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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又怎么会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还是我亲自——!!!”
都是你的错!!!
“卞氏这副样子,茂之想也没命了吧?”秋孟敏神色剧烈波动之后,怨毒的看着她,“你是不是还想拖上宏之?!你疯了是不是!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咱们王府——”
“是你的王府!”杨王妃终于抬头,木无表情的看向他——夫妻两个对望着,眼神俱是毫无感情,“这个王府,我从进门那天,就是名义上的女主人。可实际上,我当过几天家?先是路氏跟康秋氏那两个贱。妇!继而是卞氏姐妹!这些贱。人为你做过什么?我杨家呢?当初我哥哥们可是为了你背叛了薛相!倘若不是这样,即使宜室、宜福她们不争气,贬也贬了这么些年了,薛相能不把他们弄回来?!”
秋孟敏冷笑着道:“我向着其他人,难道不是被你逼的?但凡你大度贤惠些,你道我高兴操持后院之事?!宝珠是我元配之女,一个女孩子对你有什么威胁?她的母亲更是因要为你让路而死!你尚且要想方设法的折磨她——你说我凭什么不帮着你的对头们!?”
“那李氏身故是你们母子一手造成,是在我进门前的事情,你也有脸说我?!”杨王妃气得发笑,“而且——你们做这事也还罢了,却连秋宝珠都没瞒住,我从过门起就要给你的长子长女当娘,她日日拿极怨毒的眼神瞧我,我凭什么不责罚她!”
“事到如今你我再说这些已无意义!”秋孟敏吸了口气,走近几步,压低了嗓子冷喝,“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杨王妃轻蔑的扫了他一眼:“怎么样?我女儿被谋害了,自然要追查凶手!这不但是王府的郡主,还是章国公的准儿媳妇!是能轻易就算了的吗?!”
“你——”秋孟敏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追查?现在还不够?!”
到这时候,他终于看向卞侧妃躺卧的地方,这时候已是暮色弥漫,廊下几盏风灯照得不清不楚,素得他爱怜的玲珑曲线尽管是倒在血泊里,却还看得出来朝屋中爬去的姿态——但秋孟敏只沉默看了会,便又转回头,问杨王妃,“你还想追查谁?我么?你想直接做太妃?”
“太妃?我做不了。”杨王妃淡淡的道,“你当我傻的么?太后虽然巴不得金珠的死闹得越大越好、让全天下都知道她死于王府后院的倾轧,与况青梧一点点关系也没有!但若事情闹得太大——前两日才出了齐王妃把齐王逼得悬梁的事儿,皇后娘娘为此忙到焦头烂额,该多欢喜我给了她一个把水搅混的机会?”
她用冷漠的语气道,“所以,金珠的死,只跟后院有关,而且,事情的处置必须迅速、干脆、利落!”
“你以为呢?”
秋孟敏定定望了她片刻,才一甩袖子:“人都已经不行了,罪名不罪名的,谁会在意?”
他几乎是心平气和的说了这句话,出了门,前一刻还平静无波的面容瞬间扭曲:“毒妇!亲手杀女的事情都做出来了,杀夫有何难之有?!此妇不除,他日杀我者必其!”
同一时刻,杨王妃温柔的抚着女儿僵冷的脸颊,眯眼看着半合的院门,神情森然:“不管魏氏是谁派来的,她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寅之就算做了世子,就一定会继承这个王府?想当初你多宠卞氏?就在几个时辰前,还因为她跟秋茂之的一番哭诉,差点把寅之活活打死,都没亲自过去看一眼!你这样狠心薄情的东西,当初杨家根本就是瞎了眼才把我许给你!”
“所以说,除了卞氏他们有什么用?你还在壮年,养尊处优无病无灾谁知道还会活到什么时候——只有做太妃是最可靠的!”
她低下头,用自己的面颊蹭了蹭女儿的脸,小声道:“金珠,为娘对不起你……可是比起你那个禽兽不如的父王,为娘也算是为你殚精竭虑了。你若在天有灵,定要庇佑你弟弟平平安安的接掌这王府——这是你们父王欠你们的!!!”
西河王夫妇彻底撕破脸,已经进入你死我活状态的消息,自然瞒不过日夜探听消息人的眼目。
“……秋孟敏到底是王爷,即使他有了错处要查办,程序走下来,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办成的。夜长梦多,很不必冒这个险。”书房里,江崖霜听完禀告后,温文尔雅的道,“倒是秋寅之年少无知,杨家如今也败落了……”
下属心领神会:“卑职一定会拦住西河王,不让他对杨王妃母子下杀手!”
