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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朵全身燥热,心里跟猫爪似的难受,感受到有清凉的东西拍着自己的脸,不禁双手抓上紧贴着自己的脸,然后在脖颈间来回游走,舒服地低叹出声。
楚涟的脸红得快滴血了,轻晃着她,柔声问道:“朵朵,看着我,知道我是谁么?”
某朵双眼迷蒙,看不清事物,却在鼻息间闻道一股熟悉的男子阳刚气:“楚涟……我好热……好难受。”
听到她唤自己的名字,男人心头一喜,知道是他,没把他错当别人。
“朵朵,我是楚涟,我可以帮你么?你不会后悔?”
“……不后悔。好热……”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让快要着火的肌肤贴紧那清凉的怀抱。
楚涟喉间难耐地咕哝一声,他不是圣人,心爱的女人就在怀里,做不到柳下惠那般坐怀不乱。
……
冰蓝的眼眸渐深渐黯,直至完全变为深蓝,粗重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下去。
阵阵幽香沁心入肺,他忘情地在她唇齿间呢喃:“如果可以,我想在你清醒的时候给你更好的。”
她抖得快要散开,十指死死地掐着他结实的肩膀,指甲陷了进去,可怕汹涌的潮水带着近乎死亡的甜美,吞噬她。
……
男人的声音暗哑得几乎分辨不清:“我爱你。”
她无法抑制地自吼间低泣出声,柔软的双臂缠在脖子上:“楚涟……”
他听到了,深蓝的眼眸溢满刻骨的柔情:“你心里有我,是么?”
一波一波激烈又缠绵的浪潮席卷而来,落地的白色幔帐遮住两道生死纠缠的的影子。
事后,楚涟细吻着她已然餍足,昏昏欲睡的小脸,轻声自语道:“不奢望成为你的唯一,只要能和你长相厮守,此生足矣。”
她的嘴角噙着一抹笑,一定做着什么好梦,不知他是否入了她的美梦?
嘤咛一声,她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楚涟轻笑,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我会用所有的生命和力量守护你,让你一世无忧。
朵朵转过身,慢慢地睁开眼,迷迷糊糊地问道:“你怎么不睡?”
对上她睡眼迷离的眼,楚涟仿佛有点不好意思,脸微微泛红地低声道:“不用理我,朵朵累了就先睡吧,我想多看看你。”
朵朵心里一阵感动,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楚涟,你为什么对我怎么好?好得让我觉得,这样被你疼着爱着,简直是一种罪过。”
楚涟笑了笑,捏捏她的脸:“谁让我喜欢你,喜欢你当然要对你好,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某朵笑在心里,以前见他一掌把阳春雪打得吐血,觉得这男人有时候真是又无情又冷酷。
可在她面前,剥开他那层冷硬的盔甲,这男人其实单纯得可爱,骨子里可靠又温柔。
当然,他的可爱和温柔,都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想到这儿,就觉得很开心,可开心之余,心底却莫名地冒起一种悲伤的情绪,就好像一个人在笑得最幸福的时候,突然想起,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幸福的笑了,于是,笑容就会凝固在脸上。
她很不安,干脆起身,坐在楚涟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蹭来蹭去:“楚涟,抱抱我。”
楚涟笑着搂住她,轻轻摇晃着,像哄一个夜哭的孩子,用温柔得像要滴出水的声音问:“怎么了朵朵,突然撒娇?”
