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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又是一场搏杀,慕容淳受到了几个人的夹击,有点自顾不暇,又带着云若兰,饶是无人可敌的东梁大将在此围攻之下,也逐渐处于下风。
此时,他正在破前面两人来势汹汹的剑法,身后却突然有一只飞镖穿风破空而来,正是为首那一人。那人见他应付前面两人尚且力有未及,何况这突生的偷袭。云若兰的眼角瞥见那凌厉的飞镖闪烁的寒光晃得她眼前一花,顿时花容失色,急忙迎上去,用身体挡住了这刺向慕容淳的致命一招,慕容淳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大叫一声,挥剑击退了前面的两个人,一把揽住了瘫软下去的云若兰,面色煞白,急叫道:“若兰,你怎么样?”看到那女子嘴角不断涌出的血迹,他的脸色已经是难看之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我还在这里,汐儿还在王府等着我们”,其他两个随从退守在慕容淳的身边,替他打退前来的刀剑,云若兰奋不顾身为慕容淳挡住了飞镖却已经刺中自己的要害,她眼神涣散,缓缓摇了摇头,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慕容淳的耳中,“王爷,我,我不行了,你一定要照顾好汐儿,一定要活着回去。”血从她的嘴里溢出来,刺痛了慕容淳的眼,他声音嘶哑,眼里是掩不住的恐惧和害怕,“若兰,你看看我,你不会有事的!”女子握住他衣襟的手轻轻地抬起,似想最后抚摸一遍那陪伴和牵挂一生的人,却越来越无力,在半空中再也支持不住重重的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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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梁名将,魂断碧山
慕容淳面色铁青,急忙紧紧抓住那只惨白的纤纤玉手,看着她紧紧阖上的双眼,和再也无法鲜活的脸,慕容淳眼角蓦地通红,他仿似失去伴侣的孤狼,对着这缥缈峰茫茫山色,仰天大吼起来,“若兰。”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在寂寂凄凄的飘渺山里那么清晰,令人心悸,震得群山都似一颤。奈何桥畔,忘川之侧,若兰,你且等着我。凄切的声音穿透群山,眼角的泪水终从这铁血男儿脸上滑落。这声大吼,穿越碧水青山,一片凄婉,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慕容汐心里猛地一痛,她仰起头来,望着西边的天空莫名的神伤。
忠心护主的属下只剩下了一个人,慕容淳杀红了眼,拔剑在黑衣人里穿梭自如,无数的新伤添在他的身上,他依旧恍若未觉。当他的最后一个随从也倒在了他的身边,他早已精疲力竭,却依旧在挥动着手里的剑,四周都是倒下的人,只剩下最后一个黑衣人,他就是下令的那个人。慕容淳嘴角艰难的泯出一个笑容,他用衣袖擦掉了嘴角的血迹,使出全身力气向对面的人刺过去,在他的剑刺到对方身体的瞬间,对方的暗器也飞入了他的体内,他倒了下去。
他倒在了云若兰的身边,望着渐渐黑沉下去的天幕,眼神涣散,朦朦胧胧的光晕当中,仿佛看见一个小女孩挥动着小手向着他跑来,嘴里甜甜地叫着,“爹爹,爹爹,”她咯咯地笑着。慕容淳满是鲜血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已经了无生气的眸子似乎也有了一丝光亮,向那个奔跑的小身影渐渐伸出手去。在这一片朦胧里,他枕一片月光,嘴角是化不开的笑意,就此沉睡。
在刺杀慕容淳夫妇的同时,京都政远王府也潜进一批黑衣刺客,个个身手不俗。在此之前,他们早已不知不觉给府中饮用的水下了迷药,偌大的政远王府众人犹自沉浸在战争结束的气氛当中,犹自张灯结彩迎接主子的回来,他们那里料想到一场有预谋的杀戮正慢慢逼近他们。刺客到来之时,所有人昏倒在了王府里,任由他们屠杀。黑衣人下手毫不手软,一刀一刀地插进毫无还手之力的众人心口。
