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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民心”这个不下于明面战争的重要因素地争取。 刘晔也是有诸多手断的。 而对于这场战争会否折损太多实力,他也是有着自己的计算。
辽东与大部份在长城内的幽州之地,因为间隔了辽东属国,以及原本属于公孙瓒势力的辽西郡,右北平郡等等地方,并且逃难至此百姓除了其中精壮者需服兵役外,都算得过上了平和日子。 他们当然也不会乐于去打听其余诸侯治下又是怎样。
乱世之中,乐土或许会有,但若苛求于哪处更好,只怕最终却会遗憾收场。
……
六月二十日,辽东战争正式开始,张飞领大军向东进发,直接便向襄平郡进攻!
襄平本为辽东郡的治所,且辽东属国本就属于辽东郡管辖。 自从公孙度自立之后,辽东属国当然再难算是辽东之地,而为了征讨朝鲜以及高句丽之地的大体方针下,不至于因为襄平这个治所太过接近于敌方地盘而多遭打击,公孙度将治所最终迁往了西与早就算是自立地乐浪郡不远的西安平县。
但是襄平作为极久的辽东之地治所,无论是商业交易需要。 还是士族的云集程度,都是最高的,辽东郡大部份官吏的出身,也恰好便是襄平县的士族中人。 故而此地的重要性并不下于新治所西安平,是真正地不容有失之地!
一方是久蓄士气,早就存了建功立业的强兵,一方又是早有所准备,在襄平地区布属了两万余部曲,且其中多数是为早前便参与过防守异族攻城的老兵。
一面是讨伐叛逆,另一面却又是向着自认为必然的守家卫国。 两相结合下。 双方各有自己必须争取的东西。 士气方面的比较可谓不分彼此,皆属高昂之极。
“倍则击之。 三则围之,十则攻之”,这是说视双方实力对比,在各种情况下,可以选择地作法。 其中的“三则围之”说得便是攻守城之战,张飞所领大军,加上骑兵约有五万之数,而对手却有两万之数,根本不能达到“标准”,而骑兵在攻城战之中的用处,实在太少了些。
以此分析,刘晔的大军与公孙度势力在襄平郡的争夺战,必然会处于守方必然不会出城野战,只等对手来攻,而一旦攻城,则必然损失极重!这一次初战应当是不分上下,旷日持久之争。
而若是如此结果,却是于公孙度方有利,毕竟此处是其主场,补充兵员以及粮草都属方便之极。
那么,结果会是如此么?
事实会对此问作出最明确的回答——
统领大军行至襄平县,张飞用了两日时间,算好正属于黄昏时到达襄平城西二十里处安营,如此也可使得对手不敢在不明虚实情况下出兵来打扰安营过程。
而在第二日整日休息恢复体力后,张飞便下达了分批次轮换趁夜攻击的命令!
是“攻击”而非是“佯攻”,夜间视线不明,根本是难以战斗之时,又非是有内应会开城接应,他为何作出如此看似极为糊涂命令?
这个命令并不糊涂!攻击的并非是人,而是总计有两百余辆的首批投石机!
这批投石机因为战急需要,故而只在设计成形,通过实际样本得出其性能参数后,刘晔也不等继续改良的方案定形便下令赶制出了如此多数量地投石机。
此投石机是利用人拉抛射地原理制成,由于需得固定好方能保证抛出石块的方位准确性,故而无论是移动还是战时布置,都需得大批人力。 而操作时,更需得六人一组,各有分工。 发射标准地一百斤石块。 最大射程为二百一十步,也正因为这个数据,刘晔才会作出这等好似“急功求利”地事来。
为减少自身士兵的伤亡,刘晔先是通过结合《青囊书》以及《太平要术》中有关记载而不停地改良药方,使得他属下所有军士,每战前必然可以领到两颗金疮药,三粒行军丹。 再有诸如投石机这等无论研究还是制作。 都花费钱财极多之物,刘晔可谓费尽了心力。 谋划许多,以巨大的钱财数量,来换取自身实力的保存。
……
即将到得子时,正是夜深人静时侯,此时处于戒严中的襄平城,却有一群人不敢有丝谊懈怠地忙碌着。 他们便是肩负着重责的当值巡守士兵。 火把映着在他们那或年轻,或略显苍老的面庞上。 现于外人所能见到地,皆为那种深深的厌恶于战争,同时也只得深陷其中地又是紧张,又是焦虑感觉。
“公孙大哥,听说你却与州牧大人有些关系,可否告诉小弟此次战争之事内幕?为何对手敢于来攻击襄平这座明显会加强戒备之城?又分兵四门齐围,似乎存着一战定局的想法?”
