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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有汝承诺如此,则立放乃兄全家,从此各取所需,互为盟好!如此局面,却尽在子扬一言可决!”
刘晔的话语可谓狂妄皆存,丝毫不留情面,袁术虽然蠢,却也明白若他杀了刘涣,只怕是真正的得不偿失,相较而言,刘涣仅是一个小人物而已,杀之无益反会激起刘晔的不顾一切报复,若放也不会损失什么。 故而刘晔话语虽然难听之极,可袁术还是为了大局着想,故而仍旧存着和好之意。
“袁公路之名声如何,不需孤来作评价,今日多谈无异,孤不会与乱臣贼子同流合污!而孤之兄长,若你袁公路就地放回,孤却可与你留些余地,至于不放以及后话,便在汝一念之间,兄长且先受些委屈,也不必有何多余心思,世上至亲无贰,愚弟自会择机救汝脱难!再会!”
这种局面无论再争辨多久,又是如何地威胁利诱,刘晔不可能与袁术联合,也难以在对手未明确说撤军便送回其兄之前作出决定。 而袁术同样也不可能轻易放了刘涣这张他准备许久之底牌。 故而最终同样仅是僵持之局罢了。
所以刘晔直接便以此话当机立断回撤,免得袁术再提出何种难以回答问题以及更高地要求来。
……
“主公,此事却是棘手之极,臣下实难分明应当如何处事,实是愧对于主公提拔之恩……”
在刘晔回到自己大营中,颇有些心情烦闷地问计于下属之时,众人沉默良久。 终是孙乾面有愧色地出列道。
“公佑不必妄自菲薄,此等事件出乎我等意料之外。 一时间无有主意是为正常之极,却可仔细思想,若能有些缓行之法,却也是可行。 ”
见到众将,以及陈群,孙乾脸上皆是有些惭愧之色,知道心腹们又是因为不能在关键时刻为他分忧而为难。 刘晔的心情也很快冷静下来,一边在脑中开动,一边却是安抚于众人道。
“主公,今日阵前主公说出会夷其三族之语,都不见得袁术有何恼怒之色,看来他却是真正不敢与主公为敌,不如便直接作战,先迫其交出主公之兄长如何?”
管亥是这次领军作战地副统帅与赵云相配合。 他倒是想得直接些,颇有些典韦的风格,若是因为骑兵难以参战,故而未得随同征战的典韦在此处,只怕立时便要大声称好。
“子智此言有误,阵前之语。 在未逢最终结果之前,自然是作不得数的,而主公之话语,也仅是在主公之兄长被其所害前提之下,如此方能使得袁术虽然恼怒,却不至于当场发作原因了。 但若直接发动战事,使得袁术自感主公之兄长再无用处,那便可能真地害之泄愤……”
陈群见到刘晔只在静思,并没有第一时间作出解释地意思,也就直接将话语接了过来。 替刘晔答道。
“……正是如此。 只可惜依着袁术那小心翼翼,防备忌惮主公极强的心思。 主公之兄长只怕也看管极严,不仅为了防止其多作思想,而为不使其心性使然发作,想使主公再无牵绊而自寻短见之用。 故而派出精壮之士寻机营救只怕也是不能见效……”
孙乾为了弥补自己不能第一时间为刘晔想到对策地心中愧疚,也是在解释之余,提出各种想法,哪怕不成也可以为刘晔作出些提示。 刘晔特殊的决策方式,众多属下都是清楚的,或许仅在一个不经意间话语,便可使得刘晔立时想到一个良策,将遇上地难办坏事成为于己有利好事。
“温侯现今倒是落得清闲,见得主公此处遇上麻烦,却也固营扎寨,安享‘太平’……”
赵云当然不可能不明白刘晔的作风,将这个情报道出的用意,同样也是想为刘晔作些提示,论及真正能顾及全局,并能稳妥出计者,观于刘晔属下,也许仅有在幽州走不开身的荀或有此能力,其余田丰,戏志才,陈宫却都差了一筹,故而重大决策,特别是徐州逢得征战之事,依旧是得出自刘晔手中。
刘晔地这种考虑方式,也使得属下与他即使在封王之后,都未见得有甚隔阂。
“子龙与长文,公佑之言倒是提醒于孤不少,吾已略有思绪,且稍后整理妥当再与卿等说明!”
