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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顾不得屁股的疼痛了,乔颇嗖的一下窜到床边,按住秦兮,查看她的伤势,待上完药,重新将伤口包扎后,突然不正经的笑。
“嘻嘻,我嫌到了,他们有本事再多扔几回啊。哈哈,哈哈,唉哟,你干嘛打我?”
乔颇怒视秦兮,秦兮拢好了衣服,要不是自己来http://。自现代,胸口处的伤打死也不会让乔颇看,虽然在大夫眼里只有病人不分性别,可刚刚乔颇那嘻嘻又哈哈的意思,她懂,所以报复。
乔颇撅着嘴巴:
“你以为我想看啊?虽然没看到什么实质性的,可是你家那个小心眼的,等好了以后,指不定怎么报复我呢,还有那个……”
秦兮一把扯住乔颇的袖子,眼神近乎发狂,乔颇吓的赶紧闭嘴,不明所以。
“你,你怎么了?”
秦兮的眼如刀,凌迟着乔颇,一字一顿:“他,怎,么,了?”
乔颇一缩脖子,随即打哈哈道:“没什么,他壮的跟牛似的,我死了,他也不会有事。”
他越这么说,秦兮心头越慌,脑子轰轰直响,难道风霁真的出事了?自己这几天压抑着不问,是不想见面怕风霁难过,既然迟早都要跟银琪走,那干脆不见也好,所以她才会激怒银琪,让他快些带自己走,不然她不敢保证,在这里再待下去,她会真的愿意跟银琪走,尤其在溪铭说那些话后,她的心也动摇了,可以反悔吗?可以毁约吗?可以失信吗?
答案是不可以,自己的失信会带给芷离跟静国灾难,她知道如果自己说出不走,那么溪铭也好,风霁也罢,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拦银琪,银琪也不是省油的灯,到时候真上升到两国的战争,她岂不是罪人?
可是风霁这些天不露面,难道是出事了?不是因为害怕见自己,不是因为伤心自己的决定,不是因为难过才重逢便分离?
声音有些发颤,抓着乔颇的手骨节都泛白了。
“乔颇,他到底怎么了?你说。”
乔颇吓的慌忙摆手,“没事没事,真的没事,你别喊啊,小心伤口,我告诉你,都告诉你还不行吗?他受伤了,受了内伤,现在亦云宫中休养,有好几个太医照看着,你放心吧,跟你的伤比起来他的小事一桩,不然我会这么悠闲?”
秦兮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我去看他。”
乔颇点头,知道这个时候是怎么都拦不住秦兮的,让她看看也好,省的惦记着,虽然这些天她不说,可是他知道秦兮心里牵挂着夜风霁,还有就是他听银琪说了明天要带走秦兮,如果真的要走,这最后一次见面,他怎么会拦?
想到风霁如今沉睡不醒,乔颇长叹口气:“我来的时候,给他下了些安睡的药,他吃完正睡的香,不瞒你说,我们每日里给他的药都含有安定的成分,让他一直沉睡,不然怕他醒了就跑来这里,不肯安心休养。一会儿过去,你怕是叫不醒他。”
“好。”
“好?哪里好?”
乔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秦兮这无缘无故的好,好在哪?是说夜风霁昏睡好,还是为他们敢给皇上下药喊好?
