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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去城头看看。”
他的声音因为兴奋而有些抖,声调高昂,距离太近,秦兮被震的耳膜轰轰响,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我不去。”
“怎么了?不高兴?”银琪欢快的语调有些变味,秦兮看也不看他,从知道他派了千人在外面守住这院子起,她对他的气恨就达到了顶点,说是邪火也好,说是无处宣泄的愤怒也好,总之她现在看到银琪就气不打一处来。
银琪搂着秦兮的手臂紧了紧,附在她耳边:
“别忘了,还有两天,你就是我的太子妃。”
秦兮挣扎了下,却挣不出他的怀抱,他的铁臂使力箍紧,让她喘气都觉得费劲,更别说说什么反驳的,他不爱听的话了。
银琪伸手拍拍秦兮的脸颊:
“今晚太晚了,早些休息吧,明天我带你去城头看看。”
说完将秦兮搂在怀里,朝房间走去,房间里,大床旁,秦兮瞅准了空当,刚想偷袭,没料到银琪反手一点,点到她的穴道上,秦兮只觉得浑身发麻,再动弹不得。
愤怒的瞪着银琪,嘴巴张了张,没发出半点声音,银琪笑了笑。
“有时候话说多了,也累,好好休息吧。”
银琪说着上来抱住秦兮将她平放到床上,然后拉过来一床被子盖到她身上,秦兮一直死死盯着银琪的脸,恨不得在他脸上穿出几个洞来。
银琪看了秦兮一眼,那一眼复杂难懂,声音有些嘶哑,再不是刚刚的兴奋语调。
“休息吧。不点你穴道,恐怕你睡不好。”
抬手在秦兮身上又点了下,秦兮的眼眨了几下,最终阖上,再无声息。
她睡着后,银琪坐到床边,抓起她的一只手在大手里握着,看着她甜美的睡颜,那阖上的眼眸里再没有刚刚的仇恨,敌视,和愤怒,银琪轻叹一声,手覆上她完好的一半脸。
“爱了,就会想看到那个人笑吗?爱了,就会想让那个人开心吗?爱了,就会有所顾忌了吗?”
如果不是顾忌她的感受,刚刚他就该听从属下的意见,将她带去城头,杀杀芷离大军的锐气,也羞辱羞辱夜风霁,可是他没有那么做。
嘴角勾起一丝奇http://。怪的笑,连他自己都不懂。
“呵,难道这算是爱?可能吗?会吗?”
自嘲的笑,站起身,一甩袍袖,再无留恋,大步而去。明日他要带她去城头,看夜风霁还有什么咒念,明天将是他清剿周围芷离奸细的一天。
故意忽略心头隐隐流动的柔情,银琪朝前面的帅府走去,今晚是个不眠夜,估计夜风霁也是。
芷离帅帐里,低气压再次笼罩着众人,就在小半天前,大家还群情激奋,这一刻却都沉默着,愤怒仍在,却没有了那个时候的不顾一切,不是怕死,不是认输,而是权衡利弊,想要寻找一个克敌制胜的好办法,前提是不能再让芷离的好儿郎在去做无谓的牺牲。
静国大军以逸待劳不说,更是准备充分,看样子就等着芷离自投罗网,芷离不攻城,他们的圈套就虚设,他们要的就是芷离的不冷静,要的就是芷离的愤怒,要的就是芷离的不顾一切去攻城,那样才中了他们的计,上了他们的圈套。
娶王妃不过是个饵,大败芷离,打退夜风霁才是最终目的。
曾平旧伤未去,再添新伤,左肩头包着白纱,白纱已经被鲜血浸染,可他眉头都不皱一下,瞪着眼珠看着王爷,只要王爷一声令下,他豁出命不要,也再去攻城,他就不信攻不下那座城池,这世上就没有他曾平攻不下来的城。
要不是有着拼命三郎的劲头,他早就死在跟静国先锋营交手的乱战中了,曾平打仗勇猛,而且有勇有谋,是条汉子,更是夜风霁的得力下属。
夜风霁眉头皱的死死,一言不发,坐在帅椅上沉思。
大帐里没有人出声,寂静而压抑。
许久,外面传来声音:
“报告。”
“进来。”
一个士兵手里捧着一份伤亡报告单进来,恭敬的递了上去,然后退了出去。
夜风霁看着那份伤亡单,浓眉一直没有展开,众人互相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夜风霁大手一摆。
“今晚就这样吧,大家都退下,好好休息,明天再商量对策。”
众人呼噜噜的撤下去了,夜风霁单手支住额头,眼睛自始自终没有离开那份伤亡单,心里五味杂陈。
魑不忍心见主子难过,往前一步:
“主人,不如让魉连夜赶回贺郡,以他的身份,以他的能力,救出王妃不成问题。”
王,欠你十世姻缘 第122章 爱的滋味
夜风霁缓缓抬起头,有些迷茫的眼神落到魑的脸上,看的魑心里一痛,主人几时有过这样茫然的眼神?
