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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晔先前派出陈宫,其实未必没有当时并不能全知现时天下形势。 见识依旧停留在“个人可以改变历史走向”阶段原因,主要目的其实也是为了由一个客观地方面通过陈宫之所见,准确地分析曹操这位难以猜度其心意,所作所为毁誉参半的奸雄。
但随着才能与见识地不断增长,以及不停地通过实际知晓个中症结所在,刘晔明白了一人之力有穷,系全部希望于一位雄主,而后利用自己地先知全力辅佐,确实可以使得天下统一。
但是,姑且不论刘晔如果真这般出风头会不会得到善终。 只怕这天下能打下来。 却只是使得矛盾在强大的军事实力面前暂时隐藏下来,终会有它再择机更猛烈暴发的日子!
“能打天下而无法守天下”。 毕竟如曹操这位的雄主并非那么容易出,而他的子嗣比之于他,更是差了极多。
仅是扫平天下,将广阔的山河重归一统,这便需得不少时日,就算有刘晔地全力帮助,这个过程也不会短,到那时本就不年轻的曹操又还有多少日子?
当他感到自己寿元将尽,而天下已在手中之时,最先也是最重要考虑的是延续他的强硬政策,还是先稳定内部,保全基业使得他曹家之人能够权力稳固?
这个选择题是极为简单地,放在古时任何一位上位者身上,他都会选择先保全基业,使子孙能够顺利登位。 为此,杀功臣、改政略就变得极为正常了。 事实上,曹操原本也就是这么干地,在他晚年时候,杀人更是毫不手软,哪怕是对曹操集团作出极大贡献,于其有起死回生之恩的许多重要谋士,也未能幸免于难。
建立起一个经过波折后,必然又会是士族全面掌权,百姓遭殃地政权,有这个必要么?
刘晔选择了没有,他现今对于陈宫地再次安排,同样也是他为了实现自己理想的一项重要举动:
“吕奉先虎狼之辈,其人心思反复,无法放心掌控,这是必然之事!再教公台在其身边,实际上却是又置汝于危险之中,晔之心情实是不忍,公台能毫不犹豫地答应,已经能算得忠心可鉴!劳苦功高之辞,只有不够,哪会嫌多?”
人一旦尝试过占据高位,权势尽在股掌,要想再回复本份之心,不说没有可能,但却是极难的。 哪怕是有貂蝉的关系,刘晔依旧对于吕布私心中抱着不小的戒备。 究竟是如虎添翼还是引狼入室,决定的主动权终究还是在吕布手中。
“主公与温侯之妾有师兄妹之情,这已是不少人知晓,难道凭此依旧不能使其真正归心。 愿为主公效力么?”
陈宫是知道吕布对于貂蝉地言听计从地,今见刘晔如此担忧,自然也就奇怪的问了出来。
“晔前时失忆故事,公台是知晓的,平心而论,吾与她便如陌路之人,又哪来的实质情感?再说便算得有她时常提醒。 如何行事依旧是在吕奉先一念之间而已,他也不可能事事尽问于内室。 ”
刘晔摇摇头说道。 对于貂蝉这位名传千古的奇女子,说他完全没有想法,那是自欺欺人。 但正如其所言,此刘晔非彼刘晔,而女性的直觉感一向极强,信书上不见端倪,亲见未必不会招她警觉反感。 刘晔也颇有些头疼必然免不掉的相见之事。
说到这里,刘晔却是再叹道:“以公台身份,实际上再去辅佐吕奉先是有些尴尬地。 然而徐州众人,一则不熟悉吕布其人,二则未必能真正起到辅佐作用,三更是难得随机应变。 今次见面详议,晔自会与温侯先作些试探,若其能够主动投诚。 那便极好,公台再赴其身左,则是以同僚之上下级关系而已。 如若其多有犹豫,那也只能休怪晔之多作提防,小心戒备!故而公台此次,便需得多费些心思了……”
陈宫是个真正有节气的士人。 一旦认人为主,则忠习不贰,就算赴死也不背叛。 想当初刘晔仅仅是郡守之职,而陈宫投曹操后,给他地待遇却是众多谋士之首,再加上曹操一贯地笼络手断,换了其它心志不坚之人,在看到曹操成就比之于刘晔更大,而自己更得重用后,只怕纷纷会“弃暗投明”。
但陈宫依旧坚持了自己看法。 不仅是曹操。 就是后来的吕布,他都从未认其为主。 更显难得!
