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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演却将芳草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看得芳草觉得额上正在冒冷汗,一身的不自在。
杜演冷哼道:“你穿成这样是出去做什么?”
“做什么?”芳草疑惑的看了看跟前的父亲,对了,她出来开铺子的事还瞒着府里人,只有三哥知道。如今三哥又在外任,当父亲的不知道也很正常。芳草也不想解释什么,平和的说道:“不做什么,侯爷降临是为何事呢,有话要训吗?”
“我以为你大了些总该知些礼数了吧,还是这样的没有教养,难怪不让人生气。我杜家怎么养出个你这样的野丫头来。”杜演觉得这个女儿实在是不知好歹,目无尊长。
芳草冷笑着回绝了句:“我现在姓许了。”
杜演扬了手恨不得给她一巴掌,此时许氏的声音传了过来:“小草回来了么?”
芳草连忙答应:“是我回来了。”于是赶紧走向了母亲的房间。
杜演也跟了去。许氏半卧在床上见杜演来了赶着要下地。芳草却上前将母亲扶住:“娘还没好,又这样劳动做什么。好好歇着吧。”
许氏一脸的歉意,在床上道:“侯爷请恕妾身无礼。”接着又对芳草道:“小草,还不快去给侯爷请安。”
芳草安抚好了母亲便屈了屈身子说道:“请侯爷安。”
杜演眉头紧蹙,芳草那一身男装看着实在刺眼,索性不再看了又略关心了许氏几句:“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请什么大夫,吃什么药?”
芳草心想他是怎么知道母亲生病的事,思前想后定是傅天极那个多管闲事的人到侯爷跟前说的。她们母女还轮不到他来假惺惺的安慰怜悯,芳草觉得讨厌起身对杜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又道:“侯爷贵人事多,再说我们这里地方小又穷屈尊了侯爷,请回吧。”
许氏呵斥道:“小草,你怎么说话来的。”
芳草道:“难道我说不对?”
杜演恼道:“我怎么养了你这样一个没有规矩教养的女儿,若芜也不教教她,让她这样的胡作非为,穿成这样是让我们杜家的祖上丢脸么?”
芳草立刻回道:“是我自己野,不管娘什么事。反正我们母女已经从那牢笼里出来了,侯爷不用再管我们的死活。嫌我给杜家丢脸,我都说过我大不了不叫杜芳草,叫许凌霄有什么不好的。”
杜演咬牙恨道:“你听听,在她的眼里可曾还有过我这个当父亲的。”
许氏连忙从床上翻身下来,差点没有跌着,跪着替芳草求情道:“侯爷,小草她不懂事,侯爷别和她一般见识。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别怨她。”一面说一面哭,接着又对芳草道:“小草,还不快给侯爷赔罪,他可是你爹呀。”
芳草却执拗道:“我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一个爹。两年了,他可有过一句话的问候,娘的日子是怎么熬的,我们受的那些委屈,他高高在上尊贵的侯爷可曾体会过半点。”
许氏听着女儿的话气急攻心,觉得眼前一黑已经昏厥了过去。芳草大叫一声赶紧上前将母亲给扶住,杜演也赶紧上前察看,一面又焦急的喊道:“还不快去请大夫来瞧。”
芳草很快镇定下来赶紧慌慌忙忙的上前面遣了初一去请卢太医过来。心中又很是后悔,就算对这个父亲有什么怨言,有什么委屈也不该当着母亲的面发作,母亲还是个病人呢,哪里经得起这些折腾。要是母亲有个三长两短,她不得自责死。
杜演在堂屋里喝茶歇息,没多久卢太医过来了。问诊了一回,摇摇头说道:“急火攻心,伤心又伤肝,好不容易见好了些,哪里再能受什么刺激。”
芳草闻言头埋得低低的,她心里对杜演是有许多委屈,可这两年的磨砺以为自己多少能沉得住气,没想到还是这样的尖锐浮躁。
杜演听后一声不吭,他不过听了傅天极的一句话说若芜病得很重,好心过来瞧瞧哪知不知犯到这个女儿哪一点了,这样的义愤。不过想想她们母女在外面的这些年,自己似乎真的没有怎么过问,是饿着冷着,住的屋子能不能避风雨,日子过得紧不紧张,没有人给他提过一句。
卷二 定风波 第一百零七章成何体统
第一百零七章成何体统
