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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对于这些人情世故还是懂得一些,心想人家父子必是有话要说,自己只好改日再来试探了,便对丁夏道:“少主,我先回去了。改日再聊。”
丁夏忙道:“你别急着走呀,我还有事要问你呢。”他想父亲呆不了多久,芳草很少亲自找上门来必是有事,再说出于私心他很想探探这个女子身上的一些秘密呢。
丁祖望是个明白人,茶也不喝了起身便走,走之前还扔下了一句:“别忘了茗芳还有她肚里的孩子。”
丁夏不知道怎么就惹父亲不高兴了,难道还是因为自己不该私自做主投资留香坞的事吗,再说他花的可都是自己的钱,又没有从公账上出,还记着这桩事呢。丁夏恭恭敬敬的相送了一回。丁祖望气呼呼的走了。
芳草这个局外人也看出来了,她知道可能与自己有关,或许这位丁老爷也知道自己的身世,难不成也是嫌弃自己不成。芳草心里有些不安,她不想以后两人的合作再生什么波澜,至少目前她很需要丁夏的帮助,不仅仅的银子上的事。
丁夏折回来时见芳草正站在窗边不知看向何处,他轻轻的走到了身后低声说道:“别介意,我那爹就是这样的脾气,并不是针对你,他那是冲着我来的。”
芳草回头轻笑道:“有什么要紧的,我打交道的是你又不是你爹。对了刚才我听见你爹说什么茗芳,说什么孩子是怎么回事?”
丁夏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有些不大乐意:“你不让我提杜家的事,那么我们丁家的事你最好也不要多问。”
芳草突然明白过来,大家子的事原本不该多打听的。
卷二 定风波 第九十章盘诘
第九十章盘诘
芳草始终开不了这个口正面询问关于与岛国人民来往的事,因为她不大清楚这在明朝会是什么样的罪名,不过她能领会的是既然惊动了锦衣卫那么肯定不是什么小事。随意说了几句别的话芳草便就告辞了。
等芳草走后丁夏却一直纳闷父亲刚才走之前说的那句话,难不成他老人家已经看出什么端倪来了不成?丁夏觉得纳闷,他自己都还没做出什么决定呢。
典当行里的生意如常,丁夏却坐不住了,交代了掌柜两句便就回家。
正要进二门的时候小厮上来说道:“爷回来了,姨奶奶病了,太太说爷一回来就让爷先到姨奶奶那里去。”
丁夏一听到关于茗芳的事就很心烦,也不打算去瞧便径直去了柳氏的房里。
“娘,我回来了。”丁夏脸上显得有些疲惫。
柳氏见着了儿子也算欣慰,忙招手叫到跟前:“今儿回来得早,你爹回来得也早。不知是不是外面有什么事,回来一句话也不说,现在正将自己关在房里呢,是不是生意上有什么难处,你也大了要和你爹商量着办。别惹他生气。”
丁夏道:“娘放心,没什么事,爹是堵我的气呢,一会儿我过去赔不是就好了。”
柳氏道:“也好。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吧。”
丁夏便要告退,柳氏又了想了起来便问:“对了,茗芳那孩子说心慌难过,我瞅着她是娇气了点。你过去看了要不要紧?”
丁夏这一回来就直奔这儿,哪里有功夫去管茗芳,也不好哄骗母亲便说:“儿子还没顾着去呢。”
柳氏说:“那你还不去看看,只怕又发火了。这孩子以前倒还安静,怎么添了身子脾气变得也难伺候了。一大早的你房里的丫鬟就在抱怨,我说了她们两句。你也好好的说几句软和的话,别再添什么呢,大夫来瞧过,说是有些上火。”
丁夏听一句答一句,心想不过就是上火么,也能惹到人仰马翻。他只得回到自己住的这边,房里的大丫鬟添福迎了上来。
丁夏暗暗的指了指茗芳居住的屋子,添福摆摆手轻声说道:“这会儿倒安静些了,爷是没见到一炷香前正打屋里的小丫头,如今都没人敢去那里服侍呢。我才说她们。”
丁夏冷哼道:“她哪里来的气焰,我不信还治不了。这不还没当少奶奶已经这样呢,要真封了她做了正室家里还不知闹成怎样。”
添福柔声说道:“姨奶奶脾气是大了些,爷也担待些吧,听嬷嬷们说有了身子的女人性情改变的很多。这不是特例。”
“也太过了吧,没有打你吧。”说着将添福的手捉了过来察视着有没有什么伤处。
添福垂下头说:“我和她是一处长大的,也还不至于……爷就不用担心了。”
丁夏在屋里兜了一回圈子,他很不想面对这个让人生厌的女人。自从母亲做主让她搬到自己的院子里住下以后,每天更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丁夏颇无奈的慢慢的踱着步子来到了茗芳的屋子。却见茗芳正歪在榻上一个劲的嗑着瓜子,瓜子壳吐了一地,让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跪在榻前,高举着银盘,里面剩下的瓜子已经不多了。
丁夏见了这个情景已经不大想进去了,转身欲走,哪知茗芳眼尖已经看见了丁夏骨碌着爬了起来,挺着大肚皮,想快步赶上来,哪知因为身子沉重就是走不快。
“爷回来了。”茗芳娇滴滴的说了声。
丁夏也不正眼看她,冷冷的说:“娘说你病了,看了大夫怎么说?”
