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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汐听着他不痛不痒的语气,心下顿时五味杂陈,脸上忽然变得更白了一些,神色中更有几分不可不可相信,“???花弄影不是说你的毒已经解了吗?”她半低着头,“莫非她骗了我???”
萧靖珝怔怔的看了她半晌,许是终于明白她在说什么了,神色间突然亮了亮,“荷衣的药并不是解药,每个月都需要服用。到了后来,我也不愿意用了。”慕容汐抬起眸子,心底有些迷乱,话已经不自觉的说出了口,“她说你的毒已经解了,我还以为???”说到后面,声音已经低不可闻,脸上却是微微泛着红润了。
萧靖珝在她闭上嘴的那一刹那瞬间明白了一些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此刻想来,却是那般云淡风轻甚至带了些好笑,慕容汐盯着他笑的有些诡异的面容,轻轻愣了愣,随即一双手紧紧的拉住她的手臂,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
等着外面的脚步声近了些,已经到了这不大不小的寝殿门口,慕容汐微微侧了身子,挡住身后的男子。来人只是例行看守的人,站在寝殿门口,透着垂下的青帐看了一眼,便放心地离去了。慕容汐看着那身影消失,便侧过头看向身侧平躺着的男子。这一动再一躺之间,她纤细白皙的脖颈正落在他微张的唇上,冰凉柔软的触感惊得她全身丝丝麻痒。感觉到对方眼里神色的变化,她顿时侧过头,快速坐了起来。
寝殿的烛火跳跃起来,慕容汐将内心里那一抹异样快速压了下去,习惯性地握了握衣袖,空落落的感觉提醒着她另一件事,寂静的寝殿里她的声音轻轻地传来,“还有一件事,南宫玉不知怎的把你留在我这的玉佩拿走了。”
烛火的光晕围在她的身侧,将那单薄的身影罩上一层暖色,萧靖珝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分外迷离,当初狠下心将她送走去解毒,如今她的毒如愿以偿的解了,却是与他再无当初的缘分了。慕容汐听着背后无声无息,不由得转过头去,萧靖珝感受着这样的注视,终于动了动嘴唇,“汐儿,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正是刚才南宫恒口中那失踪的皇子。”他语声悠悠却带着某种无可察觉的坚定。
慕容汐侧过的身子如遭一阵电闪雷鸣的刺激,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她愣在当场,久久未说一句话,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靖珝,为何你会突然这样想?”
萧靖珝心底似是十分平静,慕容汐看着他的神情突然觉得有些事情在这扑朔迷离的湖面终究要破水而出了。萧靖珝揽过她的身子让她躺在他身边,半晌后说道,“有些事情,当初我师父也并未告诉我。直到后面我渐渐大了才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明白过来。”他侧过头看着她的眸子,“你可还记得当初我曾和你说过那个杀了我师父的黑衣人。”
慕容汐回视着那沉沉的目光点了点头,“莫非那黑衣人是南宫恒的人?”萧靖诩的目光亮了亮,赞赏的看着她,“当时在这南越皇宫就是我师父秋无痕救我出去的。”玉面剑痴秋无痕一生沉迷武学,四处找人比武论剑,对于沧州事宜却是浑然不顾,却在一次比武当中受到暗害,勉强逃了出来,被柳如眉救下,他在她的悉心照顾下逐渐好转并最终喜欢上这个沦落风尘却不染风霜的女子。
慕容汐明澈的眸子渐渐地回归淡定,听着这段隔世的爱恋,萧靖珝将目光从她脸上收回,带了一抹淡淡的忧愁,“南宫恒从边关回来,后宫闻变之后,似是知道了什么,便不断派人找我师父的麻烦。于是我师父只好把我寄居在别人的家里。他虽然是一方之主,很多事情却只有交给他最得力属下冷月去做。那个时候,他的身份还很少有人知道,便带着南宫恒的人四处兜圈子,那些人似是知道他身上查询不了我的下落,两三年之后便也放松了。于是,师父才将我从那农妇家里接了回去,为了掩埋这些蛛丝马迹,保护我,我曾经的养父母竟然在我们走后,自杀了,并将一切伪造成被强盗袭击的结果”。
慕容汐静静的听着,是曾听他说过,他的养父母曾经被强盗杀害,他才跟着秋无痕到了凌云山。他叹了一口气,“当初我并不知情,直到师父死的时候,交给我那块玉佩,我才有些似懂非懂。”
慕容汐黛目在灯火里显得有些迷离,不知怎的她脑海里又浮现起画布上那个似曾相识的女子,一时寻思未果,她道,“这样说来,你娘岂不是???已遭不测。”萧靖珝的眸子闪过一丝茫然,“我也不知,当初师父确定我无事之后,便回去救她。可是那个时候,皇后一党已经对她出手,我师父趁着众人还在外围的片刻闪身进了房间,发现那个女子其实是一个宫女假扮的,而她???早已不知踪迹了。”
“你心底是不是怀疑她还活着,这次南越之行,其中凶险你也早已料到了,是不是?”
