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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岚心下惶然,面上却不流露半分。
花错拍手笑道:“弄了半天,原来朵朵是有缘人啊!”
某朵还在愕然,蔚岚已然笑道:“这玉是你的了。这玉找主人也不是一天两天,难得终于遇上。”
“你还有什么东西是留待有缘人的?”花错又嚷了起来:“都拿出来咱们试试看。”
蔚岚深深地望了某朵一眼,笑道:“倒是还有一样,只是大些,不方便拿出来摆在外面。”
“那你放在哪儿?”花错性子急,赶忙追问道。
“你们有兴趣的话,就跟我来。”蔚岚笑了笑。
“好啊!”花错忙点头。
“算了吧。”某朵一把拉住他:“你买那么多没用的东西,等会儿谁帮你拿?”
“那……”
蔚岚微微一笑,正要说什么,某朵却不由分说地扯着花错就走:“不准再卖了啊!有你这么败家的吗?我们去前面逛逛。”
花错买的那堆东西实在让她痛心,什么婴宁牌一笑倾城霜、小倩牌黑山纯草本精华沐浴露、《为什么书生总是爱上狐狸全记录手册》……
这些东西到处都有,用得着来这儿挨宰吗?!
几人离开蔚岚小屋后,一名青衣女子走过来,双手抱胸,问道:“你是谁?怎么以前没见过?这里来摆摊的,妖我都认识,仙我也都认识,从没见过你。”
青衣女子一副标准黑社会老大收保护费的傲然表情:“这里……应该是那只小喜鹊颜颜的水果摊子,你是谁?”
蔚岚暗叫晦气,打听到这群游山玩水的小家伙,必会到这条所谓的“经典旅游线路”来,因此预先安排人去打点好一切,没想碰到个多事的!
还好他们已经走远了,只是,主上,人是找到了,但你能承受得住夭魅的女儿就是她这个事实吗?
“喂!问你话呢?”见她不理睬,青衣女子又问。
“等颜颜来了,你自己去问她吧。”蔚岚淡淡地说。
*
“你确定她身上的沐春风被压制了?”银发紫衣的男子,碧绿的眼眸中光芒一闪即逝,声音低沉,语气却仍然是淡淡的。
夭魅,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跟自己的女儿欢爱,那滋味很销魂吧?
那丫头也确实是个尤物……什么时候我也想试试味道如何……
“嗯。”蔚岚的语气有些疲惫,妩媚的脸透出几分苍白,酥胸半露,高盘的云髻斜插着一朵海棠,花的颜色和她的衣裳一样红,就如同在鲜血中浸过。
“那你为何不把她带回来?”娆天的手无意识地叩击着坐椅扶手。
“我也想带她回来……”蔚岚身体一颤,神情颇为复杂地说道:“可是,主上那块雪玉对她产生了反应,所以……属下不敢对她动手……”
娆天碧眸一寒,一个闪身就到了蔚岚身前,双手死死地按着她的肩膀:“你再说一遍。”语音温和,不带丝毫怒意,但不知为何,一股隐隐寒意隔空透下。
蔚岚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忍着肩膀上的剧痛,低下头,咬牙重复道:“主上的雪玉对她产生了反应。”
听到这肯定的回答,娆天的瞳孔开始收缩,怔怔地看着她,好似在想要不要消化这句话,良久之后,放开抓住她肩膀的手,脚步踉跄地退后几步,捂着心口,“噗”一声,喷出一口猩红的血来。
“主上!”蔚岚惊呼一声,一把扶住他,揉着他的心口,慌乱地宽慰道:“也许不是她呢!可能雪玉只是对神凤都有反应……”
娆天此时什么也听不进去,那张妖艳魅惑的脸惨白如纸,唇止不住的哆嗦,只觉整个世界在转瞬之间全然崩坍,排山倒海的剧痛从心脏涌向四肢百骸,身体整个抽搐起来,这一刻,他恨不得就这样死去!
小姬,我找了你一万年,可是,当你出现了,我居然认不出你……这一次,你永远不会原谅我了……对不起,对不起,小姬,对不起……
我从来就不想伤害你,一丝一毫也不想,可每次都伤害了,一次比一次重……
怎么会这样,我们怎么会这样……这一世,你还是爱他入骨吗?