不明所以的乔颇带着秦兮来到亦云宫外,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秦兮抬头看着高悬的匾额,上书云亦宫几个大字,这字不是他提写的,想想也是,谁当皇上了还皇宫里各处都自己题匾额啊?当初那不过是讨好老皇上的一种做法,生在皇家,虽然不愿,可是有些事却是无可奈何的。
就如现在,他是皇上,一国之君,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臣民,江山,哪一样都比一个女人重要,而她也从没想过让他放弃,只是偶尔会情不自禁的偷偷想一下,女人从来都是如此,尤其是恋爱中的女人,明明知道是一回事,可心底仍旧会忍不住勾画一些美好的画面,那个小镇就是如此。
想到那个小镇,秦兮的心一阵抽痛,他说为了自己做一次昏君又何妨,忍不住苦笑,现在他连做昏君的机会都没有了,她就要离去了,明日就是永别。
乔颇回头,正好看到秦兮那样凄凉无奈的苦笑,激动的一把抓住秦兮的手腕:“其实我们也可以……”
“不,我们不可以。”秦兮看向因为激动,额头青筋都蹦出来的乔颇,感激的笑笑,然后一翻腕子,趁着乔颇失神的当,一下腰,使了个过肩摔,乔颇被摔的吭哧一声,气的用拳头捶地,趴在地上不起来。
他是软柿子吗?脸上刻字了吗?为什么谁逮到谁欺负?连一个女人他都打不过,气的双手啪啪拍地,哼哼唧唧的不肯抬头。
秦兮暗中吸了口气,刚刚这一动,伤口有些疼,不过还好,自己刚刚尽量避免拉扯伤口,使的是巧劲,拍拍两手,故意朝趴在地上的乔颇笑:“啧喷,有些人是吃一百次亏也不长记性,你就是其中之一,行了,你地上趴着吧,估计一时半会也起不来,我先进去了啊。”
秦兮的笑声远去,地上的乔颇眼里有隐忍的泪水,不是疼,是很疼,丫的这个家伙要不是明天就要走了,他今晚一定给她下点泻药,哼,以后的,以后?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从此后天各一方,趴在地上的肩膀不住的抖动,他不想哭的,那疼明明能忍受的。
秦兮进到宫门里,脸上的笑消失不见,后背靠在宫墙上,小声道:
“乔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永远都是。”
仰起头逼回眼眶的泪水,迈步朝里面走去,有乔颇的指示,她一路畅通无阻,甚至进到内室时,里面伺候的小太监宫女悄悄退了出去,留给她跟他安静的独处空间。
望着床上沉睡的人儿,刀削的脸盘,深刻俊美,即使闭着眼睛也仍旧无法掩住他的光芒,幻想着那双黑眸睁开,将是怎样的光华璀璨,一步一步移到床边,脸上早已布满泪水。伸手覆上他的脸,轻轻的抚摸,将他眉宇间的川字抚平,即使梦里也不开心吗?
“风霁,我们真的无缘。看来天意不可逆啊。你不属于我,如果因为我的贪心害了她,或者你,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我以为我只是偷偷回来见见你,贪恋那份温存,可是现在才知道不是,我想,想要拥有的更多,想要占据的更多,甚至自私的想你只对我一个人好。”
闭上眼,眼泪沿着脸颊滑落,尽情的任眼泪宣泄。
“虽然我的时间不长,可仍旧一意孤行的跑了来,没想到险些害死了她,风霁,原谅我,招惹了你却又要弃你而去,你要记得这不是我愿,如果让我选,即使烟消云散的那一刻,我也希望能够在你身边,每天能够看到你,我就满足,曾经说过的那个小镇,其实也不是那么向往,没有你的地方,与我来说哪里都一样,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我的天堂,可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都是奢侈,原来我真的不该回来。薛暮媛没有死,已经救活了,你们才,才是天定的姻缘,好好对她,珍惜她,我想你们之间有红线牵系,她应该不会再对你发难,这次应该是因我而起,我走了,一切就会回到原来的轨道,风霁,为什么?为什么明知道应该走,却还是舍不得?风霁。”
趴伏在他的身侧,使力咽下那份哽咽,嗓子眼仿佛被大石哽住,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尽情的宣泄着眼泪,仿佛要把所有的泪水都流净,离开他后,她不会再哭,也不会笑,失去他,她觉得生无可恋,烟消云散如果能够忘记,她想她愿意,而且期盼那日期快些到来。
如果唯有消失才会遗忘,那么,就让她消失吧,失去他的痛太过深刻,她无法承受。
静静的趴伏在他身边,握着他的大手,哭过之后,心渐渐的静了,止了,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抬起头,泪水仿佛真的已经流干,怜惜的望着他瘦削的脸盘,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微阖的双眸,宽阔的额头,略尖的下巴,仔仔细细把他的模样镌刻在心,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白皙的手指将他散落在枕畔的黑发束起,找了个玉簪箍住,望着他绝美的容颜,秦兮努力的扯起一丝笑容,轻语:
“以前我那么希望你能够记得我,我曾经幻想我走后你对着什么缅怀我,觉得那样也是一种幸福,是不是有点小可耻?呵呵,不过女人的心眼都是小的,可是现在我不那么想了,风霁,在我体验过这种痛后,我才知道缅怀的时候,心是千疮百孔的,太疼,太痛,这感觉不好,所以你也忘了我吧。”
伸手入怀,掏出师傅给自己的那块牌子,上面隐隐流动的红色在她的注视下,渐渐的凝成一个字,“忘”,不过那忘字中间被深深的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