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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刘茅把手中的瓷碗猛地向案上一摔发出一声,主持被吓了一大跳。
“我可是点了两回,主持口口声声说少了人,这是要污蔑我。”刘茅眯起眼睛冷笑道。
主持哪里敢得罪宫里有品级的内侍,连忙躬身请罪,“不是,不是,老尼真不是这样意思。”
“主持,你在这寺里有多久了?”刘茅斜睨着她问道。
“回刘公,有三十年了。”
“既然有三十年了,恐怕也知晓这弄丢先帝嫔御是个什么罪名吧?”刘茅笑着,话可是吓得老尼姑双腿一软就跪在地上。
“这这这,这件事和贫尼没有关系啊!刘公明鉴!”
“我点了两回人,可是一点都没有错的,你口口声声说少了人,不是污蔑我是甚嗯?”刘茅冷笑,“污蔑内侍,你好大的胆子!”
“我我我没有啊!”主持这回是真的被这个内侍给吓哭了。
“想清楚了,主持。”刘茅从容的挥一挥身上并没有的灰尘,“我可是将人好好的带到这里的,主持嚷嚷着少了人,要是传出去……”说到这里刘茅冷笑了几声,主持吓得身上一颤,“主持到时候怕是性命不保啊……”
牛车在宽阔的大道上走了很久,到一个坊,这个坊的墙上直接开了一个正门。不像其他权贵之家有个土门围着。
这车不走正门,转而向后门行去。
窦湄在牛车中坐的久了,越发坎坷不安。她去问外面的内侍,但是心里又不敢。
她在车中听见吱呀的开门声,过了一会。两双芊芊细手从外面伸进来,将牛车的车廉卷起来。窦湄目瞪口呆的看到两名双鬟侍女站在那里。
“恭迎娘子。”那两名侍女唤道。
窦湄看向外面,风景优美,楼台处处。这哪里是寺庙的样子?
再一看,望见苏寿善笑容可掬的站在那里,“窦娘子快下车吧,里头多热啊。”
窦湄望见苏寿善哪里还有不知道的,顿时逃出生天的感觉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苏寿善见窦湄红了眼眶要哭,赶紧弯下腰来,“窦娘子快出来吧,这是喜事,哭多不吉利啊。”
说着向那两名侍女使眼色,两名侍女将窦湄搀扶下来,送上一顶檐子。
行走了好一会,她看着这都走了大半天,还没有停的意思。窦湄在心里估算一下脚程,心里暗暗吃惊。
她看向苏寿善,“苏公,这里是……”
“窦娘子,还不明白?这里是圣人居住过的府邸啊。”苏寿善笑道。
当年先帝为萧珩修建王府,原本打算用一坊之地,后来萧珩再三请辞才缩小了稍许。不过做上皇太子之后,爱子心切的先帝还是将那半坊的地方给萧珩修建了。
走了好一会,抬檐子的侍女都换了三四回,终于走到了内堂,窦湄下了檐子,走上内堂的台阶。内堂一般修建成阁楼的模样,窦湄在侍女的陪同下上了二楼,楼上四面是空的,竹帘已经放了下来。
“圣人说了,以后窦娘子就居住在正室。”苏寿善笑道。
正室,那是正经的王妃居住的居室。
窦湄惊讶的转过身来,苏寿善见了,凑过来压低声音,“娘子尽管放心,这里没有闲杂人等能够进来。”
这一说,似乎也将原先的太子妃算进闲杂人等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萧珩又渣了表姐一把……
☆、皇后
这里是萧珩曾经居住过的赵王府,窦湄没想到自己还能有住进正室这么一天。室内的一切都翻新了,并不是按照原来太子妃居住在这里那样摆设,里头的家具等物更是换了一批新的。不过此时国孝中,不能穿着艳丽服饰,里面的案几等物还是以朴素为主。
天热,窦湄随意进身体擦拭一下,换上细麻衣裳跪坐在茵蓐上。
夏日时分,天黑的格外晚。
室内早已经将灯点了起来,屋内墙角处将冰山搬上。长安夏日炎热,叫人恨不得发狂。室内有冰山让窦湄轻快一下。
室内凉爽,几盏灯奴上灯火明亮。
窦湄跪坐在茵蓐上,面前的案上摊着一卷黄麻纸,她在抄佛经。
本来她也应该如同那些先帝嫔御一样,被剃去长发,换上粗糙的衣裳,就此渡过一生了。为了先帝那样的人……窦湄半点都不愿意将自己的青春耗费在为先帝祈福上面。