重生的你,还是个孩子的你,什么都不记得的你,依然还是选择了他……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为什么捡到你的不是我,为什么就不能爱我……
*
某朵这段时间晚上休息得非常不好,申明一下,这跟陛下没有关系,是她自己的问题。
每天顶着两个黑眼圈,花错他们已经来来回回在耳边念了好几遍:“你干吗弄个烟熏妆。”
雷斩也甚为关怀地主动问了好几次:“你需不需要眼贴膜。”可把她给郁闷坏了。
这也难怪,如果每天晚上都有同一个人,对你不停念叨同样的几句话,就算是绝世美男,估计你也得崩溃。
最奇怪的是,美男的脸看不清楚,但凭她毒辣的眼光,只是看身材,言谈举止,就能精确地判断出是个美人。
她也不是傻瓜,心里早就知道每天晚上梦到同一个人和自己絮絮叨叨肯定不正常。
曾经认为是抽屉里的那块雪玉作怪,于是就放到另一个房间,可是美男仍然不期而至。
要扔掉吧?这块雪玉晶莹润泽,宝华流光,一看就知道是极品,舍不得。
因此某朵采用了“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的毛泽东军事战略思想,继续告诫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物质决定意识,这些都是梦都是青春期涌动的冲动和幻想。
对不起?他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要原谅什么?
靠!说也不说清楚,每天晚上都是这些话翻来覆去的讲,也不知道换点花样!
这事本来就够让她郁闷的了,没想更郁闷的还在后面,璇霄不知那根筋不对,明明放暑假,却非要她去参加什么补习班,还放出话来,每周一次小考,不及格者负责打理整个国子监的绿化带。
这个绿化带呀……某朵泪奔,会要命的!
在那个美男入梦半个月后,某朵迎来了补习班的第一次小考。
考试前一天,她在梦中对美男哀求:“大哥,我明天要参加考试,不及格要被罚去做苦力,您老放我一天假,行不?”
美男默然,于是某朵终于睡了一夜饱觉。
考试结果很快出来:花错第一,某朵和雷斩分列二三。
某朵很是幽怨,如果不是那个美男夜夜骚扰,她肯定能考过小狐狸。
这天以后,梦里的美男就再也没出现过,她大大地松了一口。
*
七夕佳节,有情人千里相会,不过除了情人之外,这世上尚存在着一种人,也算有情,只是似乎拿“情人”来相称已不妥当。
这种人,就是“情人”的升级版——“夫妻”。
有句话叫做“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之后又被人篡改,写成“不结婚死无葬身之地”,可见夫妻之间,确实比较玄乎,有诗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元府。
花女王爱美,声称“男人靠吃,女人靠睡”,所以清早起床是很少见的,伺候老公起床……那更是没有的事!
事实上,老公伺候她起床,才是实际情况。
“紫嫣,醒醒,醒醒了,你今天不是跟朵朵约好要去乞巧市吗?”
“一边去!老娘还要睡!”花女王半梦半醒之际,很不淑女地叫嚷了一声。
“老婆大人,可是你交待我一定要把你喊起来的啊!”
“别吵别吵!我变卦了!”
“……老婆,你要是睡迟了可别怪我啊!”
“不怪你……”
“真的?”
“不怪你怪谁!去去去!”花女王终于忍不住玉手一挥,想把那扰人好梦的苍蝇彻底赶走,伴随着一声“嘶”的吸冷气声,她的耳边终于清静了。
这样的清晨在元府天天上演,某嫣的起床气很是让元美人抓狂,叫醒她了,她自然是要发脾气的;不叫醒她,她又要训斥你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为什么不叫她起床,还是要发脾气。
人道是伴君如伴虎,可是伴狐狸的危险程度也完全不低于伴老虎!
想到这里,元美人摸着被某嫣的美甲划了一道的脸,垂头丧气地走出了房门。
长期以来,由于某嫣赖床的原因,一直都是元让一个人在厅堂吃早饭,儿子元斐在他岳父的花陵府上常住,每半个月才能回来一次,直到女儿元鸢出生才让他显得没那么凄凉。
“咯咯!咯咯!”
“哎呀,小姐一看到老爷,一整天就有精神。”
元让从奶妈手里接过女儿,抱在怀里,一边吃早饭,一边时不时的跟女儿发几句牢骚,也不管几个月大的孩子听不听得懂,他只是想有个人能听他倾诉。
“姓元的!你怎么不叫醒我!我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你叫醒我的嘛!”
魔音入耳,元让只觉得头皮发炸,扒在他怀里的元鸢也被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