如有可能,刘晔也不会选择将其置于危境之中。 但有些事情是不能以自身主观意识来决定,吕布既然来投,这就代表了一个机会,无论是收服其人,还是在他有别样心思,被刘晔剿灭吸收,都是一件好事……
“以属下之见,温侯未必没有真正归降意向,稍侯便由主公多作努力,宫亦可旁敲侧击。 若能成事,主公也不必如此难以安心了。 ”
真切地感受到了刘晔地矛盾心理,陈宫心中极为感动,脑中却不停地想着如何能够真正说服吕布,口中也如此答道。
“此事晔自当竭尽全力,无论结果如何,公台都需牢记保全好自身,留待有用之身自然有更多大事责任需你来办理担当。 汝归来之时,无论成败如何,晔自会虚位以待,以功为赏!”
刘晔以这句话结束了两人的交谈,然后便各归位置,先后进入州府中议事正堂。
……
“温侯有天下莫敌之勇,于领兵作战更有独到天份,天下少有英豪能及,但前时所托非人,或是不能尽展才能,或是主上行径可耻,这才有颠沛流离数年之事。 现今汝客军来投于徐州,晔作为暂管此地之地主,自然也会尽一番礼仪相待。 ”
依旧是寒喧两句后直入正题的风格,刘晔先将自己开场好话说出,让吕布面上颇有些舒缓,可未得其表示谢意,刘晔接下来的话语则更是让他颇有些招架不住——
“然则无规矩难成方圆,有些话尚得先作说明才好:便问温侯一句,此来徐州,准备呆等多久,今后又打算何去何从?”
天下虽大,但吕布实际上再无容身之地,这一点所有人都是清楚地,而刘晔不似前时袁术、袁绍两兄弟那般讲面子,好示宽容,故而明面上对于吕布客气有加,私底下却打着择机铲除机会。 相对而言,将丑话说在前面的刘晔,便算得颇让吕布吃不消,倒似乎更显得真诚了一些。
重点也就在此处,若吕布不表明愿居为属下,那他便是客军暂入徐州,依着刘晔话语意思,便是要他说明离开时日,到时便可再次“欢送”。
“请神容易送神难”与“不请自来”还是有着极大区别的,也正因为这样,刘晔如此问话,也无人觉得他这是有失礼仪之道。
“先时布有与曹孟德相争之事,却未知会否为明公带来麻烦?”
吕布短时内并未想到合适言辞。 便先转移话题,借机多作思索。
“无妨,孟德与晔前时虽有些误会,但我等皆非小器之人,自然不会当得真。 至于温侯来投之事,孟德不怪于晔是可以肯定的,倒是不知他是否会提出直接来与温侯清算旧帐。 吾已闻得前时张孟卓逃避于淮南。 曹孟德便直接打着‘讨伐叛逆’旗号相攻,袁公路倒是见机得快。 也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故而有得前时庐江县被破,连同张孟卓在内,不少于先前兖州背其投奔温侯以及张孟卓之臣被带回许县,具体处置措施倒还未闻得消息。 ”
曹操在大军往攻吕布同时,也在兵分两路,由乐进,李典统领着过豫州直接攻打庐江。 将措手不及地张邈顺利击败俘获。 这个消息与曹操正面作战中的吕布自然是不知晓的。 如今听闻刘晔这般平静地讲出,虽然认为刘晔不会如同袁术那般小人嘴脸,但吕布还是感到一阵心惊,更不知如何应答刘晔前时所问。
见到吕布眼神没有半分平日的盛气凌人,显然他还是并未作决心投靠刘晔,而正在想着如何应付前时问题。 将一切看在眼里地刘晔,心底微叹一口气,面上却不动声身地继续努力道:“可能温侯初来却也难以知晓何时能够顺利离开。 而对于将来也并未有着明确打算。 便先放过此问,晔再问温侯一句:当今天下群雄并起,天子蒙尘,未知温侯究竟其意所属,是有意兴扶汉室,亦或独善其身?”
刘晔的立场。 即使他不说,只从他的“刘”姓,旁人就会知道清楚。
而吕布若是“同道中人”,那么刘晔无偿支持也算合理,但若并非如此,刘晔又凭什么去供养“只吃不作”地大批军士?在这种情况下,吕布又一次被刘晔问到了痛处。 这是个简单的选择题,而非前时那便自由命题,只有“是”与“否”两个答案,又关系到自身立场。 当然没有想像不出之理由。
“当然是兴扶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