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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郭子揉着疼痛的脑袋,还傻傻地笑,“皇上醒神了,去追公主回来了!”
“别浑说!”莲波凌厉呵斥一声,上了马,赶紧追了出去。
云离落的胯下坐骑是日行千里的宝马,莲波的马根本追不上。才出了宫门,亮满灯火的京城古街上,已再寻不到云离落的身影。
她也猜到云离落去追残月,只好驾马一路向南。
小郭子带人追出来时,莲波和云离落都已毫无踪迹。最后,也只好一路向南追赶。
“什么?!皇上出宫了?!”
皇后听到这个消息时,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她急得在殿内来回徘徊,若皇上真追残月回来……
“毽子,快去备车!”不管如何,她都要跟出去看看。若出现什么状况,也好及时阻止。
马车匆匆行到宫门口时,车子停了下来。
皇后万分焦急,一把掀开车帘子,“本宫出宫,还不快点打开宫门!”
“启禀娘娘,是杨良妃。”毽子回道。
“本宫想出宫,你居然胆敢拦本宫的路!”皇后娇喝一声。
杨晚晴轻柔浅笑,“臣妾自然不敢挡皇后娘娘的路。只是……现在臣妾掌管凤印,有权管理后宫事宜。皇后娘娘虽为一国之母,也是六宫嫔妃。嫔妃漏夜离宫,于礼不合,臣妾有权阻止。还请皇后娘娘回宫,莫要触犯宫规。”
皇后气得呼吸哆嗦,“大胆!你只是个小小妃子!也敢对本宫指手画脚!宫规是皇上定的,还轮不到你在这里高谈阔论!就是本宫触犯宫规,到时自有皇上定夺,无需你个小小妃子拿着鸡毛当令箭!”
“鸡毛也好,令箭也罢,这便是规矩。”杨晚晴依旧声音和缓,只是将手里的凤印高高举起。
灯火下,众人一见凤印,慌忙跪地行礼。
“守门统领听令。”杨晚晴声音一正。
“属下在。”
“没有本宫命令,后宫之内任何人不得离宫。若你玩忽职守,本宫有权治你失职之罪。”丢着一句严厉的话,杨晚晴看也不看气得脸色铁青的皇后一眼,上了车,径自回宫去了。
车上,杨晚晴小心收好凤印,长长吐出一口气。自打出生到现在,她从不曾这般凌厉过。
望向车窗外遥远的墨黑夜空,席卷的冷风吹乱了她鬓边的碎发。
残月……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但愿,皇上可以找到你,带你回来。
“娘娘…………何必为了一个离去的人,得罪皇后。日后在宫里,咱们恐怕没好日子过了。”秋梅小声嘟囊。
杨晚晴笑了笑,看着灯火下,秋风卷走落叶。
“秋梅你说,是风追着叶跑,还是叶跟着风跑?”
“不都一样。没有风,叶不会跑,没有叶,我们也看不到风的方向。”
秋风瑟瑟的夜晚,灯火氤氲满宫秋色。杨晚晴的轿子越行越远,渐渐消失在深宫沉寂的深处……
皇后出不了宫门,不得不回到栖凤宫。愤怒,将她另一个吞噬,砸烂了宫里所有东西,还恨不得掘地三尺来泄愤。
她发誓,一定不会放过杨晚晴那个贱人!
芸茉吓得冷汗涔涔,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生怕皇后将怒火发泄在她身上。
时值深夜,皇后还毫无歇下的意思。她焦急,皇上回来时,会不会牵着残月的手。
皇后不想任何人打扰,芸茉和毽子只好退下殿外候命。
屋外的风好大,冷得彻骨,卷来的落叶拍打在脸颊上,针扎的刺痛。
“芸茉,你去穿件衣服吧。”毽子搓搓手臂取暖。
“你等我,我也给你拿条披肩来。”芸茉抱住肩膀,匆匆跑回自己的房间。
“啊——”
刚跑到转角处,传来芸茉一声尖叫。
毽子吓了一大跳。屋内的皇后对这样的动静已格外敏感,匆忙跑出来,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奴才还没过去看。娘娘莫怕,许是芸茉摔跤了。”毽子也被这几天传得鼻子有眼的闹鬼流言蜚语说得心里发怵。
一步步,怯生生地靠近芸茉发出尖叫的转角。
“芸茉?芸茉?你在不在?芸茉?”他一声声呼唤,漆黑的转角没有芸茉丝毫回应。
皇后早就对这样狂风的夜晚惊怖不已,赶紧唤来更多的人围在身边。
“毽子,芸茉……怎么了?”皇后问去转角查看情况的毽子,岂知这回换毽子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众人也跟着呼唤,还是没有毽子的丝毫回应。
恐怖的气氛,瞬间笼罩整个栖凤宫。就连天空密布乌云,也感觉只是笼罩在栖凤宫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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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残月被劫
皇后吓得脸色煞白,又指使宫人中的一个去看看那边什么情况。宫人各个胆小如鼠,几个一伙,搭伴小心翼翼地靠过去……
然后还没到达地点,忽然有人高声尖叫起来。几个簇拥去看情况的宫人,当即惊叫着跑回来。
“启禀娘娘……”宫人跪地,吓得浑身哆嗦。
“看到什么了?!”
