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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路大怒,奶奶的,老子的梦想就是横着走,怎么有人比我还横,他正要骂人,皂莺一把拉住他,低声道:“别急,看清楚是什么人。”
那两个人连眼角都没瞄郑晓路一眼,显然对他这身商人打扮看不上眼,他二人走到西月楼前,对着门口的迎宾*公大声道:“爷是四川总兵张令张大人请来赴宴的,快带爷去张大人定的席位。”
那*公不敢怠慢,点头哈腰地道:“原来是张大人请的客人,张大人在里面等了许久了,不知道二位爷怎么称呼?小的也好通传。”
为首那人大声笑道:“你个小小*公也敢来问我姓名,算了,军爷不和你一般计较,听好了,爷是四川总兵候良柱,旁边这位是副使刘可训,赶紧通传去吧。”
我道是什么鸟人这么嚣张,原来只是个总兵官嘛,郑晓路心里暗想,也就和秦良玉、张令两的官位一样大。
郑晓路挽了挽袖子,对皂莺说:“走,咱们去扁他!”
“你傻了?”皂莺关心地看了看他,认真道:“民不与官斗,何况咱们连民都不是,只是土匪,见了官兵应该有多远躲多远,你还要去扁他?”
切,就你那点出息,郑晓路嘻嘻笑道:“我也不是要扁他,这种军痞你和他打架,他输赢也不放心上,爷要去落他的脸子!”
郑晓路向前走去,走到四川总兵候良柱的身边时,故意拼命一撞,把候良柱挤开到一边,对着*公大声道:“爷是四川右检事邵捷春邵大人请来赴宴的,快带爷去邵大人定的席位。”
候良柱被人一挤,心里大怒,转过头来一看,撞他的居然是他刚才挤开的年轻小商人,心中一把火,腾腾地就燃了起来,正要出手打人,突然听到来人报名字,居然是邵捷春请来的,这一下,提起来的拳头就不好打了。
都是重文轻武惹的祸,总兵这个官衔非常有趣,它是没有品级的,虽然镇守一方,手握兵权,有战乱时挂将印出征,没战乱时,就只是个练兵掌兵的兵头头而已,说起身份地位,比邵捷春这种从三品的大员差了十万八千里。
说起来他旁边的副使刘可训虽然听起来是个“副”,但实际上是五品文官,倒比他这个总兵日子还要好过。明里上刘可训是副使,实际上是监军,反比候良柱的地位高。
候良柱拳头放了下来,但还是不肯息气,想要上前和郑晓路骂架,刘可训赶紧一把扯住他,低声道:“别胡闹了,刚才我们撞他在先,何况这人是邵捷春请来的,据说邵捷春不久后就要提拔为四川巡抚了,咱们都归他管,别惹他为好。”
候良柱虽然是个兵痞,但脑子不傻,被刘可训一劝,强行压下了火气,怒哼一声,抓住*公的领口,就要他带路。
偏偏郑晓路也是个骚包的人,他还没玩够,哪里肯让候良柱走,郑晓路一把抓住*公,道:“先带我进去,请我的是邵大人哦,你可得想想谁先谁后!”
*公被这两边拖住,两边都是不好惹的,管你四川右检事和四川总兵谁大谁小,都比他这小小*公大了几千倍不止,他两边都不敢惹,急得哇哇大哭。
郑晓路见*公哭了,心里反倒软了,没来由的把压力转到这么一个小人物身上做什么,这就未免有点仗势欺人了,他松开手,笑道:“算了,我不争了,你先送这位大人进去吧。”
那*公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低头哈腰,迎着候良柱和刘可训进了楼子。
皂莺在旁边哭笑不得,忍不住道:“你这家伙,好端端的去和候良柱闹什么闹,平白得罪了人,又不讨好。”
“哈哈,我今天心情好,所以找个人来埋汰着玩。”郑晓路笑道:“管他得罪不得罪。”
又一小会儿,那*公还没出来,反倒是一个中年胖子迎了出来,胖子一来就高声叫道:“贵客啊,我还道邵大人请了谁呢,原来是郑大善人来了,手下的*公不懂事,小人在这里赔礼了,快请快请……哦,瞧我这嘴,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就是这西月楼的东家,名叫李德奎。”
