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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掉。冷青云啊冷青云,你难道真的绝情至此,一点点的希冀都不肯留给我吗?
“二位小哥,这个嫌犯似乎是个哑巴啊?”那窦知府终于肯把视线转到堂下来。
“小的也不知道,前些年他还能说话,后来被赶出了宰相府之后,这次再见他就成哑巴了。”
“那好吧,既然人证物证都有,那这案子也不用再审了,本官绝对相信宰相大人的判断,那先请二位小哥回府,本官一定把此事办的妥妥当当。”
“那就有劳大人了。”二位家丁起身告辞了,因为是宰相府的人,所以即使面对朝廷命官,也可以不用卑躬屈膝,反倒是那知府从堂上下来亲自把他们送了出去。
待那知府从外面回来,那师爷已经写好了一纸供词,要我在上面签字画押。虽然我已经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可我的脑子却是万分清醒的,我知道绝对不能在上面签字画押,一旦做了,那我就真的完了。
所以当那些衙役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抓着我的手要我在纸上按手印的时候,我便开始剧烈的挣扎,我是以命相博,所以一时之间,他们倒也奈何不了我。其实就算他们杀了我也无所谓,可是我不能平白无辜的认下这个罪。
“很好,你不认罪是不是?你得罪了宰相大人,只有死路一条,任凭你再顽抗也是徒劳的。既然是这样,那本官也只好给你上刑了。来人啊,先打二十大板。”
刑杖打在我的身上,疼痛直入我的心肺,我双手用力的抓着地面,牙关咬的咯吱咯吱的响,冷汗不停的从我脸上流下来,喉头忍不住的涌上阵阵甜腥。顺着我的嘴角,缓缓淌下了湿热的液体,混着脸上的汗一并淌到了地上。那片绛红的颜色是如此的醒目,并且在我的眼前不断的扩大,以至于最后,挤满了我全部的视觉范围。渐渐的我不再感觉到疼痛了,只是觉得想睡觉,想好好的睡上一觉,永远都不要再醒来。
一阵刺骨的冰凉将我激醒,我费力的睁开了眼,只看到一双脚,和一只正在滴着水的木桶。
“你到底认不认罪?”
我喘息着把头勉强抬了起来,怒视着那知府扭曲的嘴脸。我摇了摇头,用一根手指蘸着面前那滩血,在地上慢慢的写着。
“不……认……。”那知府终于看我把两个字写完,立时勃然大怒:“敬酒不吃你吃罚酒,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来人啊,抓着他的手,让他画押,你们这几个笨蛋,连个半死的都治不住,是不是想滚回家吃自己啊?”
“啊……”我满腹的冤屈此时却无法说出口,只能化为一声声难听的呜咽,被杖刑后的破烂身躯再也受不住他们来回的拉扯。我心中大声哀叹,难道,我真的要认下这无中生有的死罪吗?
就在我心灰意冷,决定放弃的时候,“吧嗒”一声,从我的怀中落下了一样东西,那东西落地后,骨碌碌的一直滚到了一个衙役的脚边。那是一方黄金打造的印章,上面刻的不是字,而是一只气势磅礴的鹰。穆言甬把这个东西给了我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一直都把它放在我夹衣的口袋里,虽然不知道这印章是做何用途,但好歹也是一锭黄金,手头紧的时候我也可以拿来抵挡一阵子,因此一直将之放的很好。
在印章落地的同时,知府忽然大喝一声,大家都停止了动作,就连我也停止了疯狂的挣扎。只见知府从堂上走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把印章拾了起来仔细的看着,接着他的手便开始颤抖起来,下一刻,那印章又从知府的手中掉落地上。 “扑通“一声,那知府竟然跪到了地上,“太子殿下饶命啊!”
我把视线转向身后,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太子殿下来了么?在哪里?可惜眼前渐渐的暗了下来,我没有见到太子殿下,便昏迷了过去。
我浑身象被火烧一样,背上和臀部热辣辣的疼痛使我不停的哭泣,反正是在梦里,之前所受的委屈这下子可以一并哭出来了。哭着哭着,我好象看到我老爸老妈来看我了,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可我就是能肯定眼前的美女和帅哥就是我从未谋面的双亲。于是我扑到他们的怀里哭的更大声,嘴里还不停的说着:“爸妈,有人欺负你们女儿了,你看他们,冤枉我杀人,还把我打成这样,你们一定要替我出口气啊!”
