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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宏德面上越加不忿,“儿能做什么,不过是问他是不是和哪个贱妇相会。”
“你……”长公主露了个音,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女儿也没做错。“他总不会一辈子不碰你,他不到你这里来,你就去他那里去。”长公主说道。
“世子要是嫡长子呢,六郎怎么样都不会一直如此。”长公主也没办法去逼侄子和女儿敦伦,哪里有长辈一双眼睛老是盯着小辈的房内事的?
“他有宠爱的婢妾么?”长公主问。
“无。”崔宏德颇有些丧气的说道。
“那你还可以多加把力。”长公主道,“这些个男子可做不到夜夜独寝。”
“儿怎能做这些……”崔宏德红着脸说道。
“世家的那套,二娘可不要全信。”清河长公主笑了笑,“你走过去了,六郎也不好意思一直叫你单着不是?反正退一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崔宏德愣住。
这句话一直到夜幕降临,她都在咀嚼这句话。她一抬头发现自己已经走到萧珩书房庭前。里头的灯火点的十足,她的手心里湿了一层,她再想往前走,但是脚却有些抬不起来。
她是正妻,为什么叫她去退?明明就是他做的不好。
“回去。”崔宏德转身向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月主要工作干完了,貌似可以写新坑了嗷呜
☆、败露
卫王遇刺,皇帝连连来卫王府邸中探望,太医署中的奉御也奉命为卫王医治。萧珩身为同母所出的弟弟,自然也不会让父亲一个人去看二兄,常常去探望二兄,陪着父亲在兄长的病榻前说话。
外头的侍女将熬好的药汁端进来,卫王并没有受伤,但是奉御也不敢和皇帝说卫王什么事都没有,只好开了些安神的饮子汤药。当着父亲的面,卫王是捏着鼻子都要把那些难喝的汤药给灌下去,安神饮子喝了之后都渴睡,萧璜喝了那么一碗药汤,没过多久便昏昏入睡。这十几日下来,别人生病是清减消瘦,倒是萧璜还比过去胖上几分,摊在榻上看着颇有几分滑稽。
“耶耶。”萧珩见着萧璜一副又睡过去的模样,他扶起父亲向外头走去。
父亲对儿子关心那是父子亲情,伦常里也没有父亲一定要照顾儿子的义务,萧珩扶着皇帝走到堂上去。
大堂是几层阁楼的样式,上面的楼建的比较空,没有筑起墙壁,四周挂着竹帘。在夏季是最好看风景的了。
萧珩扶着皇帝走了一圈,正打算和父亲上去休息一会时。张淮急急趋步的行来,“大家,段相公求见。”
“三郎?”皇帝奇怪道。
段晟疾步行来,见到皇帝先是一拜然后起身道,“圣人,齐王起兵了!”
齐王是皇帝排行第五的庶子,皇帝对嫡子十分宠爱,但是对庶子颇为严苛,十岁左右之国的不在少数。
皇帝听见齐王起兵,眉头立即蹙起,他眼眸微微眯起“五郎起兵了?”
“是,而且……”段晟也是眉头紧锁,他抬眼看了一眼皇帝似有犹豫。
“说,这庶孽还做了什么事?!”皇帝喝道。亲王无故起兵,皇帝并没有老眼昏花,不知道这里头的意思。
“圣人可还记得刑部尚书刘胜德?”段晟问道。
“记得,是朕派他前去齐州查查这孽子是不是真的整日在封地与小人妇人狎戏。”皇帝看向段晟,“他……出事了?”
“刘公查明之后,想让齐王立即前往长安,但是……齐王派出二十骑伏杀了他,而且……”
“而且什么?”皇帝的眉头已经深深的锁了起来,窄袖中的手攥紧。萧珩察觉到皇帝强行压制的怒气,上前一步扶住他。
“齐王将刘公的遗体给……支解了……”段晟这句说的颇有几分艰难,连具全尸都没有,可见齐王对这个刑部尚书痛恨入骨,而刘胜德是皇帝所派,齐王如此行径,可见他对皇父权威的藐视和痛恨。
“畜生!”皇帝暴怒,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涨红。
“耶耶!”萧珩赶紧扶住他。手在皇帝胸口不停的抚着,好替他顺气。
“齐王如今……”
段晟开口却听得皇帝暴喝道,“那庶孽已经不是什么齐王了!”
皇帝一声喝完,眼眸微微睁大,他身形有些踉跄,萧珩感受到父亲身形的摇晃,立即对张淮说道,“把奉御找来!”
