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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言之有理,三弟之事也就暂且放下,将来有机会,吾自会向子扬问个清楚明白,只是现今我们又当如何自处?”
关羽面色一顿,终是觉得刘备所言合理,只得再问现今摆在他们面前最严峻的问题。
“能怎办?怜备心怀万千百姓,欲要兴扶汉室却不得其门!恨刘焉此人如此小器,如今你我兄弟二人只得收拾行装,即刻逃出益州罢……”
刘备面上现出无奈神色,幽幽叹息道。
“天下之大,吾等容身何处?”
关羽知道现今他们亦只有这条路走,续问道。
刘备稍作思索,便将打算道出:“现今凉州大乱,只有马腾和韩遂这股渐大势力,吾等去之名不正,言不顺。荆州刘表是为汉室宗亲,更兼得为人宽厚,便……”
卷五:天子之争 【11】缓表功请留都督 风云动事端渐起
当刘晔知晓郭占,陈风两个竟如此贴心的为他再续“三堂会审”,要乞伏利吐露出更多鲜卑族情报时,面上自有几分惊讶,没想到郭占比他想像中更加成熟许多,如此一来,长城边关他也可以完全放心交其手上而不必太过忧心。
确实,乞伏利口中情报自会有些价值,但刘晔却也不看在眼中。塞外诸多异族,又何止鲜卑一处?这始终是个大问题,至少正常情况下,数年内他是绝无足够力量去扫灭诸部,等到合适时机,只怕情况又多有改变。
但郭占的这份忠心,以及深明大义却是真正让刘晔觉得满意的,故而见到后来承上的乞伏利经受不住刑讯所供出,洋洋洒洒近万言的口供时,刘晔亦是面上高兴,很是嘉勉了郭占,陈风两个一番。
至于乞伏利尸首,刘晔终是算他也算个人物,也不想此事招惹起轲比能部反弹,便教人将其以席裹身,草草下葬了事。
此时诸事大定,刘晔便写表述公文上报刘虞,只是关于收获一项,他却并未将一共获得九千马匹等具体收获报上,只说经过努力终是将鲜卑贼子驱逐出关,自身伤亡数千,另需得防备其多来报复,故而自己亦请命暂且镇守代郡,广修防御工事,事定再回缴都督印信。
想这马匹在当时便是极为珍贵的战略物资,如同大汉的盐铁一般,塞外异族对于马匹的输出同样也是管制极严,谁知道当大汉这种人口众多的国家在拥有大批战马后,会不会如同汉武帝时那般,以“步兵上马”来抵消机动力差异,临敌再下马列阵攻击他等游牧民族?如此一来,却是各自扼着对方命门资源,限制输出。
若刘晔将获得如此之多马匹如实报上,那只怕幽州州府内权势已然成形的田裴便会联结亲信,使刘虞下令让他将马匹献出,武备州府兵了。
想想那些不勤训练,战力低下的兵士们,如若带着这些战马以后同公孙瓒争战,那是去战斗,还是给别人送战马强大对方实力?参照下轲比能此次与刘晔作战便可轻易想到会是如何景像了!
当公孙瓒已经扩展到近十五万的精兵再得数千马匹,他的实力又岂止翻了一倍!
说刘晔“吃到嘴里不吐出来”也好,小农意识也罢,反正他是想着如何状大掩饰自己实力,在合适的时机下保全刘虞这位亲属,只为此目的,在过程中耍些手断却也无可厚非。毕竟现时情况,没有合适的契机,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可行,否则便会被指为以下犯下,形同谋逆!
刘虞本身固执无比,要想好生治理一州,没有当地豪强士族支持,想要百姓安宁,州府平和,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面对这种情况时,刘晔在州府中便是处于绝对的弱势,他便只有以鲜卑威胁未除,需得严加防备为借口,暂时便留在代郡,将兵权牢牢掌握到自己手中。
十二月十日,刘虞接到了刘晔着人快马传回的战报,看到刘晔能“斩敌三千,俘马千匹,并迫其众退出三县”,虽有自身“伤亡六千,未及时离开的边民亦遭劫杀三万余”情况,亦属于极大胜利,毕竟刘晔面对的是一共两万四千余州的游牧民族骑兵!
