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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想到,她不知道朱说在哪儿工作,更不知道他住在哪儿。
好在,李静问过了客栈的掌柜,知道了广德军的治所所在,就去买了礼物,打算到治所门外等着朱说下班。
乔戎谑笑着怂恿李静直接到门里找人,李静却是红着脸,把两人带到了对面的酒楼。
治所门前都掌灯了,李静才看到穿着官服的朱说,从里面姗姗走出来。
也顾不得旁边还有乔戎和秦广,等到心焦的李静,直接从酒楼二楼的窗户飞下,冲到朱说面前,引得治所门前的卫兵,对她拔刀相向。
好在,即使昏暗,工作了一天眼睛酸涩的朱说,还是认出了李静。向身旁同行的官吏尴尬微笑过后,对卫兵示意李静不是刺客,是他的友人,已经快一步点了卫兵的穴道,夺下对方手中兵器的李静,解开卫兵的穴道,双手把刀递给对方,讪讪地有些不敢看朱说。
尤其是,接收到朱说身侧两人探究的视线之后,一向在人前挺胸抬头的李静,竟是如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微微低下了头。
朱说拉起李静的胳膊往门前的狮子身侧跨了两步,声音低沉地问道:“怎么想起来江宁了?什么时候到的?提前怎么也没有来信说一声,那样我也好接你。”
李静握住朱说抓着她胳膊的手,看着他声音发虚地道歉道:“对不起,我看了你的信,听说伯母身体又不好了,便想带着乔大哥过来看看。怕你不让我来,所以……所以就先斩后奏了。
可是,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突然冲过来的。
只是,只是,我本来以为你会在天黑之前下班,从申时开始就一直盯着大门,连厕所都忍着没去,然后,然后,看到你出来,我就一时没忍住。
我真的不是有意让你在同僚面前丢人的。”
李静说着,眼泪忍不住滚落了下来。
一年多不见,她是真的很想念朱说,想念到忍不住的程度了,要不然,也不会拐了乔戎来给朱说的母亲治病,也不会明知秦广伤心,还要在陪他散心之前,先让陪着她见朱说。
朱婷
朱说心中,有见到李静的欣喜,也有对她鲁莽冲动的责怪,可是,见李静掉眼泪,就只剩下了满心慌乱。
帮李静拭着眼泪,朱说说着不着边际的安慰话道:“军中尚武,你这样从二楼飞下来,又轻易卸掉了卫兵手中的兵器,他们都要羡慕我有一位胜过花木兰的巾帼娘子呢,哪里就丢人了。”
本来激动的李静,听到朱说这样不着调的说法,拍开他的手,破涕为笑道:“经年不见,朱希文也会说荒唐话了。你这样捧着我,小心我不知道自己斤两,真的端起来,给你闹了笑话。”
“是呀是呀,这丫头天天打压着都是桀骜,朱兄可别把她宠得无法无天了。”说这话的,自然是背着自己的药箱,还帮李静拎着她忘在脑后的礼物从酒楼走出来的乔戎。
听到声音,朱说有些错愕的回身。
李静瞪了乔戎一眼,放开握着朱说的手,抽出胳膊为两人介绍道:“这位是朱希文,乔大哥已经知道了,我就不多做介绍了。希文兄,这位是乔濬冲,虽然人不着调,但是,医术绝对精湛。乔大哥身后这位是秦子厦,他的事,改天我再跟你细说。”
最后一句话,李静是压低声音,凑到朱说身边说得。
片刻的错愕过后,朱说拱手向二人见礼。
有把李静一行,介绍给了刚刚与他同出治所的两人。
朱说虽然没有言及李静的身份,但是,凭着他们平日与朱说的交情,加上朱说与李静刚才实算不上音小的“悄悄话”,两人不免多看了李静两眼。然后,“识趣地”与本来约好了一同饮酒论事的朱说告别。
李静这样贸然前来,朱说自然不好把三人带回家中。只请了三人到对面的酒楼用晚餐。
刚刚吃过午餐没多久的三人,都没有多少心思放在饭菜上。朱说虽然饿了,但是,在乔戎和秦广的左右审视下,能够不紧张无措已是修养,哪里还有闲心祭自己的五脏庙。
好在,晚餐过后,约好了明日趁着朱说沐休乔戎去府上为他母亲诊病,乔戎和秦广,就借口饭后散步,要逛逛江宁府,给了两人独处的空间。