慕容汐这些年一直跟着青鸾学艺,因为听说不日爹娘将从边关回来为自己庆祝生辰,自是满心的期待,此时她和青鸾正往政远王府赶,兴奋溢于言表,她望眼欲穿,恨不得马车长了翅膀飞回爹娘身边。
前来接应政远王的人见等候之人久久不至,便一起找到了缥缈峰,当他们看到眼前这一幕时,纵是这些久经沙场见惯生死的人,已然吓得脸色刷白。这里就像是人间的修罗场,到处被血染遍,只见曾经叱咤风云的王爷就这样倒在了血泊之中。慕容淳的副将安禄看见远处相拥在一起的慕容夫妇,大惊失色,他跑过去惊声叫道:“王爷,王爷。”只见慕容淳没有回应他,只是静静的躺着???安禄的脸色铁青跪倒在他身边,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
远处的树丛深处,有一黑色的人影,背对着这一片血腥杀戮,仰望长空,那眸子当中只见的一片惨淡,曾经的英雄美人,此时,却是生离死别,天人永隔。
慕容协回东梁国都的路上就暗中接到这样的消息,自己的亲弟弟——叱咤天下的东梁名将被人杀害在飘渺峰,而政远王府经历一场骇人听闻的屠杀之后,又在冲天的大火中化为灰烬。他右边手里握着一块紫金玉佩,正是在慕容淳等人尸身附近找到,现场所有证据被消灭的一根二净,而这块玉佩却因为压在一个属下身下,未被销赃灭迹的人带走。
慕容协扶着树的手瑟瑟发抖,悲痛万分,却不能够任由自己在臣下面前完完全全表现出来,作为一国之君总需要隐忍和思考全局,连悲伤都是在无人看见和听见的午夜梦回之处,暗自嗟叹。政远王是国之栋梁,如今,这偌大的东梁就要靠自己一个人了。整座缥缈峰刺杀慕容淳的人连尸首都没有了,只有残留慕容淳夫妇和几个随从的尸身,论功夫慕容淳绝对是放眼天下的高手,却就这样被人不明不白的暗害于缥缈峰,与此同时,一场大火毁灭了赫赫挺立的巍然王府,又是谁,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不动声色地杀害王府上下人等,折了东梁国的左膀右臂。他越往下面想,表情越发的凝重,到后来,忆及昔日的点滴,竟是低低地啜泣,他与慕容淳自小感情甚笃,又有一起经历朝堂风云变幻,共同捍卫东梁江山的情谊。他多年来深居高位的孤独,还好有这么一个一起走过来的弟弟相互搀扶,而今,斯人已逝???
他下令三军,全军缟素,为政远王送行。并私下接慕容汐于瑾瑜宫,赐号文莞公主,对外宣称是自己曾经遗落在民间的女儿。他做完这些事情,一方面希望可以弥补这个孩子心中失去双亲的伤痛,同时保护好弟弟唯一留下的孩子。他犹自记得那个小小的女孩子,伏在政远王府的门口,望着烧毁的政远王府的灰烬,面色惨白,倔强的不肯离开,那场大火仿佛把她的所有喜怒哀乐化为灰烬,只剩下麻木和心痛,她的眼里满含泪水,却久久不肯落下。从此,与爹娘的再见成了她一生再也无法企及的圆满,那断壁残垣前照在瘦小身影头顶的月光再也寻不回她心中的千千期盼,在那漫长的夜里,有些期待和注定的遗憾只能遥寄梦里,疏影话凄凉。
东梁一代名将夫妇双双于飘渺山殒命的消息不胫而走,世人都将目光投向大陆之东,这个沉浸在伤痛和哀悼中的国度。那里,正有一个承载万千目光的女子即将走进她一生的爱恨情仇。生辰死祭,永世离殇。
☆、十年一梦,一枕黄粱
东梁天启三十三年,慕容协去世,诏命太子慕容昕即位。
藏青色的树林处传来马蹄声声,暮色四合,马儿却依旧不知疲倦地向京都方向跑去。京都城门口守卫的士兵因为皇帝的去世,入夜以后,盘查的格外仔细,这时,只见远处一袭白衣急掠而来,马上的人轻纱附面,看不清神情,但看模糊的身形,只知道是个女子。马儿很快行到城门口,士兵举起长枪刚要喝问她从何而来时,她却从怀中拿出一块黄色的腰牌,城门前的守城官一见到这令牌,急忙毕恭毕敬地退至一边,一边向来人行礼,一边向两侧士兵挥手下令,守卫的士兵更是个个噤若寒蝉,急忙退开放行。纵然只是城门的小兵也知道那个明晃晃的腰牌是东梁天子的令牌,见令牌如见天子。
白马载着白衣飘飘的女子消失在城门前的街道,士兵们才从震惊中醒过来,东梁国高官富胄无数,但持有皇帝令牌出行的人的却是寥寥无几。
几度徘徊望旧地,思故人,梦回从前。奈何一片断壁残垣,依稀回旋,一生漂泊离散。
东梁国御书房内灯火通明,慕容昕正在灯下批阅奏折,父皇去世,山河缟素,举国哀悼,而今,所有的重担全部压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屏退了所有的人,他正把手杵在额上,以作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