原来今天西月楼热闹着呢,邵捷春宴请了文官们,神弩将张令也恰好在今天宴请了武官们,往来的全是大人物,西月楼的东家李德奎一直亲自在门口迎接,他刚送了一名大员进去,门口只剩下*公在迎客,结果就闹腾起来了,于是赶紧从里面跑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李德奎跑出来一看,哈,郑小路,这个是自己盼了许多年,一直没盼上门的家伙,想不到他终于来我西月楼了。他一边迎上来,一边没口子地说起好话来,天上地下,飞禽走兽,倾刻间就说了一个遍,那一张嘴真是可以闭月羞花,可以沉鱼落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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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定四川 第七十六章 群官聚宴西月楼(2)
第七十六章 群官聚宴西月楼(2)
郑晓路跟着李德奎走进西月楼,这楼子从外面看就已经极美了,从里面看更是不凡,雕栏木廊,花香垂帘,里面到处有美丽的少女穿插来去,这些女子行骸放浪,见了郑晓路年轻富贵,就对着他频繁地抛着媚眼,或用肢体语言隐隐地勾引他。
郑晓路左看右看,满眼春色,忍不住口水长流。
旁边的皂莺见他一脸猪哥相,心中大怒,但是李德奎就在身边,她扮的是郑晓路的丫鬟,哪能对主人说三道四,只好按住心中怒气,闷声不响地走在一边。
李德奎在郑晓路耳边低声道:“郑先生,我敬你是个有能力的商人,是咱们商界中的翘楚,因此不得不小心提醒你几句。今天这楼子里的,全是文武官员,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刚才听说你在门口与人争执,这可不好啊,有道是民不与官斗……”
郑晓路眼神游移,一个脑袋四处乱伸,眼光在青楼女子们的身上乱扫,哪里听得进耳,嘻嘻笑道:“知道啦,我不和他们斗就是。”
皂莺实在看不过味,偷偷伸出手去,在郑晓路的腰上用力一掐。她凑到郑晓路耳边,用低得像蚊子一边的声音道:“若是当年我没有被戏班子收留,说不定也是这样楼子里的一个女子,你是否也会用这样的眼光来看我呢?”
郑晓路回过头来嘻嘻一笑,也凑近皂莺的耳朵边,细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看女人?我告诉你吧,东厢房里是文官的宴席,西厢房里是武官的宴席,刚刚我借着看女人的由头,已经把这楼子前前后后看了一个遍,我们的老朋友成都知府徐申懋、重庆知府王行俭……都在左厢房子,另一个老朋友神弩将张令,刚才先进来的四川总兵候良柱、副使刘可训……已经在右厢房里了,但是石柱马家没有来人。”
他伸手在皂莺的肩膀上拍了拍,道:“你还是走江湖的,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哪有到了一个陌生地方,先看女人的道理。”
“你……”皂莺心中一恼,她可不是没江湖经验,只是被郑晓路的猪哥相气晕了,没想到这个流氓也不完全是在犯猪哥,其实是借着由头在观察环境。
郑晓路继续道:“看来邵捷春不光是请了我,还把文官们都请来了,至于武官们为什么也正好在今天请宴,这个就不清楚了,一会儿看情况吧。”
李德奎领着郑晓路转了几圈,果然走进了东厢房,也就是文官们聚集的房间,见到郑晓路进去,成都知府徐申懋一下子跳起来,满脸含笑地把他拉过去坐下,他每个月从郑氏这里拿到大笔孝敬银子,郑氏的农业加工厂使得他的政绩也很出色,现在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因此他见到郑晓路就像见到财神爷一般,满眼亲切。
重庆知府王行俭居然也在坐,他本来也想上来和郑晓路打招呼,看到徐申懋出了头,他和徐申懋一向不对付,因此就稳稳坐定,没上来和郑晓路搭腔,但一双眼珠子,却故意和郑晓路对碰了一下眼光,点了点头,表示招呼过了。
徐申懋亲切地拉着郑晓路的手,一个一个依次介绍席上的官员们,什么巡按御史刘之渤、按察副使张继孟、庐州知府郑履祥……一大堆子人,官位和名字千奇百怪,郑晓路一个都没向心里去,反正都是路人甲乙丙丁,记他们做什么。
介绍完了,邵捷春还没来,一众官员就在那里闲聊着玩儿,谈些乱七八糟,风花雪月的事情。郑晓路忍不住拖了拖徐申懋的袖子,悄声道:“徐大人,你说邵大人把我们都请来做啥?我看各位大人谈的话题全在天上飘,也没落着个实处,显然谁也不知道今天的主题是什么。”
徐申懋嘿嘿一笑,道:“这个嘛!”他用手一指西厢房,笑道:“今天四川总兵神弩将张令宴请武官,说是为水西剿匪搞个庆功宴,这些武官粗痞之极,一向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