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种情况下,再迎奉天子,短时间内也许不会有事,但若让袁绍看到了其中好处,未必不会再次牵头,组织起一次 “清君侧”的“群雄讨刘”来!
双拳难敌四手,当面对四面是敌、各处被攻情况。 刘晔再强也终会疲于奔命,撑不了多久的。
有更大地利益可图时,先前再牢固再好听的盟议,终只会是白话废纸而已……
一念转过许多念头的刘晔,看着下方依旧是在喧闹不停,众人交头接耳,却无一人提出意见。 顿时轻咳一声问道:
“此消息已经过证实,洛阳一地原本便有本牧留下部曲守备。 今有杨奉大军入洛,故而北面一地防务已全数移交,只负责南面屯田安民之地,及至虎牢关一带而已。 ”
虽然杨奉有些喧宾夺主的味道,但刘晔本来也未将洛阳之地看作必须收在手中,倒也没有多少鄙视心思。 原本他留田畴与赵明在洛阳,实际上也确实是为了刘协。
当时他的想法很简单。 既然曹操迎了献帝可以顺风顺水,那便先将洛阳恢复民生,使得刘协到达洛阳时,不至于同百官一道只能以树皮草根为食,连个像样的居所也没有。
有了充足的食宿供给,不可能明目张胆用大军去迎献帝地曹操,只怕便会算计成空,无法劝说刘协离开洛阳而到许县。
至于自己需否拿献帝作点文章。 凭着洛阳地供给,便已占了先手位置,这就是当初刘晔地全部打算。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真正作主后,刘晔渐渐成熟地同时。 考虑问题也更加全面,如若将刘协抓到手中弊大于利,他自然不会逞强。
但如此大事,听取心腹们的意见来完善自己想法,而非是仅凭自己考虑来独断专行,不论是对于决策本事,还是对于属下们看法的考虑,这都是极有必要的。
“主公!汉室乍衰,天下分崩是为定局,而现今天子还都。 又使洛阳成为矛盾汇集之所。 昭以为只遣使节前去祝贺即可,至于洛阳余部实力。 却可回撤徐州或者幽州来加强实力,不益于再留于洛阳。 ”
刘晔并未说明早先荀彧的策略,自然是不愿让这些属下们“先入为主”,而不能全面的考虑问题。 张昭早从刘晔行事看出不是墨守成规之人,对于失去权力地汉室,他也没有多少关心意思,直觉的便认为招惹上天子,只怕会有诸多麻烦,故而只是提出撤兵之事。
“主公有言洛阳原本势力却属余部,登想问细节,洛阳一地却有多少百姓,多少兵员?”
主管屯田的陈登,由于直接联系了徐州士族与刘晔,实际地位是与糜竺并列于张昭之下的,难得让他回到州府中议事,他却是开动脑筋深思,见得并无他人听完张昭所言发表意见,便将自己疑问道出。
“据六月信报,洛阳有兵员九千之数,屯田百姓十九万。 ”
刘晔实际上也在考虑着这部份兵员问题,张昭提出了理念,但却并不知细节,有陈登提问,他便以颇为欣慰地语气答道。
“先前记得主公所说杨奉有军队一万五千之数,施行屯田之计,九人养一士兵是为正常比例,而现今洛阳不仅有总计两万四千士卒,更有随天子行走之百官,随后更会有任命的中下级官吏接管,如此一来,便算有先前储粮却也撑不过太多时候……张功曹所谏是为正理,若主公无其它打算,则洛阳之兵卒应当早作打算,撤离是非之地。 ”
洛阳如何情况,陈登并不可能清楚知晓,但他只从自己老本行出发,准确地分析了百姓难以供给还都的献帝加原本刘晔部曲后,立时便提出了自己结论。
还有一点他是没有说的,那便是朝廷官制的弊端,以及若等缓过气来,只怕掌权地大臣们,不会任由屯田制实行下去,而会又是那老一套,兼并土地,盘剥百姓。
不说的原因很简单,他们在没有刘晔的“合同计划”前,也是这么干的……
如此一来,也许留于洛阳的赵明,田畴他们与献帝手下官员们的“亲密”关系不会持续太久。
“嗯……”
刘晔轻轻点头,示意知晓后,陈登便退回去了,便再等是否有人再补充。
而他所说这一点,也正是刘晔并未想到地。 作为一个决策者。 他不可能有太多地精力去分析其中的具体方面,他考虑的最多的,还是关乎本身的利益得失问题。
“主公,可否……迎天子来此?”