靖珝眸光暗了暗,“不,如果不是因为你被他们劫持了,这南越之土地我从未想过踏上,对于娘,她若是活着,定会来找我师父。她是知晓我师父身份的,只是,这些年过去了,她却从未出现过。”
慕容汐叹了一口气,“南宫玉是否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他劫持我来此,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引你前来,对吗?”萧靖珝笑了笑,“也不尽然,他应该是见到那块玉佩心里起了疑心,也并不是十分的确定。直到那一日想必才真正的确定。”
慕容汐正色道,“其实,你若是不想来这南越,也可以不用来的,南宫玉也并不会真的对我怎样!”男子微微一震,转过眉头看着她,“你被劫走,大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我,我难道能够无动于衷吗?再者而言,你若是有什么意外,我???”说到后面,他的话语低沉了下去,慕容汐却是明白了,此时也不再说什么,如今这份淡淡的疏离,适当的态度,也许对彼此都好。
慕容汐迎向他一直未曾转开的目光,呼吸窒了窒,片刻后问道,“那你打算真的娶那霜公主吗?你们可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萧靖珝敛眉想了一瞬,眼里的光芒这一刻似是聚到了他的眼底,半晌后,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就算是我想娶,那南宫玉也得答应啊!”
慕容汐蹙了蹙眉,“南宫恒似是对这里情有独钟,可是因为这里曾经是你母亲呆过的地方。”他点了点头,她眼里闪过一丝异样,“那你???不打算认祖归宗吗?南宫恒毕竟是你的父皇。”
男子眼里闪过一丝黯然,“不了,我娘当初无名无分,我凭什么身份回去???”他扬起一丝苦笑,“如今,我想的就是远远的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他既然当初不能保住我的母亲,她死后,连一点所谓的尊严也没有,我还留下来做什么???”
慕容汐没有再说话,有些事情是集聚已久的心结,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看清楚想清楚的,就如同自己,十年来为了仇恨奔走江湖,也许到了后面,有些连自己都看不清楚了。或许再经历一些世事,她或许都会忘记自己还曾那么快意恩仇过。奔走一生的尘埃,终会回归平静。
☆、第一百零三章
第二日,南越朝堂上,南宫恒召集众臣,准备当中宣布萧靖珝和南宫霜的婚事。朝堂下一身银衣的男子只是静静的坐在一侧,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南宫霜的脸上平静一片,似是在等待那决定命运的一刻,她素来就对她这威严在上的父皇存着一颗忌惮的心。尽管在外人眼里她那素来阴晴不定多数情况下都冷着一张脸的皇兄更加可怕,但是在她的心中,却不尽然,无论皇兄如何冷淡傲气,对她却是极其宠溺的。而那高高在上的父皇,拥有掌握天下的权利,却唯独对他们兄妹极其冷淡,眼里常常都是带着恨意的。只是因为,他们是南越皇后的子女,是当初联手逼死那个女人的凶手的一派。偶尔对着他们温情,都只是因为朝堂政局的需要,是为了他手里不可撼动的皇权的稳固。包括这一次,她心里虽然不是特别清楚,她那一向足智多谋的父皇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她却明白,她是他巩固政权的工具,是逐鹿天下的牺牲品。
等着座下众臣都到了位置上,南宫恒的眼神扫视了一遍殿中的各色人等。轻咳一声,旁边的内侍便走了出来,准备高声宣唱圣旨。萧靖珝依旧坐在下首一动不动,似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内侍刚刚出口,准备将这影响天下政局的一纸文章一气呵成的读完,安静的内殿里不远不近的响起一声,“且慢”。
众人战战兢兢的朝着宫殿门口望过去,一身黑衣满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