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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将来会一家独大,成为一支举足轻重地力量。
他见其余众将皆是默然不语,知道他们都是不太识水性的,对于水军这个陌生的兵种自然更是敬而远之了,立时便出言道。
“子义所言正是,末将倒有一语补充,于东海之上,却也有不少结成一团之海贼,多则上千人,十余条船,少则百余人,三四只小船。 其人多趁夏秋之际登陆沿海进行劫掠,自有专人进行分工,或有作斥侯放哨者,或有专职作战者,亦有只进行来回运输者,可算为完整军队布置。 若其能……”
徐州境内的东海,广陵沿海郡县,往时遭遇劫掠也不在少数,故而即使临海,徐州也是真正需要处处防守的四战之地。
臧霸久处于琅琊,对于这些与黄巾和山匪属于“同道中人”的海贼,也是极为了解地。 最后一句他不用说出,众人也知其意思,却是招安了。
“宣高所语确实有理,然而这些海贼属于穷凶极恶之辈,多与沿海一带士族百姓有极深仇怨,或者是遭官府通缉。 故而沦落为贼,虽其属于经验丰富,熟悉海路情况,战斗力可观,但却弊端明显,需得主公三思。 ”
这种军事会议,文臣方面也只有陈群这位大主薄能够参加。 对于臧霸的提议。 他却是直接指出其中不足之处,供给刘晔作参考了。
“昔时我等是为黄巾贼子。 人人恶之,主公亦不见得嫌弃,此等海贼应也有身不由己之人,为何不能依主公先时之法,择其中可用者?”
陈群是正统地士族,而管亥是纯正彻底的黄巾出身,不会因为他们同属于刘晔手下心腹就改变这个事实。 同样也改变不了他们不对路的状况。 文臣与武将在大多数情况下意见相左,这也是正常情况。
见到陈群话语中未必没有对他们这等出身不好之人鄙视之意,管亥当然冷讽出声。
“子智等是从青州而来,与徐州本地士人并无太多矛盾,当然无碍。 然则东海贼寇横行十余年,又岂会少了纠葛?”
刘晔就在跟前,陈群当然也不会表现得太过,只是平淡的反问道。
“不用争了!”
见到好好的一场分析献谋。 便可能演变成为两人较劲争辨的无用功,刘晔直接打断了两人谈话,而是作出结论:
“子智与长文所语,并非是不能统一。 面对沦落为贼之人,‘只诛首恶,去其瘤毒’便是可行之法。 然则行招安之法。 未得首领同意,又不可能成功。 故而先全数招揽,然后视其表现,若能弃恶从善,则既往不咎,若仍旧胡作非为,则数罪并发,严加处置!”
“同样,若行招安,自身却也得有些实力。 如此方能让对主有所忌惮。 故而成军之事亦得先行。 至于如何训练,便先择军中水性良好者。 再于走舸之上习惯水上行走,习练拉弓引箭,舟上格斗等等。 此等是为基础项目,是最简单,却也是最难的。 只需将这些训练妥当,则以后再得良将以及经验丰富之水兵指引,很快便可成为战斗力!诸将皆有任务在身,便由子义兼任水军校尉,先负责此事,汝可愿意?”
一席话说得众人皆是点头应是,最后刘晔便发布了任命,而问于太史慈道。
“能为主公分忧,是末将之荣幸,慈愿受职!”
太史慈立即作礼回答道。
“宁为鸡首,莫作牛尾”,实际上,大多数地武将也是渴望如同赵云一样,能够有独当一面,自己决定行事来发挥才能地机会。 何况水军之议,在稍微有眼光之人看来,都会知道其之前途并非只是小小“鸡首”,若能发展顺利,极有可能便是另外一部与骑兵,步卒并立地强势兵种呢?
“今日所议之事,大略如此,时候不早,便散了吧!子义且随我同车归家,有此细节再与你交待,至于任命印信便待明日发放吧。 ”
刘晔以这句话结束了这次例行的一月一次军事会议,随即便领着太史慈出外归家而去。
……
“此等分行两地之局面,还会持续多久?”
