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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了不让莽撞的李静难堪,朱说很明白清楚的回应了李静,在他们这些外人面前,尤其,另外两人还是相识只有数月的同科考生。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朱说的名声,虽不至于全毁,他却绝对会成为人们背后议论的笑话。
可是,朱说毫不避讳地在他们面前对李静做出了承诺,还发下了那样决绝的誓言。
朱说对李静的这份体贴,他的坦荡和磊落,使这件着实称不上骄傲的事现出了凛凛正气、灼灼深情,让人想要诟病嬉笑,都难以成言。
求婚
三人签好名字之后,沈严和滕宗谅实在受不了这个房间诡异的气氛,就找了借口告辞离开。摩西虽然还想点儿什么,可是,看着李静整个人仍是怔怔的样子,也就捏了捏她的手,跟在两人身后出门。
朱说吹干墨迹之后,找了个信封,把那张纸折起来放进信封里,还特地用蜂蜡糊住信封口,才拿起信封神色郑重的走到李静面前,把信封双手递向李静道:“我知道选择跟我在一起,你受了很多委屈,以后,可能我还会让你受更多的委屈,吃更多的苦。我没有办法承诺你富贵荣华,甚至没有办法提供你已经习惯了的生活标准,我唯一能承诺的,就是一心一意对你,此生绝不负你,会尽我所能的让你开心。
你愿意接受我的心意,和我相携共度一生吗?”
李静看了看递向自己面前的信封,又看了看一脸认真郑重的朱说,虽然,没有甜言蜜语,也没有鲜花戒指,更加没有单膝跪地,可是,这样的“求婚”,却让李静感动得双眼氤氲,激动得心跳剧烈。
压下因为承受不住想要逃离的冲动,李静暗暗做了三个气息不稳的深呼吸,才抬起双手,接过朱说手中的信封,被水汽氤氲的双眼定定地看向朱说,控制着已经颤抖得变了调的声线道:“我……愿……意……”
得到李静肯定的回答,朱说并没有就是把李静抱在怀里给她一个定情的深吻,反而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走到榻前,倒了杯茶水,一股脑地灌了下去。
李静略微失望的收起信封,看着朱说又把手伸向茶壶,擦了擦眼角,无声地笑开来。
他们相识到现在,朱说一直都是稳重持重的样子,就连刚才当着那三人做那石破天惊的宣言时,声色没有起伏,面上也是平平的。
李静以为,他不会动情绪呢。却原来没想到,朱说只是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却仍然是紧张着她的,否则,以他一向持重守礼的性格,也不会当着三人做出那样不合于礼的宣言。大概,是真的怕她被吓跑再也不敢来见她吧。
这样想着,脸上染上红晕的同时,李静的笑容,却是不自觉的加深,几乎没动什么思绪的,她走上前去,伸出手,从朱说身后,揽上了他的腰,不意外的,李静听到了茶杯应声落地的声音,和朱说的闷声呛咳。脸贴在朱说瘦肖却也宽阔的背上,李静的身子,也跟着抖动。
那天后来,朱说收拾了地上两个茶杯的碎屑,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中间出现了几次尴尬的沉默,后来,两人都觉得别扭了,李静就跟朱说一起,敲开摩西的房门,跟它告辞,出了驿馆。
李静来找朱说告白,是一时冲动,之后会发生什么,她想都没想过。
只是,拒绝了朱说和摩西的相送,独自走在人迹仍然喧嚣的街道上,下意识地躲着擦肩而过的行人,李静挠了挠头,总觉着他们之间好像少了些什么。
两个人之间关系的突然改变,她也觉着有些不适应,可是,一向稳重持重的朱说,似乎比她更紧张、更不适应,看到朱说那样的表现,李静反而有些放松下来。
虽然两人后来没再说什么体己的话,甚至连基本的交谈都问东答西,可是,李静回想起刚才短暂的相处,却是从心里泛起一丝温暖甜意。
只是,那一丝温暖,李静却又总是觉得哪里不对似的。
等她不经意间穿进一条窄巷,撞见一对情动的男女时,才红着脸意识到,原来,按照她看过的古代小说、话本的剧情,两人定情了,接下来,就该进入本垒了。
她自己是完全没有那个意识,可是,想到朱说刚才在烛光下泛红的脸色和言谈间的心不在焉、欲言又止,李静才咬牙皱眉地恍然大悟。
