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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还是踌躇:“那一位跟四房是一伙的,还有太后拉偏架,她人在宫里,到时候太后把咱们的人一拦,说她在孕中操不得心,让咱们自家事情自家想法子……”
“婶母忘记还有六房了吗?”江徽芝哼道,“那一位的娘家母亲愚蠢之极,丝毫不把六房这个唯一的嫡亲哥哥放在眼里,抓着那一位与米茵茵当年的仇怨不肯放。硬把米茵茵逼疯不说,还在三曾叔公过世后不几日,强行把她休回米家!与六婶婆之间已经结下死仇!但米茵茵无子,只六婶婆给她撑腰也没用,六婶婆自己可是有儿子有孙子的!”
“六婶婆乃那一位唯一的嫡亲舅母,那一位又是在三曾叔公临终前赌咒发誓善待侄女——到时候六婶婆只需对三曾婶婆说,怕不告诉那一位、不让那一位出面替侄女主持公道,会坏了那一位的名声!叫众人议论堂堂国母竟然失信于长辈!婶母您说三曾婶婆会不让六婶婆进宫递话?!那一位的娘家母亲再蛮横,又岂能奈何得了三曾婶婆!”
卢氏仔细想了想江徽芝这个计划,这才松口:“那你可以去……不过,还是我陪你去吧!庄氏歹毒,即使抓不着你把柄,不定也要没事找事的让你吃亏!我跟你一起去,总能替你挡一挡!”
“婶母还是不要去的好!”江徽芝摇头,“侄女有宫里那一位的承诺在,去四房尚且不见得安全!婶母若去,更加危险!您不为自己想,也为两位堂弟想想不是?”
想到两个年幼的儿子,正当壮年却死在沙州的丈夫,卢氏心里又恨又痛,过了好一会才道:“那你小心点——记住,宁可策划不成功,绝对不要吃眼前亏!”
婶侄两个策划了好久,又差点抱头大哭了一场,江徽芝这才毅然收拾一番,前往四房探望楚意桐——谁想她们的计划没开始就遇见了麻烦,因为四房根本没让她进门!
“八少夫人偶感风寒,怕过给人,所以如今四房暂不待客,还望大孙小姐见谅!”门子很客气,一点也不嚣张不蛮横,却异常坚决的拦在门前不让进——江徽芝几次试探都被挡回去,心中的憋屈简直没法说!
正僵持着,恰好江崖丹从外面回来,忙上前撒娇:“八叔!我听说八婶病了,想来看看,结果这边竟不让我进门!说什么怕我被传了病气,我哪有那么娇贵?再说我成天闲在家里,小病又怕什么!大老远的走过来,总不能叫我就这么回去吧?”
江崖丹人虽纨绔却不傻,怎不知她来意不善?只是却估计错了:“小丫头想刺探桐儿小产的真相,好散布出去坏我四房的名声?”
为这事他接连被秦国公和欧老夫人喊过去大骂,秦国公还让侍卫抽了他十鞭子长记性,心里正不痛快——这要是侄子,他不定就一脚踹过去,把在秦国公跟前挨揍的怒火发泄上去了,偏偏是适婚年纪的侄女,实在不好打。
不过他眼珠一转,就道:“是吗?那你跟我来吧!”带她进了门却不去自己院子,而是直奔庄夫人跟前,心想,“找我们房里麻烦?先到母亲跟前受点规矩吧!”
却不知他这么做正投了江徽芝下怀——本来江徽芝的目的就是用自己在四房受委屈为理由,逼辛馥冰给她出头——探望楚意桐不过是幌子,对江崖丹自以为坑了她一把的发作,简直是求之不得!
所以见到庄夫人之后,庄夫人不阴不阳的一句:“你怎么来了?”
她马上就开启梨花带雨模式:“四婶婆说的这话!侄孙女只是想探望下八婶母,绝无他意啊!四婶婆是嫌侄孙女不该来吗?侄孙实在不知道哪里惹了四婶婆不高兴,叫四婶婆这样厌恶侄孙女……”
庄夫人本来就不喜欢她,见她还在自己跟前装模作样,懒得罗嗦,直接叫常妈妈:“找两人来送她回大房去——好端端的跑咱们房里来哭哭啼啼,就算小窦氏不在京中,卢氏也不管着点,简直就是瞎闹!”
结果她一这么吩咐,江徽芝顿从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这下子谁都看出来她就是专门上门来找事的了,江崖丹本想看热闹,不意竟是被摆了一道,气得脸色铁青!他这人本来节操就经常没有,这会气头上,也不管什么侄子能打侄女不能打了,上去就是一个耳光:“嚎什么嚎!?”