难过的低下头,魑不在说话,夜风霁回过神,摇摇头。
“魅可有消息?”
“有,柳静柔已经被遣送出贺郡了。不过好像又偷偷回去了。不知道要做什么。”
夜风霁的目光一下子变的浓重幽深,柳静柔又偷偷回了贺郡?她回贺郡做什么?
难道是想对秦兮不利?眼光一下子充满杀气,周围的空气骤然降了几度,魑察觉异常,抬头看主子,见主子一脸杀气,想想也气恨那个柳静柔,当初真该一刀结果了她,那样王妃不会丢,魍更不会死。
夜风霁咬牙:
“想办法联系魅,让他无论如何看住柳静柔,护王妃周全。”
魑一咧嘴,这个特殊时候,他要如何联系魅?没攻城之前,他还有办法联系已经混入城里的魅,可今晚攻城后,银琪那厮还能留空隙吗?
可是说联系不上,主子势必担心,这个时候不能让主子分心,主子必须全力以赴应对银琪那个老对手。
想到这魑单膝着地:“属下遵命。”
转身,魑离开了大帐。
大帐里就剩下夜风霁一个人,夜风霁看着被风吹动的帐帘扑扑作响,眼前又出现刚刚火光冲天的一幕,火光下自己的弟兄,自己的士兵大片大片的倒下,痛苦的闭上眼,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他还没有如此惨败过,这次跟银琪对上,首先在气势上他就输了。
一切只因秦兮在他的手上,夜风霁再次睁开眼,凝望着那份伤亡单,大手有些颤抖,那伤亡单好似千斤重,压在他心头,窒息的感觉,深刻而清晰。
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秦兮穿着大红喜服的样子一直在眼前晃,那一日是二哥将她抱出的尚书府,为这,他一直心里别扭,也愧疚着,觉得对她不住,可是那个时候,他是当真没有想娶她的心的,一切不过是父皇的自作主张,他又忤逆不得。
慢慢的步出大帐,来到外面,一队队巡逻的士兵在他身边经过,皆静默的行礼,然后继续巡逻,夜风霁看着那些士兵挺立的背影,目光调转,看向贺郡方向,他们已经向前推进了二十里,现在距离贺郡只有不到十里,刚刚有人来报,后方守备严谨,银琪的确派了人去偷袭,却没有得逞。
夜风霁缓缓呼出一口气,他对银琪太过熟悉,银琪对自己又何尝不是。
正因为熟悉,正因为了解,所以银琪这次拿捏到了自己的七寸,自己的软肋,秦兮就是自己最大的弱点。
美丽的夜色,丝毫看不出刚刚经过了怎样一番厮杀,红光淡去,夜幕恢复了宁静,月亮在天上含羞躲在一朵飘来的云后,只露出小半边脸凝视着下面俊美的男子。
夜风霁眼前再次晃过大婚那夜,秦兮对着月亮饮酒的一幕,心头微痛,暗暗恼恨自己当初怎么就对她那般不管不顾,悔不当初啊。
身后异样的风声起,夜风霁动也不动,长叹一声:
“夜习,你回来了。”
夜习悄然站在王爷身后,为王爷所受之痛难过着,心疼着,自小跟着王爷,哪里见过王爷如此伤心难过的模样?不觉后悔,自己当初不离开王爷身边,不去瑞王那边潜伏就好了,如果他一直守着王爷,看着王爷,那么……
那么怎样?他只是看着王爷,可王妃还会被人掠走,还会发生今天的一切,夜习气恼,当初他就不该听王爷的将那个柳静柔带入王府,想到当初是自己将柳静柔带入的王府,夜习啪啪给了自己俩个嘴巴,嘴角有血流出。
夜风霁听到声音回头,看着夜习肿起来的脸,晃头。
“夜习,跟你无关,一切都是天意。”
伸手指天,夜习也抬头看天,躲在云后的月亮,仿佛愧疚,终于将那一半脸也彻底隐藏了。
四周黯淡了,只有营盘里的火把照亮一方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