果然,就算刘晔不说,这种想法迟早会有精明之人想到。 颇有些不确定地问出这句话的,正是糜竺。
常年经商的经验给了他广阔地视眼。 对于投机之道也是知之甚详。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一刹那,那脑中考虑地便是刘协这个有名无实地“天子”。 朝廷这个名存实亡的空架子,究竟有没有可以利用之处。
而此时刘晔早前留于洛阳地九千士卒,自然就是一着妙棋,若能处理得当,便占了绝对的先手。
但张昭与陈登却先后禀求刘晔撤兵,如若刘晔同意了,那便注定了不会选择迎天子。 这个时候见武将们只是在眼神交流而不发表意见。 其余众人也不见现时进言意思,他终于忍不住先问了。
而糜竺这一句话说出,立时便再次引起了众人的议论声。
“故且不论迎天子并非只费唇舌之功,便若真能迎至郯县,若主公还权于天子,则其令有违于现今实践证明主公是为正确政略之时,吾等盲目听从还是应当据理力争?若面对强敌挑衅,并未经过亲自指挥战事的天子又是否能够与我等抗争到底?”
这个重要地理论。 刘晔当然不会第一时间表示态度。 而出言反驳的,正是陈群。
其实论私交,陈群与糜竺算是关系不错,但在这个他第一时间便觉得不妥之事上,却也是毫不犹豫的直言反对。
“幽、徐虽在主公经营下,已渐复元气。 但并非固若金汤。 昭以为,‘君子不立危墙’,既然现今主公所行策略不同于常规,却又能使得民富州强,人人得利,而又有能力守护州郡,已招得诸侯之忌,若再迎天子,岂非置主公于危墙之下,不知何时危难加身?”
由于岁入中年。 张昭考虑得出发点便先是自己会失去什么。 而非成功会得到什么。 只从糜竺想法,他便立时想到刘晔所考虑的弊端。 不可谓其人不精明。
“主公有言‘非常时行非常事’,若迎天子来此,再以乱世之即,需得让主公保持对所有事务之决策权,待得大事安定,再还其政,这并非不可。 而诸侯间并非心思如一,想统合行动与主公为敌,也并非容易之事。 如此主公内有百姓支持,再加上天子之号令,则万众向往,民众归心,未必不能无往而不利!”
经过短短这一会间的整理,糜竺也理清楚了自己思路,却是不缓不急地说道。
现今再无人关心洛阳之兵员撤退与否的问题,因为只需更重要的“迎不迎天子”被刘晔作出结论,那么此事同样也就尘埃落定了。
两方都是有理有据,自然也各得到了不少支持,就连武将一边,也渐有人声援其中一方。
“大部份认为迎天子有利,少部份认为不利。 ”
最终,就是赵云也表示了现时并非迎奉天子之时后,两派人数也已完全分明。 但极有意思的是,认为不利地,往往是刘晔最信任的心腹多些,认为有利的,则多是或寒族,或流落于徐州的士族中选拔出来的官吏了。
“嗯!都不用争辩了……”
刘晔轻咳一声说出这句话,众人便皆知他已有定论,便立时安静下来,只听他续说道:“听得卿等言语,本牧心中甚慰,天子为国家之本,虽现今失势,然扶其重兴是我等为人臣子本份。 但凡事需得量力而行,不能渡己,凭何度人?两方意见,皆有道理,也明白地讲出一个事实:现今迎奉天子,利弊相间,实难以作出完整的分析。 ”
“然则事实并非绝对!汝等意见同样也可统一而论:可迎天子,但并非现在……”
听完各方争论之处,刘晔客观地分析利弊后,立即便得出了这个结论。
而他如此表态,同样也使得众人恍然——迎天子既然利处极大,那以后择机逢迎便成。 又非再无机会!凡事谋定而后动,不将一切付于未知,这是刘晔的风格,同样也是让徐州士族们能够对他越来越放心效忠地根本原因。
无论袁绍,曹操谁先得到“挟天子”机会,对于刘晔的态度,都不可能立即翻脸来弄得两败俱伤。 着力拉拢是他们会作的惟一事情!
能有机会奉迎天子的,就只是三方势力。 这是只有稍许有些头脑之人便能想到的。
那么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