跟朱说单独走在江宁的街道上,李静反倒莫名的紧张起来。
虽然找好了借口才来的,可是,事到临头,她又有些怕了。
两人走到秦淮河边,李静终于忍不住打退堂鼓道:“要不,明日只让乔大哥去为伯母诊治,我就不去你家了吧。”
朱说想到母亲一日更紧一日的明示暗示,还有朱婷每日恨不得为她端洗脚水的热情,虽然觉得让守孝李静见母亲不太合适,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更主要的,他怕乔戎看出了什么,引得李静误会。
所以,沉吟了片刻,朱说牵起李静的手道:“既然来了,就去家里看看吧。你这么体贴为母亲着想,她总要知道一下才行。”
李静看了看左右三三两两的行人,想要抽出手,又有些舍不得。
终究红着脸任由朱说牵着她的手看着河心道:“其实,要乔大哥来为伯母诊治,只是我想见你招的借口。我当然相信乔大哥的医术,可是,万一乔大哥不能为伯母治愈痼疾,她怕会对我有更不好的印象。所以,还是不见了吧。”
相思是两个人的,李静有,他自然也有。
听到李静那样坦言对他的相思,朱说心里涌起一股难以控制的躁动。
如果不是在街上,如果不是两人一身官服、一身孝衣太过惹眼,看到李静难得羞赧的表情,朱说怕是忍不住就要吻上去了。
清了清嗓子,朱说才道:“就算治不好,也是你的一番心意。母亲不是那种不懂事理的人。
而且,我这次让你到家里,还有另一个原因。
以前写信,我跟你提过朱婷的事了。
母亲可能这些年被她照顾惯了,总想着把她和我凑在一起。明明我也跟她说了已经有你了,可是,母亲总认为我在撒谎,说你肯定不会看上我这样的人。
所以,我想让你去见见母亲,让她别再兀自操心我的终身。”
李静抽出被朱说抓着的手,眼中带着质问与压抑的怒火看着他道:“朱姑娘不是你的妹妹吗?”
“她是四姨娘生的。不过,我对她没有半点想法的。我答应你的事,绝对会做到。”
朱说解释地有些慌乱,却也坚定。
过了片刻,李静才笑开来道:“没想到我们还没有成亲,我的婚姻保卫战就要开始打响了。你放心吧,我明天去,只要你对她没意思,哪怕她是属牛皮糖的,我也会把她从你身边撕下来。”
朱说看着李静傲然的笑容,紧紧握住她的手道:“谢谢你相信我。”
李静看着朱说眼中闪烁的灯火,踮起脚尖,快速地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只是,甜甜蜜蜜的与朱说分开之后,独自躺在客栈的床上,李静却愁得把一张脸皱成了包子。
她哪里知道如何力斗小三,还是被她未来婆婆钦点为朱说儿媳妇的小三。
而且,要她如泼妇一般歇斯底里,那也太有损她形象了。
还有,那小三是朱母的心头肉,她既要让她知难而退,还不能伤了她。不然,以后即使朱说执意与她成亲,她的婆婆心里也会对她有疙瘩。
如果是个想不开的,不定哪一天,就学着焦仲卿的母亲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逼着朱说与她离婚呢。
想到黎明,李静都没有想出头绪,就那样昏昏的被拖入了睡眠。
第二天,李静脱下了身上的孝衣,但也没有穿本来携带的、万麒年前送她的其中一套华丽丽的女装,而是穿了一身不显山不露水的儒衫。
反正她自幼就穿着男装,这点儿,朱说的母亲,总是要知道的,她没有必要穿上自己不习惯的女装缩手缩脚的去迎合朱母,要去战斗,还是穿着自己习惯的“战服”更自在一些。
朱说早早就到客栈楼下大厅等他们,用过早餐之后,李静拎着礼物,和乔戎一起,坐上了朱说雇来的马车。
而秦广,无意与李静他们同行,说要自己到江宁府逛逛。朱说本来要为他派一名兵丁做向导,秦广没有犹豫就拒绝了。
李静多少也知道,秦广只是要自己一个人待在客栈喝酒等他们回来而已。上马车之前,李静回身看了眼在门口对他挥着独臂的秦广,生出一股浓浓的歉意、悔恨。
曾经,秦广那样对她多番照拂,她却在秦广伤心之际,顶着为他散心的名义,只顾与自己的恋人相聚。
有那么一刻,李静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