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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果看的瞠目:“姑娘,你这是。。。。。。”
姑娘并不爱吃橘子。这几个还是老太太打发人送来,她瞧着好,想借着橘子香的味道,驱驱屋中的晦气。没想到,姑娘今天格外不同,把这几个橘子吃了大半。
周粟乔没好气瞪眼:“要饿死我不成?快去拿吃的!”
白果又惊又喜,连忙去吩咐。不多时,老太太专门叫人预备给周粟乔的小灶就端来十几样她爱吃的菜馔。
周粟乔赌气吃了三大碗碧粳米饭,再要人添的时候,白果却害怕了:
“姑娘。这肚子是自己的,好歹留着胃口,我请宫妈妈煮了你爱喝的汤,晚上就送来。”
周粟乔将碗筷一丢:“准备笔墨纸砚!”
白果心下欢喜:“姑娘终于提起精神了!好好好,你可是许久没动笔了!”
白果预备好笔墨。等周粟乔落笔之后,才惊觉,自家姑娘写的根本不是诗词歌赋,却是给佟公子的一封信。
“姑娘,这样不好吧?”白果害怕道:“佟公子毕竟是和四姑娘结了亲事。这要是叫外人知道。。。。。。”
“所以才要你亲自去。”周粟乔将写好的信笺塞进白果手中:“见到佟公子只说我现在处境艰难,早后悔当初所为。记得,细细观察佟公子看信之后的表情。要是他流露出一丁点不忍,你就跪下求他原谅。”
白果紧攥信封:“姑娘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
。。。。。。
次日,白果揣着信,借口去外面采买蜜饯,从角门溜出了府邸。她前脚才走。守门的婆子就赶忙来红叶阁通风报信。
紫英拿钱打发了守门婆子,回屋后便道:“姑娘猜的真是一点都没错,表姑娘这么迫不及待就要人去见佟公子。”
芳菲轻笑:“表姐啊,太性急了些。”
“那咱们怎么办?”
“我已经安排了文鸢去截白果,等她们俩一并撞在佟公子家的大门外时。那才好玩呢!”
紫英有些汗颜,换了别人,眼瞧着自己的未婚夫要被抢走,心里指不定多着急呢,自家姑娘倒好,反而有许多闲情逸致。
芳菲睨着她,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傻大姐,祸事临头还不着急?”
紫英脸一红:“姑娘。。。。。。”
“你放心,婚姻大事,我不会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佟公子要真是对表姑娘余情未了,趁着这个机会大家说清楚,我成全这两个。要没那份心思,趁早大家说开。”
紫英担心的不是这个:“要真像姑娘说的那样便好了。我只是怕,怕这位佟公子当着你的面说的好听,可私下却和表姑娘藕断丝连。”
芳菲大笑:“你把表姑娘想的太简单了。她啊,可知道心疼自己呢!要不是见郭潇这边没戏,她也不会想起佟鹤轩来。等在佟鹤轩那里碰了钉子,肯定又会积极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不信咱们就等着,你瞧文鸢回来怎么说!”
等到傍晚,文鸢才匆匆赶回来。她雇的是富春城里最好的车把式,可即便是这样,从京河庄子附近来回折返,也要几个时辰。
文鸢一回来,水也顾不上吃,就兴冲冲来回来报喜:
“姑娘,佟公子给你回信了!”
文鸢像掏宝贝似的,打怀里取出佟鹤轩的回信。芳菲不急着看,只是叫人预备饭菜,拉着文鸢坐到跟前:“见着白果了?”
文鸢两眼冒光:“在佟公子家的小篱笆院前碰了个正着。姑娘没看见白果那脸色,瞅见我像见了鬼似的。”
白果能不怕呢!她偷偷出来,偷偷来见佟鹤轩,却被逮个正着。
芳菲笑道:“佟公子一同见的你们俩?”
“原只见了我,后来白果在院子外扯着脖子喊,闹腾不休,佟公子这才准她进门。”文鸢轻哼:“我往日看白果还好,规规矩矩的一个丫头,怎么今天一看,也是泼妇似的性儿。赖在佟公子脚边不肯走,连我瞧了都觉得丢人。”
“白果要不这么做,回去不好交差。”芳菲挺明白白果的心思,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痛快些。比照这一点,白果也算是周粟乔身边的人才,比明芳强。
“对了,你们俩是一起回来的?”芳菲忙问,要是前后脚进门,周粟乔这会儿怕正在雨花台咒骂自己。如果没忍住,说不定要还打上门来!
文鸢笑道:“佟公子留我讯问姑娘的情况,所以出来的晚。姑娘。。。。。。佟公子很关心你呢!”
☆、第一百零七章 、姨妈亲戚,初来乍到
佟鹤轩送走最后一名学生,这才将放在袖口中的信笺拿了出来。
“少爷,灯!”小厮英俊将不甚明亮的烛台递到跟前,好奇的将目光往信笺上瞥了瞥。
呦?是闵家四姑娘的信!