他们一边拍着我的头,一边安慰我:“放心吧,谁打你,我们就帮你打回来,谁欺负你,我们就叫他接受十倍的惩罚。”
“十倍不够,要一百倍才行。”我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好,一百倍。”
我趴在他们的怀里,继续的哭着,忽然,我觉得背上和臀部象火烧一般的疼痛,急忙抬起头来,发现我老爸老妈居然正在用一把刀子在我的背上乱划,都已经鲜血淋漓,他们还在一刀一刀的很仔细的划着。
“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我退出了他们的怀抱,不停的后退后退,一下子碰到了一个人身上。回头一看是冷青云,我高兴的叫道:“子逸兄,你可来了,快救我啊。他们要杀我。”
“你等着,我这就来救你。”冷青云笑着把我搂到了他的怀中。
看着他离我很近的脸庞,我突然想起刚才他居然装做不认识我,还把我送到了衙门里,害我被人打的屁股开花,于是我生气的推开他道:“你走开,你是个骗子,你根本就是要害我。”
谁知冷青云居然从身后拿出了一只烙铁,对我笑的阴森诡异:“你终于发现了,呵呵,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假的寒飞叶,谁要你冒充他的,谁要你冒充他的,我就是要你死——”说着他便把烙铁狠狠的放在了我的背上,我惨叫着,挣扎着,却怎么也摆脱不了那始终贴在我背上的烙铁。
我喘息着倒在了地上,冷青云和我老爸老妈都走了,我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抱了起来,放到了一方冰绿色的池子里,一只冰凉的手不断的抚上我的脊背,让我的疼痛得到了极大的缓解,我渐渐的平静了下来,那手的主人不停在我的耳边恳求着,要我一定要活下去,不然他就跟我没完。我叫他不要把手拿开,不然我立刻死给他看,于是那双手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脊背,我喟叹着坠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陌生又华丽的地方,我没有傻到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阴曹地府。因为我身上的疼痛是那么的真实,而且我还看到了一个最不可能看到的家伙——穆言甬。他就坐在我的床边,定定的看着我。表情和四周环境一样的陌生,头戴紫金冠,一身紫色烫金的外袍,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如果不是他脸上那不耐烦的样子和过去的穆言甬一模一样,我还真的不能肯定他就是那个每次让我见到都想把他海扁一顿的家伙。
“夜麟,你快过来,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醒了。”他挥了挥手,从旁边又走出来一个身材修长的银发男子。
“是的,太子殿下。”那银发男子冰冷的声音叫我打了一个哆嗦。
“不用了,我醒了。”我想向他们挥挥手,告诉他们我真的醒了。可是才一动身体,我便疼的龇牙咧嘴。这时我才发觉自己是趴在一张特大的床上的,身下垫着厚厚的棉被。
“你乱动什么?”穆言甬的责备中透出一丝惊慌,他按住了我的身体,阻止我的动作。“醒了就醒了,说一声就行了。难道还想耍一套猴拳给我看吗?”
“你换了身衣服,我差点就认不出你了。什么时候发的财啊?”我发现自己又能说出话来了。于是赶紧将我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不能讲话的痛苦,还有谁比我体会的更深刻?
穆言甬听了我的话,表情立刻变的有些不自然,他侧头看了看那银发男子,只见他依旧是那死人般的表情,真是可惜了他那张闭月羞花的脸。看到他,我心里便心安理得了许多,以后谁再说我长的美,怀疑我是女人的话,我便可以理直气壮的告诉他,我见过一个长白毛的男人,他才真正称的上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哩。
“夜麟,你先下去吧!”
“是。”看着那冰面男向穆言甬行了一个极为恭敬的跪拜礼,倒着退了出去,我不由得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待那男子出去之后穆言甬伸出一只手,托着我得下巴,将我的嘴巴合了起来。
“干吗这么惊讶?”他没好气的收回手,抱着膀子看着我。
“你拽什么?我还没有跟你算非礼我的帐呢!”看他不可一世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亲你两下又怎么样?我李诵还没有想亲亲不到的人呢?”他撇了撇嘴,把头转向一边。
“李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