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晔私下里曾单独和他说过的话语:
“子龙,吾帐下堪能重用将来可独挡一面地大将,现今看来翼德算其中之一,还有一个便是你了!翼德虽说有些智计和统御本领,却常有些躁动,这也使他成就有限,无法与性格沉着冷静的你相比!我可是等着你学足经验,凭着真本事一步步上进,最终达到令人人侧目的境地,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赵云师从枪术名家童渊,对于谋略统帅之道,其实了解的并不算多,但他机敢果断,对于战场上多变的局势有一种天生的直觉,再加上冷静的性格便他完全具有成为一个帅才的潜力。
而且,他同时又是个有理想的人,在他心中百姓的生计幸福是排在第一位地,其次才是皇权正统。 为了理想而战斗努力,比着单纯地只想建功立业,战阵厮杀的战将出发点是完全不同地,这同样也是他成长地巨大动力!
跟在刘晔身边,将他所有临敌机变,战略布局记下揣摩便是赵云一直以来默默作的事情。 吸收明白这些知识和经验后,他的统御才能,战略大局也在缓慢而稳步地增长着,两年时间已足够使他提升及多,现在的赵云虽然还不算完全成熟,但也非昔日只能靠直觉判断,胆气魄力行事的那个少年英雄,已然足够独挡一面!
“主公已先说于子义暂时会固营不攻,那后面又应当如何破敌?毕竟我军粮饷仅够二十余日……”
有机会,也有空闲便来询问这些具体布置,是赵云非常喜欢,而刘晔也非常乐意解答的事情。
“破敌一道,无非便是击溃、歼灭、或者招降纳叛。 黄巾其实多为实在过不下去的百姓,真正可恶的只是少数别有用心之人罢了!以吾之心度之,官逼民反不过如此!故而此来吾本就存着招安心思,我军粮食能过二十日,黄巾却绝坚持不到!故而在合适时机招降,成功机会必定大增!”
刘晔娓娓道来,典韦虽然感到没有大仗可打有些无趣,可转念一想用骑兵来对付黄巾,那也确实没多大意思,胜了也是索然无味,赵云则听得连连点头,对于刘晔能正视朝廷之错误,体百姓之疾苦更是心中钦佩不已。
其实,刘晔还有顾虑没有说出:管亥与他的那些恩怨;袁谭的来意不善;孔融的别样心思……
这些是否会影响到招安计划的顺利实施?
“随机应变吧!”
凡事都有意外,逢得这种多变局势,想要将一切都计划的万无一失那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似乎存着默契,接下来的十天里,黄巾只是偶尔佯攻;孔融的城守军、袁谭三天后赶到安营的五千步兵、刘晔的骑兵都不见丝毫动静,井水不犯河水。
但谁都知道,这仅是局势更猛烈变化前短暂的平静罢了,实际上确实也是暗流汹涌……
卷七:跃马徐州 【21】管亥亲留断后路 三家尽付招降信
【21】管亥亲留断后路 三家尽付招降信
黄巾的四个首领早就聚集于管亥的南大营中争论着应当如何行事,都昌城显然是攻不下了,那只有撤退一途,既然目标如此明确,怎还会争论不休?
争的当然是如何撤退——谁先退?谁断后?
谁都不傻,留下断后的面对刘晔的骑兵时,若刘晔打定主意要追击,那注定是十不存一,实力烟消云散!手中没兵了,等待这些首领的下场,那是不言而喻的!
“都别吵了!”
管亥沉着脸喝道,顿时让正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三位黄巾首领静了下来,论资历,论本事,管亥都是他们无法比拟的,先前他没插话,自然由得他们去争。 现今喝止,显然是他已有了决断,再吵下去那也没了意义,他们便静听管亥说道:
“城池不可破,官军不能胜,确实只有撤退一途。 大家所顾忌者,不过便是那刘晔的大约三千众骑兵罢了!你们不用再各自攻击指诋,都听某安排是否合理:邹帅损兵最多,便最先撤退;西门方帅位置特殊,离撤退之路最远,亦距刘晔大营最近,便先撤到吾这营中,然后再往东退;东门颜帅次之;某来断后便成!”
“管帅!”
连续三声次第响起,原本争论不休的三位黄巾首领皆是面色通红的站起身来,拱手作礼道:
“管帅所领部曲便是吾等青州兵勇中最强者,若是有个万一……”
“不错!此种情形便由我颜某断后。 还需得管帅继续作为我青州军顶梁支柱,如此方能抵抗住各方势力之剿荡!”