“看到……看到一双幽绿的眼睛。”
胆小的宫女们已低叫起来,站在栖凤宫的土地上,都觉得烫脚起来,巴不得快些离开这个恐怖的地界。
“幽绿幽绿的眼睛?信口雌黄!”皇后故作镇定不相信。
“娘娘不信……不信的话自己去看。”
“本宫倒要看看,是谁一而再再而三在本宫的宫里装神弄鬼!”说着,皇后率先奔向漆黑的转角……
然而,即将到达转角时,皇后的脚步顿住了。心底的恐惧迅速膨胀,几近要将她整个吞噬。
就在她鼓起勇气打算壮着胆子去查看是什么东西在作祟时,忽然传来一声恐怖的咆哮,吓得皇后嘶声大叫起来。
“喵呜——”
“啊——有鬼——”
这一次,连皇后都亲口大喊有鬼了。栖凤宫闹鬼一说,就此被做实。
宫内的宫人们,听到皇后的咆叫,吓得抱头四散逃跑。金铃听闻正殿这边乱糟糟,顾不上腹部不适,赶忙出来。
“喵呜——”
一道乌黑的影,瞪着一对幽绿幽绿的冷眸,忽然就从黑暗之处扑了出来。
皇后吓得抱头尖叫,也顾不上去看那是什么东西,转身就跑。
不慎踩到裙摆,摔得极为狼狈,侧脸一阵刺痛,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抓了下,火辣辣的疼。
“是猫!原来是一只猫!”
也不知是谁,大喊了这么一声。
金铃匆匆跑来搀起皇后,“娘娘莫怕,是只野猫!”
皇后捂住侧脸,瞪向罪魁祸首,只看到一只通体漆黑的猫,跃上宫墙,随即没了踪影。
“给本宫抓住它!快给本宫抓住那个孽障!”皇后气得好像恨不得要将这只无辜的猫生吞活剥一般。
“娘娘……您的脸……”金铃见皇后的侧脸顿时红肿一片。
董元卿也诊不出皇后的脸为何会肿得好像馒头,按理说只是被猫抓了一把而已。暂时只能配好药给皇后先覆上,看看效果再说。
芸茉和毽子晕倒在转角处,被人抬出来,泼了冷水还不苏醒。
一整夜折腾得天都要亮了。出去抓猫的人,毫无所获回来,都说几乎翻遍整个皇宫,也没再找到那猫的丝毫踪影,甚至连一声猫叫都无。
皇后捂住涨痛的侧脸,忽然害怕起来,紧紧抓住金铃的手。
“金铃你说……那猫……像不像……像不像小墨?”
皇后这么一说,金铃也觉得像。只是不敢说出来,怕皇后害怕。
“娘娘,您多想了。猫都是这个样子,没什么像不像的。”金铃安抚皇后躺下,又在香案上焚上安神香。
外面天色渐渐亮了,皇后这才安下心。困意来袭,缓缓睡去。
金铃折腾一夜,腹部不适加剧。一手撑着酸痛的腰,一手捂住涨涨的小腹。
董元卿亲自熬好汤药,就守在小厨房没有离去。金铃回寝殿,会经过小厨房。
“贵人,娘娘可睡下了?”
远远看到金铃步态艰难地走向寝殿,董元卿唤住了她。
金铃回头,触到董元卿噙满担忧与思念的眸,“嗯,睡了。大人熬了一夜,怎还未回去休息。”
碍于礼节,金铃和董元卿只能隔着远远说话。
“贵人脸色不好,微臣……为贵人把一把脉。”
金铃略想了下,皇后得好一会才能醒来,“也好,我正觉得不太舒服。”
金铃的房间并不华丽,只比宫女住的好上一些而已。
伺候金铃的宫女叫彩英。这个丫头见金铃怀了身孕也不得宠,又原是宫女出身,没什么靠山,经常像主子一样,对金铃的使唤受搭不理。
金铃总心虚腹中不是皇上正统血脉,人也不似先前凌厉,又恐得罪了人,被人暗中算计使坏。自从被封为贵人,凡事小心谨慎,能忍则忍。
“彩英,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