她把脸贴在男人的胸口上,幽幽说道:“我有些害怕。”
楚涟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低笑道:“傻丫头,有我在,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不知道,就是突然有些伤感。楚涟,我觉得自己太幸运了,我害怕自己会乐极生悲,害怕天会嫉妒,害怕会遭到报应……”
“不许胡说!”楚涟堵住她的嘴,粗暴得很温柔:“不许这么诅咒自己。”
两人又滚到了床上,三两下将她本就单薄的内衣撕扯成了几片。
某朵的指甲在他背上划来划去,突然说:“楚涟,我给你讲个故事。”
“嗯,讲吧,我听着。”男人点头,边听边温柔地继续耕耘。
于是某朵开始絮絮叨叨地讲一些冷笑话,比如:“有一天,包子在马路上走着,突然出了车祸,肚皮被撞破了,临死前,它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说,哦,原来我是豆沙包。”
讲完,听故事的人还没笑,她自己就笑得花枝乱颤,楚涟是又无奈又可气又好笑,最后,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傻瓜一样。
可他觉得这种激情中的交谈实在有趣,只要朵朵一讲笑话,他们就会笑,身体的震颤带来一阵阵酥麻,奇特的感觉美妙得难以形容。
而且,朵朵的声音那么好听,随着他每一个动作低回辗转,拖着长长的尾音,好似轻吟,更是叹息,让他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那感觉很是销魂。
可她接下来的故事委实有些伤感。
“从前,有一个森林里的精灵,他爱上了一个人类女子,于是他历经千辛万苦去向佛乞求,他想去人间陪伴那个女子。佛对他说,陪伴,就是把你的生命永远融进那个人的生命里。可你是精灵,她是人,她不过只有一百年的寿命,你却是永生的,你只有经历红尘,才能拥有跟她同样的寿命。精灵说:那么你把我放在红尘里吧。佛说:红尘皆苦。精灵说:可是,红尘有她。佛说:红尘有海,你不谙水性。精灵说:我会有自己的信念。佛见他如此坚决,于是给了他三样东西:一是俊美的容貌,二是财富,三是聪明。但是,三样他只能选其一。”
楚涟低声笑了笑,亲了亲她的鼻尖:“他一定选容貌,大多数女人都爱这个。”
“嗯,答对了。”某朵认真地点头,在他唇上回敬了一个亲亲:“第一次,精灵选了容貌,于是化成一个俊美非凡的男子。可是除了美丽,他一无所有,女人是一个苦命的艺妓,每天在人前抚琴,脉脉凝视男人美丽的眼睛。男人没有钱,只能远远听着她抚琴。后来,女人被一个富商看中,纳为小妾,男人忧伤地看着她,将一把匕首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楚涟停了下来,蹙眉看着她,低声道:“这不是笑话,不好听。”
摸摸他汗湿的刘海,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别急,你要听我说完。”
“那你说吧。”楚涟点点头,埋在她肩颈处细细喘息。
“男子重新变回精灵,佛问他:第二次,你想要什么?精灵要了财富。于是变成了一个富商的儿子,应有尽有,偏偏没有爱情。他依然固执地爱着那个女人,把他所有的东西都跟她分享,可是他发现女人从来就没爱过他。她挥霍着他的钱财,也挥霍了他的感情。女人对他说:你拥有太多的金钱,所以你注定无法失去,你也就无法拥有感情。于是,他又一次将刀刺进自己的胸膛。”
楚涟静静听着,他知道,朵朵有话对他说,所以他不说话,安静地听她说。
某朵搂着他的肩膀继续讲她的故事。
“男子又变成了精灵,这一次他要了聪明。佛把他变成一个聪明万分的男人,重新在红尘里陪伴他爱的女人。男人太聪明了,所有的一切都会精确计算,他用自己的聪明接近那个女人,拥有那个女人,甚至算计那个女人。可是男人发现女人看他的眼睛总是冰冷的,甚至有仇恨。男人很伤心地问她为什么,她说:你实在太聪明了,我不过是你手中的一个数字,你对我只有占有,没有感情。后来战争爆发,女人实在敌人的刀下,血流了一地。悲痛欲绝的男人选择了以死相随。”
“男人再次成为精灵。这次,佛没有开口,精灵就已经落泪,佛惊异地发现精灵有了感情。佛说:你已经无法脱离红尘,我只能给你最后一样东西了,你要什么?精灵闪着泪光,对佛说:我什么也不要,只要她爱我,永远地爱我。佛不语,挥了挥衣袖。这一次男子看见那个心爱的女人把自己温柔地抱在怀里,温柔地吻了吻他带泪的眼睛,他变成了那个女人的儿子,被疼爱一生一世。他如愿,将自己融进她的生命里。”
果然是个很伤感的故事,月华黯淡,仿佛无声的叹息,这叹息延绵不绝,叹息着男子的痴情深重,世事的反复无情。
佛语有云,求不得苦,万丈红尘皆是空。
那男子是大苦。
情深不寿……既是情深,如何得寿?
楚涟抬起头,像个懵懂的孩子,望着她的眼睛:“他为什么会变成那个女人的儿子?”
朵朵看着他,轻声道:“因为精灵懂得了感情,这是他命定的劫数。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如果你爱一个人爱到不离不弃的地步,那么来世就做他的孩子,让她一生一世疼爱你。”
她顿了顿,贴在楚涟脸上,有些伤感地说:“有时我会觉得,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