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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离开了刘家,但芳草心中的那些困惑却无人来给她解答,她只知道花姨娘在设法害死刘老爷,应用什么手段自己是清楚的,但为什么要加害自己的亲人芳草却不得而知。
船出了杭州就再没停过,芳草想游西湖的计划也就落了空。古代的交通很不便利,能够顺风顺水已经很不错了。她不会骑马,若是让她一连几天猴在马上,芳草想肯定连半天也坚持不了。
快到黄昏时又得上岸休息,大家下了船。初一和侍从去找店家投宿,芳草和韩钺走在后面。她终于忍不住便问起刘家的事来:“你不觉得好奇吗?花姨娘怎么会加害自己的亲人呢,要说是为了争夺家产吧,以后老爷西去了,剩下的产业不就是自己儿子的么?这刘老爷又没其他的子嗣。”
韩钺冷冰冰的答道:“刘伯伯他还有一个儿子。”
“还有儿子?”芳草惊呼,这两天怎么没见过,甚至没人提起过。
韩钺见她一脸的好奇心,心想自己不解释清楚看来是无法让芳草闭嘴不问的,便道:“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你要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好啊,好啊。”芳草喜得拍手叫好,这个举动惹得韩钺斜睨,觉得果然还是个小丫头性子。
等到客栈落了脚,大家在楼下随意吃了些东西,韩钺便叫芳草去房里和她说话。
“你想知道些什么呢?”韩钺显得有些疲倦,眼中带着几缕血丝。
芳草满脑子的疑问当然是什么都想知道啦:“什么都行。”韩钺见她一脸的好奇不忍弗了她的心愿,只好娓娓道来:“其实刘伯伯是我爹多年的故交,说来两家还有点亲属关系。我远房的一个姑姑嫁给了刘伯伯做正房太太,可惜没几年就去世了。到底是我那远房的姑姑福分薄。如今家里的大小事务都是花姨娘和管家打理。刘伯伯以前还做过知府,但仕途不顺,得罪了官场上的人,被人参了本子,刘伯伯索性辞官不做了。直到几年前添了这个病症,没想到竟如此厉害了。”
芳草忙问:“花姨娘为何要陷害你伯伯,再怎么说也是一家子呀。对了,你说你伯伯还有一个儿子,怎么没见过他?”
韩钺道:“因为从小有些痴傻,后来来了个和尚说是要度化他,因此就被送到五台山修炼去了。还是小的时候见过他,这一晃就十几年了。”
芳草又问:“那么说花姨娘是为了谋夺家产了,可她有一个健康的儿子,不用这样煞费苦心吧?”
韩钺又说:“刘伯伯一直怀疑刘谕的血统。他身子不好,常想是不是花姨娘从中作梗,连同大夫在药里下毒,所以才写信给我。”
“你说到杭州有公干,接着又让我跟你到了刘家,是不是别有目的,你早就设计好的?”
韩钺眉毛轻挑,脸上带着一丝淡淡若有若无的微笑:“你倒料着了,说来我还要谢谢你帮我解开了其中的谜团。里面的这些弯道怕也只有你们这些略懂医药的人看得出门路来,其实我倒没想到你懂得那么多,看来留香坞的掌柜是不简单。”
芳草淡淡一笑:“也没什么,不过恰巧遇上我知晓的东西了。”
韩钺又感叹了句:“希望刘伯伯能够加强警惕,不要让奸人得逞。不过这一招的确够高明的,一般人哪里看得出来。如此看来刘伯伯怀疑那个姓蒋的大夫是有来头的。”
芳草道:“能够利用曼陀罗和夜来香两种不大相关的植物布局,已经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她已经基本解开了刘家隐藏的谜底。心想这生活在一起的人原来心肠也可以如此歹毒,为了自己的贪恋可以不顾一切,甚至是杀人。
韩钺瞧了瞧芳草,便问她:“你去宁波准备呆多久呢?”
芳草答道:“说不准,大人呢?”