英俊恍然,这也难怪,少爷对周家小姐可是情意全失,要是还拿着周粟乔的信愣愣出神,那才见鬼呢!
英俊偷笑,忙道:“少爷,四小姐打发文鸢姐姐来的时候,一并带了许多吃的,我看里面有少爷你最爱吃的甜水鸭,不如晚上就做这个吧!”
佟鹤轩的目光落在信上,并未抬头,随意道:“你挑几样送去姨妈那里。”
英俊苦了脸,他最不愿意去和少爷的姨母家打交道,不为别的,就因为姨太太家有个刁钻入骨的表小姐。他每次去,都像被审的犯人,就差严刑拷打。
“少爷,你看这天色已晚,要不。。。。。。”英俊还想磨磨嘴皮子,却被佟鹤轩一记目光看的无可遁逃,只好讪讪的去了。
佟鹤轩瞧着小厮无奈的背影,淡淡一笑,重新将信笺平铺在桌案上,晃动的烛火照亮了上面每一个小字。
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温情脉脉,只是冯延巳的一首《鹊踏枝》。
她这是要说什么呢?
相思?
佟鹤轩不自觉摇摇头,那位闵四小姐可不像大胆示爱的人物。
示威?
倒有这个可能!两个丫头一起挤在他这小院门口,巧合太过,就不是巧合。
佟鹤轩细心的将信笺夹在枕边书中,又淡淡扫着周粟乔那封求救悔过信,冷笑着将其放在烛火上。纸张遇火既燃,很快成为灰烬。。。。。。
单说英俊提着藤条篮子站在一户人家前叩门,这院子比别处都体面,灰白色高墙,桐油漆大门。房梁瓦当都不似农家粗陋,不过也仅仅是体面而已,称不上奢华。
不多时,出来个老婆子应门。见是英俊,忙往里让:“俊哥儿来了!”
院子不大,正房加上厢房,也不过七八间。英俊一进来,从厢房便立即窜出来个身影,十三四岁的模样,穿着碎花红绫袄,扇瓣裙,脖子上套着银项圈,十分娇俏。
“小俊子。是表哥叫你来的?”少女蹦蹦跳跳从跑上前,看见英俊挎的篮子,两眼放亮:“表哥送了我什么好东西?快拿来!”
几乎是蛮横的抢去,英俊有苦不敢说,只好道:“燕姑娘。这是闵四小姐送姨太太的礼。”
少女一听这话,脸当即就沉了下来,甩手将篮子狠狠往地上一丢:“什么闵四小姐,谁稀罕她的东西!”
英俊连忙去抢,却已经来不及。篮子中的东西撒了一地,还有些新鲜的果子滚出好远。
“燕儿!”
英俊一见来人,长舒一口气。忙上前施礼:“姨太太!”
早年间,佟鹤轩这位姨妈嫁了当地一位姓苗的乡绅。乡绅去后,家境一落千丈,如今就只剩下这位姨太太和独生女,身边有个做粗活的婆子,另外又买了个小丫头服侍女儿。
苗姨妈看着满地狼藉。叹道:“作孽呦!”
英俊站在那儿尴尬的笑着,其实心里早就想开溜了。
苗姨妈叫远远张望的小丫头过来收拾,自己则叫了英俊进屋。苗燕儿在原地恨恨的站了半晌,头一低,还是跟了进去。
“小俊子。我问你,”苗姨妈坐在正首位上,殷切的开口:“这位闵四小姐时常遣人来瞧鹤轩?”
英俊嘿嘿干笑:“也不是经常,就是偶尔送些吃的穿的,不过,他们家大少爷倒是常来探望。”
苗姨妈慨叹:“这大户人家规矩多,礼数也多。你们只接东西,却少有回礼。。。。。。时间久了,叫人在背后病垢。不好!”
苗燕儿站在她娘身后,忙附和:“是啊是啊,这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小俊子,你真是该死,也不知道护着表哥的名声!明儿闵家来人,再送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只管先来告诉我,我去应对!”
英俊低着头,暗道:你去!哼!那非搅黄了两家的亲事不可!
苗姨妈见英俊不吭声,怕这小子回去和外甥告状,说坏话,只好道:“燕儿也是关心她表哥,你别多心。”
英俊撑起笑脸:“看姨太太说的,哪能呢?哎呦,少爷还等我回去呢,您看。。。。。。”
苗姨妈忙将人送到大门口:“回去告诉鹤轩,虽然念书重要,但也要注意身体。我已经请庄子里的猎户帮忙留了一只山鸡,明儿炖好汤,我叫燕丫头给他送去!”
英俊一听这消息,更是叫苦不迭,无奈,只好灰溜溜出了苗家大