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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毅军将士鱼贯而入,井然有序的搬出一箱箱弹药。
“快,再快一点,前面还等着用,搬完之后留下一队人马驻守这里,其余等人随我前去总督府,妈的,竟然被分到攻打这里,一队人马绰绰有余,还要我一营人马干嘛,大功劳都要被别人抢走了。”李纯一脸愤愤不平的说道。
手下队官笑着说道:“这都是我们和武器局这帮守卫平日混熟了,略施小计便骗过他们,不过一会各地枪声响起来,一定惊动他们回来。”
“回来又怎样,此地早就易手,他们还敢与我武毅军作对不成,你就留守这里,到时卸下他们的枪就是。”
队官想不到这番话竟然为自己招来了这么一个郁闷的差事,不由苦着脸,暗暗后悔,骂自己嘴贱。
李鸿章由于近几日筹办武器局之事,就栖身在里面。
睡至半夜,却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急忙起身穿好衣服,出门一看,见随从许景澄,张佩纶等人也被吵醒打开了门。
“怎么回事?”李鸿章问身边的亲卫道。
亲卫摸了摸眉毛,回道:“不大清楚,好像是驻防在不远处的武毅军不知为何夜里忽然过来。”
李鸿章眉头一皱,对许景澄等说道:“走,与老夫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人?站住!不准向前。”一名武毅军军士首先发现了李鸿章等人。
“是老夫!”
“中堂大人。”
“李营,好像惊动了李中堂!怎么办?”队官看着李鸿章带着一帮随从以及亲卫二十来人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放心,交给我。”
李鸿章越走越心惊,越看越明白发生了大事,只见武毅军军士正有条不絮的搬运着枪支弹药,旁边还有十多名仓库守卫被击晕放在一边。
“你们这是干嘛?叶之魁人呢?”李鸿章怒问道。
李纯上前一步笑着说道:“惊动中堂大人,小子甚是恐慌,还望中堂大人赎罪,小子军务在身,不时便要离开。”
李鸿章顿了顿拐杖问道:“你们是奉了谁的命令,在此搬运弹药?快让叶之魁出来说话。”
李纯却一语惊人回道:“叶帅已经领人攻打总督府了,中堂大人只怕明日才能见到他,不如您先回去歇歇如何,外面兵荒马乱的,万一中堂大人有什么闪失,小子担当不起。”
李鸿章和一帮随从大惊失色。
“什么?叶之魁这是想造反不成,谁给了他那么大的胆子!”李鸿章已经全然忘了仪态,拐杖惊得掉在地上也不顾捡了。
“叶帅一心为国,怎会造反,倒是荣禄等人想篡位废了皇上,叶帅是接到皇上的圣旨,准备领兵回京护驾,荣禄是反贼之一,叶帅当然要先拿他祭旗。”
李鸿章心一惊,腿一软,叶之魁这是摆明了要站在皇上一边反对太后啊,平日没见到这小子对维新之事多热心,怎么到关键时刻就和老夫玩这招。
旁边的许景澄上前扶着李鸿章,轻声劝说道:“中堂,如今我们都老了,这些事就交给他们这帮后辈去闹吧。”
李鸿章摆手道:“你们武毅军就算再能战,天津这么多军队也够你们喝一壶了,老夫只怕你们到时会身败名裂。”
“这个不用中堂大人操心,袁世凯的新军已经加入了我们。”
李鸿章算是看出来了,叶之魁是早有准备,长叹一声道:“事已至此,老夫多说亦无疑,只是但愿他叶之魁的选择是对的吧,还有,武器局是老夫的心血,希望你们不要毁坏里面的机器,走吧!众位,我们还是回房去歇着,人老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李鸿章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没了丝毫的兴致,心灰意冷的转身离开,李纯示意一哨人马跟上,前去保护。
都说战争的胜利是在战场之外取得的,叶之魁做了如此多的安排,弹药库,电报局,…在十三鹰的带路协助下,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被武毅军拿下。
叶之魁正式打出辅保皇上,复大权,清君侧,肃宫廷!杀荣禄的旗号。
电报所,武毅军一占领此地,电报员便以总督大人的身份给直隶各地淮练诸军、巡防营下令:听到天津城传来枪声不要惊慌,继续吃喝玩乐,没有接到命令,不准离开驻地,管好各地治安,进入禁戒状态,防止各自驻地地痞流氓趁机闹事。
那些淮练军和巡防营士卒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辈,接到命令后,也不管天津城里炮声轰轰,而是继续躺下睡大觉。
总督府里,荣禄因为白天袁世凯之事,躺在床上睡不着,老觉得左眼皮直跳,有大事要发生。
“杀荣禄,救皇上!”