见得时间已入子时,可对面依旧是漆黑一片不见动静。 两小队西门防区接领的军司马却是聊了起来。
“李老弟却是想法众多,某与大人虽属于远房表亲,却同样不属于那等想靠着后台关系上位之人!故而参军之事,某并未告诉太多人知晓。 至于此战内幕如何,我等可算小卒之人又哪里会尽猜到其中关节?以我个人之见,却属于刘幽州实力渐强。 认为此属于无后顾隐患,正当重复幽州军政统一之时罢!刘幽州却是有着知人善用,奇谋百出之名,即然来攻,却应是早有打算。 而这主将张飞虽然名不见经传,可却能在刘幽州不在属地之时掌管十数万大军不出变乱,已足见其人了得!”
“既然来攻,必然有所凭藉!故而县尉命我等加强戒备却属于小心提防心理了。 而最后其兵力不足守方三倍之数,却四门齐围更体现了此点!这些皆为某之愚见,李老弟却可当为笑谈。 莫多计较于是否真实合理。 ”
这位姓公孙的军司马。 看来并非是庸俗之辈,他能够从张飞大军的行动理出这些头绪来。 虽然有些方面与事实稍有偏差,比如刘晔选择此时来攻,却正是因为他明白与袁绍争战将近,留下一个统一的辽东势力在后方,却属于极其不利之事,以谋划全局的形势下,他必须得趁着袁绍正忙于解决同样是其心腹大患地公孙瓒势力的难得时机做些什么……
而四门围城,所为的也是使得投石机能够分配于四面,达到最佳的资源利用程度。
……
“果真如此?”
听闻这个解释,想想在理后,这位李姓军司马却是直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一股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安感觉由心底无抑法抑制地发出,他如此奇怪的问话方式,也是众人齐望,却不知为何会如此。
“嗯……仅为个人愚见而已,咦,什么声音?”
这位公孙度的有此才能的远亲,刚想再说什么,却只听得一阵怪异地呼啸声渐渐清晰地传来,顿时奇怪地问道。
他们身后的众多士兵也是莫名其妙,他们却是从未见听过如此怪异的声响,顿时各自将奇怪之情写在了脸上。 这种现像并未持续太久时间,只在随后厉啸声渐渐大增,而不时响起的石块相击的“嘭”然巨响,将他们各自恍然之后又极是惊骇的表情完全现出——
“敌袭!”
“石块这般大小,应不下百斤之重,难道现时尚有投石之物??”
“不会是上天怒罚吧?”
“……”
各处没听说,更没见过投石机地士兵们在方才那一波虽然密集,却是由于初次发射,夜里精准度不够,故而多有射入城中,以及落于城外的齐射中,伤亡并不大,在第二波攻击未来临前,四围除去不幸被砸中以及波及的部份士卒的惨呼声,便再无其余声响情况下。 皆是议论纷纷道。
“迅速撤下城墙!箭垛撑不过太多次攻击!”
“敌方必然还有发射之事,不宜暴露其上,先行撤下,只留数人观察即可!”
凄厉的警鸣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将刘晔大军已经攻城地信息传达了出去。 与普通士兵们不同,统领军事的这些校官们却属于“无神论”者,他们却是紧张而有序地动作着。 只求能够减少些无谓伤亡,将损失降低到可以接受的程度。
他们的顾虑是有道理的。 而同时遭受攻击之四门中,也是西门地压力更大些,这里却集中了八十部投石机。 首次发射,却也有先行训练过地观察手到得城下百步外观察落点情况,待其回报后作些调整,才会再发射一次,以求达到尽量伤敌。 以及破坏城防地作用。
百斤重地石块,无论是砸到城墙墙体、角楼,还是城门之上,所带来地破坏都是极为惊人的。 而这种经过近百丈高空落下的石块,却是在如此激烈的撞击过程中,大多数会击得粉碎,如此一来,无论是其溅射伤害。 还是会否使得城中积累起许多石块用于防守方面,都是有利于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