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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琦熙愕然的听着说书人口沫横飞的言论,揉揉太阳穴,这个年代就讲究言论自由啦?
不过想想也是,这说书人是芷离的,又不是风散的,有什么不敢说的?
不过如今风散的驸马尚在芷离做客,这说书人就敢明目张胆的说,也确实够胆量,够气魄,很有职业道德啊。
低头喝了口茶,有人哄笑着问那个说书人:
“喂,老张,你这话要是被风散国的人听到了就好了。”
那说书人五十岁左右年纪,穿了一身灰色的长袍,坐在一张靠楼梯口的桌子旁,笑嘻嘻的喝了口茶水,抬起头,露出黄呼呼的大牙。
“我怕,我怕什么啊?我又没说风散的驸马此来不怀好意,我只是就事论事,说说人性的贪婪而已,在你眼前放块肉,你不想着吃?你不馋?那你就不是人。”
老张的话又引来茶楼里人一阵哄笑,琦熙有些喜http://。欢上这个直率的什么都敢说的老张了,这人让她想起自己队里的张大嘴,那人也是一张大嘴巴,有的没的到他嘴里都是活灵活现,所以大家送他个绰号叫张大嘴。
王,欠你十世姻缘 第207章 再见故友
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琦熙笑的眉眼弯弯,那个老张眼光扫过,见到窗前桌那个美丽的女子,听了自己的话笑后和照温柔的笑颜,顿时虚荣心澎湃,咋呼的更欢了。
有人挑起话题:“那你说说静国的太子来,又是干嘛?”
老张翻翻眼睛,看向那个说话的人,“那有什么好说的?就是联姻呗,以前静国没少了跟咱们开战,可哪一次得到甜头了?都被咱们的皇上给打回去了,占不到便宜就和好,这才叫英雄,有道是光棍不吃眼前亏,静国的太子就是光棍。”
他的比喻引来大伙又一阵大笑声,琦熙也忍俊不禁,一口刚喝到嘴里的茶险些喷出去,光棍,银琪听到不知道鼻子会不会歪。
想起银琪,不觉心沉了沉,直觉昨天银琪应该是起了疑心,可是今天却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甚至她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出了别馆到街上来溜达,也没有人跟随,阻拦。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老张那里的话题继续,不过已经不谈论国家大事,说的是一些鸡毛蒜皮的街坊小事。
琦熙今天出来就是为了试探银琪,如今没有人跟随,没有人阻拦,她的心多少放下了些,喝过茶,交了钱,走出茶楼,后面笑声仍旧一波一波传来,琦熙不无羡慕的笑笑,能这样每天乐呵呵的过,也是一种幸福。
大街上人来人往,她一个人穿梭其中,也不急着去哪里,只随意的在街上逛着,看看这,瞧瞧那,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前面街口处转出来,左右瞧了瞧后,迈步朝子午大街走去。
琦熙怔了怔,隐下心头的疼痛,迈步跟了过去,世上怎么会有那么相像的声音,那么相像的身形?
越跟着心跳越急,越跟着心头疑惑越盛,如果换做旁人,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可是前面疾步而行的女子,那窈窕的身姿,那急急行走时摆动的极富节奏的手臂,都带给琦熙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如果那个女子回头,该是一双含了春色的笑眼,明眸皓齿,尖尖的小脸上一笑左边腮上一个酒窝,心痛的感觉袭遍全身,不知道何时竟然屏了呼吸,前面的女子回头,不是她脑海里熟悉的容貌,瞬间身体冰凉,心也冷了。
再无力跟随,靠在一旁一处石栏杆上,轻轻的闭上眼,已经盈与睫的泪水,滚落而下。
待琦熙平复了那心痛,睁开眼时,前面哪有那个女子的影踪?
