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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曳澜记下这一点,请她细说这冯含烟的才貌为人。
阮慈衣沉吟了一会道:“她容貌与她姑姑颇为相似,她姑姑你应该见过,就是我母亲早年的那位手帕交。”
果然是那位冯夫人的亲侄女!
“那也是个美人了!”秋曳澜回忆了下,那冯夫人长什么样子她不怎么记得了,但印象中虽然上了点年纪,还能看出年轻时候秀美可人的轮廓——再说,欧老夫人既然都把冯含烟列为待选了,肯定老夫人的心腹已经过过目,老夫人给亲孙子挑续弦,岂能不考虑容貌?
“至于才干嘛……我看跟寻常大家闺秀差不多,大家闺秀会的东西都会几手,要说特别出色,我倒没有发现。只是她性。子很不错,你知道缮儿这么点大正是爱哭爱闹的时候,寻常人说喜欢小孩子,除非是父母或者带孩子的乳母下人,不然也就是喜欢他们不哭不闹的时候。闹腾起来后,都想躲远点呢!”阮慈衣道,“她倒是有耐心,每次来看缮儿,碰着哭闹,不但不躲,还常常主动替乳母哄他。”
说到这里轻笑一声,“说句实话你别多心:缮儿如今对他这位冯家姨姨,倒比对你这嫡亲表姨还亲近呢!”
“人家付出真心自然当有回报!”秋曳澜也不吃醋,掩嘴笑道,“再说缮儿方才不还喊我了吗?可见对我这表姨也不疏远呢!”
说笑一番,又听阮慈衣具体讲了几件冯含烟的事,秋曳澜在黎家用过午饭,这才告辞。
回到国公府,跟陶老夫人一五一十的转达,老夫人听罢颔首:“我这就打发胡妈妈去给你们小婶婆说,回头事情若成了,叫你们小婶婆拿私房赏你!”
“替长辈分忧是份内之事,何况孙媳还跟表姐聚了聚呢,怎还好要婶婆的私房?”秋曳澜笑着推辞,又跟陶老夫人说了几句话,告退回院,进门后木棉照例斟上扶芳饮——秋曳澜接过才喝了一口,忽然觉得一阵反胃,不及唤人拿痰盂,就是一阵激烈的呕吐,看得四周之人都是大惊失色!
珠箔 飘灯 独 此归 第四十章 再次有孕
下人们七手八脚抬了秋曳澜进内室躺下,片刻后大夫被请了来,一探脉,便喜笑颜开的连声恭喜:“少夫人这是有了!”
到底已经生过江景琅,秋曳澜也算过来人,之前呕吐时已有猜测,但究竟大夫确认过了才安心。此刻闻言不禁嘴角一弯:“赏!”
不但赏大夫,整个院子里上上下下也都多领了一个月的月钱,一时间欢天喜地的跟过年一样。这么热闹,自有人打听,于是没一会儿,十九少夫人再次怀上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国公府。
陶老夫人得知,非常高兴,忙着人开私库,取了许多合用之物,令胡妈妈亲自送去道贺。
其他房里也都开始预备贺礼——只有楚意桐听罢,一声不吭进了内室。
“去打听下十四少夫人送了些什么,比着她的贺礼备一份,给十九少夫人送过去!”祝妈妈叹了口气,喊过大丫鬟匆匆叮嘱了声,赶紧进内室去劝楚意桐。
“十九少夫人总是跟您一个房里的,如今她又有了身子,于情于理,您该亲自过去看看的。”祝妈妈进去后,见楚意桐捧着一件小衣服,坐在榻上发呆——她认得那件小衣服是楚意桐之前怀孕时亲手做的,心下一酸,低声劝道。
楚意桐没有抬头,凝视着手中一针一线做成的小衣,幽幽的道:“当初我头一次见到她是在锦绣坡,就在从那里回京的路上我没了母妃。虽然母妃之死是康氏那贱人所为,但若不是她把康氏逼到走投无路,以康氏的为人岂肯给父王做小?而且康氏似乎说过,她能给父王做小,似乎也有这位表妹的穿针引线吧?追根就底,她也算我的杀母仇人!”
“不想世事难料,我竟跟她成了妯娌!为着父王的叮嘱,我想母妃的事就这么算了罢……毕竟,若非我一个劲的撺掇,当时母妃本不想去锦绣坡的!”
“但我的孩子……”
楚意桐眼神恍惚,似哭似笑,“她为什么不肯帮我呢?无非是觉得我不值得她帮?淮南王府听着门楣在国公府之上,论权势却望尘莫及。我还仅仅只是一个续弦,夫君待我也就那么回事……帮了我对她好处不大?妈妈你说是不是?”