刘晔的确脑中灵光一现,只是说过此话后,便仔细计较其中得失,不闻于外间话语,在重大决策出现之前,这便是刘晔的一贯表现,见他如此,众人也是略松了一口气——
在平日里,只要属下们进言妥当,刘晔都不会与之“抢功劳”,而是直接表示赞同与否,实在无人能够想出合适对策之时,方才是他来作出决定,而且就算封王后有了进一步任命官职权力,刘晔也并未如外界所传那般立即大肆任命心腹更高一级官职,反而是完善了进阶制度,凡事皆依制进行,少有破格重用之事。
如此自然使得原本若随意任命高官,使得属下与主上,以及属下自身之间必然产生的隔膜未曾出现,反而一切如常。
“若高位者众多,那官职便也太不值钱了些。 ”
这是刘晔如此作为的是根本考虑。 当一样东西是通过自己努力争取方才得到,与不费吹灰之力受到上官眷顾而得,这其中地差别是极大地,特别是对于以州为单位,将来必然为官奉武者众多情况下,破格重用也仅是必须用在最值得之人身上,如此方能不影响于大局。
……
“孤之计较已定。 长兄之事使得袁术贼子有恃凭在手,由孤出言动作。 则总有几分顾忌在内……自古以来,忠孝难以两全,‘长兄如父’,今兄长沦落敌手,孤有救其之心,恨无救人之利!今便如此……”
刘晔眼中亮芒闪动,在细作吩咐。 听得属下众人连连点头之后,最后再下令道:“来人,请温侯来孤大营一趟!”
再召吕布前来,也是为了刘晔地新计划所作地补充,此次征战之事,在吕布不经意地情况下,由陈宫稍稍作些布置,便使得此次出征之五千军士绝大多数都是平时纪律极差。 但战事经验颇多的老兵,他们是吕布手下除骑兵之外最强战力同时,却也是引发矛盾的最根本之处,刘晔让吕布领军配合作前锋,再以这些老兵作为攻城之用,意思如何不言而喻。
只可惜袁术地布置实在太弱了些。 前面连攻将近十十城池,五千老兵也仅是损失一千三百余人而已,吕布无甚感觉,因为每攻一城,他必然会使这些士兵抢掠于城中豪强士族,限于刘晔之令,不对百姓骚扰而已。
比起损失而言,活下来的士兵们无论将卒,都是囊中丰满,当然不会明白刘晔曲线计划地“良苦用心”。
当天下午至傍晚。 刘晔与吕布商谈了什么。 知晓清楚刘晔计划的心腹们都是心知肚明的,只等着吕布方面再次配合。 便可按照刘晔计划,再行一举而数得之事。
……
“刘子扬何在?”
四月十二日,当得到刘晔方面又提出需要阵前相谈之信后,袁术见得各处情报传来并无太大变故,孙策攻城之情报也未辗转传来,故而心情大好,还以为刘晔却是想通许多,愿意与他和谈,可阵前却找不到刘晔那封王后,依着规格制作的特别车驾存在,立时疑惑地问道。
“吾主因接到急报,幽州边境事起,已连夜返回北地,今此处之事由某主领,袁将军若是属下纪灵在此,应可认得赵云之名也!得主之信任,云有全权处事之资格,袁将军有何话也可与吾尽讲便是,吾却能作得主!唤袁将军出城答话,便为如此正式通报,不显得以信件略有失礼之处了。 ”
赵云于马上微微一欠身作礼,然后如此说道。
“刘子扬已返回?他这却是置其兄于不顾,于其所谓德义信诺之名岂非大是有损?汝等莫欺吾不知底细,故而相瞒骗之罢?”
袁术一愕之后,立时发现面对着赵云再来提刘涣之事,无形中便矮了一头一般,说话底气也更显不足,立时觉得必是为刘晔之谋无疑,顿时喝问道。
“兵家大事,岂能有些妄语?幽州边境本就不平,今时规模大些,却需得主公回去主持,于国家大事相比,主公之兄刘涣为人所劫威胁之事却显得是为私事,如此正显得吾主真心为民生计,家国之事重于自身,天下有谁能怪责之?尚依主公前时之言,若袁将军放了吾主之兄,则云会多加考虑,情况允许撤军也未必不行,但若有何意外,却也不必怪于我等全力复仇,大军来攻,便是此事作些通报,袁将军,后会有期!”
赵云将这些话语说完,也不理脸色青白的袁术,便直接下令撤军回营。
……
“将军,不好了!有‘吕’字大旗绕道攻于成德县效,攻势极猛!”
未等袁术还未骂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