“其长媳乃是丁家嫡女,那丁仪明为人端方,甚怜骨肉。”江崖霜颔首之后又叮嘱,“这秋丁氏的丈夫与儿子都不必管,但秋丁氏本人若需要救,便救上一把。”
这名下属不知道薛畅跟江家的盟约,但还是领命而去。
江崖霜此举却是考虑到事后中立党发现什么端倪,如果还是用得着他们时,会产生不必要的罅隙。
当然,如果要把人情做到底,秋丰也该保一保的。然而江崖霜考虑到大舅子的身世,觉得还是不要给西河王府留下男嗣了,不然以后秋静澜要恢复身份,容易被怀疑是因为江家支持自家亲戚抢人爵位……
这个不用太后党抹黑,是因为江家真有亲戚这么干过!
江流 秋月 渐 明晖 第六十三章 也算煞费苦心了
“杨氏倒是会占便宜!”宁泰郡主有太后准外孙媳妇的身份,她的死,谷太后当然要过问,看着手下呈上来的禀告,谷太后不禁冷笑连连,“哀家不过许诺让她儿子做世子,谁想她连丈夫也不要了!”
郑女官小心的问:“娘娘准她吗?”
“准!”谷太后哂道,“哀家做什么不准?反正如今的西河王府也不过每年费笔银钱养着罢了,只要不是秋静澜,谁做西河王,又有什么关系?左右不费哀家半点东西。那秋孟敏落过不敬嫡母的罪名,相比之下,倒是其子秋寅之年少,以前也没传出过不是。若那秋静澜敢说他是前西河王世子,哀家现成问他个觊觎他人王爵之罪!”
毕竟杨王妃这次是打算把西河王府一网打尽,只留自己母子了。也就是说,秋寅之的上位将死爹死哥死姐死弟死小妈死侄子,他还比秋静澜小,这么可怜的孩子,还有人想抢他的东西——尤其这人还是江家的亲戚,谁会不怀疑是江家又打别人爵位的主意了?
谷太后觉得江家那班纨绔到底做了点好事,“事不宜迟,你速速派人去搭把手,把这事快点办了。这种事情不要拖,拖久了,难免被江氏那贱。人盯上!”
她不知道这速战速决的思路正中江皇后下怀:“父亲请不要担心,十九这次虽然为了他媳妇插手了此事,但谷氏那老货才是主谋!有女儿盯着,她也不敢太仔细查访,必然是速速了结,做成定案!十九那些痕迹,自也会被掩盖!”
秦国公还是不大高兴:“安排他的正经事不做,却跑去围着他媳妇转……简直轻重不分!”
江皇后也是这么想的,但因为当初力荐秋曳澜做江崖霜妻子的人是她亲妈,她不得不这么说:“到底阮王妃也是十九的岳母,这孩子向来纯孝,即使没见过他岳父岳母,心里也当他们父母一样尊敬着的。他是父亲亲自养大,什么性。子您还不清楚吗?”
对没见过面的岳父岳母都视同父母,那对自己家人当然更好了。秦国公是最希望子孙和睦的,听了皇后这话,脸色稍缓,道:“但也要看什么时候,如今这段日子是最适合他观摩学习的,他却这么走了开去,岂不是自误?再者这事也不是非他不可,那秋静澜虽然闻讯同样病倒,可这事情又不需要他亲自去冲锋陷阵,难道他在病榻上就不能吩咐事情了?那是他的生母,本就该他自己去办。”
话是这么说,但江皇后知道秦国公已经不打算计较这事了,便淡淡一笑:“父亲都说了,这兄妹两个乍闻生母死因,双双病倒,病中即使操心怕也不周全,万一出了纰漏,还不得咱们家帮着收拾残局?”
果然秦国公嗯了一声,不再抱怨江崖霜,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来:“如今齐王亲自开口说他乃是被人布置成自。尽模样,十五的罪名勉强可洗,但本性难移,为防万一,还是想个法子让她同齐王分开吧。”
江皇后故作迟疑:“大哥跟大嫂向来疼十五……”
“这话是你大哥跟我说的。”秦国公看了她一眼,“所以你不用担心。”
“那就让她称病,搬到城外庄子上去长住?”皇后早有腹案,此刻趁机道,“这样大哥跟大嫂若是想念她了,去探望也方便。”
秦国公颔首:“此事需快些,咱们如今要忙的事情有很多,实在没精力去管这些琐碎。”
“若叫她就这么病,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