她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过特别明显的性冲动,加上前世初中时撞见活春宫的心理阴影,李静心中,对做\爱,是有些小小的抵触的。
不过,她倒也不是月亮女神那样的独身主义者,也没有觉得精神之恋更好一些,换句话说,她的抵触,也只是微不足道的,没有严重到厌恶甚至心理障碍的程度。如果朱说表达了想要的意思,她也不会拒绝。
毕竟,两个人都不是孩子了,还是要相互扶持走过一生的人。她又说了不许朱说碰她之外的任何人,那么,满足伴侣的性\需求也是婚姻生活必不可少的部分。
李静倒不觉得婚前、婚后有太多的差别,婚礼,归根结底,是给别人看的,是一个人作为社会人的一部分责任;而欲\望,是私密的,是人作为自然人的一部分。
既然两人已经彼此确定了要跟对方走下去,那么,有需求的时候,互相满足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只是……李静想了想,又皱了皱眉头。
这个时代好像还没有成熟不伤身体的避\孕措施,她是不太介意满足朱说,但是,要是有了的话……
想到这里,李静眉心的褶皱,更深了一层,她还没有做好做母亲的准备。对于妊娠、生育,以及对孩子的教养,爱护,李静完全陌生,甚至有些慌乱。
本来还想着以后适时满足朱说的李静,想到那可能到来的新生命,终是摇了摇头,在她没有做好准备之前,就假装无视朱说的暗示吧。
只是,李静也暗自下了决心。隔天,一定要去搜集关于妊娠的医书,孕妇食谱,以及,更主要的,幼儿教育方面的书。
这个时候,李静并不愿意想到,这种事,其实可以询问母亲的。
她心中认可的母亲,只有前世早逝的母亲。这一世的,只是有着血缘关系的惧怕厌恶她的女人而已。
她倒是不恨,却不可能爱,更不会心存依赖。
李静回去的时候,刘禅他们还没有到家。她便有些不放心,想出去找找。结果,管家却拦住她道:“天色已晚,郡主安心歇下便是。三少爷、小姐和秦姑娘那里,阿大他们一直跟着,不会有事的。”
李静想了想,终究没有出门。
只是,她也没有心思回房睡觉。就干脆让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门廊下等着刘禅他们。
这样的行为虽是不合于礼,不过,李静的古怪,这几个月来,刘家的下人也都习惯了。而且,刘家的下人都是被不安排理出牌的刘禅训练出来的,心理承受力本就强些。
管家见李静执意等在大门口,想着反正入夜了,也没有访客、行人,就由了她去了。
不过,片刻之后,管家还是让人送来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盘冰镇过的葡萄供李静打发时间。
李静邀请刘家跟李兴年龄相近的老门房一起吃葡萄,顺便,借了他的芭蕉扇来打蚊子。
老门房倒也不跟李静客气,真的就办了个矮凳坐在了李静旁边,还拿出了他私藏的酒和下酒小菜一起摆在桌上。
刘禅三人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喝得微醺的李静正在抓着门房老伯的衣袖跟人家讲她在海上游历的事。
刘禅本来还在为李静突然的离开生气,偏偏李静施展了轻功,他又追不上。而当时,同席的还有另外两个书生,其中一人,明显对秦芳有好感。
刘禅记得,李静跟他提过,让他帮着秦芳留意一个老实忠厚、家境殷实的适龄未婚男子的事。只是,他一向对男女之事没有兴趣,加上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也就一直没有留心物色。
这一刻,看到秦芳娇羞的展颜,以及他妹妹刘蒹在一旁对那人旁敲侧击的探问,刘禅也知道,现在就离开不是时候。
李静虽然没有告诉他去哪儿,不过,这样的日子,李静突然兴起,要去的地方,他不用想都知道。
本来,刘禅还在犹豫着要是李静不回家,他要不要派人去接李静,可是,回来了,却看到李静坐在门廊里跟门房喝酒。
这架势,显然是在等他们。
也不知道为什么,刘禅就突然觉得特别开心,走上前很自然地扶着李静起身道:“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怎么就这样喝上了?”
李静眯眼看了刘禅一眼,笑开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