祝妈妈讷讷道:“少夫人,老奴觉得十九少夫人说手里已经没有那样的药了,应该是真的。不然,前年侯爷、去年夔县那边,她若还有这样的药,为什么不拿出来?”
如果是看人给药,在秦国公活着的情况下,救下那两位的报仇可是“丰厚”二字都不足以形容的啊!
“我不想看到她!”楚意桐冷冰冰的道,“看到她我就想起锦绣坡!想起康氏想起母妃莫侧妃——送礼什么的你安排吧,对外就说我病了!”
说着抬手放了帐子,显然不打算再讨论下去了。
“……”祝妈妈张了张嘴:同一个房里的妯娌,弟媳妇才说再有了身孕,大嫂就称病,这能不出风言风语吗?
只是祝妈妈知道,当年淮南王妃过世的事情,对楚意桐的打击非常之大,若非楚维贤疼妹妹,百般劝解呵护,楚意桐守母孝那两年都想索性陪母妃去了。向秋曳澜索药无果不过是个引子,祝妈妈都能想明白秋曳澜说没有那样的药了不是推脱之辞,楚意桐怎会不知?
“也不知道少夫人什么时候才能够放下王妃的事儿?”祝妈妈叹息着退了出去,替楚意桐打理善后事宜。
这些内情秋曳澜并不知道,对于楚意桐没跟其他妯娌一样亲自到贺,她也不在乎:“大概因我有孕又勾起伤心事了?前两日皎儿满周宴上,她都听不得孩子的话题……这样也好,免得再伤她的心!”
庄蔓咽下块点心,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赞同道:“她不来最好,不然咱们融融洽洽的刺了她的心,就想方设法的败人兴致!”
和水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哭笑不得道:“都出了阁的人了说话还这么刻薄!叫八嫂听到,可得结仇了!”
“我就奇怪之前没听说淮南王府的丽辉郡主小气啊,怎么嫁给八表哥后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庄蔓不以为然道,“算算年纪她跟咱们差不多,本来以为过门之后成了亲戚,也能多个人玩呢!结果还不如以前的八嫂合群——以前的八嫂比我们可是大了十岁有余!”
“八嫂自从去年小产后,身上一直不大好,大概因此没有亲自过来吧?”秋曳澜圆场,“都是自家人……”话才说到这儿,楚意桐的大丫鬟送了贺礼来,开口就说:“原本我家少夫人是要亲自来贺您的,只是不巧,身上不大好,怕过了病气跟您,所以……”
“你们看,我说吧?”打发了这大丫鬟,秋曳澜对庄蔓、和水金等人道。
庄蔓有点讪讪:“哎哟,误会八嫂了,亏得她不知道!”
“马上就是圣寿节了……”和水金体贴的转移了话题,避免场面尴尬。
……圣寿节转眼就到。
这是江天鸾成为太后之后过的第二个圣寿节,前一个因为赶上江家内斗激烈,根本没心思庆贺,只是草草的赐宴了事。今年局势总体来说还算平稳,原本以为不成的秦国公又捱了下来,从年中起皇室里喜事一件连一件——总之,这个圣寿节办得很隆重很盛大。
隆重盛大到皇帝亲自操持了大部分的布置与安排。
“陛下真是纯孝!”圣寿节这日,大臣命妇们鱼贯入宫朝贺,看着金碧辉煌繁花锦绣的宫闱,众人交口称赞皇帝的孝心。
江太后故作不悦:“原本哀家说用不着这样大动干戈了,偏这孩子不肯……竟以万乘之尊,忙前忙后了这么久!”那语气里的炫耀连聋子都能听出来,“还拉着永福他们一起,硬把哀家的话当耳旁风!”
“孩儿得母后教诲方有今日,岂能轻忽了母后的圣寿?”皇帝笑吟吟道,眼神慕孺,举止谦恭,“而且大部分事情都是永福他们做的,孩儿可只是给他们打了下手!”说话间依次看向下首的乐馨、魏王、永福等人。
“皇弟谬赞了,此番布置可全是皇弟的提议!”
“皇兄何必谦虚?咱们给您打下手还差不多呢!”
乐馨等人当然不会愚蠢到就这么认下,纷纷表示皇帝才应该在圣寿节的筹备工作里占首功。
如此兄弟姐妹和睦、太后慈祥,尽显天伦,气氛温馨。
在这种温馨的气氛里寿宴开席,席间江太后特意问了秋曳澜的身孕,亲口吩咐给她的菜肴注意忌口,再次提醒众人,太后对于江家四房的偏爱。
不知道是念着秋曳澜的面子,还是念着苗太妃的面子,江太后随后还注意到了随舅母赴宴的汪轻浅,问了几句话后,赏了一对芙蓉珠钗。让这位都快被忘记的准魏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