“对,邹某虽然损兵折将,早从北门撤至管帅南营内,但收拢后亦有八千人马,便由某这不成气之人换得三位生机罢!”
能否同患难、三人所说是否出自真心?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很清楚一点——
管亥地近两万属下再强。 也敌不过刘晔的三千精骑,若是他于此处被歼灭掉。 便是他们三个此时逃了,那也是大势已去,只能苟延残喘罢了!
“不用多说!逢此危难时刻便应当机立断,否则反会延误机会!骑兵之战斗力,三位大帅便算是经过一番交战,知道些底细,却不知道他们强得不是破阵的爆发力以及杀伤力。 而是一日百里的机动力!若不能阻延他们两日左右,则我等无一人能逃脱此难!”
这番铿锵有力的话语顿时让三位黄巾首领面面相觑,他们之前都没有见识过大量骑兵作战场景,更遑论指挥了,而且管亥的话还未说尽:
“不瞒各位,刘晔此人某却于中平元年打过交道!其为人多智,胆色过人,更敢于亲身历险!不怕三位笑话。 管某便曾落在他之手上,只是因其信守诺言,故而能够得脱……他为何能成为幽州牧,个中细节某不能尽知。 但仅凭他身居如此高位,竟然依旧亲自领兵前来便可知其本色未改。 若是他真拿定主意要覆灭我等,凭着其人手断……”
最后。 看着各自面上变色的三人,管亥摇摇头道:“故此,无论三位谁来断后,都不可能挡住刘晔半日功夫!若换管某小心应付,两日时光……或许能撑过罢!”
谁都能听出来,管亥提到刘晔时那种又是深恨,又是忌惮其中更是不乏无奈地叹息。
“这……”
管亥将话说得如此明白,他们三个各自对视一眼也都心下明了,盘算一番发现果真如其所说,只有管亥大队留下。 这才有一线生机!
其实还有一个方法。 那便是他们三人一起留下结成联营,只教管亥一部撤退。 如此绝对能够抵住刘晔大军数日。
然而人都是不死心的,或者是只看眼前……
逢得如此危难关头,只要能逃过一日,以后情势再坏那留待遇上时再作计较便是!他们此次围城本就没有多少粮草,现今更是眼见殆尽,若是再不立下决断,不用刘晔来攻,他们自己便要溃乱不存!
于是,在三人沉默中,管亥亲兵们恨得牙痒但又限于主子脾性不能相劝地情形下,争论消失了,有的只是商量如何细作协调,如何撤兵,途中如何相互掩护等等。
而管亥则是招来部曲心腹,吩咐他们准备重立大营,等三人趁夜次第撤去后,挡于要道之上。 使刘晔骑兵若不破去他们,便得绕道许久方能追上先撤黄巾大军。
……
“黄巾撤兵了?”
三月二十四日凌晨,当已经睡下的刘晔被得到这个紧急信报的亲卫所叫起后,看完便立时招来心腹众将于中军帐中,原本还算静寂一片的军营中顿时一阵人马走动,火把将中军帐内外照着一片通明。
早在五日前,太史慈便将母亲迎来,刘晔下令教人另安排一个暖和舒适的营帐后,便亲自前去拜访,果见其患病多时。
于是在众将奇怪的注视下,刘晔竟然客串起了郎中!望,闻,问,切纯熟无比,最后得出确诊结论:原来她却是得了一种极为少见之病症,与常见之哮喘极为相似,故而先前有为她诊断者皆以哮喘之方为治,自然每况愈下。
刘晔早得华佗《青囊书》真传,其中恰好有这个类似病例,否则以他之经验,便是能发现不对之处,能否开出合适药方那也在两可之间。
对于刘晔曾经学医,典韦是最清楚地,但他也并非不懂人情事故。 若是让别的名士知晓此节,必会嘲笑刘晔,故而从未对人说出,张飞大略从刘晔行事知道一些却也未多问,只揣着明白装糊涂。 赵云只投刘晔两年,只是在军营中相见,细说统御,谋略为多,自然是不知道的,更不用说新投的太史慈了。
于是,当刘晔不过半刻之间,便清楚指明太史慈母亲自己都未说明的症状,一口道出包含十数味药的处方,且面露微笑说按时用药,则三月之内必可处去病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