“怎么说,不过心慌嘛,开了药正调理着。我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吃药,就喜(3UWW…提供下载)欢嗑瓜子,你亲自去买两斤回来好不好?”茗芳拽着丁夏的衣袖撒娇道。
丁夏可受不了这一套,有些无奈的说:“你就是吃瓜子吃多了才上火的,还吃。难道不能忌一下口。”
“爷,不过就一点瓜子嘛,难道丁家连这个也买不起,我肚里可是装着丁家三代单传的孙子呢,这点待遇也享受不到呀。我知道你们不过就是嫌我出身不好。我倒是想找一个有权有势的干爹拜拜,给自己长点脸面哪知又没人瞧得上,横竖我这一辈子是不出丁家了,你就当是心疼肚里的儿子吧。”
丁夏听着茗芳的后面的话觉得这个跟前这个女人粗鄙无文,道理说来也不通因此也不答话。
茗芳靠在丁夏的肩膀上,一脸幸福的说道:“不过我知道爷心肠好,才不会和我计较这些的,对不对?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丁夏漫不经心的问道:“何事?”
“若我生了个儿子,你就将我扶正,好不好?”
丁夏连忙将茗芳圈在身上的手移开,抬脚要走。茗芳在身后说道:“怎么,不行么?我可是有功劳的,改天我和太太商量去。”
丁夏恨得咬牙,茗芳除了花言巧语的讨好母亲别的一概做不来,因此敷衍道:“这事非同小可,得大家同意才行,我一人说了不算,太太说了可能也不算,得让爹开口。”
茗芳立刻笑靥如花:“这么说来爷是答应了。”
丁夏没有吱声,他知道现在不能刺激这个女人也不再继续呆下去便出了屋子。
茗芳喜得自是无话可说,没想到还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当初她可是一只很不起眼的小麻雀呀,等自己光明正大的成了丁家的少奶奶,以后的好日子还少了不成。下人可以任意差遣使唤,敢一句不听的打骂也由她,好不自在。天知道她为了这一切付出了多少,礼义廉耻什么都放下了。
茗芳的沾沾自喜,丁夏却从来没有这样的打算。他知道就算茗芳添了儿子最终也过不了父亲那一关。自己要娶的女人至少是温良有礼,出身较好的闺秀。至少能做个贤内助帮他承担起这里里外外的烦心事,而茗芳显然不符合要求。更让丁夏不齿的是茗芳心计太重,自己不小心着了她的道,如今却要受这样的牵连,偏他那母亲还处处宠着她。
从茗芳那里过来以后他还得去安抚父亲呢,虽然不知是什么地方得罪父亲了但总得处处陪着小心吧。
丁夏谨小慎微的来到了父亲的书房。丁祖望正拿着一件古董正细看呢,略抬了抬眼皮云淡风轻的说了句:“怎么这个点就回来呢?”
丁夏道:“没什么事,所以就回来了。回来晚了爹不是又要说我连家也不顾呢。”
“好得很,你还知道家。”丁祖望哂笑了句。
丁夏不敢顶撞父亲,只能陪着小心。
丁祖望将手里的古董放下了,一条腿翘了起来,双手叉胸将丁夏从上打量到下,半晌才问了句:“西街茶铺怎样呢,别忘了你当初说的话半年没有起色就卖香料。”
“不是渐渐有了些起色么,爹怎么又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