韩钺回答说:“上来派我去搜集关于倭寇的任务,可能还得和他们水师会和。想来也得耽搁几月吧。”
“那么久呀?”芳草还打算和他一道回南京去呢,看来是没什么希望呢。再怎么耽搁她也不可能几个月在外面呀,家里不知要担心成什么样,再说能够支配的经费也没那么多。
韩钺明明白白的看见了芳草脸上写着的失望,他微笑着说:“我也得看情况服从上面的安排,掌柜若在宁波遇见了什么麻烦的话,我帮得上忙的直说就是。”
芳草突然觉得这张黑脸跟块木头似的,今天好像有些许的变化。心想是不是自己的断案能力让他一个锦衣卫也刮目相看呢?
路上再没有其他事耽搁,顺风顺水在离家后的第十三天芳草等终于踏上了宁波的土地。没想到在水上这一漂泊竟然就用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要是再用几日芳草心想自己定会晕过去的。身体似乎正在承受着某种极限,使得芳草一下了船便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韩钺公务在身,因此无法和芳草继续结伴下去了,大家道了别。她和初一也拿着行装找家客店住下。
总算找到了落脚的地方,芳草舒舒服服的洗了澡,然后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躺在床上开始计划后面的行程。先休息半天,等明日一早去逛逛大街,顺便考察一下,听说这里商贸繁荣,还时常和外国人做交易,她也得去看看古代的外贸是怎样进行得,没准运气好,还能做成一笔买卖,也贩些上好的进口香料回去,如此也就不再受丁夏的盘剥了。
芳草和初一休整了半天,第二日一早便打算上街逛逛,顺便拜访一下当地的香料铺子,看看别人都经营些什么,有哪些值得借鉴的地方,回去也好提升一下自己的产业。
走在陌生的街道上,虽然不及二十一世纪的街市繁荣,没有高楼耸立,但这座沿海的城市却给芳草带来了些异样风景。空气里弥漫着海风里的淡淡腥气和丝丝咸涩。
初一道:“掌柜的,这里我们又不熟,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芳草道:“不会那么不济吧,出次门就迷路。不要紧的你好好的跟着我,再则就算我们找不到回店子的路我们还可以问人呀,放心,店名我可是记下了。”
初一心想,这能放心么。他没出过远门,再者这可是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街上行人的面孔他可是一张也不认识。只得跟着芳草胡乱的走。
芳草则一身轻松,边走边看,不管是遇上什么东西都要凑上前去看个究竟,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也不知走了几条街道,或许是到了陌生的地方处处都是新奇,忍不住四处看。走着走着,在各十字路口发现了一家经营香料的铺子。芳草一喜忙说要去看看,先是看见了店门口挑出来的布幌子,上面写着“谢氏香药”。芳草想还没他们的“留香坞”的名字好听。
见客来客往的,有三间宽敞的大门面,其中一个门面在转角。初一紧紧的跟在后面,芳草进去了,见里面的伙计都是统一着装,来往传话声也皆清楚简单有力,执行力也强。芳草心想,一个没有接受过现代企业管理的人,能考虑得这么周全确实不易。
芳草才要问话,却见上来一个不是伙计,一身的灰衣,手上握着一把短刀,目光凛冽。芳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管他,只是叫住了一个伙计问道:“你们这里都贩些什么香?”
伙计答道:“什么香都有,就看公子买来做什么。”
芳草才想说随便看看,刚才的那个灰衣人又上来质问道:“公子的口音是外地的,从哪里来,做什么?”
芳草更是一头雾水,面对这样的逼问有些不爽,忍了忍胸中的怒气:“你是谁,有资格来此处盘查吗?将证件拿出来我看看。”
灰衣人的手中的刀握得更紧了些,面部的神经已经绷紧了。芳草觉得这屋里流动的空气同时混合了好多种香气,大部分的名字她还是能说出来的。除了几种她从来没有闻见过的香气,芳草心想这或许就是他们店里的宝贝了。
又见那个灰衣人始终阴魂不散的,自己走到哪就跟到哪。初一也对他加紧了提防。后来还是掌柜调解的与灰衣人哈腰道:“官爷,您就别为难我们的客人了。有什么情况立刻向官爷禀报。”
“好,你们这些做买卖的要是敢和那么人勾结,查出来的话小心头上的脑袋。”
掌柜迭声道:“不敢不敢。”
灰衣人便出去了。
芳草听着一头雾水,忙问这里的掌柜:“到底出了什么大事,连便衣都出来了。”
掌柜的解释道:“小兄弟是外地口音,所以这些官爷才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