许氏的病总算得到了控制,也将芳草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同时也在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以后切不可如此莽撞。
杜演在这边已经大半天了还没有回去的迹象,芳草和他没有什么可以交流的地方。好不容易等母亲醒过来,芳草稍稍的放了些心。许氏拉着芳草的手,流泪道:“小草,不可以莽撞,他可是你爹,你嫡亲的爹。”
芳草歉意道:“娘,你说的我都记下了,好好的养着身子。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你答应过小草的。”
许氏温和的说道:“那你好好的和侯爷说话,不许再冒犯了。不孝顺可是要被雷轰。”
芳草点头回答:“我都记下了。”宽慰好母亲,芳草想着还要去店里忙碌,这几天没个安生的时候。只怕素素、初一、阿图他们忙不过来。
芳草走到正屋一看杜演正坐在一把圈椅里正悠闲的喝着茶,一副漠不关心。芳草心里却很是鄙夷,这算是什么事了,来了一趟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难道就是为了宣示自己的存在吗。娘正一身的病痛歪在病床上难道作为丈夫就不该去关心两句吗?芳草此时选择了沉默便要出去忙了,哪知杜演叫住了她。
“你穿成这样上哪里去?”杜演见她将自己弄得像个小子样左右看不顺眼,脸上有些微怒,只是芳草当时没有注意到她父亲脸上的这些变化。一心挂着生意上的事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杜演面露愠色,只见唇角的胡须抽搐了几下,眉宇间打了个结,手紧紧的扶在椅扶上,可能是因为用力的关系,指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芳草不想替自己解释什么,她想不是已经找上门来了么。那个多嘴的傅天极就没有给他透露更多的事吗?想到此处芳草暗暗的将傅天极给骂了几遍。
快步的出了院子,背影潇洒得真如个男子。杜演眼见天色不早了,正琢磨着该赶回去,还是该多留一会儿。踌躇再三走到了许氏的房里,见许氏正在闭目休养,杜演只远远的看了几眼,停留了一会儿就大步的走了出去。至始至终他只是顺路过来瞧了瞧这母女的生活现状,并没有说什么鼓励安慰的话。
院子的空地上早早的被芳草精心的种下许多芬芳的花朵,虽然没有一般的园子构建得那样精巧但处处都显示着芳草玲珑心思。杜演也弄不懂这个女儿到底像谁,仿佛不是自己亲生的一样,一点也不像闺阁女儿。一般的千金闺秀哪个不是举止有度,德行兼备。这个女儿却处处出格。思及此处杜演咬咬牙,他倒想看看芳草究竟是怎么生活的,因此出了院门,穿过了柳荫掩映下的小桥,却见后门紧闭,杜演只好绕了一大圈。
整条青云坊由于不是位于繁华的正街上所以显得有些许的冷清,来往的行人也是疏疏落落的。当杜演走到留香坞的门前时,抬头望了一眼,匾额上那三个烫金的篆文,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有些熠熠生辉。
杜演不声不响的走进了店里,初一不认识他,上来迎接杜演,陪着笑脸说:“不知老爷想买点什么?”
杜演举目看了看店里的陈设收拾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他四处看了看却不见芳草的身影。初一是个灵巧的人见杜演不像是要买什么东西,又不好直接赶出去,只是招呼的热情立刻就冷了下来。
素素从内室出来,正要喊初一的时候突然看见了杜演正站在大堂里,顿时大惊失色,只好先战战兢兢的来到跟前行礼:“侯……侯爷怎么来了。”
杜演脸上依旧挂着几分不喜。素素慌慌张张的到内室去传话,芳草正在里间和顾老板谈生意呢,听说父亲大人在大堂里先是错愕了一下,心中又想他还没回去么。不走去宽慰一下母亲也不错,干嘛要上这里来。
顾老板听见侯爷两个字眼睛亮了,留香坞和什么侯爷有什么交情,那些权贵的人家也攀附得上,看来实在有两下子。
芳草犹豫了一下,便起身对顾老板道:“顾老板请略坐坐,我先出去一下,回来再接着谈。”
顾老板捻须道:“许掌柜请自便。”
芳草揭了帘子走到大堂,见素素正挪了椅子让杜演坐下又是添茶倒水,很是热情周到。杜演见女儿出来了,神情更是冷峻,上下打量着她,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