暗之中,残月只能隐约看到肖冀的轮廓。
“公主与皇后之间的恩怨情仇,本王无心参与,只望公主莫牵连无辜。”
“无辜?这后宫之中,又有几个无辜之人?”残月不想理会肖冀,拉着袁雪琴就要离开。
“公主若不完成本王心愿,本王断然不会放过公主。”肖冀拦住去路。
“我已经不是皇宫中人,不想再牵涉宫里任何一件事。王爷有心垂怜无辜之人,大可自己出力搭救。”残月将袁雪琴护在身后。
“事出有因,解铃还需系铃人。孙如一乃清白之身,公主比谁都清楚。”肖冀冷沉声调,显然已不耐烦。
“他清白与否,只有他自己知道!更何况,那个香囊的确被他随身带着。王爷若一再阻碍本公主去路,休怪本公主不留情面。”
若真打斗起来,肖冀未必是残月对手,再不济两败俱伤。肖冀身为大将军王,深夜出现后宫,于礼不合,断然不想被人发现。
“公主若一意孤行,本王便奉陪到底。”肖冀低喝一声,瞬间出招。
残月一把推开袁雪琴,飞出暗器射向肖冀。肖冀只一挥长剑,暗器便被打偏轨迹。残月再次出招,不想他无心恋战,直奔袁雪琴,将赢弱的袁雪琴一把搂入怀中。
“公主若不救孙如一,公主私自放走冷宫妃子,还藏匿宫中装神弄鬼之事也会传到皇上耳中。”
话音还未落,肖冀已带着袁雪琴飞出梨园。
残月赶紧去追,不知肖冀藏身何处,居然一转眼就没了踪迹。
夜色浓郁,宫灯摇曳,景色萧条的金砖碧瓦,一栋栋金碧辉煌的宫殿,鸦雀无声如死去一般。
延瑞宫。
残月落入寂静的院子,趁守夜的宫人打瞌睡,潜入肖婷玉的寝殿。
肖婷玉一颗心都在担心孙如一,夜里不易给肖冀传信,只能等明早肖冀入宫上朝,她去寻找。她民揣着事,根本无心睡眠。
“肖冀在哪?”
残月直接用匕首逼在肖婷玉白皙的脖颈上,压低声音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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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残月请罪
肖婷玉被脖颈上的冰冷骇了一跳,见来人居然是“弯月公主”,濒临死亡的恐惧淹没在狂喜的兴奋中。
“是公主?是公主!”她甚至还有些不敢相信,努力睁大眼。
残月微愣,“快说!肖冀藏在哪儿?”
“家兄?家兄不曾进宫。”肖婷玉试探着坐起来。
“就不怕我杀你?!”匕首更逼近肖婷玉的脖颈几分。残月断定,肖婷玉一定在说谎。
“公主……”肖婷玉真就不在乎生死,顾不上匕首划伤脖颈,下地跪下来。
若不是残月及时收手,只怕肖婷玉这样的动作,会让匕首直接隔断她纤细的脖颈。
“求求公主救命。”肖婷玉泪眼模糊,重重磕头。
残月怔住,不知肖婷玉玩的哪一出。
“孙如一恪尽职守,断然不会与金贵人有染,又怎会怀了孩子。公主,救救他,求你救救他。”
“他是生是死与你何干!”残月拧紧秀眉。
肖婷玉抿紧嘴唇,似有话难说,“公主……您就看在孙如一几次救你性命的份上,救救他吧。”
“你又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