皇帝靠在年轻的儿子身上,闭上眼无力的摇摇头,“回大内。”
皇帝的车驾立即从卫王府弛出急急朝大内奔去。
齐王谋反一事立即在长安里掀起轩然大波,自从开国以来,除去今上当年做亲王时,杀太子长兄与弟弟夺取太子之位的事情,还没有亲王起兵造反的。齐王生母英德妃听闻之后,赶去甘露殿被发跣足请罪,想要凭着往年的那点服侍天子的情分,为自己的儿子求得一丝的生机。
天子对于齐王谋反之事反应是迅速的,先是起诏痛斥齐王不孝不仁,然后派出兵部尚书讨伐齐王。
萧琬得知此事之后,嘴角上带着些许嘲讽的冷笑,他这些时日在东宫养了些许死士,内殿中只有一个经常帮他做事的卫士坐在下首。
他靠在身后的凭几上,笑道,“东宫西墙,距大内正好二十步左右,谋划大事,岂是齐王所能比的!”
说道后面萧琬的眼睛里冷冽的光芒折射出来。
“过一段时间,等此事过去了,你到郑国公那里一趟。”耶耶不给他分派有实权的大臣,那么他就自己去结交,郑国公算是他的收获之一,此人虽然早年跟随天子打天下,但是如今野心不小,也想挣个从龙之功。这样倒是和他一拍即合。
大事可待了。
萧琬的面上浮出笑来。
可那位卫士可没有萧琬那样开心,不知道怎的,他总觉得这事情轻易完不了。
齐州的兵力没办法和中央的相提并论,很快齐王就被刑部尚书给抓了,押送回长安。皇帝下令将人去问这个庶子,是否知道自己错了。结果使者报回来的话却叫皇帝暴怒,这位齐王虽说是庶子,但是脾性和野心都不小,他就算被抓了,面对使者还能嚷嚷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他这样也是和今上学的。
皇帝一气之下,更加决定不宽恕这个庶子。张淮进来禀告英德妃跪在殿外的事。
“让她跪。”皇帝说道。
张淮听了一躬身。
没过半月,皇帝直接给出了对齐王母子的决定,齐王废为庶人,赐死于内省,其党羽秋后处死,德妃英氏德行有亏剥夺封号打入暴室。
恍恍惚惚间,许多人的命运就这么定下来了。或死或废,其中掖庭里又充进了不少新的宫奴,那都是齐王手下叛将的女眷。
天气渐热,知了都趴在树木枝干上叫个没完没了,扰人好眠,这下可苦了那些宫人内侍们。每当在中午最炎热的时候,不得不走到烈日下去粘知了,来回走动还要注意足音不要太响,不然会吵到贵人的睡眠。
窦湄今日不用上值,她葵水也来了,侍寝也轮不到她头上。心安理得的睡在榻上。白日里炎热,窦湄身上依照着宫中的风尚身上只是穿着一层单纱衣,躯体都被罩在这朦朦胧胧的薄雾中,天热做什么都没有什么力。窦湄怕这热天怕的不行,但是偏偏她的品级不高,没办法来个冰山两块一下,床榻边跪着新分来的小宫奴,手里持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眼睛也是快黏到一块去了。
原本在榻前服侍的应该是其他两名宫人,但是宫人们也贪睡,干脆就抓了这个新来小宫奴来顶替。
窦湄睡梦中被涌上来的无法逃脱的炎热给逼的不得不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她懵懵懂懂没睡清醒的一看,瞧着那个小宫奴早就跪坐在那里头垂着,一副早就入睡了模样。
窦湄也懒得去叫醒她,自己取过一把宫扇扇着。这热气恐怕要日落之后才能好点了。
终于日头一点点的西斜,这热也终于减掉一些了。
日落后的长安城,虽然几条主要大道上安安静静,但是坊内却是歌舞升平什么都有的。一家酒肆内,几名胡姬正笑着为客人斟酒,还有一名胡姬在酒肆中央起舞。
胡姬们长得深目高鼻,瞧着就和华夏女子很大不同。长安中胡商多,胡人不是什么稀奇的,胡姬嘛便有那么几分的新鲜,不少郎君到胡姬酒肆中尝尝鲜,不过长安中最受欢迎的还是平康坊里的那些北里娘子们。
客人中有个着幞头穿翻领胡服的男子,一脸的络腮胡子,脸上阴沉着,旁边的胡姬斟酒,他喝得也少。
杯中的绿蚁酒喝着有几分的酸,和在东宫里喝的那些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