当夜,望着那半缺地明月,刘晔想到了自己在幽州的妻儿,顿时有些感慨。
有兴建水军之事,刘晔注定在年底之前,却是很难返回幽州,对于两个儿子的周岁礼,以及养子郭淮九月的出师礼也是不能到场,可谓亏欠良多。
但是,现今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幽,徐两州的四面是敌形势,也使得刘晔若不小心谋划,极其遭遇灭顶之灾。 据有人口众多,兵精粮足地二州风光无限的同时,也潜藏着步步的杀机。
为了长远之势,而暂时亏欠家人,刘晔无从选择……
……
距离郯县直线距离九百里的濮阳。
“主公,还是听从陈军师之劝,借曹操忙于应付各处饥荒动乱之时,吾等弃了濮阳,便投徐州而去罢!”
面对吕布劝说这话的,是他的亲戚兼同乡下属魏续。
魏续是极受吕布信任的,高顺训练而成的“陷阵营”平时便由他带领,只在战时才发还给高顺。 张辽是属于“少说话。 多作事”地类型。 如若吕布不问,他是很少发表意见地。
“容吾再思……”
虽然吕布在进军兖州,强势争夺天下时,曾经认为真若遭逢败绩,他可以很洒脱地再如前时奔波三年,往投四方诸侯。 有貂蝉以及陈宫先后与刘晔的亲近关系被挑明后,更是觉得后路够宽。 可以放心一博,不胜则可轻松投于刘晔手下。
可真正事到临头时。 吕布犹豫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与俭难”。
同理,吕布尝过了大权在手,几乎尽掌一州权势于手的滋味后,再想起若投刘晔,凭着对方的强势以及对他的了解,只有安心为将一途地结果。
心中一股不甘心的感觉快速而自然地升起。 想到这里,他将目光转向了手下能力最强地两人——张辽,高顺。
不无期望地问道:“文远,子泰以为如何?布尚有机会否?”
“回禀主公,前后三日间,又搜得城中士族欲与曹操报信文书数封。 ”
“明公三思,以曹操手断,平息动乱并非极难。 若再一股作气而来,吾等何以集军粮,可以抗大军?”
高顺与张辽先后淡淡地说出这番话语,然后便闭口不言,他们很清楚吕布的性格,若其能听得进去。 只需关键点出便可,若不能听,多说便是徒费口舌而已。
奔走出长安时地吕布,是拥有五千骑兵的,与曹操争战前,也有四千骑兵在手。
而反观曹操只有一千五百左右骑兵,为什么吕布会如此被动,几无还手之力?
士气!
吕布属下骑兵有两部份组成,大多数是并州而来,余下的是吕布归降董卓时西凉军中补充。 但无论是并州还是西凉。 他们跟随吕布多则近十年。 少则七年,又随同南奔北走。 转行之地不下万里。
远离家乡,水土不服,多生疾病,年龄偏大,得不到良好照顾的马匹极易生病等等。
在攻占兖州过程中,他们一鼓作气,士气极旺,故而能够帮且吕布在一月之间便攻得兖州只剩下三座城池。
但在随后锐气丧失,又未得到足够的奖赏也提升士气,后来被吕布调集于濮阳防备袁绍夹击,此地虽然是平地,但黄河由此分流两股,湿气极重,令生长于北方的他们难以适应,战斗力再降一成。
前线败阵,处于众敌环伺之下,种种相加情况下,士气还能剩得几成?
故而,当吕布信心满满地调集自己地雄厚根本与曹操争战时,惊讶地发现不仅曹操早有准备,自己骑兵之战斗力同样没有先前纵横关中,中原之地那等威势……
在丁原手下十年,却一直屈身于主薄文职,只有在需要时才会教他领兵作战。 不见得是多有识人之明,在这等情况下,不甘于寂寞的吕布杀其投靠董卓,他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董卓地倒行逆施,更有反复无常,夺他所爱,吕布叛而杀之,他同样认为自己作错了。
驰骋沙场,勇猛无敌。 委身于二袁手下,看不起他眼中那些乌合之众,认为自己应当得到最尊崇的待遇,他便不认为自己错了。
而对几乎明显之极的败局,吕布猛然间发现自己不知道他哪里作错了,又怎么会遇上这等败阵之事。
“吾未负任何人,却是他人尽数负我!”
一直以来,吕布认为的事实就是如此。 可到得现在,经得高顺与张辽的提醒,他总算开始怀疑起来——“错得难道是我自己么?”
……
“夫君,这等大事妾却也未知应当如何处理,夫君还是去问问秀儿妹妹吧。 ”
严氏与貂蝉的关系,谈不上极好,却也不是有着极深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