有此战报,刘虞终是落下心中大石,一边派人将自己所写公文送去长安朝廷为刘晔表功,一边又下诏令命刘晔“克制”,着令使者出边关去宽抚轲比能,欲令其部“感恩归顺”,再不背叛……
再有刘晔都督军事一职暂且留用,待使者回归后再作最后定断,原代郡正太守之职却在田裴多方操持下,终是让刘虞觉得让刘晔“军政齐身”有些太让人指诋,便令郡丞蔡邕升为太守,派此时已成熟不少的李政前去接任郡丞辅佐。
此时表面看来,田裴依旧让刘晔对代郡处于绝对控制状态,,未动他分毫,实际上却几乎将刘晔于州府中所有亲信排除,只有一个田丰孤掌难鸣,进策的戏志才不可谓其谋不深——
反正刘晔本就对代郡控制在手中,现在只是让其将权力从左手转到右手,却将李政这位待在刘虞身边,常常有进言献策之人调离,想代郡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边郡罢了,又处于西接连并州群山,关外鲜卑异族,东倚大山分隔上谷郡之地形,虽属于易守难攻之地,却也是天然的绝地,只需稍稍把守住代郡到范阳郡路口,刘晔便只能困在其中,不得其门而出!
这些事情,从田氏独掌一州上下近半官吏开始,无论是刘晔还是田丰,便知晓终会来到,却不想田裴发动如此之早,竟在这次鲜卑寇境威胁刚过便借机发难,直让刘虞颇有些难以应付。
刘虞不是傻瓜,他当然清楚现在这般下去,自己只怕能作主的事情会愈来愈少,但就如先前所说那般,诸多巧合下,使田氏一族一家独大,外有公孙瓒肆意扩张,都敢自己任命州牧,除了未明白任命幽州牧外,便是曹操的兖州,袁绍的冀州,青州都任命自己亲信挂上州牧称号,明摆着反意大露,他刘虞这位上官终是其眼中钉,寻机便要拔除!
在此事上,至少田家与他是处于同一战线,那么此时刘虞能怎么办?不说杀尽田氏这种浑话,只是稍加打压,田家万一举族投靠公孙瓒,那他便即刻成为实际上只有两个女婿刘晔,齐周苦心经营,看似坚如铁桶,实际就是偏安一隅的牢笼,以后再难有所发挥,这对于立志保边境安宁,使百姓生计安康的刘虞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政治就是各自妥协后利益交换的过程,精于此道的他,便只得步步退却,期望将公孙瓒扫平,“天下太平”后这再依靠刘晔在军中无与伦比的威势反来压阵,完成再次洗牌而不至于闹得民不聊生,内外交困。
这就是现时幽州的真正情况,早就看清楚的刘晔选择了留在代郡,这不失为一时良策。却想不到,当“天子”这个大麻烦很快来临时,他终是躲不掉的……
卷五:天子之争 【12】话细语宁静时光 刘燕说蔡琰心思
十二月十八日,三县政事已上正轨,刘晔便携大军回转代郡,沿路盛况空前,原本只需要八日的行程,因为乡里县各处百姓的夹道欢迎而不得不一再延迟,用了整十二日时间,这才回到代郡城中享受久违地一段温馨时光。
现时经扩展一次外城后,人口达到十三万的代郡城真正的万人空巷,出西门数十里结成长龙相迎,看着百姓们那一张张兴奋激动,真挚满足的面孔,坐在马车内的刘晔面上也露出微笑,来到三国时期恍然间便快到七年时日,从朝不保夕地混迹在刘备手下当个小兵,到现今保全自己性命之余,力所能及地作出一些实事,令数十万百姓安平,这已是极大的进步。
教大军回归代郡城中兵营,再安抚好激动的百姓,刘晔于天色渐见黯淡的黄昏终于回到府上,见到已有几月未见的妻子刘燕。接到刘晔今日回转的消息,她当然已吩咐下人早早作好盛宴,推掉所谓公事往来,只教明日再谈,今夜却是要刘晔好生休息。
席间情况暂且不谈,只说两人“小别胜新婚”,一番激情后,倚在刘晔怀中的刘燕却是幽幽叹了口气,直让刘晔奇怪问道:“燕儿?你有什么心事?为何长吁短叹?”
“夫君不知,想妾嫁与夫君再过半年便足两载,这不争气的肚皮却是不见半分动静,未与夫君先落下香火传承,妾心自是不安惶恐……”
刘燕说出自己一直存在心中的忧虑话儿,终是有些忍不住有些神情沮丧,泪眼婆娑。
“燕儿你怎又胡思乱想?我早已说过,能得你这般贤惠体贴的好妻子便是我刘晔前世修来福份!我敬你爱你,疼你惜你都来不及,怎会嫌你半分?你莫要多作思想,这生育一事你我皆是年轻,也不必太过着急,以为夫所学医理讲究,现在怀孕对你身体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