虽然他还算知道轻重,手里留了力道,但江徽芝哪能不抓住这个机会?二话不说就躺地上不吭声了!
完了她带来的丫鬟就开始哭天抢地,哭她们小姐死了活了的……庄夫人阴着脸,喊过左右:“抬回大房去!要哭要闹回自己房里折腾,没得坏了我们四房的清净!”
又吩咐,“去正房那边请林大夫,给她诊好脉,别以为设法进了门就能把好坏赖到我们四房头上!”
最后大骂江崖丹蠢,“我让人守着门谁来探望都不接待,你道是为了什么?偏你多事带她进来,方才居然还动上手——你是不是打那些外室小妾顺手了,正经侄女也随便打?忘记你们父亲走前怎么叮嘱你们了吗?!”
庄夫人现在的心情跟之前小儿媳妇的想法一样:真是猪一样的队友!
……大房这边,林大夫跟四房的人一走,江徽芝就睁了眼,自己按住敷脸的帕子,对守在榻边的卢氏道:“六婶婆那边还望婶母去说!”
“这个自然!”卢氏心疼的看着她的脸,咬牙切齿道,“你放心吧!你那五姑奶奶得理不饶人,这些日子以来步步紧逼,你那六婶婆简直快被她逼疯了!咱们如今找她结盟,她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事情也正是如此——米氏一听卢氏派去的人说是为了算计辛馥冰,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她的心腹劝她:“这样的混水您何必去趟呢?凭着六老爷的身份,不拘哪边得胜反正咱们房里的富贵少不了!”
“富贵少不了,却要在江天鹤那贱。婢跟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受辱!”米氏切齿道,“我宁可日后去给堂侄孙女行三跪九叩之礼,也绝不便宜了江天鹤与辛馥冰母女!”
又说,“何况江天鹤这么恨我,你觉得日后辛馥冰入主泰时殿,对咱们这一房是好事?!”
珠箔 飘灯 独 此归 第二十三章 战火
“什么?!”江天鹤脸色难看的问心腹,“米氏进宫去求冰儿替大房那小贱。人做主?!母亲居然肯让她进宫?!”
心腹抄手答:“米夫人对欧老夫人说,侯爷过世前,皇后娘娘曾亲口承诺会好好照顾江家大孙小姐!如今大孙小姐在四房受了委屈,若不禀告皇后娘娘,旁人未必觉得娘娘人在深宫不知情,怕会认为娘娘当初只是敷衍侯爷呢!所以为了娘娘的名誉……”
“这种胡说八道的话,母亲也信?”江天鹤气极反笑,“那贱。妇不就是想跟我过不去吗?!冰儿如今怀着身孕,她这做舅母还真是心狠手辣,既然如此——”
……国公府,四房,秋曳澜笑吟吟的打量着坐在自己上首的江绮筝,一两年不见,又去的苦寒之地,这位向来养在锦绣堆里的纯福公主不但没有憔悴,除了旅途劳顿略有些乏色外,看气色倒比两年前好得多。
很显然,她现在跟秋风感情非常不错,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然以江绮筝自幼娇生惯养出来的孱弱和娇贵,风尘仆仆之下绝对没有现在这份精气神劲儿。
“真是岁月如梭啊!”秋曳澜看着眉宇间褪尽稚气天真、取而代之是一派沉稳大气的大姑子,又看了看华服遍体、神情恭敬回答庄夫人问话的秋风,暗自感慨,“两三年功夫,这一对变化可真大!”
她这边走着神,那边庄夫人对秋风的盘问也告一段落——庄夫人对秋风才成亲那会冷落自己女儿还是有点意见的,但江绮筝不住从中说和,显然不愿意母亲跟丈夫之间发生冲突。庄夫人有两个亲生儿子,却只一个亲生女儿,自不肯拂了她的意思,开头有点不冷不热,见秋风态度始终恭敬,也就不拿架子了:“你们才回来一准都累了,先去给你们祖母请个安,完了去侯府给你们叔公上个香,其他长辈那边,明儿再说吧!”
江绮筝暗松一口气,谢了母亲,又向秋曳澜郑重一礼:“福儿亏得弟妹你……”
“十八姐姐这是要跟我见外吗?”秋曳澜自然要拦住,笑道,“再说之前琅儿还没出生,安儿一个人怪寂寞的,有福儿做伴才好呢!”
两人寒暄了几句,庄夫人就发话了:“都是自家人,不要客气来客气去了,十八你跟驸马去给你们祖母请安,十九媳妇留下来,我有话要说!”
江绮筝跟秋风走后,秋曳澜问:“母亲有何吩咐?”
“十八夫妇回来,福儿自不好再让你操心。”庄夫人沉吟了一下,才道,“这样你若是能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