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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意思,我不会休了海棠的。”他惊醒过来连连摇头。低头坐在雪地上的程氏听了丈夫的回答,抬起来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有些感动。
老妇人听了儿子的回答,气得用手使劲捶打着他,“你还舍不得这个狐狸精。她都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如此丢魂落魄离不开她。”苏家建笔直地站着任凭自己的老娘捶打他。
程氏不忍心自己的丈夫受罪,她爬过去抱住老妇人的腿流着泪哀求着,“娘,你要打就打我吧。”
老妇人腿被抱住,见儿子又无动于衷,立刻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围观的村民有过来想拉住她,她竟然不承情甩了人家的手在地上打起滚来。苏家建上去跪下想拉起她也被她摔开了,束手无策之余,苏家建的泪水也流出来了,一个大男人泪水是那么汹涌,围观的人都有些动容。哎,这事闹腾的。
“够了,再不起来,别怪我不客气了。”晚渝看着眼前的闹剧觉得自己的耐心都磨光了,她出声制止了。
她的声音并不大,甚至盖不过北风和老妇人的声音,可是偏偏很有震慑力。四周顿时安静下来,老妇人张着嘴一下停止了滚动,很诧异地望着她,大家也都吃惊地看着她。这是人家的家务事,难道晚渝想插手吗?自古以来清官还难断人家的家务事了,这老太太能听她的吗?村民们都担心地看着,连大气也不敢喘。
很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晚渝锐利的目光绕着人群看了一圈,四周更加安静,时间像静止似的。“说来说去,不就是孩子。难道眼前这两个就不是你的孩子?或许程氏在你的眼中根本就是一个外人,那么她拼死拼活地为你家操劳伺候你又算什么?”说到这,她又环视了周围的人一眼,见大伙都认真听着点点头,“人家也是好女儿给你家,她也是有父母疼的人,在家里那也是父母的眼珠子。到了你家伺候你一家大小,倒变成了路边的草了。你这样对她,良心过得去吗?如果今天她是你的女儿,你还会这么刻薄吗?”晚渝的语气有些激动,周围的人听了若有所思。
“女儿也应该是父母的心头肉。你的儿子都不在乎,你还在乎什么?你本身也是女人就更应该体谅女人的辛苦。程氏要是对你刻薄,你这样对她倒也说得过去。可是恰恰相反,她对你是极孝顺的。你扪心自问,没有影子的孩子真的不如眼前的人重要?”晚渝想着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一定要提高女人的地位。
周围的人有的已经点头赞同晚渝的话。“可是,没有后,真的说不过去。”老妇人停住哭泣还据理力争,觉得自己有理。
“女孩、男孩都是父母所生。可是世人偏偏娇宠男人而轻视女人,有什么责任都推到女子身上。世上的女子受了多少委屈还得默默承受,给她们罪受的人却忘了他们是女人生的事实。女人为家里任劳任怨,不应该受到起码的尊重吗?从今天起,我非得打破这一破俗不可,我们村凡是在我家做工的人,男不许纳妾,女不得作践自己给别人当妾。女子嫁人事先就得和结亲人家定下合约,男家永不得娶妾,否则免提。要是男方婚后违约,我就派人阉了他。”越来越多围过来的村民听了晚渝的一番狠话,心里都是翻江倒海。特别是女子,那望着晚渝的眼睛简直都可以冒出红星星,什么叫偶像?这就是。从此再也不怕自己男人变心了。
“女人也该争气,到厂里好好做工,你们赚的银子不会比男人差,完全可以挺起腰杆做人。当然也不能拿乔,在家里该做的事也不能放松,毕竟日子靠自个过不是?”晚渝知道自己现代的这些思想要想村里这些老古董一下接受也是不可能的,但是看大家的表情,她的这番话大伙多少还是听进去的。“当然,你觉得接受不了我的要求,你也可以离开我的工厂。”
“可是……”老妇人不死心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畏于晚渝的威严又不敢争吵,离开晚渝家工厂是不可能的,这好日子才刚开头了,要是再回到过去的苦日子,哪能受得了?她只得在一旁喃喃自语。