“娘子。”一名名叫桃叶的侍娘走进来,见着窦湄还在抄佛经出口道。“天色不早了,娘子歇息吧。”
窦湄手里持笔写下最后一笔,她呼出一口气。
夏季里太早睡有些难捱,淡淡的艾草味从外面飘进来,“我睡不着,陪我说会话。”
窦湄坐在榻上望着桃叶,神情看着似乎还没有从几日前的风波中脱出来。
“唯唯。”桃叶在榻下跪坐下。
“你……知道皇后,不,太子妃是怎样一个人吗?”窦湄说到皇后,想起册立皇后的册命也没有下。东宫那位太子妃还不是皇后。
“娘子……”桃叶有些惊讶。
“那算了。”窦湄见她不欲说,也不强迫。
“太子妃……性子暴躁。”桃叶回想起苏寿善走之前叮嘱的,一定要将这位窦娘子服侍好了,“时不时责罚下人。”
桃叶也曾经在这里服侍过的,只不过没有跟随主人一同入宫。关于太子妃脾性也曾经听过,她小心翼翼的观察这位娘子的神色。
“爱责罚人么?”窦湄说道。
“是的,当年在千秋殿……”桃叶知晓这位娘子恐怕并不想听太子妃的什么好话,而太子妃当年做赵王妃的时候在下人里头也没有多少好名声。
“千秋殿怎了?”窦湄问道。当年太子妃崔氏才嫁进来,她还是掖庭里的一名才人,名不见经传。
“当年太子妃刚刚嫁进宫,和圣人争吵,圣人一气之下走了。有陪嫁侍娘去劝,太子妃失手就推死了……”桃叶想想在夜里说起这个是不是不太合适?
不过那个侍娘还有个阿妹,这会也不知道如何了。
“这样吗……”窦湄呢喃道。
屋中灯火通明,烛火照进窦湄的眼瞳里映成两簇火苗。她回想起那位太子妃的高傲,想想那位也不应该是什么体恤下人的人。
天子守孝,以日代月。天子在先帝灵前继位,但是却迟迟没有下达册封后宫的诏令。
当初继位的时候,就没有听到有册封后宫的事情,因此太子妃太子良媛等人还在东宫居住。
二十七日眼看着就要过去了,新帝身上的孝服就要除去,可还是没有册封后宫的命令。
清河大长公主急的嘴里都要起泡了,她这前半辈子活的各种顺心如意,自己是皇帝嫡女,皇帝一母同出的嫡亲妹妹,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最不顺心的事情只是驸马不合心意,不过这份不合心意也没多少叫她难过,公主府里头养了不少的男宠,只要她乐意都能在公主府里坐羊车来决定晚上让哪个面首来服侍她。
不过自从女儿嫁到宫里做太子妃,她操心就从来没停过。愁得差点头发都白了。
难怪常言道儿女都是债呢!
大长公主一身缟素进入东宫,此时萧珩已经搬到甘露殿去了,住在东宫的都是太子原来的妻妾。
崔宏德一身孝服,坐在榻上,大长公主急的在她面前团团转。
“阿娘,你别走了!我都看得都头晕。”崔宏德在先帝灵旁带着宗妇哭了好几日,人也累的很,望见母亲在自个急的走来走去,不禁抱怨道。
“你还不急!”大长公主气的半死,女儿和圣人的关系不好,她知道。如今迟迟不下册封皇后的旨意,能不叫她心惊胆战么。
“上回你怎么和圣人吵起来了?”上回女儿和女婿大吵了一家,后来直接以生病为由给禁足了。
“阿娘不是早知道了吗,还问这个做什么。”崔宏德坐在榻上,想起那日的事情面上还有怒气。
“你真的是要气死我。”大长公主被气的肝疼。她转了几个圈,最后坐回榻上。“你自己的事情你还不急啊?”
“难道他还能册封杨氏做皇后吗?”崔宏德毫不在乎的脸一扬说道。“他要是敢册封杨氏做国母,那就等着天下看他的笑话!”
“你这妮子!”大长公主被女儿这话气的脸色发青,还天下的笑话呢。“你看魏文帝魏明帝哪个看他们的笑话了啊?”
皇室成王败寇,先帝还是杀了兄弟做皇太子,连弟妹都接进后宫来了呢,如今哪个去看他笑话。至于废立皇后那就更是这样了。
崔宏德别过脸去,大长公主望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女儿根本就不打算去和圣人服软,一时间更加心塞。
罢了罢了,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