看了下四周,自己竟然站的一处石桥上,桥下流水潺潺,水流冲击着一旁的石阶,发出悦耳的叮咚声,琦熙一晃神的功夫,听到有人尖叫一声:
“小心。”
没等琦熙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大头朝下,扎进了水里。
暗叫一声苦,希望这桥下的水够深,不至于让自己跌撞到石头上头破血流才好。
许是琦熙的祈祷有效,这看上去尚浅的河水竟然出乎意料的深,整个人扎了进去,岸上有人惊呼,有人涌到河边看热闹,同一时刻有人分开看热闹的人,刚想跳下去救人,就看到水里冒出了琦熙的脑袋。
那人顿时身子往后缩了缩,又重新隐入看热闹的人群中。
琦熙落水后由起初的慌乱,逐渐镇定下来,自己站的那么稳,怎么可能轻易入水?桥上的人并不多,根本就谈不上拥挤,看来是别有用心的人为之。
不管是谁为的,她可不想就这么牺牲了,入水后两臂平伸划开水面,双脚踩水借势往上使力,头探出水面,眼睛在桥上面逡巡可疑的人,可是除了看热闹的,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暗气暗憋,游到岸边,刚想上岸猛的想起自己这落水后衣服都贴到身上,这样上去还不成了皇城的笑柄?可是不上去,就这么泡在水里?
虽然她并不在乎,可是静国的郡主不能不在乎,尤其此次来是和亲的,如果丢了面子,与两国都不好看,眼珠一转,琦熙的眼光往自己跟踪的那个女子消失的方向看去,果然一抹丽影一闪而逝。
阿嚏,打了个喷嚏,借着那喷嚏,眼泪流了下来,此时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而是……
杏花,以前的杏花从来不会让自己难堪,哪怕她是夜风云派到自己身边的人,可是她仍旧一心一意为自己想,想到杏花,那眼泪再也止不住,杏花是她在这个世间唯一当成亲人的人,如今却天人永隔,她想过自己追的那个女子像杏花,可是此时却不知道是否希望那个人是。
如果是,杏花竟然如此对自己,那自己情何以堪,如果不是,杏花就真的已经……那样她更难过,闭上眼,杏花,我希望你还活着。
一件白色的袍子飘然落下,盖住半截身子仍旧隐在水里的琦熙身上,讶然睁眼,白溪铭平静的脸上不带任何情绪,只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琦熙出声唤住。
“白公子,且慢。”
白溪铭顿住离开的脚步,却没有转身。
“我很饿,如果方便,请我吃饭吧。”说话间琦熙已经从水里站了出来,拧着身上的水,她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引的白溪铭心里翻江倒海。
“给你个机会请我吃饭吧。”
相同的语气,相似的话语,可是却是不同的人,白溪铭颔首:
“郡主想这个样子去吃饭吗?不如到在下府中……”
“好。”
白溪铭不得不回头了,尽管静国的礼数不同芷离,可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没出阁,就敢这么轻易的答应一个陌生男子的邀约,琦熙扬起小脸,阳光下,小脸上是诚挚,是信任,不见丝毫娇羞造作的神色。
被那样清澈的目光一看,白溪铭到愧疚起来,显得自己像个登徒子一般,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突然的尴尬。
“郡主稍候,在下让轿子过来。”
看着白溪铭略显匆忙的脚步离开,琦熙心头暖暖,溪铭,每次自己落难的时候,他都天神降临一般出现。
当初的大街上,自己被夜风霁的粉丝们追打落荒而逃,就是溪铭带着自己去吃饭,如今又是,现在她倒是不饿,刚刚那么说,就是不想放过跟溪铭接触的机会,她有太多的疑问想问他。
丞相府里,琦熙边走边看,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摆设,布局,连花园里种的花都没有改变,想来溪铭虽然不入仕,可是毕竟身份不同。
她知道他跟夜风霁之间的关系,这人明面不闻不问朝堂,可是暗地里却是夜风霁的左膀右臂,有时候不入仕方便做的事才更多。
“老丞相身体可好?”
前面引路的白溪铭停住脚步,琦熙以为他会回头,赶忙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不让溪铭看出自己对于重新来到这里引发的感慨之情,没想到白溪铭根本就没回头,声音却从前面传回。
“已经故去。”
琦熙身子一震,老丞相已经故去了吗?她跟老丞相本没什么交集,但是夜风云当年将自己囚困在皇宫时,她是看到过为她说话请命的老丞相的折子的。
白溪铭仰望天空,声音飘渺:
“我爹他,说心愿已了,芷离一定会在皇上的带领下,跨入一个鼎盛的时期,不再需要他,他要去跟老皇上报喜。”
什么意思?莫非老丞相是自杀?琦熙心里惊讶,却没有问出来,她看得出溪铭此时的难过,不想往他伤口上撒盐,怪自己挑起了不该挑起的话题,低着头绕过白溪铭往前走。
“你,大哥,二哥呢?”
“他们不在皇都,被皇上派往贝兰,朝郡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