“荣禄你这个奸贼快现身!”
大街之上此起彼伏的喊叫声不久传入总督府内,躺在床上的荣禄心中一惊,急忙起身,怎么回事!
“大人,大事不妙啊,武毅军造反,杀上来了。”总督府的统领在门外高声喊道。
“此事当真,叶之魁他胆敢如此!”
“千真万确啊,大人,总督府的护卫已经和武毅军交上手了,快抵挡不住了,大人,如何办是好!”
果然,枪声不时便由原先的零零散散,变得激烈万分,而且越来越近,其中还伴随着大炮之声。
荣禄惊得连鞋子也没穿,直接跑出门,急忙下令道:“快,让驻扎在总督府不远的三营甘军赶紧前来救驾。”
“是,大人。”统领连滚带爬,急忙下去下令。
甘军有三营人马被荣禄调入天津驻防总督府,余部由董福祥驻守在蓟州,还没得到叶之魁起兵的消息。
总督府不远甘军驻地,两营武毅军将士将甘军营地团团围住。
“里面的甘军兄弟听着,荣禄阴谋发动政变,提督大人叶将军奉旨前来捉拿他,你们在营中休得轻举妄动,也不要出来,否则格杀勿论。”
“甘军兄弟听着,叶提督命令你等驻守营地,没有提督大人的命令不得随意走动,否则后果自负。”
……
军士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对着里面喊话。
甘军将士早已经被枪声惊醒,听到武毅军的喊话,更是惶惶然不知所措,却按照武毅军的要求不敢出营地。
三位营官碰头商量。
一位营官说道:“怎么办,外面是说叶之魁奉了皇上的旨意捉拿荣禄。”
另一位营官怒道:“叶之魁圣旨真假不知,我们如何能相信,依我看,我们得赶紧前去搭救荣大人。”
最后一位较机灵的营官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不以为然的说道:“怎么救,军中枪支弹药都没有,你也不看看如今外面是什么情形,不是我长他人志气,我们这点人马能打得赢武毅军吗?”
“确实,再说我们现在不是还没有收到荣大人和董大人的调令嘛,随意出兵到时上面怪罪下来怎么办?”
那位较机灵的营官又说道:“我们只要管好营中士兵就行,日子得过且过,武毅军不是我们能轻易碰的,我看,我们不仅不能出兵,反而要约束好士兵,按照武毅军的要求,不得随意走动,以免营中引起骚乱,到时损失起来就是我们的了。还有,派伙夫做好伙食,无论外面谁赢谁输,睡一觉,明天过后,我们打开大门,送去早膳,以表心意。”
“还是赵营见多识广,此计甚妙,就这么办,我们赶紧下达两个命令,一是睡觉,二是做饭。”
三人又商量了一会到底做些什么东西,做几样菜,而饭菜的量又是如何,最终才胸有成竹的纷纷散去。
蓟州,甘军大营,董祥福估计是天津最后一位收到消息的将领了。
他马上招来几名幕僚商议此事。
“大人,救不救总督大人?你倒是说句话啊。”一位比较性急的幕僚催促道。
“什么总督大人,你没听说他是乱臣贼子吗?要我说,我们也跟着武毅军保皇上,肃宫廷得了。”
“你,这等造反之事你也敢提,别连累我等!”
“行了,你们都别争吵,要我说,还是按兵不动,再做观察,武毅军赢,我们就跟他们一道杀向京师,荣大人控制了局势,我们就出兵剿灭武毅军。”
董福祥也是一阵头疼,你说这都是怎么回事,一夜之间,形势大变,狗日的叶之魁,也不先与老夫商量一下。
如今他有三个选择,救荣禄,杀荣禄,按兵不动。
救荣禄,他们能不能拖住武毅军,等到朝廷大军到了再一举灭了他叶之魁。
杀荣禄,胜算有多少,关键是后面还要出兵京师肃宫廷,有些危险,但是如果成功了,不用说,救驾之臣,功劳就大了。
按兵不动,下下之策,虽然能暂时保存实力,不过以后无论谁输谁赢,心中那都是有芥蒂的。
董福祥正犹豫不决,举棋不定,忽然有军士闯进来,大声禀报道:“董帅,刚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