“孝于亲,所当执。尊敬老人是我们为人子女应该做的,但是真正的孝不是愚孝。老人做错了,小辈的也可以不听。做错的老人也应该改,知道什么才是真的为子女好。”晚渝抓住机会对村民循循善诱,希望村里人思想有所改观。
的确,村民听了晚渝的话震惊不小。她的话听起来和传统观点格格不入,可仔细一推敲还是很有道理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你看过郎中吗?”晚渝蹲下问地上的程氏,空中的雪花越来越大,她身上穿的夹袄根本不能抵挡住寒风的侵袭。何况她的身上还落了一层积雪。
“看过一个,他说我身子冷不易怀孕。”程氏红着脸说,丝毫没有意识到晚渝只是个孩子,这话对她说是多么不适宜。
“跟我到家里,让玉先生给你瞧瞧。他可比外面那些郎中强多了。”晚渝对她有些怜惜,说话的语气温和了许多。
程氏听了激动地跪下给晚渝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没有说话眼里却盛满了泪水。或许这些年受得委屈全在这里了。
夏荷上去拉起她,“地上冷得很,别人不疼你。自己可要心疼自个。”
一旁的老妇人听了夏荷夹枪带棒的话,脸不由自主地红了。晚渝前面的一番话也有些吓到了她,再说家里的日子全靠晚渝,她可没有胆子和晚渝作对。只要晚渝有法子治好程氏的病,她还闹腾什么?她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晚渝,晚渝只当没有瞧见。
“你也跟着去瞧瞧,说不定是你的问题。”晚渝吩咐一旁可怜兮兮的苏家建。
周围的人听了一下懵了,这生孩子不是女人的事吗?怎么还拉上老爷们?
“健儿去干什么?他又不用生孩子?”老妇人爱儿心切,出声阻止。
“没有你的儿子,程氏一个人就能生孩子。我在书上曾经读过,夫妻生不出孩子,不一定就是女人的问题,男人有毛病同样生不出。要是女人自己能生孩子,要男人干什么?”晚渝没好气地说,同时也给在场那些好奇的村民上了一堂简单的生理课。
迷茫的村民们听了晚渝的话,细细一琢磨可不是这个理,说不定程氏就是被冤枉了这么多年。他们看老妇人的目光就有些不同了,而处于中心的老人也有些下不了台。
“要是问题出在你丈夫身上,你还愿意留在他家吗?”晚渝问程氏。
“当然。”程氏虽然吃惊但是回答的却是斩钉截铁。
“要是程氏始终不能生,你还坚持自己现在的观点吗?”晚渝又认真地问苏家建。
挺高的汉子到了娇小的晚渝面前却是毕恭毕敬,“是。”
晚渝满意地点了头,“夫妻就应该如此,一生相互帮衬着度过各个难关。否则和畜生又有什么不同呢?”
她和夏荷带着程氏夫妇回家去了,留下一群村民一脸沉思目送着她们离开。
到了院子里,正打牌的玉流景一脸不情愿地被夏荷拖了出来。“什么事?我的牌还没有完了。”他挣脱着想回去,要不是知道这个小丫头晚渝宝贝的很,非得治治她不可。
“给他们瞧瞧,看看是什么问题导致没有孩子的?”晚渝抱着杯子,努努嘴示意。
玉流景脑门滴下好大的汗珠,这种小事还要自己这个神医出手也太掉价了。“找别人去。”当场拒绝,不用商量。
苏家建夫妻自他出来就急切地望着他,见他毫不留情地拒绝了,都不禁着急起来,眼巴巴地望着晚渝,希望她能改变玉流景的想法。
“别忘了,你现在端的是我的碗当然就得服我管。把脉。”晚渝才不想和他啰嗦了,更用不着和他商量,直接就是下的命令,给脸不要脸就得来硬的。
迫于晚渝的淫威,玉流景只得坐下给这对夫妻把了脉。“玉先生,我怎么呢?”程氏小心翼翼地问脸色臭臭的玉流景,苏家建也急切地倾着身子,竖起耳朵听着。
“没大不了的。你体弱宫寒,吃些药就好了。”玉流景拿起笔一挥而就,然后将笔搁下气呼呼地离开了,也不看晚渝一眼。夏荷偷偷地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纸老虎,遇到公子还不乖乖就范。
“照着单子抓药吃了就没事了。”
程氏夫妻接过药单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当天晚上,晚渝下午发表的即兴演讲通过各家当时在场人的宣传被所有人都知道了。原先村里温饱都是难事,谁会扯这些事呀。可是大半年来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